这话说完,院内诸人皆是表情各异。
妺妩低着的头,红唇勾起嘲讽的笑容。
谢煊全身上下都仿佛散发着冰寒。
余芸浑身僵住,瞬间脸上尴尬的不能自已,又暗暗压下眼里的恨意。
唯独说那话的三皇子程修然,觉得谢煊不会不答应他这要求。
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黄金万两,买一个美人而已。
见到妺妩后,程修然的确后悔了。
他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一步,不然就不必花这般多的钱了。
以前他总是听余芸说余雅兰如何欺负于她,对她使绊子,怎么却不知道这余雅兰长得竟如此美?
若是他能早跨进这院子一步,也就不必拿出这万两黄金来赎人了。
只需稍稍用身份压压人,锦衣卫众人自然不会和他为难,定会乖乖将美人送给他。
想到此处,程修然的眼睛便粘在了妺妩的那张脸上,迟迟都没有移开。
“黄金万两?”
谢煊低头看了看妺妩,看着这怀中此时正不安看着他的女子,眼中便更加冷了:
“三皇子真是好阔绰的手笔。
只是不知这女子和你还有何关系?”
“虽然我爱的只有芸儿,但好歹余雅兰曾经也是本殿下的未婚妻。
我自然不能看着她流落在外,要买她回去做个妾室,谢大人可否成全?”
谢煊听了这话,顿时冷笑一声。
手中用了些许力,便听着怀中被他掐到的女子低吟了一声。
谢煊便低头看妺妩,问道:
“你的相好还真是多的很。
我再给你个机会,你现在打算跟谁走?”
男子眼中寒意深深,妺妩避无可避,只偏头一躲。
谢煊瞧着妺妩目光一偏,便看向了一旁的程修然。
谢煊顿时了然。
瞧吧,像她这般擅长用美貌勾人的女子,何需别人的怜惜?
正当此时,妺妩却怯生生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衣袖。
抬头间,目光带着些许瑟缩,却依旧坚定着摇了摇头对他说道:
“妾跟大人走。”
微风拂过树梢,院内一时安静的很,只听着落叶簌簌的声音。
“余雅兰,你怎么会跟他走?”
三皇子顿时气恼斥责,却在看向面前美人的时候,忽然便不出声了。
妺妩因为伸手的动作,那遮盖着她的狐裘便从肩头略略滑落,随即那秀白的肌肤便微微露出。
上面深深的齿痕,清晰可见。
不难猜出这绝色的美人刚刚经历过怎样的折磨。
程修然顿时大惊,朝后退了一步,拿手指着谢煊:
“谢煊!你、你”
谢煊不理会程修然的反应,只是重新遮住了妺妩露出的肌肤,便直接抱着人大踏步的离去。
余芸看着自己此时的未婚夫还痴痴的望着妺妩,竟然还打算去追。
她又急又气,一把便立刻拉住人:
“三殿下,您可别追了,姐姐她,姐姐她早就已经不贞——”
“别说了!这事情我本来也有责任,你今日来怎么不叫上我?
好歹是你姐姐,我总能比你想的办法更多。”
程修然这话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埋怨,余芸声音一顿,随即说出口的话,也有些语气发冲:
“这还不是殿下您不想来吗?我要来,你还说我不必对毒妇好心,怎么又怪得起我来了?”
就在这院子里即将争吵的档口,忽然间却有一软糯的江南软语般的歌声传来:
“可见那善恶到头终有报,料得那负心人来干断肠。”
顿时,程修然心头一痛。
这唱的是当朝一出极有名的戏曲中的唱词。
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
张生有了高处富贵,也只能无奈抛弃了崔莺莺这个曾经的未婚妻。
妺妩的声音柔而婉转,丝丝缕缕传入他人的耳中。
程修然只觉得这声音余音绕梁,意犹未尽。似是饱含着说不尽的委屈和那思念的缠绵。听的人顿时魂牵梦绕。
从那戏文之中不禁联想到此时景象,更是添入一股化不去的惆怅和对妺妩的怜悯惋惜。
“滴滴滴滴,男主好感度80点。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10点。”
666念到这里,顿时虾条也不吃了,顿时瞪大绿豆大的眼睛,就给自家宿主喊了个666。
这这这,自家大佬不愧是还是大佬!
只是唱了一个曲子而已,这男主的好感度怎么从负数突然一下上升到了八十点?
更不要说这个刚刚还对自家宿主有百八十点杀意值的大反派了。
妺妩却也不给它这小东西解释,却是抬头看了谢煊一眼。
看着在对上她眼眸时不经意迅速移开眼眸的谢煊,妺妩饶有兴味地舔了舔唇角。
有的男人呐,心里明明起了怜惜却不自知。
那便是被她这甜蜜陷阱丝丝缕缕绑住的开始。
这般冷心冷情的男人呢,一旦若是真的动了情动了欲,那会是如何透骨的偏执戾气?
可真是好生让人期待。
当然她也是十分期待自己那戏文里唱的。
恶有恶报,要将那一对儿渣男贱女折磨的肝肠寸断才好。
众人心思各异,妺妩却只当不知。
一路就这般发丝凌乱又暧/昧的,被谢煊抱着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妺妩一手轻轻拂过着那温暖的狐裘,她另一手掀开帘子,看着往日的府邸此时被人贴上了封条。
原身的这位父亲余邱,官拜户部尚书,他几十年一路从寒门的县令做到尚书,是个有名的清官,在民间颇有清廉声望。
然而奈何皇帝昏庸,上下结党营私勾结甚多。
这户部管钱财之所,余尚书一心为民,绝不容许上下贪财,不知已经得罪了多少人。
又因为前不久皇帝要造行宫,余邱是个忠直的臣子,死命的上书劝解,便把这皇帝得罪了个彻底。
树倒狐猴散,昔日光鲜亮丽的官家宅院,此时竟在这秋风之中,显得尤为萧瑟。
谢煊见妺妩掀着帘朝外怔怔望去。
谢煊沉默了半晌。
同样是家破人亡。
这女人真是有本事。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想起往事。
而当年,却可有人曾救过自己?
怜悯不再,谢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戾气,顿时拿出袖间匕首,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我给你机会,你拿这匕首试一试。
杀了我,可是大功一件啊。”
妺妩听着这话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上被塞了把锋锐的匕首。讶然望向眼前的人。
谢煊面色上却是一片平静风清云淡的,仿佛只是递给了她一盘糕点或是个果子而已。
那些上他榻的女人,不都是这般目的吗?
或是自以为为他贪美色,便可用这弱点杀他灭口。
或是觉得凭着心计在他面前与众不同,便可在府中做细做,对他的政敌邀功。
只可惜,却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眼前这个女人,谢煊却忽然有点好奇。
她是忍不住想要行刺他,还是隐忍起来日后再慢慢盘算报仇?
毕竟,他缉拿了她父亲入狱,刚刚还抄了她的家。
算得上是大仇。
“妾没有那能耐和本事刺杀大人。何况,妾为何要刺杀大人呢?”
妺妩把匕首又放回了原处,抬头看着他,眼中只有一片平静。
“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吗?
你们全家人,都是因为我才会沦落至此。”
是了,锦衣卫就是皇帝的一把利剑。
皇帝说什么便都让锦衣卫去做,因为锦衣卫最是好使。
皇帝要无理取闹,他们便跟着无理取闹,皇帝要杀谁,他们便杀谁,从不过问应由,也不会问道理。
谢煊问完,便看着妺妩叹息一声,竟拔出了匕首。
谢煊眼睛危险的一眯,却看着妺妩玉白的指尖划过匕首。
美人纤细手指细细抚摸那冰冷匕首,却好似是在对待情人一般温柔。
妺妩开口,声音一如刚刚婉约动人:
“大人,您看这匕首,我若用它杀人,是匕首有罪还是我有罪?
我不怪大人。
今日不是锦衣卫,明日也可以是红衣卫。”
以原身父亲那种得罪人又刚直不阿的性子,没有惹怒天子之后全家抄斩,指不定是有人从中周旋。
说不准,就是眼前这个人呢。
这世上之事啊,看似无常,其实有常。看似是黑,其实为白。
看着眼前人俊美的面容上有些神思不属,妺妩轻轻勾了勾唇角便,越发想要一点点剥开他那层层包裹的冷硬之心。
再瞧一瞧,那心究竟是硬是软,是黑还是白?
“你倒是聪明,想的通透。”
谢煊倒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看差了人。
原来这美人除了长得美貌动人,还有些聪明清澈。
他见惯了抄家灭族时,那些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家眷,倒是头一次见妺妩这般女子,不由得都有些新奇。
“大人,我既入了您府,可否求您关照关照我的父亲和家眷。
父亲虽只是流放,但毕竟年龄大了吃不得那般苦头,再加上怕是他得罪的人会暗中动手。
还有妾家中女眷,她们毕竟都是无辜之人。”
余雅兰的家世简单,有父和兄弟,母亲早死,剩下的就只有几个小妾而已。
“哦,我救了你,你还敢让我关照你们家三个男人,甚至还要把你们家的女人全部救出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
“谢大人,是个好心人。”
妺妩斟酌一番说道。
生平头一次听了这话,谢煊忽然用手遮着眼,放声笑了一阵。
他看着妺妩抬头,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认真的模样,却忽然迫着她跪在他的面前。
谢煊勾起妺妩下巴,令她上身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膝前,暗示般的摩挲着那纤细手腕,便越发觉得那肌肤凝华如玉,透着丝丝莲花般的清香。
这美人,当真是诱人的厉害。
谢煊低头贴向妺妩,声音之中透出几分暗哑道:
“好人?
好啊,我可以救他们。
可是这么大的麻烦,你又能拿什么来求我?”
妺妩牌好人卡发送成功
西厢记没那个唱词,作者酱不是语文文学或历史专业,瞎胡编的。
朝代架空,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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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大逆不道反复横跳,惹怒始皇、刚过胡亥、还据说强过公子扶苏(???)的伏静萱会死的很惨。
结果,伏静萱不仅没死成,还将火锅店开进了阿房宫里?
始皇涮着火锅咬牙:这个伏家女,等朕种出这批土豆,就裂了她!
胡亥切齿:这个敢让我去种菜劳改的贱婢,等本小公子吃完涮羊肉,就戮了她!
公子扶苏:如何才能让萱萱相信,我心悦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饭馆?
一家三口吃完锅子道:嗯,真香!
cp:重生后白切黑公子扶苏
食用指南:
1 美食甜文
2 胡亥还小,熊孩子欠打改正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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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权臣娇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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