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并不只是因为痒意。呼吸间满是引人动·欲的媚香,丝丝缕缕的柔韧发丝贴着脸颊缓慢滑动,娇软的小手似有若无的在身上一触即离,一切都像是个迷蒙虚幻的梦。意识混沌的慕卿不自觉抬起手。
正埋首翻找袖中暗袋的绯丹彤只觉脑后处突然被一只手轻轻一按,猝不及防下就被带入一个火·热·滚·烫的怀抱中。
肌肤相贴时仿佛有微弱的电流淌过,身下之人发出低沉暧·昧的闷哼声,手指微缩,将怀中人越发按紧了些。
“混蛋!”被闷得险些断气的绯丹彤迅速挣开压制,连滚带爬地逃离慕卿一丈远,而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涨红着脸狠狠跺脚骂道,“你又想干什么?”
被挣脱的慕卿撑着床榻缓缓起身,逐渐清明的视线先是在自己松垮的衣襟上打了个转,一眼明悟之后,便偏首凝着绯丹彤哑声笑道:“我还想问彤彤是想对我干什么?”说罢又姿势撩人地抬手将肩头将落未落的衣服扯得更开,一痕锁骨线条优美流畅,几滴热汗顺着起伏不定的精瘦胸膛慢慢滑落,最终隐没在引人遐·思的凌乱衣衫下。
“怎么这么热——”
分明只顶着一张清秀普通的脸,但那眼神身段和举手投足间却满是引人垂涎的风情,饶是绯丹彤是个女的,也被撩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随即她又马上找回了理智,捂住烫的几欲冒烟的脸暗骂一声妖孽,然后一如狂风卷镇般将所有门窗悉数推开通风,末了扒着门只露出一双晶亮眼眸,色厉内荏地冲里头喊道:“今——今天就先算了,你等着,别以为你骗了我的事情可以被轻易原谅!”
方才真的是太过生气,完全忘记自己这几天身上媚香正浓,谁知道这家伙闻了媚香会是这副鬼样子!再待下去就不得了了!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等慕卿回答,转头就跟火烧屁股似的逃加速离这个地方。
守在附近的大管事眼见人彻底走远了,这才往屋里去。但见四周门窗洞开,轻纱随风乱舞,
衣衫凌乱的慕卿赤足站在地上,将将把已冷的药喝完。
大管事马上送上鞋袜,又叹息道:“家主做什么哄骗人小姑娘,明明连琉璃宝珠都送出去了,若是彼此生了嫌隙该如何是好?”
慕卿整衣的手不停,唔了一声,半响才扶额愁道:“本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大管事语重心长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家主切勿掉以轻心,不论是绯姑娘,还是白问舟。”
慕卿转头望向远方,连绵山峰一眼看不到尽头,久久才神色沉郁地嗯了一声。
再说那一头,先前那幕香·艳场景仿佛在绯丹彤大脑里刻下了痕迹,时不时便要跳出来秀一下存在感,害得她生气之余偶尔心悸几回,心情很是复杂。如此辗转反侧了一晚,着实影响睡眠质量。
人一旦睡不好,心情就容易暴躁。贴身服侍的侍女并不知详细,只当绯丹彤已经收到了消息才这般不快,于是便出言安抚道:“姑娘别急,悬赏令虽然已出,但凭着慕家的财力和地位,莫说万两黄金,便是十万百万两都不在话下,而且早晨天未亮时,家主就已经派人前去武林盟处理此事了。”
绯丹彤闻言十分奇怪:“什么悬赏令?”
侍女见她似是不知,迟疑了下便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原来昨天白问舟一行人铩羽而归后,江湖中便传出不少关于绯丹彤的谣言来。虽然细节略有不同,但中心主题倒是一致,不外乎凶残毒辣,草菅人命,十足一个蛇蝎美人。更有甚者还用颇为浮夸的语言细细描述了毒蜂如何杀人,人死后绯丹彤还不觉满足,又用化尸粉令其尸骨无存,还大放厥词说但凡有的人胆敢与她为敌,她便要用情蛊将人弄成自己的仆从走狗,就连武林盟的人来了她也不怕……诸如此类的瞎话,没有最离谱的,只有更离谱的。
绯丹彤直听得目瞪口呆,等再听说有人提及她身怀至宝,便皱着眉连声喊停道:“这个说法又是哪里传出来的?”
侍女摇头只说不知:“江湖传说从来都是人云亦云,要想查源头在哪倒是需要费些功夫了。”
“哼,除了白问舟还能有谁?”绯丹彤拍桌怒道,”悬赏令只怕也是他发的吧?”
侍女道:“这倒不是。听闻悬赏令乃是林长老亲自发布的。林长老,就是那日白问舟提及的林立的外公,听闻林长老早年丧妻后未曾再娶,膝下只有一女,嫁人后难产而死。于是他便将外孙抢回去亲自抚养,甚是疼爱。林立一死,林长老怒极,见白问舟没能将姑娘抓回去,就干脆直接发了悬赏令,只要能将姑娘擒住送到他面前,不论死活皆可领万两赏金。”
虽然不过寥寥数语,但林长老性情如何就已现端倪,有这么个要星星必会加赠月亮的长辈宠溺着,也怪不得林立胆敢肆无忌惮地在江湖上横行了。绯丹彤越想越明白,怒极反笑道:“白问舟果然好计谋,弄死一个林立,就等同于拉了一个林长老当同盟。”
这下自己当真是被钉在靶子上了!除非找法子证明杀林立一行人的凶手不是自己,否则就算其他人一时被钱财收买不对自己出手,那位林长老也势必会追杀自己一辈子。而且悬赏令这玩意儿不又是一次性的,一个不成他大可发个百八十个,就算慕家再仗义疏财,也终有山穷水尽的时候,到时候自己还是难逃一劫。
而设局的白问舟只需适时出面协调。因自己顶着慕卿未婚妻的名头,有慕家护着倒不至于马上被林长老和悬赏令弄死,在此期间,他既能趁机给慕家卖好,又能以自己为饵引董轻上钩。届时要么是董轻忍不住跳出来为他所擒,要么是自己为保命将董轻出卖给他,不拘哪个结果,他总归不会吃亏就是了。
以上推论的成立还是建立在慕卿决心保住自己的前提下。说实话,她对董轻尚有几分信心,对慕卿却无甚把握,毕竟两人相识尚浅。虽然目前看起来三人仿佛是绑在一起了,但说到底慕家和董家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而自己只是中途出现的陌生人,即便董轻十分在意自己,但倘若慕卿与董轻意见相左,为了保住慕家和董轻而选择杀自己灭口的话……
想到这里,她便感觉有些不寒而栗。平时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啥都好说,但是到了眼下这种危机时刻,也不能怪她把人往坏处想。说到底人心隔肚皮,她又不会读心术,实在没办法看透别人的真实想法。可是就让她这样干坐着兀自瞎猜也不是个事儿,猜对了就是等死,猜错了就是白吓唬自己,还不如主动出击,去找慕卿问个清楚明白。若是对方有心帮自己,那真是皆大欢喜,只管高呼爸爸抱着金大腿,同心协力一起苟到最后;要是对方存了坏心,那就该甩出蜂蛊蜻蜓蛊外加毒药一跑了之,反正自己本也是被无辜牵连进来了,谁还圣母心泛滥关心想害自己的人死活。
只是去前还得上个双重保险。她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前啄食米粒的信鸽。
花了半天功夫全副武装后,入夜前绯丹彤方才姗姗前去主院。
彼时大管事才捧着换下来的衣物从房里退出来,一回头见绯丹彤在不远处站定,便主动上前道:“绯姑娘可是来找家主的?”
目的明确的绯丹彤略点了下头,克制道:“他现在方便吗?”说完她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原也是来找慕卿的,结果一进门才发现董轻在里头,而慕卿却不知去向,不觉有些奇怪的蹙了下眉。
大管事见她神色不同往常,便趁机帮慕卿说好话道:“自然是方便的,家主也一直期盼姑娘来呢。”
绯丹彤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只迟疑道:“他跟董轻同住?我想单独跟他谈谈。”
本以为绯丹彤已经全知道了,结果听着话仿佛只发现慕卿男扮女装,却还不知道这个男也是假扮的?大管事虽然感到吃惊,但脸上却不曾显露,对她的问题避而未回,只道:“房里现在就只他一人,姑娘无需顾忌。”
绯丹彤这才放下心,果断马上上前敲门。
“何事?”慕卿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水声飘过来,咋一听竟透着冷意。
“是我。”绯丹彤抵着门有点小紧张,“我进来了啊!”
说话间她就轻轻推开门。开门的瞬间房里顿时传出大量水声,匆匆出浴的慕卿随手披上一件外衣,轻薄的衣料沾水即湿,于是绯丹彤一抬眼就看见慕卿背对着自己一副湿·身诱·惑的模样,那宽肩,那窄腰,还有翘臀和大长腿,在湿到半透的浅绿色衣料下曲线毕露,比全脱了更美好,再加上对方大约也是没有料到绯丹彤会直接进来,全无心理准备,回眸那一瞪竟难得带了几分羞恼之意,害得绯丹彤心口一跳鼻尖一热,险些就要跟痴·汉似的鼻血先流为敬了。
作者智商有限,阴谋论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大家多包涵哈!
然后不能怪彤彤眼瞎,毕竟卿卿那演技真的是杠杠的,最可怕的还会缩骨功外加整容术!那身形相差太大了哈哈哈!反正这个世界男主就是超级能装超级能撩,唯一一个靠美色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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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谜图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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