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海早早的起来。
贾丽芳是吧。
那个死老太婆都70多岁了,还没死。
反倒是他妈妈,20多岁就走了。
之前她怎么刁难的,让他妈在做月子的时候去干活。
在那个时候,她生的是男孩。
生的男孩!
还要被这样对待。
真他妈不是人!
祁文海深吸一口气,穿好衣服,在口袋里塞了几包烟。
出门去医院。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妈妈被奶奶刁难的画面,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祁文海倒是要看看她生病了,还能不能飞起来。
到了医院后,他快步走到病房门前,毫不犹豫地举起手,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用力敲了敲门。
他管那个老不死的有没有睡觉。
敲就完了。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有些突兀。
爷爷把门打开,他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好像在诉说着“哟,还没死呢”。
他的身体微微倾斜,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则扶着门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痞里痞气的感觉。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停留在病床上的人身上,似笑非笑地问:“生的什么病?”
是癌症最好,治不好的那种。
奶奶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得不说,祁文海小时候,奶奶对他确实好。
不过那有个屁用啊,对他妈妈,就像对条狗一样。
“阿海,你终于来了。”,奶奶满脸消瘦,笑了笑。
祁文海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慵懒,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进入房间后,他随意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向那张板凳。
坐稳后,祁文海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随意和放松。
接着,他把手伸进包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掏出了一支香烟。
那支香烟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细长,烟嘴部分被他轻轻咬住。
他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了香烟。随着“啪嗒”一声,打火机的火焰跳跃起来,瞬间将香烟的顶端点燃。
祁文海深吸一口,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烟圈。
爷爷满脸怒容,瞪着祁文海,似乎对他非常不满,他提高了音量,对祁文海说道:“文海,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病房!你奶奶现在生病了,身体很虚弱,你不知道吗?你还在这里抽烟!”
祁文海却不以为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爷爷,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病?”
“白血病……”,爷爷脸色稍稍恢复一点。
真是恶人有恶报啊。
他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淡淡地回应道:“不是还没死吗?”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在这时,一直爷爷突然爆发了。
他快步走到祁文海面前,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祁文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这个混账东西!”
爷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怎么能对你奶奶说出这样的话?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
祁文海的头被打偏过去。
养大?
“那是因为我妈死了吧?”
“我妈是怎么死的,你们都清楚,当时法院怎么说的,你们怎么作证的?”
他不想回忆。
他妈妈做一桌子的菜,自己还没吃上一口,就被叫去喂猪,回来的时候,饭都没有了。
他妈妈一句怨言都没有。
难道这还有错吗?
那个时候奶奶到处到村里去说,他妈妈很懒,什么都不知道做,只知道吃。
那个时候,他妈妈一天只能吃一顿,其他时间要么帮家里喂猪,要么去集市上卖菜。
这还叫懒?
祁文海忍住,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他们不是祁肖强,抗不住他的一拳。
“我就是想让祁肖强去坐牢,为什么!他都家暴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袒护他?那是一条人命!”
“我妈妈没有错!她能干,善良,懂事,温柔,会赚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爷爷站在祁文海面前,突然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妈妈她……”,奶奶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祁文海根本不给奶奶说话的机会,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奶奶的话。
“闭嘴!当初不就是你不让她吃饭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洗白自己?”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奶奶的心脏。
奶奶被祁文海的话语震得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们就等着吧!”,祁文海的眼神越发冰冷,“等到祁肖强坐牢的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他本事大着呢……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爷爷和奶奶独自在病房。
……
祁文海刚走出去就碰到蒋羽。
不是,走哪都碰到他吗?
正好,跟他算算账。
蒋羽走过去,正想说,“祁文海,我……”
“怎么?还想亲一个?”
亲你妹!
“老子在给你讲正事!”
祁文海弯腰,突然凑近蒋羽,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阿羽,我也在讲正事”
蒋羽生气吼道。
“你知不知道昨天那是我的初吻!”
“可是阿羽,我也吃亏了,那也是我的初吻……”
突然一声。
“祁爷!”
转头看去。
一个像地痞流氓的人走过来。
“这是你女朋友?长的挺乖啊,染的什么头发,我也去染一个。”
你妹啊。
什么女朋友!?
蒋羽皱了皱眉头,立马否认。
“不是”
“乖?她纹身多到吓人”,祁文海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之前听萧凛跟他说过,蒋羽纹身贼多,还杀过人。
小姑娘人小志气大。
前年,卧龙地下组织,突然死了四五个心腹,就是她杀的。
还挺聪明,专挑心腹杀。
他不害怕,因为他也杀过人,只不过没人敢报警……
他不敢称他是这里的天,但无人敢冲撞他。
那个地痞子瞪了瞪眼睛,这么猛吗?还有纹身?
祁文海唯一见过几个狠的女,就是卧龙组织的,但她们都是只敢跟人打打架,没有动过杀心。
蒋羽确实有点实力。
“你好,我叫连华,叫我连子吧。”,连子伸出手。
“蒋羽。”,她同样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没有跟他握手。
连子尴尬的收回了手。
“爷,我听他们说,你把你爸打了一顿?”
“嗯……”
蒋羽在旁边,丝毫不在意,抽起了烟。
“小妹妹,在上学就少抽点烟吧,祁爷跟你不一样。”
管上她了还。
请问你配吗?
祁文海笑了笑。
“你管不到她的,我管起来都难,你还管上她了。”
得,两位都是爷。
不是,这祁文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笑了。
之前,不都是暴躁症的时候,会笑两声吗?
那诡异的笑声和这个笑声完全不一样。
他还这么温柔。
之前不是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吗?
叫他出来喝酒,他说自己有病,要好好养着,现在出来到处跑,为了她?
连子挠挠头,又把话题转到海边游玩这事上:“祁爷,我们去海边玩,咋样?放松放松。”
祁文海看了眼蒋羽,挑了挑眉:“阿羽,想去不?”
哟,邀请上了。
蒋羽弹了弹烟灰,无所谓道:“不去。”
跟祁文海在一起,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看个海都要这么讲究啊?”
说起来,蒋羽也确实没去看过海,白嫖的怎么不去,“走吧……”
祁文海嘴角上扬,“好。”
连子乐呵起来,“得嘞,我这就去安排。”
蒋羽掐灭烟头,转身走着,“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祁文海腿长,几步就跟上了,“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连子在后面嘀咕:“这祁爷恋爱了就是不一样。”
不是说,这不是他女朋友吗?怎么跟只舔狗一样?
难道是……不想公开恋情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连子坐在前面开车,他们两个坐在后面。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尴尬。
祁文海看着窗外,余光却时不时扫向蒋羽,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蒋羽则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祁文海不说话,她也不说。
突然,连子在前面兴奋地喊道,“海边快到啦!”,这一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祁文海清了清嗓子,对蒋羽说:“一会儿到了海边,你小心点,别掉海里了。”
呵呵……
谁教你热场子是这样热的?
蒋羽笑了笑。
“那我会把你一起推下去。”
……
到了海边,阳光洒在沙滩上,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金光。
连子像个孩子一样跑向海边。
他身上的纹身跟他一点都不符,就好像是小孩偷偷去纹了身。
祁文海和蒋羽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祁文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在蒋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蒋羽的手。
还没等她开口,祁文海便猛地一用力,拉着她向前跑去。
蒋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的手却被祁文海牢牢地握着,无法挣脱。
她只能跟着祁文海的步伐,一路跟他跑着。
祁文海是不知道他们俩的身高差吗?
这完全不是跑了,这完全是拖着她走。
他走起来还好,跑起来就相当于是一步顶她两步了。
两人的身影在沙滩上迅速掠过,仿佛一阵风一般。
“连子!等我!”
连子听到呼喊,回头看到他们,笑着招手,跑到海边后,祁文海才松开蒋羽的手。
蒋羽喘着粗气,瞪着祁文海:“你发什么疯?”
祁文海却一脸得意:“带你感受感受这速度。”
速度?
蒋羽是真体会到了,一路上要是不跑快点,起码被他拖的嘴里全是沙子。
连子在一旁捡着贝壳,突然喊道:“祁爷,蒋羽,快来看这贝壳多漂亮!”
祁文海和蒋羽走过去,蹲下来一起挑选贝壳。
祁文海挑了个形状独特的,递给蒋羽:“送你。”
蒋羽接过,嘴上嫌弃:“和你一样丑。”
**
玩了一会儿,连子提议去海里玩。
海面上,微风轻拂着岸边的椰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这片美丽的海域中,他们三个人正在尽情地玩着。
“连子!你他妈都成水鬼了!”
“哈哈哈……”
“你假睫毛掉了。”
“老子他妈从不没化妆……”
相互泼水,笑声在空中回荡。
这欢快的笑声仿佛能穿透海浪,传得很远很远。
**
玩累了,他们三个躺在沙滩上,看着夕阳。
“今天我最开心的一天,没想到还能跟祁爷来沙滩上玩……”
“怎么样?蒋羽,好玩吗?”
6,他连华不是人吗?
蒋羽望向远方,笑了笑,“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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