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慎入慎入)
“唔……呼……咕唔。”他不断地吞咽着。
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
早就被眼前的人看透了的,外强中干的本质。
可笑,明明是杀父仇人……
“做得很好哦。”那个人灿烂地笑着。
他于是下意识地试图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
几乎到了窒息的极限。
“尉迟大少,很厉害呢。”
听到熟悉姓氏的一瞬间,空白的脑子闪烁了一瞬。
但是甜腻的气息很快淹没了一切。
要窒息了…想呕吐…好难受…
但是身体仍然违背本性,一味地让另一个人更加兴奋。
在感受到他的快乐之时,自身也陷入了空白的漩涡。
*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他。
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是他第一次给他买礼物的时候吗,还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呢?
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所以在一年前的告白之夜,他在月夜下吻了他,并且急切地吻了很久。
现在想来,说不定,他其实很反感吧。
“要杀了我吗?”
那个人看着拿着刀的他,只是笑了一下。
他完全不在乎那夺命的刀锋,伸出右手去抚摸他的脸:“大少爷,你现在很冷酷,很帅呢。”
“只是,你好像没有拿稳。”
他这才发现,他拿着刀的手正在颤抖。
他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进行这次灭族行动的。他只要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把他支开,等他回来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
他那时候约莫已经杀了不少他的人,身上全是别人的血。但那双索命的手被人握住。
新鲜的一捧茉莉花在血土里零落成泥。
“尉迟家……你的父亲,是我的仇人。”
他没办法下手。
所以,只能陷入被囚禁的地步,沉溺于深恶痛绝的背叛者的温柔乡之中。
“……虽然试过很多张嘴巴,但是尉迟大少的嘴巴,是最热最软的嘴巴呢。”
“……你没必要说这些。”他开口后,才发现喉咙哑得可怕。
没必要再说这些,在他放下刀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懦夫了,不再是什么尉迟大少。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听到他的话,心脏依然皱缩成一团。
但比起羞辱更可怕的,还有别的。
身体变得敏感又迟钝。
对于不知为何而来的羞辱,惩罚,曾经矜贵的世家大少已经学会一声不吭。
但是那个人今天却抚摸了一会他的身体。
他难得抓住他的手腕,显现出一点微弱的拒绝。
近期一直苍白沉默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红晕来。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他。
“……可以直接来。”
“嗯?是么。”他不知可否:“放手哦。”笑着说的,但不容置疑。
他顿了一两秒,放开了手。
别……看他的丑态。
他不是很喜欢用手碰他,曾经一度,他认为那是洁癖……或者只是没那么喜欢他。
他攥紧了拳头,咬住舌头。
血流了下来。
“笨蛋。”他听他轻轻叫了一声。语气十分温柔。
……
甚至溅到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
两三秒后,他埋头去舔。
“别不小心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了啊。”
他说:“是想让我给你带止咬器么?小狗。”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舔着。
直到被人扼住喉咙,才沙哑着说:“……嗯。”
戴着止咬器或者□□器的他无法正常说话,只需要被使用。
*
“大少爷好像已经很乖了呢。明明那天一人杀了二三十个你的下属,想不到呢。”
“嗯哼。”
“不打算杀掉他吗?”
“活着比死了有用。”
“他的危险性还挺大的。”
“我不这么觉得。”
“噢……懂了……你真可怕。”
“谢谢?”
*
尉迟大少,大少爷,霁少…好像已经是很远的事了。
他的意志一天比一天消沉。
浑浑噩噩地活着。
每天机械性地进食、饮水、□□。
只有在跟他接触的时候眼眸才会微微有点光亮。
其他时候都是漆黑一片。
即使每日按照要求,往嘴巴里塞着饭菜,但是人还是消瘦了下去。
“最近有点瘦了呢,少爷。”一日,他听到他这么说。
他像条狗一样蹲着,链子在他手里。
听到他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他。
他看到他叹了一口气,松了链子。
链子掉在地上,“啪”得一声。
“瘦过头了诶,腹肌都快消失了。”那个人这么说。
他带着止咬器,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因为那个人不允许他讲话的时候,他低着头。
那个人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真是的,好像是我在自言自语。你是用这种方式在对我反抗吗?”
他依然没有回应。
那是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六天过去了。
他好像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里。
曾经年轻健壮的身体变得消瘦,也没有了曾经的性吸引力。连最后的优势都已失去。
他有种模糊的预感,他好像要死在那个冬天了。
他已经听闻霜冻和寂灭的气息,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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