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搬进贝克街221B五天,华生已经被调侃为福尔摩斯的小娇妻十八次。
整整十八次!
除以五天都除不平均的那种!
而且还是那种无论他怎么解释、别人都不相信,甚是逼急了还会连连点头,一脸暗示我懂我懂、是秘密的低声。
简直让人无语!
这不,今天晚上郁闷至极的人好不容易找了点时间出来借酒浇愁。
隔壁桌几个男人叽里呱啦不知在聊什么,然后推举成功,面包店的老板就被推推搡搡地摁了过来。
一脸尴尬又兴奋地抿唇,“嗨!你和福尔摩斯谁在上,谁在下啊?”
不禁皱眉愣住,目光扫视了一圈突然安静了八度的酒吧,又想起自己请福尔摩斯解释却一直被无视的无奈,酒精上头的某人恶从胆生,一拍桌子就豪迈起来。
“当.......当然是我在上咯!”
“哦买噶怎么可能?”,隔壁桌的男人们纷纷挤过来难以置信。
“怎么就不可能了!”,华生有种被歧视的怒火,拧起眉来,“他,他.......他在家还经常干活呢!额,给我洗澡--不,是洗脚,还洗衣做饭,老爱干活了!”
哈德森太太和华生哭唧唧怨念,我giao ,怎么我们干的活安到他身上去了呢?
但没关系,这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伦敦男儿、约翰.H.华生的面子,一些细枝末节的就不要太在意了嘛!
话音刚落,整个小酒馆就轰动起来。
无他,只因这贝克街的邪恶统治者福尔摩斯居然遭如此滑铁卢事件,简直普天同庆!
撒花撒花~~~
在华生像明星般被追捧的时刻,小酒馆昏暗的角落,卷曲头发掩盖英俊面庞的人在黑暗中吸了一口,烟星的亮点在暗色里若隐若现。
忽略旁边人的嘲笑,福尔摩斯安静的回家,然后打扫洗漱,翘首以待。
醉醺醺的华生扶墙上来,举目四望,像是看到第三次世界大战那般震惊。
“你怎么把活都干了?”,华生一下醒酒,吞了下喉咙走了进去。
“不是有个人说我很爱干活吗?”福尔摩斯的头一歪,连下颌线都那么优越地令人难堪起来。
华生支支吾吾、凄凄惨惨、坐立难安。
索性那视线很快移开,福尔摩斯嗤笑一声站了起来,慵懒地立在那儿,“我好像还有个活没干来着”
“什么活?”,茫然的华生大脑还未上线,只呆呆看着。
福尔摩斯的唇角勾了起来,然后挑了下眉,目光流转。
“不就是你吗”
“哈?”,不胜酒力、浑身本就像虾一样红起来的人非常震惊,有种智力未经开化的单纯。
修长有型的身影步步靠近,仓鼠一般无辜的华生也一步步后退,直到不小心被茶几绊了一下,往后倒去。
福尔摩斯伸出白皙有力的手,将他的腰稳稳托住,身体也倾斜靠近。
呆愣地看着那深邃邪魅的面容,华生的脑袋直接宕机--如果福尔摩斯的女孩子的话,那他一定会爱惨了的!
福尔摩斯的脸继续靠近,华生仍旧沉浸在那唇红齿白的绝顶美貌中无法自拔,嘴巴微张。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哼!没意思”,突然,在他们的呼吸都能打到彼此唇上的时候,福尔摩斯倏尔冷漠起来,放开了手。
“哎呦”,骤然失去支撑的某人跌落沙发,不小心撞到扶手地直揉自己的脑袋。
“啊,你干嘛突然放手啦,很痛耶”,华生坐了起来,忍不住抱怨了下。
“哦,那关我什么事?”,不为所动的人站在沙发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傲娇得像只高贵的猫咪,即使是穿着居家的睡袍,也还是气质斐然。
“额”,华生闻声不禁抬眸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眼睛却又垂下。
性格软糯的他向来只有在道德原则和底线面前绝对强硬,其他时候一般都是息事宁人的那种。
是以福尔摩斯就算无理取闹,他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只能老实认输,“不好意思啦,是我说话大声了点”
顿了一下,是有些恐怖的沉默,尴尬的华生没话找话,“额对了,不是说好了打扫那些都由我来吗?如果你做了的话,我还没找到工作,没房费付给你耶.......”
因为深受战争的创伤所扰,华生选择退役,除了有些酗酒外,还有一些轻微的跛脚。
他的钱本来还有攒一些,只是在自己以为无法活着回来的时候,全部捐给战亡士兵的家属,现下回来了,在世的亲人也只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但姐姐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华生只能选择自力更生了。
找到这来,其实也算一个意外。
本来他是想去退役军人俱乐部看看有没打杂的工作,或是能找到一些人帮忙的。
但正当他要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失控的马车突然从街角冲了过来。
依华生的手脚自然是能躲过,但离他不远处的一位老妇人显然有些吓到的呆滞。
为了那老妇人不被撞到,华生只能迎了上去,在揽住老妇人后迅速侧身避开,然后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手擦破了好几道血痕。
老妇人也摔倒了,但幸好有华生牌肉垫的缓冲,所以还好。
感激的老夫人热情邀请华生去家里清理伤口,在闲聊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要被房东赶出来的时候,激动地直拍大腿,“太好了!”
华生#。#,我都这么惨了,你这么高兴礼貌吗?
“噢不是啦,是这样的”,哈德森太太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不由地解释了下,“我这套房子楼下是我居住,楼上租给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你也知道,房东收钱说着好听,但其他的服务也得提供,我现在平地还好,爬楼梯的话髋骨越来越疼,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所以那小伙现在打算找个合租的室友,房费上可以减免大部分费用、甚至可以全免,但代价就是必须帮忙整理整理房间,跑一下腿什么的,或者看着他别饿死就好.......”
华生简直震惊,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那人很难伺候吧?
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现实的窘迫让人没有选择。
那天,华生一直在楼下等着,直到夜深,福尔摩斯回来后,哈德森太太上前说明以后,他才大跨步地走到自己面前。
那双睫毛尤为浓密的眼睛很是锐利,上下扫视一圈后,华生感觉自己像被剥皮般的有些羞涩,仿佛光着身子似的。
但没等他开口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的时候,福尔摩斯转头看向哈德森太太,“OK,就他了--但说好了,衣服和食物这方面还是要你负责,这个人的厨艺和洗衣能力简直低得像弱智一般,我可不敢享用”
福尔摩斯说着,转身走上楼梯,而后想到什么又转回身过来,“对了,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你的名字?”
“约翰.H.华生”
“好,华生,希望明天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搬进来了”,福尔摩斯道了一句,然后边走上去便吩咐道,“哈德森太太,我很久没有睡觉,明天需要睡一整天才会醒来,请在傍晚的时候为我准备一份晚餐,晚安”
话音刚落,福尔摩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拐角。
华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视线与哈德森太太的碰上,她也只能尴尬一笑,“额.......他就是这样噢”
如此,就是为什么华生会搬进贝克街221B的原因。
搬进来这几天其实还好。
哈德森太太热衷八卦,除了洗衣、做饭的时候在家,其他时候都会在贝克街上的店铺里打转。
而福尔摩斯除了睡觉,就是不知道出门干什么去,华生偶尔也会出门去找工作,在家的时候就是稍微整理一下脏乱的物品,拿脏衣服下楼,再把干净衣服带上--要是福尔摩斯在家就需要帮他把餐盘端上,吃完后拿下去就好,若是福尔摩斯不在的话,他就下楼和哈德森太太一起,也有人作伴。
总体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占便宜的美事--只除了出门老是被调侃是福尔摩斯的小娇妻外,其他一切真的都非常美好。
犹记得华生第一次被调侃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红透。
毕竟,那有点太超过他的认知了。
但在不止一个人跟他这样说过以后,华生的接受情况稍微良好,只是觉得,万一造成什么误会就不好了,所以他找了个福尔摩斯心情好的时间,结结巴巴地提了被调侃的那些,然后希望他能帮忙解释一下。
不过那时候的福尔摩斯是怎么说的呢?
他只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研究手里的头盖骨。
良久,他才回了一句,“这种没意义的话就不要找我说了吧?”
那话虽然无礼,但华生能感觉到福尔摩斯是真觉得浪费了他的时间才这样说的,没办法生气,也只能接受。
只是就这么接受也很让人恼火,所以刚刚在酒馆里面,华生才会忍不住也“造谣”了一番,颇有种“报复”的意味。
现下清醒过来,只觉得懊悔,生怕福尔摩斯知道晓得。
且一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福尔摩斯居然打扫起了房间!
这堪称彗星撞地球的画面更是让人惶恐。
华生有些怕,万一明天事发的时候--哪个“小机灵”把他的话抖到福尔摩斯面前,福尔摩斯自己又可以打扫房间,那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把自己扫地出门吗?
犹自担心着,华生低头看着沙发上毛毯的花纹出神。
“你的嘴,能不能不那样咬着?”,福尔摩斯实在受不了地抬起某人的下巴,视线落在他红滟的唇上。
华生被迫仰起头,这才意识到他居然紧张得下意识咬起了嘴唇。
有些慌乱,还没等他解释,福尔摩斯又松开了手,很是无语地双手环胸。
“不就是说你在上我在下吗?又不是真的,想那么多干嘛”
说着,福尔摩斯冷嗤了一声,越过沙发朝卧室走去。
“不过你最好赶快熄灯睡觉,否则我就让你过来暖床噢--五、四、三........”
倒计时很快响起。
还没反应过来的华生手忙脚乱,身体却下意识执行命令。
吹灭蜡烛,出门。
“砰”,第一下撞倒茶几上的书本。
“咚”,第两下脑袋撞上拐角的门框--华生住的是楼上的阁楼。
“哗啦”,第三下华生摔了一跤。
最终,楼上传来一阵大力关门的声音。
“哈哈”,站在卧室门前福尔摩斯不禁笑出声来,不用看,都可以浮现那人狼狈的身影。
这只小花生,还真是有点好玩!
小剧场
哈德森太太,夏洛克夏洛克,我给你捡了个老婆回来,你要不要?
福尔摩斯认真看过以后,非常满意,不错,这么纯洁且愚蠢,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华生无能狂怒且震惊,喂!什么纯洁愚蠢的,什么老婆啊?谁同意了,不是找同居的室友吗?
福尔摩斯,噢,是室友也可以,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这样说吧!反正都是同.......居。
华生无语,我.......,好吧好吧,啊吧啊吧,随便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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