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修)

莱安大叔颓然跌坐在磨损严重的旧沙发上,双手插进本就稀疏的头发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干涩声响,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一夜之间,他的小旅馆接连发生命案和失踪,这打击几乎将他彻底击垮。完了,全完了,就算能平安度过今晚,这旅馆的名声也彻底臭了,往后还有谁敢来住?

“就这样放他走了?外面可是瓢泼大雨啊……”亚瑟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不然呢?你去追?”梅根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壮硕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用暴躁来掩饰内心的恐慌,“他要走就让他早点走!留在这里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话虽如此,他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同样紧绷的神经。

凯文的逃跑,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水潭,加剧了每个人心中“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恐惧。

大厅内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窗外永无止境的雨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防上。压抑的气氛几乎要凝成实质。

琉弥纳裹紧了乔布那件宽大的T恤,布料上还残留着少年炽热的体温和淡淡的汗味,这让他冰冷的手指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脑海飞速运转。

戴维的脸上有数字“2”,那第一个死者呢?

可就算是知道了第一个死者脸上有数字又能怎么样,他们和凶手一样困在了这里,除非他们反客为主。

要是能打伤凶手就好了。琉弥纳舔舔唇瓣,想起之前的屈辱他就握紧了拳头。

只要凶手无法行动就可以达成另一种意义的安全。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

“我们必须去看看一号房。”琉弥纳平静地提出建议。

“什么?!”乔布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他一把抓住琉弥纳的手臂,蓝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和担忧,“不行!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个变态凶手是不是就躲在附近?!”

莱安大叔也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使不得啊!那可是凶案现场!警察来了之前不能破坏的!”

琉弥纳却异常坚持,他轻轻挣开乔布的手,“戴维脸上有数字‘2’。如果这是凶手的计数方式,那么森奈美脸上很可能有‘1’。我们必须确认这一点,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他顿了顿,“而且你们真的认为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是安全的吗?”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狠狠刺破了众人勉强维持的平静假象。是啊,凶手神出鬼没,戴维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遇害,这大厅真的安全吗?被动等待,或许就是坐以待毙。

亚瑟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这位琉弥纳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干等着。我同意去看看。”

梅根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妈的!老子也去!总比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强!”

最终,决定由乔布、梅根、亚瑟和琉弥纳四人前往一号房查看,莱安大叔和其他人留在大厅互相照应。

一号房位于旅馆的最深处。越是靠近,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越是清晰,混合着雨水的潮气和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房门虚掩着,留有一条缝隙,仿佛一只恶魔的眼睛,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乔布深吸一口气,用壮硕的身躯挡在琉弥纳前面,猛地推开了房门!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短暂地照亮屋内的景象——一个女人仰面倒在床边的地毯上,双眼圆睁,瞳孔涣散,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惊恐。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额头上那个用利刃狠狠刻下的数字——“1”!

而更加恐怖的是,女人的脖子被人用利器砍断,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和些许筋肉可怜地连接着头颅和身体,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地毯,呈现出暗沉的褐色。这样的死法就像是被宰杀的鸡鸭,给在场的人带来的是一种漠视。凶手的反社会人格,在这残忍的手法中暴露无遗。

“呕……”纵然是体格魁梧的梅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也忍不住胃里翻腾,猛地侧过头干呕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亚瑟颤抖着手摸索到墙上的开关,按亮了灯。骤然亮起的白光将房间里的每一个血腥细节都照得无所遁形,对视觉的冲击力更为巨大,他扶了扶眼镜,腿肚子都有些发软,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果、果然是‘1’……”

乔布更是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反手死死抓住琉弥纳纤细的手腕,将他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身后,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警惕地扫视着房间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角落,生怕那变态凶手会从某个地方突然扑出来。

琉弥纳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整个房间,他走到窗户前,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窗框和玻璃上沾着冰凉的湿气。他刻意地围绕着房间墙壁大致走了一圈,发现地板上有许多发黑的血液凝固留下的脚印。

其中一道脚印,一路延伸向了靠墙摆放的那个老旧木质衣柜。

琉弥纳的心跳微微加速,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凶手很可能就藏在衣柜里面。这并不出乎他的预料,倒不如说,他冒险前来,就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就是为了他而来。

之前和凶手在黑暗中的短暂“交锋”,让琉弥纳心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画像:像他这种极端反社会人格的变态,对自己精心制造的“作品”往往有着强烈且病态的欣赏欲和重返现场的冲动。凶手在杀死戴维后,不仅没有匆忙抛尸,反而特意将他的尸体摆成那种引人注目的姿势,等待他们发现,这本身就说明了他那喜欢被观赏的恶趣味。

凯文和第一个受害者森奈美同住一间房,受害者没有离开房间,凯文当时恐怕也因恐惧而不敢动弹,但凯文却活了下来。凶手独独留下凯文的动机,恐怕只有一个——他需要一个活着的“观众”,来见证和铭记他的“杰作”,来传播他的“恐怖”。

那么,这个自负又沉醉于自己暴行的艺术家,也一定会再次回到他最得意的“作品”旁,陶醉地欣赏,甚至等待新的“观众”送上门的惊恐反应。

琉弥纳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

他偷偷摸向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把锋利地剃须刀。

这是他离开之前问莱安大叔借的。

琉弥纳神色一暗,他一定要让这个贱/狗知道调戏他的代价。

“好宝贝,你找到我了——!”

衣柜门瞬间就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出,目标明确,直取琉弥纳!

琉弥纳自然不是没有准备,他一个偏身躲过凶手的第一轮追击。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个脸上带着小丑笑脸面具的男人就是杀人的凶手!面具遮住了凶手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燃烧着疯狂和欲念的眼睛,以及带着残忍笑意的嘴角。

“好多人啊~”他环视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说。

“你tm就是凶手!”梅根直接冲了上去,他用力地紧握拳头揍了下去。

凶手的身手很不错,但梅根的目的也达到了,乔布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他手上拿着一根木棍,狠狠地往凶手的脑袋上一砸!鲜血蜿蜒流下,凶手并没有晕倒,而是借着僵直时间拉开距离袭击琉弥纳。乔布见势不妙大喊:“快躲开,琉弥!”

“滚开。”琉弥纳屈起手肘,拿出自己的刀片在凶手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呃!”凶手吃痛,闷哼一声,后退几步,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愉悦,“对,就是这样……挣扎吧……亲爱的划脸是不是死的哦?需要我教你吗?”

乔布听到这个该死的称呼就发毛,恨不得多在凶手脑子上多砸几下,“你喊谁亲爱的!赶紧闭上你的臭嘴!”

凶手没有理会乔布他们,面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琉弥纳。

“好棒,好棒,好棒,是在报复我的无礼行为吗?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唔,真的太棒了!”凶手大声地笑了起来,“杀了我或者被我杀……”凶手喘息骤然粗重,他完全无视琉弥纳手上的刀片,凑近琉弥纳的耳边,用气音嘶语,“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

对此琉弥纳再次挥动刀片这次的目标是他的眼睛。

“咔哒!”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挡住了刀片的进攻,凶手的力气比琉弥纳大的多,他笑了笑,二者的对拼已经有两胜负。匕首的刀尖一点一点往前突进着,带来战栗的预感。

“好宝贝,你找到我了——!”

衣柜门瞬间就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出,目标明确,直取琉弥纳!

琉弥纳自然不是没有准备,他一个偏身躲过凶手的第一轮追击。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个脸上带着小丑笑脸面具的男人就是杀人的凶手!面具遮住了凶手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燃烧着疯狂和欲念的眼睛,以及带着残忍笑意的嘴角。

“好多人啊~”他轻松地说。

“你tm就是凶手!”梅根直接冲了上去,他用力地紧握拳头揍了下去。

凶手的身手很不错,但梅根的目的也达到了,乔布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他手上拿着一根木棍,狠狠地往凶手的脑袋上一砸!鲜血蜿蜒流下,凶手并没有晕倒,而是借着僵直时间拉开距离袭击琉弥纳。乔布见势不妙大喊:“快躲开,琉弥!”

“滚开。”琉弥纳屈起手肘,拿出自己的刀片在凶手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呃!”凶手吃痛,闷哼一声,后退几步,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愉悦,“对,就是这样……挣扎吧……亲爱的划脸是不是死的哦?需要我教你吗?”

乔布听到这个该死的称呼就发毛,恨不得多在凶手脑子上多砸几下,“你喊谁亲爱的!赶紧闭上你的臭嘴!”

凶手没有理会乔布他们,面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琉弥纳。

“好棒,好棒,好棒,是在报复我的无礼行为吗?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唔,真的太棒了!”凶手大声地笑了起来,“杀了我或者被我杀……”凶手喘息骤然粗重,他完全无视琉弥纳手上的刀片,凑近琉弥纳的耳边,用气音嘶语,“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

对此琉弥纳再次挥动刀片这次的目标是他的眼睛。

“咔哒!”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挡住了刀片的进攻,凶手的力气比琉弥纳大的多,他笑了笑,二者的对拼已经有两胜负。匕首的刀尖一点一点往前突进着,带来战栗的预感。

“给我住手!”乔布眼里冒着火,这个觊觎他恋人的家伙唧唧歪歪地去死吧!

凶手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转过头,哪怕鲜血横流的了也一字一句地道:“路、人、甲、给、我、好、好、的、旁、观。”

“你说谁路人甲?!”乔布的怒火再一次飞升,他气的脸都通红,手臂上的青筋爆起。

“好宝贝,你找到我了——!”

衣柜门瞬间就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出,目标明确,直取琉弥纳!

琉弥纳自然不是没有准备,他一个偏身躲过凶手的第一轮追击。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个脸上带着小丑笑脸面具的男人就是杀人的凶手!面具遮住了凶手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燃烧着疯狂和欲念的眼睛,以及带着残忍笑意的嘴角。

“好多人啊~”他轻松地说。

“你tm就是凶手!”梅根直接冲了上去,他用力地紧握拳头揍了下去。

凶手的身手很不错,但梅根的目的也达到了,乔布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他手上拿着一根木棍,狠狠地往凶手的脑袋上一砸!鲜血蜿蜒流下,凶手并没有晕倒,而是借着僵直时间拉开距离袭击琉弥纳。乔布见势不妙大喊:“快躲开,琉弥!”

“滚开。”琉弥纳屈起手肘,拿出自己的刀片在凶手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呃!”凶手吃痛,闷哼一声,后退几步,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愉悦,“对,就是这样……挣扎吧……亲爱的划脸是不是死的哦?需要我教你吗?”

乔布听到这个该死的称呼就发毛,恨不得多在凶手脑子上多砸几下,“你喊谁亲爱的!赶紧闭上你的臭嘴!”

凶手没有理会乔布他们,面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琉弥纳。

“好棒,好棒,好棒,是在报复我的无礼行为吗?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唔,真的太棒了!”凶手大声地笑了起来,“杀了我或者被我杀……”凶手喘息骤然粗重,他完全无视琉弥纳手上的刀片,凑近琉弥纳的耳边,用气音嘶语,“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

对此琉弥纳再次挥动刀片这次的目标是他的眼睛。

“咔哒!”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挡住了刀片的进攻,凶手的力气比琉弥纳大的多,他笑了笑,二者的对拼已经有两胜负。匕首的刀尖一点一点往前突进着,带来战栗的预感。

“给我住手!”乔布眼里冒着火,这个觊觎他恋人的家伙唧唧歪歪地去死吧!

凶手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转过头,哪怕鲜血横流的了也一字一句地道:“路、人、甲、给、我、好、好、的、旁、观。”

“你说谁路人甲?!”乔布的怒火再一次飞升,他气的脸都通红,手臂上的青筋爆气。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半个砸碎的酒瓶。

正是去而复返的凯文!

他脸色惨白如鬼,眼神涣散,嘴唇不住地颤抖,用尽了全身力气踉踉跄跄接近凶手,用半截锋利的玻璃瓶口,狠狠捅进了凶手的后腰!

凶手发出一声吃痛的怒吼,动作一滞。他恶狠狠地道:“是你这个懦夫啊,你竟然有勇气来刺伤我,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凯文看着凶手恶毒的眼睛,恐惧和绝望涌了上来,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双手抱头,语无伦次地尖叫道:“别杀我!别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凯文英勇后的抱头求饶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凶手分神,琉弥纳找到机会一把将凶手踹倒在地,同时拉开距离。

“琉弥纳!”乔布疯了一样冲到琉弥纳的身边,紧紧护在身后,“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琉弥纳警惕地看着地上的凶手。

凶手恶毒地瞪了瘫倒的凯文一眼,心知已失先机,他不甘地低吼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众人以为他要再次进攻的时候,猛地从推开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磅礴雨夜之中。

危机暂时解除。

乔布心有余悸地紧紧抱着琉弥纳,上下检查他是否受伤,声音都在发抖:“没事了、没事了……吓死我了……”

琉弥纳微微喘息着,靠在乔布怀里,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地上那个瑟瑟发抖连神志都不太清醒的凯文身上。

在那样大的暴雨中,他是怎么回来的?又为什么刚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

这个凯文感觉不对劲。

很不对劲。

凯文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

他抬起头,脸上的懦弱还未褪去,但他的唇语却是:

又见面了,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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