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蓉想今日她也许真的是难逃一死,顾卿安总是要她去房中用膳,说是用膳,但是最后总是会被拐到榻上去。若非有要求,尤清蓉还是回到自己的屋中住着,也能躲几日清闲,但顾卿安若有要求,那便是躲不过的。
无论怎样都是一刀,尤清蓉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走进屋中去,坐在顾卿安的身边。
明日便是春日宴了,不知道顾卿安叫她来,所为何事。
顾卿安看到只穿着薄衫的尤清蓉,也没说什么,目光扫了一眼便收回。碗筷已经认真摆好了,看起来是正经吃饭。
桌子上今日的饭食倒是有虾,还有些尤清蓉爱吃的素食。虾子是有人剥好了的,去了虾线,白嫩嫩地挂在碗臂,醋和其他的料子也都备得齐全,想要怎么吃蘸什么酱料都有。
像是专程为尤清蓉准备的一场鸿门宴。
尤清蓉吃得胆战心惊,虾也没有吃上几口,兴致恹恹。
“怎么不吃,是家中的厨子不合胃口?”顾卿安都没抬眼,就能知道尤清蓉吃了多少。
“不是,家中的厨子做得很好吃,还不懂顾大人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尤清蓉摇了摇头,对顾卿安露出试探的笑容。
“没什么事情,便不能叫你来吃饭了吗?”
“你我不是夫妻吗,怎么还叫我顾大人?”
尤清蓉哑然,顾卿安入戏比她还快,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两人的身份关系,可顾卿安就像是从未和离一般。
这要如何回答,要唤顾卿安夫君吗?
正在尤清蓉犹豫之际,顾卿安便放下碗筷开口:“你父亲当初和罗进礼有什么梁子吗?”
顾卿安说的是过去的事情,尤清蓉心中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兴趣,她说:“父亲做盐商多年,怎么可能和罗进礼有梁子呢,避之不及,供奉到手心都觉得是委屈了的。”
“可是查到了什么?”前些天去陵阳城走动,也总得有个结果吧,尤清蓉想要知晓。关于父亲为什么抄家,她并不知晓,尤琏琛很少将经商的事情、与官员周旋告知家中人,尤琏琛对尤清蓉,也只有和顺地过日子这样的一个期盼。
尤清蓉只知道忽然之间,她的母亲就要将她藏在密道中,让她赶紧离开尤家。
“没查到什么,卷宗写得潦草,今日叫你来,是想要问问看,你可知道什么。”
顾卿安为的是正事才叫尤清蓉来的,尤清蓉心中愧疚深重,对着顾卿安也知无不言起来。顾卿安肯帮她,她就算是牺牲一切,都愿意的。只是她知道的也很少,能给顾卿安的可不多,她念想了几下,忽然抓住了什么。
她对顾卿安说:“当初来查封抄家的人,是罗进礼,那时候的罗进礼还不是检盐司的主事。可如今,不知道他是有什么功德,当上了检盐司的主事。”
顾卿安手掌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尤清蓉说到罗进礼职位变更之事,他停了下来,看向尤清蓉。尤府抄家的时候,顾卿安正在京中科考,并没有见过罗进礼,那时候的罗进礼,顾卿安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罗进礼成为检盐司的主事,他是知道的。
“我刚入仕途,还没有做到监察御史这位子上的时候,是在吏部管着官员变动的,罗进礼是在你与我和离后的那年,我刚到吏部的时候,成为的主事。”
那不就是在尤家败落之后,翻身成为检盐司的主事的吗?
尤清蓉登下明白过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卿安,也在这瞬间,像是抓到了什么火苗一般。她说:“你的意思是......”
“明日春日宴,你以我夫人的身份去,不可露了马脚,找到罗云一,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管。”
“到时候,就不要喊我大人了。”
尤清蓉耳根子一热,这是顾卿安摆明了要她叫夫君,此处不能多待了,她起来身,对顾卿安道:“多谢大人今晚叫我前来用膳,并与我将这些话,我感激大人出手帮我,明日春日宴也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明日我也会好好演戏的,大人今晚早些歇下吧。”
“你吃饱了?”尤清蓉什么心思,顾卿安一眼便看穿了,他重又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
“吃饱了。”
尤清蓉说完这话,只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发出了声响来,她慌忙捂住了,抬眼就看到顾卿安盯着她看,嘴角难掩笑意。
是不能说谎话说违心话的,报应不爽,总会到的。走也走不了了,尤清蓉只能坐下,仔细对付着吃饭。尤清蓉每吃一口,便悄悄看一眼顾卿安,也不知是顾卿安故意,还是尤清蓉看得小心仔细,他们的视线也总是对不上的,尤清蓉胆子慢慢大起来,也就多看了几眼顾卿安。
顾卿安也大方,就给着尤清蓉看,等尤清蓉的视线收不回去,他猛地抬头,把尤清蓉抓了个猝不及防。
尤清蓉的慌乱在顾卿安的眼中,便是欢喜的证据,这对顾卿安有利,让顾卿安忍不住要多逗尤清蓉几下。
他的手特意抬起,往尤清蓉的身边去,吓得尤清蓉筷子也不敢拿,而他转手却只是夹菜,放在尤清蓉的碗里。顾卿安喜欢这种小小的惧怕,也当做是情趣,一顿饭,他吃得是专心,尤清蓉却备受煎熬。
好不容易挨到了饭毕,尤清蓉抓着顾卿安要沐浴的借口,刚要离开,可是顾卿安却横在她的眼前,弯下腰来,对着尤清蓉贴过去。
“夫人,不伺候着为夫更衣吗?”
更衣,光是想想,都觉得担忧刺激,她不就是把顾卿安看光了吗?她有些赧然:“大人,这不好吧?”
“明日春日宴,若是不想露馅,那便要提前适应适应的,今晚夫人也应该尽一尽夫人该有的本分。”
顾卿安伸出双手展开,让尤清蓉好上前一步宽衣。小丫鬟已经准备着沐浴要用的东西了,热水都烧好了,往桶里放着,还特意听了顾卿安的吩咐,准备了些花瓣。一应俱全,顾卿安让那些人都下去,不用再过来了,顾卿安说:“这里有夫人在就好了。”
把尤清蓉架在了这里,不得不为顾卿安沐浴更衣。
尤清蓉往前一步,伸手去扯顾卿安的衣带。那上头都是环佩珠玉,摘下来也要好久,尤清蓉动作虽然轻柔,但是来回几次,总会碰到顾卿安的腰,将顾卿安的性子磋磨起来。尤清蓉也不明白,不过是解些腰带,怎么顾卿安的气息越来越急。
像是要把人吃了。
腰带的环扣,在后头,需要尤清蓉张开双臂抱住顾卿安的腰才能解开,又或者她转到顾卿安的身后去,也可以。她选择后者,才要去顾卿安的身后,就被顾卿安拦在对面。
“要去哪儿?”顾卿安低头问尤清蓉。
“为大人宽衣,腰带在后头。”尤清蓉又要走一步试探,可顾卿安根本不给她机会走到后头去。
“就站在这里。”
无法,尤清蓉只能将顾卿安的腰虚虚抱住,尽量不碰到顾卿安的腰解下腰带。
腰带松散,衣衫滑落下来的瞬间,尤清蓉被顾卿安抓住,直接按在了屏风的上头。顾卿安一双手贴在尤清蓉的后背往下,在腰腹之上用力,将尤清蓉的整个身子都贴紧自己,顾卿安的气息急,贴在尤清蓉的耳边喘着气。
“蓉儿,你我已是夫妻,再亲密些也没关系的。”
尤清蓉从来都没听过顾卿安这样唤她,她心中欢喜,可又是麻乱,不知道顾卿安是否真心,是否愿意委屈了自己。
顾卿安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有了这个念头,尤清蓉自己都觉得好笑,只有她自己鬼迷心窍,顾卿安已经帮了她。她不明白顾卿安为何忽然想要与她亲密,但她知道,顾卿安于她是恩人了,若顾卿安真的转了性子,她也不能违抗。
当然,她也没想过违抗。
顾卿安到底还是正人君子,吓唬完尤清蓉,他便站直了身子任由尤清蓉摸着,大方得很。尤清蓉帮顾卿安褪去了外衫,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将顾卿安的衣裳都脱去了,这才敢睁开眼。顾卿安和她到底不同,顾卿安不着寸缕了,甚至还能敞开自己的身体,逼近尤清蓉。
“大人,快些沐浴吧,别冻着了。”尤清蓉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站着的顾卿安赤身**还要靠过来,贴着她。她懂得羞耻,只觉得热浪袭来,也不敢乱看,只能盯着顾卿安的那一张脸,磕磕绊绊地开口。
“夫人担心我?”
“不是,你快进去吧。”尤清蓉实在不好意思,若是顾卿安还要磨蹭,她就要忍不住低头看了。她和顾卿安成婚那么久,她对顾卿安的身子的探索,也未能有全。她撇开脸,又被顾卿安捏着脸,和顾卿安对视。
“夫人,水温刚好,要不要一起啊?”
尤清蓉还未说话,她就被顾卿安一把搂住腰,往木桶里带。
水还有些烫,尤清蓉身上的衣裳还未脱下,渗进去了好些的水,重得挪不动步子,尤清蓉只觉得累赘。衣裳是脱不得的,脱了可不就赤条条相对了,尤清蓉才抹去脸上的水珠,就被顾卿安搂在了怀里,顾卿安张嘴,直接含住了尤清蓉的那两片唇瓣,哄着尤清蓉微微伸出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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