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7 章

许久,当小胡子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死定了的时候,却听他忽而爽朗笑道:

“你们何故如此害怕?你们兄弟二人倒是帮了老夫一个大忙,实不相瞒,这几件东西正是老夫故友前几日家中遭贼丢了的物事,你兄弟二人替老夫找了回来,应是有功。”

他说着收回那玉牌,又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小胡子手上。

“五百两黄金老夫是拿不出来了,倒是这一百两的银票还算出得了手,就算是老夫替故友答谢你兄弟二人,不过……”

他说着眸子闪了闪,“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任何人知晓,毕竟这是我故友家中丑事,你们可了解?”

小胡子看着手里的银票,没想到这一趟以为是祸事,却又情势急转变成了喜事。

方才那五百两黄金本来就是随便出的价钱,这几件东西虽然名贵,但根本不值五百两黄金。加上这件事情他们本来就理亏,哪里还敢对别人信口开河,闻言如遭大赦一般连连磕头。

“草民一定牢记!”

贺子良点了点头,正准备多问两人一句什么,但这时候却听巷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吵嚷声,他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便脱下外衫,将那件宫衣和金冠包了起来。

就这样,他一手托着那只晃头晃脑丝毫不怕生的乌龟,一手提着那个布包,哼着时下京城流传的小曲儿,便直冲着那一队正下马对往来行人盘查的禁卫军走了过去。

萧朗正站在长街中央看着手下的人对出入京城的行人严格盘查,这时候他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当然,也是再讨厌不过的声音。

“萧大人,闲来无事又出来显摆官威了?”

萧朗转过头,见果然又是贺子良这个老不死的,便不情不愿的冲对方抱了抱拳。

“真是巧,贺大人最近似乎也闲的有些过了,据我所知,似乎户部的事情也不少吧?”

贺子良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是有不少事情没错,不过老夫底下那么多急于出头的后生,老夫可不忍心夺了他们卖力的机会。”

说着他冲着萧朗眨了眨眼,“尤其是那些萧家的门客不是?”

“你!”

萧朗当然听出他这话里夹枪带棒的意思,但他有要务在身,无心与这老滑头斗嘴,便忍了忍。

又瞥到他手上的乌龟和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物事,他又怀疑道:“贺大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贺子良很好心情的将那布包往上举了举,“哦,来客楼新出的烤乳鸽,这天气有些冷,凉了味道就差多了,萧大人可想一起尝一尝?”

萧朗一听便没了兴致,反而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头,“不用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贺大人享受美食了,告辞!”

说着他便冲着周围的下属挥了挥手,一行人上马便往长街拐角处奔去,看来是打算换个地方盘查去了。

贺子良则看着那些人的背影颠了颠手上的布包笑道:“猎狗围山,殊不知雏鸟已飞出山林,云贵妃,这回你可以瞑目了。”

……

清晨,山中薄雾似纱,露水悬在草叶枝头,不远处传来几声喳喳鸟叫还有某种大鸟扑腾翅膀的声音。

少年似是被这不曾听过的热闹吵醒,慢慢睁开了眼睛,然而没想到的是眼前却映出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吓得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只能发出一声难听的哑叫。

尽管是这样,眼前的少女还是被吵醒了,她先是抬起手困顿的揉了揉眼,然后茫然的看了看山洞洞顶,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

她起身见少年正抱着衣服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见鬼的表情?”

她又想到什么又凑上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她拨开两人身上散乱的衣服站起身,见外头一片阳光明媚,便伸了伸懒腰道:“既然好了就自己穿衣服起来,我去洗漱一下弄点吃的。”

昨天那些干粮也大多受潮不能吃了,她得想办法去弄点能果腹的东西回来。

然而正在她准备走出山洞的时候,少年干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是……是你把我的衣服脱掉的?”

荀柳转过头,见少年一副控诉的表情,又看了看他光溜溜的肩膀,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当然了,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吗?不是你自己脱的当然就只有我咯~”

“……”少年青白着一张小脸,那模样好像是一株被野猪摧残的花骨朵,羞愤中带着些许怒火。

荀柳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再逗弄他,转而坐下去揉乱了他的头发。

“你昨晚发热,衣服又都是湿的,我当然只能脱掉替你烤干,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能臆测,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又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你在宫里又不是没被小宫女服侍过?”

少年低垂着眉睫,半晌才缓缓道:“我从未让宫女服侍过……”

荀柳一愣,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她也是早年在宫里听低等宫女们扯闲话才知道的。

那是在她刚来这个世界的第二年,也就是轩辕澈十岁那年,炎夏的某个夜晚长春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的近侍宫女起了歹心,竟为了爬上主子的床,私自在年幼的二皇子的晚膳里下了药。

若不是当夜云贵妃正好差人来送香料撞见这桩丑事,怕是年纪小小的二皇子此生便不能人道了,那次也是向来和善的云贵妃第一次动怒,一连斩杀了四名宫女不说,还将二皇子殿内所有的宫人都换了一遍。

也是从那以后,二皇子身旁再未出现任何宫女的影子,服侍的一律都是太监和侍卫。

那时候荀柳听见这样的事情,最多只是感慨一声深宫果然是阴谋多多,连一个还未张成人的孩子都不放过,但是现在想起来她却觉得可悲。

当初那名宫女为何做这种事情她不知道,但想来那一晚对轩辕澈来说应当无异于一场噩梦,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很排斥她的肢体接触。

她想到这儿便叹了口气对少年道: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你如果不喜欢我碰你我就不碰了,昨晚你发高热,我是怕你出事才脱了你的衣服。至于昨晚睡在一起,是因为你抱着我不撒手,我想替你穿上衣服都不行,这件事情你就不能怪我了。”

少年闻言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她,半晌才蠕动了两下嘴唇,“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见他精神起来,荀柳又恶趣味道,“你抱着我总是母妃母妃的喊,还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随便轻生了,哎,你好歹也是皇家人,发过的誓可不能食言知道吗?”

见少年呆愣着说不出话来,她便偷偷笑了笑站起身,“行了,快起来穿衣服,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说着她便走出了山洞。

这个时候能弄点什么吃?

她记得昨晚经过一条小河,里面应该有鱼虾吧?

她循着记忆走过去,果然见一条银璨璨的小溪正横躺在山谷中央。

正值初春时期,高山融冰万物苏醒,小溪里倒是真的蹦跳着不少小鱼小虾,但对她这种毫无野外求生经验的人来说,徒手抓鱼未免有些太难了,她眼巴巴的瞅了半晌,还是决定摘了几个小溪边的野果子回了山洞。

回到山洞,轩辕澈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枯草上,脚上却没套鞋,荀柳将果子丢到他怀里,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伤口,点了点头。

“伤口正在结痂,这两天咱们就凑合住在这里,等你的脚伤好了咱们再继续走。”

轩辕澈没什么表示,荀柳就当他同意了。

她从包袱里翻出那些吃食,果然干粮毁了一大半,但好在那些肉干用油纸包着还算完好,她便将其他干粮都丢到山洞外,两人就着肉干和果子简单解决了早餐问题。

但这样不是办法,尤其是正在养伤的轩辕澈,不能只靠着这些东西果腹。

荀柳想了想,忽而想到个主意,她将包袱里的斧头翻出来,又重新出了山洞,不一会便抱着一堆木头回来。

轩辕澈见她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卷起来的牛皮包,只见她拿起一端往下一抖,再往地上一铺,一排造型古怪的铁具便被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见荀柳拿起一块木头,在那些工具之间又挑挑选选,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荀柳未抬头便答道:“做陷阱。”

她选中了个小锯子开始将木头隔成木块,抽空抬头对少年笑道:“想不想吃烤兔肉?”

少年看着她不说话。

一顿乒乒乓乓之后,她拿着两个奇形怪状的木板高高兴兴的走了出去。

“你等着,中午我们吃顿大餐。”

然而,两个时辰之后,荀柳边在山洞里啃着肉干边看着自己做的毫无用处的陷阱唉声叹气:

“真是见了鬼了,我明明是照着做的,这些无良up主,什么一抓一个准儿?都教的什么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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