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昢正在寻找白霜染,后脑勺猛地一痛,当即晕倒在地。
醒来之时躺在一个空房间里,一位男子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
“李如延,是你。”
“给我打!”
几个小厮对着杨昢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便满身伤痕,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杨昢始终一声不吭,片刻后,李如延有些不耐烦,让小厮停下。
“杨昢,别以为我不知你与杨若莲是何关系!”
杨昢依旧表情冷峻不言语。
李如延挑眉:“你属意于她,可她偏偏嫁给了我,哈哈......如今你是不是又看上白家二小姐了?”想到杨若莲也喜欢杨昢,李如延十分痛恨他。
看他依旧不言语,李如延扬起下巴:“本公子告诉你,她也是我的,你休想与我争!”
杨昢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却只能装作毫不在意,可指甲早已掐入肉里。
“不说话?有骨气!”
李如延走到杨昢面前贱笑道:“你可知杨若莲娇嗔起来有多令人酥麻吗?”
杨昢再也忍不住,咬牙呵斥道:“李如延!”
“哈哈忍不住了吧,杨昢!你不过是仗着姑母伺候圣上,才有了一丁点的地位罢了!即便如此,你连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随后李如延冷笑一声道:“不过嘛,今日本公子就给你一个机会,给本公子提鞋!”说着李如延身旁的小厮脱下他的鞋子,李如延直接甩在杨昢脸上,仰着鼻息道:“给本公子穿上。”
杨昢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可他地位太低,李如延碾死他,与碾死一只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他默默捡起李如延的鞋子,单腿跪地,为他穿上。
“这还差不多嘛!”
李如延顺脚将他踹倒在地:“杨昢我告诉你!白霜染也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抢!”
杨昢跪起来低头作揖:“小的......知道了。”眼神却充满狠辣冷峻。
“哈哈......”李如延听闻此言,大笑离开。
“李如延!我杨昢发誓,总有一天要将你踩在脚下!”只见他手心渗出血来。
杨昢回到府中时,杨钊正与虢国夫人**。
听到门外小厮喊道:“公子您怎么受伤了!”
两人立刻出来,只见杨昢满身伤痕,嘴角的血还在流,那是他恨的咬出来的血。
杨钊怒喝道:“昢儿!谁干的!”
杨昢不语,身旁小厮回复道:“回老爷,是李丞相嫡孙李如延。”
随后杨钊面色凝重,冷冷的瞥一眼小厮:“护主不力,杀!”
杨昢的贴身小厮当即被杖杀,完全不顾他的求情告饶。
包括杨昢,他已狠下心来,此后再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虢国夫人心疼的扯着他的手臂哭:“昢儿,我的昢儿啊!还不快去请大夫!”
杨昢也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姑母!”
杨钊暗暗发誓:定要让李林甫付出代价!
“昢儿放心,姑母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不哭了,乖孩子!”
听闻此言,杨昢果真不哭了,冷冷的眼神中有了一丝诡笑。
晚膳时间,白霜染提出去东都凌空观。
“爹,女儿想去一趟洛阳。”说着白霜染为他夹了块羊肉。
白鸿昭不解:“你去东都做什么?”女儿从未出过远门。
“听说凌空观的张士风道士的道法深厚,香火旺盛,女儿想去拜一拜,望爹仕途顺遂,顺便为女儿的娘亲立个牌位。”听到牌位二字,白夫人瞥她一眼,这小贱人!
“你的心意,爹领了,牌位之事,长安附近有不少大观,东都太远不安全。”
“好吧。”
白霜染眉心微皱:这可怎么办啊,爹不同意,有何办法偷偷溜走呢?
晚膳后白夫人将小凌叫到跟前:“熏炉她可有使用?”
“小南说二小姐不喜用香,新的要留着日后再用。”
白夫人心虚:“莫不是她起了疑心?”
“奴婢觉得应当只是她自小节省惯了,不舍得罢了。”
接下来几日白霜染皆在想如何去凌空观。
“骑马去凌空观,一来一回要六天,不管了,就这样定,上巳节偷偷逃走,回来后爹想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吧!”
正当白霜染想定主意时,小南推门进来,说凌空观的张道士上巳节要到长安的玄都观宣讲!许多小姐要去算姻缘。玄都观就在崇业坊,距离白府,只有两条街道。
以防三月三日人多,白霜染决定提前一日去。
“可奴婢还听说沈夫人上巳节当天也会去,小姐您不是......”
“这样啊?反正离得近,两日都去。”
小南去擦几案:“奇怪!熏炉怎么不见了。”
白霜染正在看书,却见小南翻来翻去:“找什么呢?”
“熏炉不见了,不知放哪去了。”
“反正也不用,丢了就丢了呗。”
“那可不行,府上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丢了奴婢要担责的。”
“不碍事,问起来就说是我不小心摔了。”
“多谢小姐,只是当真奇怪,那新的熏炉要用吗?”
“不用,天热了再拿出来用吧,夏天出汗多,用熏香熏一熏合适。”
三月初二,白霜染孤身去了玄都观,观中来往行人并不多,大概都是在等上巳节那天。
白霜染找到道观的小道童:“请问张大师到了吗?”
“这位姑娘,明日才宣讲。”
“不瞒小道童,我与张师父是旧相识,是外门弟子,曾在东都拜托师父一事,如今特来询问情况。”
小道童将白霜染引到卦堂外,正有人占卜。
她隐约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张大师,请问,我儿姻缘如何?”
“这......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卦象。”
白霜染心想: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跟她那日去算卦的言辞差不多!该不会张道士就会这几句吧?
“怎会这样?那大师您看看,我儿何时能娶到满意的夫人呢?”
张道士捋着胡须:“不会太久,令郎的姻缘已隐隐出现。”
“太好了!多谢大师!求大师算算我家老爷的仕途。”
“请夫人卜卦。”
卦筒中跳出来一签,张道士看后笑道:“此乃上上卦,贵府老爷三年内,必定高升。”
“多谢张大师!我们必定多多供奉香火!”
沈夫人走出去,刚到门口,便见一女子,十分貌美,但气质清冷。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