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在与清倌约定好的晚上,准时来到了象姑馆。
他的相好不止一个,今日陪他的是刚来不久的新人,男人们唤他阿笙。
阿笙长得清秀,伺候人也很有一套,张德很是受用。
他手指四处游移着轻抚着阿笙,眉眼带笑颇有技巧的与他**。
而门外,是穿着男装的凝霜与安元。
安元花了自己一部分积蓄,托凝霜打点好了掌柜。
软磨硬泡之下,带着对权贵的敬畏,掌柜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得罪商贾之家的张德,将两个女子放了进来。
“阿笙的身子爷很是喜欢。”张德看着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厌烦。”
安元听到了张德带着轻佻的话语,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惊讶。
她从未见过自己夫君这样的一面。
她的夫君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正人君子之姿,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也是义正言辞,让她惭愧。
阿笙是新来的,一边用细腻的手扶着张德的脸,一边好奇又有些**的问着。
“爷晚上来阿笙这里留宿,您家里人怕是要怪罪奴了。”
张德抓住他抚上脸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怪罪什么?怪罪你占爷的身子跟心吗?”
阿笙清秀的脸上带了些讨好的笑,伸出手,将张德缓缓推到床上。
“奴霸占了爷,自然要给爷最大的欢愉了。”
他轻轻的吻上张德的脸,从上到下缓慢游移着。
凝霜听到了房里暧昧的亲吻声,也看安元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她轻轻拍了拍安元的胳膊,示意该走了。
安元也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正准备走,就听到房里张德快慰的声音。
“我的笙儿真棒,女人做这事,就只会让我恶心。”
安元感觉身子突然走不动了,只能木讷的站在那里,就像刚听到这个真相时的反应一样。
“您是说,您的夫人也为您做过吗?”阿笙笑着看向张德,“奴倒是觉得,爷艳福不浅。”
“什么艳福。”
张德一边抚摸他额头前的发丝,一边嗤笑着。
“我原本就不喜欢女人,要不是母亲逼我传宗接代,我又怎么会娶妻?”
想到这里,张德心下没有任何愧疚,只剩埋怨。
“我实在是被母亲逼的没办法了,只能选了个好对付的大家闺秀,追求她,迎娶她。”
张德想到这些,身上的快意也少了几分。
“你是不知道,我压着厌恶去追求她,对她说些山盟海誓的情话,心里有多难受煎熬。”
张德神情有了些不耐。
“好在母亲看我成婚了,也终于少约束了我一点,却还是不断的催我子嗣的事情。”
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又接着喃喃自语般说道:“我根本不想碰她,越想办法取悦我,就越让我恶心。”
“爷真是受委屈了。”
阿笙早已习惯了男人的凉薄,顺着他的心意安抚着。
“之前也听您抱怨过,子嗣的事情,当真是有些为难人了。”
“还是我的阿笙善解人意。”他抚摸着他的脸,终于消了些气,“可我再不乐意,也得配合母亲的意思,让她怀上子嗣,好歹母亲也纵容我来这里了。”
“阿笙好奇一件事。”他语气轻缓,神色里带了些讨人喜欢的无辜,“爷是怎么看您的夫人呢?”
张德喜欢他这样的神情,也慢慢来了兴致,将他压在榻上,主动吻了下他的唇。
“我的好阿笙这么会伺候人,爷自然是有问必答了。”
他呼吸愈发急促,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
“她是胎器。一个负责为我怀子嗣的容器罢了。”
说完这话,张德只觉心下快意很多,接着便忘我的与阿笙**着。
身下人娇喘动人,颇得他的喜欢,
张德觉得只有在这里,自己才是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爽利。
归了宅,一看着自己的夫人,便会想到母亲的试压,也会觉得像是进了牢笼里。
他正在兴头上,就听到门口有人轻轻敲了下门。
还未开口问,张德听到了一个他熟悉却陌生的声音。
“张德。”安元的声音从未如此冷酷,“我们和离吧。”
张德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脸色瞬间大变,也失了兴致。
他一把推开阿笙,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看到安元与凝霜两人穿着男装站在门口。
“安......安元。”他第一次面对她有些磕磕绊绊,“你怎么在这里?”
“夫君无需在意我这个胎器。”
安元第一次嘲弄的语气跟他说话,神色也满是疏离。
“反正我们是要和离的。”
张德慌了神,一把拉着安元的胳膊,掩饰着:“都是玩笑话,我很喜欢你的,安元。”
“事到如今,就不要骗人了。”凝霜也不耐烦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我们都听到了,也不方便再打扰表哥的兴致。”
张德望着凝霜,之前翩翩君子的神色消失了。
“是你把她带到这里的对不对。”他神色带着愤怒,“果然是个祸害,活该被男人毁了清白。”
“你闭嘴!”阿元第一次大声呵斥他,闭上眼气息也急了些,“别再说这么讨厌的话了,别让我再看轻你。”
张德神色又是一变,转为一副满脸讨好的示弱。
“安元。”
他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对她说话,主动拉着她的胳膊。
“你要跟我和离没关系,我们先生个孩子,孩子给我母亲,和离的时候我多给你些家产好不好?”
安元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
她愤怒的抽出胳膊,大声骂道:“你休想!我不是什么胎器!”
张德却依旧不依不饶,眼看自己的夫人意志坚决,他也急了眼。
他好不容易瞒着自己断袖的事情娶了夫人,又故意将她困于宅里,就是怕她发现真相。
如今只差一个子嗣,自己就彻底自由了。
可现在,她的夫人不愿做这样的配合,不愿给他自由。
劝诱无果后,张德只觉得安元那张温婉的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他失了耐心与伪装,下一刻便粗暴的一把将她拉进房里,紧锁起房门。
凝霜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只能不断猛敲着门,可力气不大,踹又踹不开。
“放开我!”
安元推搡着,却被他粗暴的推到榻上。
塌边还坐着一脸惊慌,来不及起身的清倌。
“你不是之前一直要取悦我吗。”
他神色带着疯狂,简单粗暴的要扯她身下的衣服。
“你这几日很容易受孕,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安元正准备大声呼救,就被他强行在嘴里塞了布巾。
阿笙看到眼前的景象,人都有些傻了。
“爷。”他颤颤的说,“这里做不太好吧,还是奴先出去?”
“说什么傻话?抓紧时间。”
张德一边有些疯狂的笑着,一边觉得今晚是很不错的时机。
“夫妻换个场所欢爱,律法又不管,不是吗?”
他粗暴的掀开她身下的衣服。
安元惊惧的流了泪,拼命挣扎,却被张德毫不留情的甩了一把掌。
“怎么,你夫君想与你欢爱,你觉得你能反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就算我粗暴待你,官府也管不着床上的事,毕竟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任凭凝霜怎么在外面折腾,张德始终不为所动,只是催促着阿笙。
“我的好阿笙,时机正好,快抓紧时间。”他神情带笑,表情愈发疯狂,“你伺候我,我就当身下人是你便是。”
阿笙觉得眼前人有些疯了,忍不住看了看挣扎的安元,又看了看门口。
“快做!”
张德大吼了一下,清倌不由颤了下身体,只能硬着头皮伺候着。
张德来了些兴致,便打算强行与安元圆房。
可刚准备好,门就被人一脚猛地踹开。
贺欢看到榻上安元受辱的样子,别过眼去,任凝霜气冲冲的上去,冲着没回过神的张德猛踹一脚。
“王八蛋,阉了算了!”
她一边骂一边将安元从榻上扶起,梳理好她的衣服,将布巾从她嘴里取出来。
张德被他踢疼了,也从未被女人这么对待过,一时间恼羞成怒。
她趁凝霜扶起安元的间隙,气急败坏的一把掐住凝霜的脖子,将她压在榻上怒骂着。
“一个女人还敢动手打男人,要不要我再勉为其难的侮辱你一次?”
张德话刚说完,就觉得喉咙难受的一窒。
他手不由一松,整个人被贺欢从榻上提起。
贺欢一眼不发的看着他,看着张德喉咙被掐的快要窒息,脸色也有些发青。
男人恰到好处的拿捏着时间,眼看他真的快要不行了,便松开手来。
张德下一刻便濒死一般的跪在地上,大喘着气。
掌柜的听到动静急忙赶来,就看到了眼前骇人的一幕,脸色吓得有些发白。
“贺大人高抬贵手,可不能出人命了。”
“掌柜的多虑了。”
贺欢走到一个有支架的面盆前,仔细清了下自己的手。
“在下是朝廷名官,怎会随意取人性命。”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张德,“不过是给点教训,吓唬吓唬罢了。”
“多谢贺大人高抬贵手。”
掌柜的急忙递来一块干净的布巾。
贺欢看了一眼,却还是礼貌的回绝,直接向凝霜走来。
凝霜已经被安元焦急的从榻上扶了起来,此时正低声咳嗽着。
贺欢看了下她的脖子,用手指按了下她脖间掐红的痕迹。
“应该两天就能消下去了。”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凝霜反倒偏移了重点,问道:“那布巾又不脏,干嘛不用?”
“不喜欢。”贺欢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毛病。”她小声嘀咕着,“湿着手你也不难受。”
贺欢回了句:“难受。”
凝霜知道是贺欢救了自己,便故意提下了她榻上的裙边布料,玩笑的对他说:“给表哥擦擦手?”
贺欢看了她的衣摆一眼,又看了下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索性配合着说了句:“得罪了。”
接着便直接搭手上去轻轻抹了下。
凝霜看着这位又救了自己的好表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洁癖了。
安元仍是心有余悸,恍恍惚惚的说不出话。
凝霜拉着她离开:“走吧。”
经过张德身边的时候,安元看到他有些泄气的样子,慢慢回过神来。
她打量了自己夫君一眼,毫无情感的看着他。
“我现在要回娘家提和离的事情,没事不会再去张宅了。”
张德看到她这么冷漠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物件。
“今日你伤了乡君,按理说是可以治你的罪的。”
贺欢临走前也冷然看着张德。
“但你我也算亲戚,为了张家的声誉,今日之事也劝你不要声张。”
张德不甘心的瞪着他们,却也选择了沉默。
等他们刚出了屋子,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发泄声,还有阿笙紧张又胆怯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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