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怎么臭气熏天的啊?”
左斯捏着鼻子,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他看着周边的环境忍不住干呕起来。
池盛卓倒是没说什么,但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对这里的烟雾,三个人里也就明怀安面色如常了。
三人走到特围栏处,这围栏有五米多高很难且铁丝的交叉处很窄,所以没有办法直接爬网翻过去。
明怀安挽起袖子,手指扣进铁丝的交叉形成的空隙中,用力摇晃了两下,但别说,这网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还挺结实的。
明怀安没辙儿了,转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两个人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明怀安叹息,毕竟是自己硬生生拐过来的,也不能强求人家干什么。
这周遭都是荒林,因为地球长时间处于黑暗系之中,因此基本上所有的植物都无法正常生长,别看这林子里的树长得高大,其实都是政府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但只不过光长叶子罢了。
明怀安估摸着现在应该才凌晨左右,见两个人时不时都打个哈欠最终提议说先去这林子里找个暂且凑合睡一觉。
两个人哪里吃过这种苦?左斯急忙反对,池盛卓也以臭脸的形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于是明怀安耸肩无奈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左斯正在想注意,池盛卓就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短匕首,用力朝着铁网挥过去,顷刻间,铁网断裂,池盛卓道:“现在能进去了。”
明怀安满意点头,拍了拍池盛卓的肩膀,自我肯定道:“多亏了我给你带这件衣裳,没想到里面还有意外收获。”
衣服是明怀安在巡视池盛卓房间时顺手装进袖子里的。
池盛卓翻了个白眼,继续手里砍断铁网的动作,等砍得差不多了,左斯上去帮忙将这一整块铁网向下掰了掰,出来了一个正好可以三人通过的入口。
三人走进去,但即便是进去了,里面的景象也和外面的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左斯到最后都快撑不住眼皮子了,明怀安看他是在强撑着难受,最后好说歹说才把困得要死的左斯劝去住山洞。
安顿下来后,明怀安和左斯睡得熟,池盛卓相较于其他两个人要显得精神的多,池盛卓双手交叉垫在脑袋后面,平躺在地上看着黑漆漆没有星光的填空,默默地想着什么。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池盛卓估计左斯差不多也该睡醒了便悄咪咪地将左斯摇起来,左斯伸了伸懒腰,本来想发起床气的,但看到是池盛卓的脸后又憋了回去,左斯带着困意道:“怎么了吗?池哥。”
左斯没控制住音量把睡眠浅的明怀安也给叫了起来,明怀安微微睁开眼睛道:“你们俩怎么了?”
池盛卓一惊,见他眸中还残留着睡意便道:“我要出去上厕所,想让左斯和我一起。”
明怀安听完笑着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用带着嘲笑的语气道:“多大人了,上厕所还需要人陪,去吧。”
池盛卓:“……”
池盛卓和左斯小跑出去,在路上左斯问:“池哥,你问要上厕所去啊?”
池盛卓无语道:“怎么可能,趁着他睡觉的时间我们得快点儿逃回去,回去了一切事情都能解决。”
池盛卓将手放到胸口处,沉默片刻后带着左斯快步往一个方向走。
但走着走着两个人就在这黑漆漆的荒林中迷失了方向,这附近时不时还能传来几声小孩子的小声,左斯胆子小,看到不足半分米的小妖怪从自己脚边跑过去都害怕,左斯忍不住和池盛卓吐槽道:“池哥,你说这地球力量紊乱就紊乱吧,怎么还把四维的东西放到三维世界里来?这玩意儿吓死人了……”
池盛卓听着莫郁的话不由得又想起了明怀安那张脸,池盛卓淡淡地嗯了一声,领着左斯接着去寻找出路。
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粗犷的男声,他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是人是鬼?”
左斯被这声音吓得够呛,慌乱中整个人都挂到了池盛卓身上,整个身体都为微微颤抖,池盛卓没有被这男声吓到,倒是被左斯这咋咋呼呼吓得魂都要掉了,池盛卓叹了口气,将左斯嫌弃地从自己身上摘下去,转身回答那男人:“我们是过来考察的,是人。”
男人有着在黑夜中依旧清晰可见的浓密胡子,男人身材高大厚实,看起来是个猎户。
“考察什么的?”
“树。”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们现在要去哪里?是找不到方向了?”
池盛卓笑着道:“我们和队伍走散了,想要出去这地方,您方便给我们带路吗?”
“好。”
.
等明怀安睡醒之后发现那两个人不在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两人跑路了,但回想起来他们俩貌似和自己说过要去上厕所的事儿所以准备再待在原地等一等。
越等这心情就越焦躁不安,明怀安双手叉腰时不时在洞口眺望远方,连个鬼影都没有,最终明怀安决定还是自己去找一找吧。
明怀安顺着两个人的气味开始寻找,路上遇到小妖就问一问,经过摸索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个人停留时间最长的位置,只不过味道已经渐渐散去了,并且朝着更远的方向延伸。
明怀安自言自语道:“行啊,真是为了回去不择手段啊,深山老林都敢闯。”
明怀安又嗅了两下,眉头皱起疑惑的弧度,眼底藏着些许好奇,这怎么还有陌生的味道,明怀安确定的是这是个人的味道,但其身体本身的味道却被浓浓的烟味所掩盖,总而言之就是异常刺鼻难闻。
明怀安顺着味道接着往前走,走到某一处的时候,明怀安突然捏住鼻子,五官皱成一团,这里的味道太过于混杂,明怀安的鼻子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过到了这里明怀安倒是不担心这两个臭小子逃走了,因为……明怀安默默看向不远处炊烟袅袅的聚落,整个村庄被篱笆围起来,规模不大,但看着几个刀疤壮汉将瘦小的男人从村子里扔出来的时候,明怀安猜测这两人大概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明怀安无奈感叹:“挺好的,挺纯真的……在这个社会上能随便信任别人的人不多了。”
明怀安走上前,堆着笑道:“这位爷,我来找您打听个事儿。”
看守村口的人右手拎着砍刀,听到明怀安对自己的称呼时还稍微有些发愣,毕竟这么古老的称呼可不常听了,看守的人问:“你是人是鬼啊?”
明怀安连忙扯着自己的脸道:“那肯定是人啊!您瞧瞧,我这可都是实打实的肉,您要是实在不信您就摸摸!”
明怀安把手伸过去,看守的人见明怀安都把自己的脸扯红了,又这么大方地把胳膊伸过来,心里已经基本肯定明怀安是个人了,只不过……看守的人道:“得得得,我信你是个人。”
“我这是轮班上来的,还没来得及吃饭呢你说说这……”
“哎呦喂!爷!我给您买吃的去成吗?”明怀安猛的拍下手,一脸歉意道。
看守的人见明怀安如此懂事儿,心里边不禁嘲笑起来这人怕不是个傻子,看守的人清清嗓子又道:“这买到的地方可是离这里远得很呐,我看你啊时间也紧,这我要是能……”
“爷!您瞧瞧!我就给您准备!”明怀安凑上去拍着看守人的手,满脸献媚二字,颇有奸臣之相。
但明怀安哪里有钱啊?明怀安急着进去找人,于是勾勾手从地上吸过来块石头,当递给看守的人时却变成了实打实的黄金,看守的人一看立马乐了,小心翼翼拿过来金子,咧着嘴用后牙咬了一下,见金子凹下去了,又乐得直点头。
“这用金子当钱的人可不多了,你真不是鬼?”看守的人装作起疑心的样子。
明怀安不禁心里道现在的鬼都用这个时候的钱了,我要不是没见过我怎么着也不可能给你变个金子了啊,心里虽然是吐槽着的但这面上依旧笑眯眯,明怀安道:“哎呦您看看爷您真是……”
说着明怀安又塞了块金子放到看守的人手里,这下终于算是勉强满意了,看守的人又问了句过来干嘛的,明怀安回答说是过来找人的,这下看守人的表情可就寻人耐味起来了,看守的人边开门边说:“这地方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喽~”
明怀安也只是笑笑,不过还是将这句话记到了心里,毕竟这个地方确实看起来不像个好地方。
明怀安在里面寻着味道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土房子前,里面嘈杂的声音甚至站在门外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明怀安忐忑不安地推开门,刚开条门缝的工夫原本吵闹的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明怀安身上,明怀安被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逼得想往后退,但一想到那两个人可能在里面,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众人虽然对明怀安感到好奇,但也没过多久就重新各忙各的去了。
明怀安环视四周,屋内很宽敞,无数个棋牌桌旁都挤满了人,臭烘烘的气味将池盛卓身上的气味要掩盖起来,明怀安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凑运气。
“你过来干什么的?”一个比明怀安高了不少的壮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明怀安道:“爷,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哎对,两个青年人,应该最近才刚过来的。”
壮汉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绕道明怀安身后,用两只手牢牢把住明怀安的肩膀,不怀好意道:“正好,你的朋友可欠了我们不少钱。”
明怀安就这么被壮汉推着往人群深处走,没过多久就将明怀安带到了一个较大的棋牌桌前,因为看热闹的人和壮汉纷纷打招呼,接着又用好奇的目光对明怀安打量起来。
明怀安就这么被愣愣地推到了桌子边,池盛卓身上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明怀安刚侧头准备找人,谁知道池盛卓就现在自己的左边,再往右边一瞧就见左斯尬笑着站自己左边。
明怀安咬着后牙槽低声骂道:“你能两个真能给我瞎找事儿。”
“你们两个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来这儿的?!”
池盛卓不语,左斯悄悄凑到明怀安耳边,悄声道:“说来话长。”
“还说来话长呢,从我那儿逃跑不成又被人逮到狼窝里了,是不是?”
左斯:“……”
明怀安冷哼道:“就你心里那点儿小心思我能不明白?”
“小声说什么呢?!”壮汉站到他们对面怒吼道。
明怀安和左斯被吓得跟犯了错的学生似的,忙站起来些,尬笑着看向壮汉。
壮汉跟明怀安说:“你的朋友可欠了我们这群弟兄不少钱,你打算怎么还啊?”
明怀安快道:“我有我有!”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来两块刚刚用石头变的黄金递给壮汉,壮汉用牙咬了咬,满意地掂了掂,但见这两块金子也不大,壮汉又道:“这可不够还的啊……”
“你放屁!我们哪里输那么多了?!再说了是你们逼我们玩儿的!小心我们出去后让政府捣毁你们的窝儿!”左斯拍着桌子怒吼道。
明怀安怕左斯再把这群壮汉给惹怒了连忙摸着他的后背让左斯消消气,明怀安笑着对壮汉说:“爷,不如您看我们再玩一把,要是赢了的话您就放我们走怎么样?我们保证!出了这个门我们绝对对这里的事儿守口如瓶!”
“他们耍阴招,你玩不过他们。”池盛卓好心提醒。
明怀安上半身往池盛卓那边凑了凑,嘴半张用气小心带出的声音道:“我就不信我还阴不过他们了。”
池盛卓挑挑眉也再说什么。
壮汉见明怀安竟如此不自量力,立马裂开嘴大笑几声,命人拿过来几副好牌来摆到桌子上,壮汉贼眉鼠眼道:“你要是赢了,我们马上放你走,你要是赢不了……就把那边枪给我。”
明怀安顺着壮汉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着被人拿在手里把玩儿的手枪,明怀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池盛卓的,还不等明怀安出口确认,池盛卓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东西都跳了下,池盛卓吼道:“不可能!”
壮汉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随后壮汉命令发牌的人过来给两组人发牌,发牌的时候,壮汉又道:“我让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这你们赢的机会可就多多了。”
说完这句话,壮汉又带着身边的人大笑起来,丝毫没有怕的意思反而笑声透露着慢慢的蔑视。
三个人不说,明怀安安静地理顺着手中的牌,明怀安牌拿过来的那一刻就懵住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现代的纸牌怎么玩儿,上一次玩儿的还是马吊牌,看着手上这副牌上的图案就跟看无字天书没什么区别。
明怀安坐在刚才周围人给他拖过来的椅子上,他缓缓靠向椅背,问他的两名大将:“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左斯提着心问。
“……我不会。”
“你不会你拦下来这个活干什么?!!”左斯震惊大吼。
明怀安和池盛卓吓得连忙捂住左斯的嘴,明怀安尬笑着慢慢坐回来,心里只能默默祈祷他们没有听见,但听到壮汉轻蔑的笑声,明怀安也只得羞着叹气,想办法自己研究了。
“一对三。”壮汉出牌。
“一对四。”明怀安谨慎出牌,照猫画虎。
气氛焦灼,壮汉就像是在逗明怀安一样,一直乱出牌,明怀安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壮汉出什么,自己就跟着出什么。
“小王。”壮汉道。
“我出啥?我没有啊。”明怀安皱着眉头问两个人。
“出这个彩色的小人。”池盛卓道。
明怀安乖乖听话,把牌放到桌子上,对面的人脸色立马就变了,壮汉冷哼一声道:“你先出吧。”
“你先把小的都出完了。”左斯在一旁支招。
明怀安点点头,把仅有的两张上面写着二的牌甩出去,特别骄傲地看向左斯:“对吧?”
左斯扶额:“大哥!二都比十大!”
“啊?可二不应该比三小吗?”明怀安脑中乱成一团。
“哎……你接着出吧。”左斯叹气。
对面的人间明怀安出了对儿如此大的对儿如此大的数,瞬间普通看了什么笑话似的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
两张大牌丢出去后就像是把运气丢出去一样,明怀安出不到两次就被壮汉都给截停。
明怀安看着壮汉手中为数不多的几张牌,咬着下嘴唇慎重的出了一张,壮汉一瞧就乐了,补上了个大牌,明怀安这次出不了了,壮汉见他没辙儿了,奸笑着将四张牌平铺在桌子上道:“三带一。”
三人看他手里仅有的一张牌顿时乱了阵脚,三个人盯着自己的这副牌看了好久,根本就凑不出来个三代一,明怀安急得直咬嘴唇,时不时叹气。
池盛卓小声道:“你不是说要阴他们啊?你倒是阴啊。”
明怀安抿嘴:“他就剩一张牌了我怎么阴?再说了,这破牌我又看不懂,我阴都不知道怎么阴。”
左斯道:“那这下怎么办?”
明怀安思考着说:“人更重要,等会儿跟着我的口令来。”
池盛卓问:“那我枪呢?”
明怀安道:“人都快死这儿了还在乎你那个破枪干什么?等出去我再想办法。”
池盛卓刚想说什么就被左斯劝下来,池盛卓也只得无奈答应,见两人都没有异议,明怀安便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哎呦爷!您真是打了一副好牌啊!”明怀安献媚地笑着。
对面冷哼一声不说话。
明怀安笑着道:“这枪给您了,但您看我们这人是不是得……”
壮汉站起来从旁边的人手中把枪拿过来仔细瞧了瞧,缓缓开口道:“这枪啊我肯定是得留下来的,但是这人嘛……我也留着有人。”
明怀安笑容凝固,慢慢起身,三个人逐渐靠在一起,用余光观察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
“把人给我抓起来关牢里!!”
壮汉一声令下周围的人纷纷扑上来,三人跳到桌子上,明怀安让两个人将他护在中间,周围的人也争着抢着往上面爬,左斯和池盛卓只能勉强在摇摇欲坠的桌子上保持平衡将上来的人打下去。
明怀安从桌子上随意抓起来三张牌将其全都撕碎然后向上抛起扔到空中,霎时间,整个房间被浓雾所弥漫着,手放到眼前也只能勉强看得见影子。
明怀安朝着两人喊人声跑,三人在浓雾的掩护下剥开人群逃了出去。
壮汉在人群中瞄见人跑了,马上带了几个人冲出去。
三人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后面追,离村口还有几步之遥时村口的守卫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拿着砍刀就向他们跑过来。
三人陷入了夹击的状态,明怀安赶忙带着两个人往右边跑过去,好在围起来村子的篱笆不高,三个人爬上去翻到了村子外面,一刻不停息地往外跑,直到后面没有追赶的声音了才放心停下来。
明怀安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即便是累的直不起腰来了,明怀安还依旧拖着疲惫的身子铆足劲儿给了两个人的胸口上一人一拳。
明怀安双手叉腰,缓着气骂道:“跑跑跑!让你们跑!不吃点亏你们也不能长记性!现在知道了?跟在我身边就得了别给我乱跑!”
两个人知道自己理亏便一直不说话。
等缓的差不多了,池盛卓就跟使不完劲儿的老牛一样,跟明怀安说自己要回去找枪。
“你等等!”明怀安叫住准备走回去的池盛卓,“你现在去不就是送死吗?你等等的,等过段时间再去也不迟。”
池盛卓顽固道:“我要回去找枪。”
池盛卓刚准备抬脚走就听到身后的明怀安倒地哎呦一声,池盛卓回头时就见明怀安双腿吃撑着地面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胳膊里哭泣,由于演技过于拙劣,池盛卓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这种把戏也只能骗骗左斯了。
池盛卓还是准备走,刚出去没几步就听左斯惊声尖叫道:“明怀安!你冷静点儿啊!!”
池盛卓回头一看,不知道明怀安从哪里变出来的白色绸缎和一个木质小板凳,明怀安正站在小板凳上将白色绸缎绕过树枝打了个结,微微踮起脚尖准备把头搭上去,吓得左斯抱着明怀安的下半身连见带喊,让池盛卓过来帮忙。
“没有人懂我呜呜呜呜……哎呦我真是个苦命人啊……好心劝劝某个人不要去送死,奈何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啊!”
池盛卓冷着脸走到明怀安身边,双手抱在胸前:“你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啊?”
明怀安的呜咽声止住,在两人的目光中明怀安尴尬地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摸在脸上,然后又回复状态道:“哎呦!你们都不要管我了!让我去死吧!”
池盛卓被明怀安的嚷嚷声躁得慌:“得了,听你的等会儿再去。”
明怀安哭声立马停止,嘴里叨叨着你早这么干不就好了,让左斯掺着自己从小板凳上下来,明怀安自己爸东西收拾收拾一股脑全塞进自己的大袖子里。
“放心吧,我肯定能让你把枪拿回来的。”明怀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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