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漫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了泰山一样沉重,随后他感受到有湿漉漉/冰凉的东西/戳着自己的脖子——是顾准的头发。他难受的歪了一下脑袋,不曾想,就这个举动不知道是怎么,反而激怒了身.上的男人,对方掐着他的脖子问:“你躲什么?”
顾准身上压着一腔的怒火,来之前和公司的领导不欢而散,来之后更是发现陈世漫第一次就爽约!
他裸.露的紧实的肌肉紧紧贴着陈世漫的衣服,手已经顺着/衬衫伸了进去,凉的陈世漫直打哆嗦。
陈世漫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手忙脚乱间开口:“等等等等,我洗澡去!”
他真是被这一下的阵仗给吓着了。怎么会有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欲.望与野性,张开嘴的一瞬间,就如同一头猛兽,要把自己活生生吃到不吐骨头。
顾准这厢箭在弦上,突然被叫停也是头脑发白,反复滚动着喉咙不可置信的,“你没开玩笑吧……”他琢磨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就这样今天居然还在厕所里对着金主颐指气使,莫不是床.上滋味不错让人欲罢不能,要不然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陈世漫勾着顾准的脖子,下巴抵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姿势他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顾准的腺体——如果他是一个omega,就可以闻到浓郁而上.瘾的信息素的味道。
“要去洗澡……”
陈世漫湿润的手挠着顾准的后背,语气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顾准猛地倒抽一口气,后背就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不痛不痒的,他喷出的气全部撒在陈世漫泛红的脸颊上。
顾准上下起伏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好,我和你一起。”
随后,顾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手臂穿过陈世漫的脖子,将人稳稳当当地抱起来。
陈世漫的衣.服被他扒.得凌乱,领口乱糟糟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娇嫩的脖子上因为自己的粗暴而残留下来的红痕,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着人来采撷。
浴室里缓慢的升起一层层薄薄的水雾,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在浴室内两//具纠缠在一起的酮//体上,强健的手臂死死地抓着那瘦弱的粉红的手腕,强石更的扭转过薄薄的身体使之紧紧贴着墙壁。
顾准右手掐着陈世漫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灯光扫过他的脸颊,在脸上留下一小片阴翳,睫毛像蝴蝶振翅一样,在这个时间停止流逝的密闭空间内,在顾准强劲有力的心脏上不停的颤抖。
“你是第一次?”
顾准哑着嗓子,嘴唇贴着陈世漫湿漉漉的头发,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沸腾,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他只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舒/爽。
“我……你以为……”陈世漫这句话死在口中,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敲锣打鼓的鼓面,讲究的人家都喜欢定制那些弹性极好的敲起来沉重又有穿透力的,而棒槌握在敲鼓人的手中,怎么用力使多大的劲又是另一门学问。
不能打坏了鼓面,又要让它的声音响彻千里,在一众乐器中脱颖而出。
现在,顾准就成了这个主导的人,他会带领他的鼓,杀出一条血路。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后,顾准体贴的抱着陈世漫清洗。或许是知道自己误会陈世漫,他的动作格外的温柔,大大取.悦了陈世漫,引得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满意的发出一声长叹。
由于折腾太晚,顾准也就懒得离开,凑合和陈世漫躺在一张床上。他关掉床头灯,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陈世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顾准感知到疲倦和困意袭卷,终于准备睡去。谁想到这时候,他感觉床榻和被子窸窸窣窣的,没一会,一团热源凑到自己身前,趴在自己的耳边,“顾准哥,那个当红的女明星和她的助理真的没有在一起吗?看起来不像啊,你知道吗?你应该知道吧,你知道就和我说说呗。”这事儿陈世漫想知道很久了,勾得他心痒痒,今天终于问出口了。
顾准:“……”
陈世漫的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是小猫的眼睛一样,他不依不饶的,“你是不是和她合作过一个舞台,顾准哥——”
顾准只觉得疲惫,想要休息却被一只不懂事的蚊子打乱。他举起手胡乱的扣住陈世漫的后脑勺,将对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睡觉!”
陈世漫见状不满的撅着嘴,在心里念叨顾准拔d走人,根本就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
于是他决定在两人散伙以后出去乱说!
或许是这天晚上经历了剧烈运动,陈世漫觉得睡得还挺不错,次日太阳透过厚厚的窗帘钻进来一点点刺眼的阳光,他迷迷瞪瞪的从睡梦中清醒。
陈世漫缓慢睁开眼,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像是散了架,整个人就像是被斧头劈成两半,动弹一下都要了老命。
陈世漫扶着腰侧过身,借着那点微弱的阳光慢慢欣赏顾准的面容。
睡着的时候的顾准真的和清醒的时候很不一样——或者说,以前陈世漫对于顾准的认知,还停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又蹦又跳媚粉的印象里;但现在,他们做了很亲密的事情,感受到这个人舞台下跳动着的另一颗心脏。
这个认知让陈世漫觉得新奇。
他看着顾准紧闭的双眼,平躺下来一点赘肉都没有的脸颊。这样的顾准,不同于舞台上涂抹了厚厚的粉底的爱豆,麦色的肌肤更是显得他英俊健康,充满了勃勃生机,是一个实打实的主人。
陈世漫看着顾准这勾人的睡颜,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昨天晚上对方伏在自己肩.头低/喘的喃喃细语,又想到一开始顾准的不熟练,找不到位置弄得两个人都满头大汗,再到后来的轻车熟路。
总之,陈世漫要承认,顾准确实是取悦到他了。
念及此处,陈世漫点点头,忽然就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沉沦在做..爱上,如果技术到位,身..体契合,却是是会让两个人都忘记一天的疲惫,登上天堂。
陈世漫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没完全绕开呢,突然感觉到枕头底下传来的震动声,他眼疾手快地掐断电话,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顾准,确保对方没有被吵醒,才蹑手蹑脚下.床跑到厕所,好声好气拨回电话。
“喂,哥哥,怎么了?”陈世漫咳嗽一声,昨晚上弄得他嗓子都要哑了,现在他生怕自己被哥哥发现端倪。
陈墨成说:“你在哪儿呢,不是说好替我相亲去?现在人家姑娘都在那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了你还不在,还想不想要零花钱!”
陈世漫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真的是大难临头了。昨天哥哥说有事赶不及去相亲,给他一百万让他去应对。陈世漫见钱眼开,当机立断就答应。谁又能知道今天会一觉睡到九点半。
“还有你昨晚怎么没回来,跑哪鬼混呢,快回来,半个小时内!”陈墨成的语气不太好。
陈世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之间有些懵。
没去相亲是小事,夜不归宿是大事。
陈世漫把手机丢在洗脸台上,双手捂住脸,试图立刻想到借口。
但时间紧任务重,最后他抖着双腿穿上衣服,盯着顾准看了好半天,轻叹一口气迅速离开。
临走前,他又问服务生要了一瓶浓郁的香水,确保自己腌入味了才爬上出租虚虚坐着。
他是Beta闻不到味道,但他哥哥不是啊,带着这一身的味道回去,他怕是皮都要掉完!
陈世漫做贼心虚,轻手轻脚打开家门,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点的声音。他脱了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畏手畏脚的趴着墙走,试图蒙混过关。
陈世漫竖着两只耳朵,脚踩在冰凉的地上,一只手放在墙上,探出半个脑子发现客厅没有人,一颗心稍微落下去,再三下五除二爬上楼梯。
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跑得这么快,甚至是满心思都花在这上面,短暂的忘记了屁.股的疼。
“还知道回来?你身上什么味儿?”
陈世漫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抵达自己的楼层了,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阵阴森的男鬼声。几乎是一刹那,他大气都不敢喘,浑身僵硬着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候他反倒是夹紧了屁.股。
“怎么鞋都不知道穿,干什么,干亏心事儿了?”陈墨成皱着眉,转身拿了一双拖鞋,跪地攥着陈世漫的脚踝,耐心的给弟弟穿上。
陈世漫看着哥哥的举动,干巴巴道:“我,我这不是没完成你的任务吗……”
陈墨成直起身,冷嘲热讽:“你还有这份心思?确定不是因为昨晚夜不归宿心虚?”陈墨成敏锐的眼睛在弟弟身上打量,最后眯成一条缝,“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陈世漫张口结舌,脑子里一团浆糊,最后胡乱说自己蹲八卦蹲了一晚,觉都没睡,为了装的逼真一点,他还张开嘴打了个哈欠,眼泪顺带着从眼眶流出。
陈墨成不太信,但是看着弟弟一脸无辜的表情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最后只能嘱咐弟弟快去休息。
陈世漫得到指示,毫不犹豫转身,他扶着护栏,也不知道是怎么,莫名的在这一刻觉得那儿疼的厉害,但为了不让哥哥发现端倪,他硬是咬着牙挺直腰板,别提多么做作。
就算如此,在他迈进第五个台阶的时候,陈墨成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陈世漫,你怎么回事,不会走路还是屁股摔了?”
这句话立刻触发了陈世漫的某种雷达,炸毛似的,他涨红着脸扭头:“你屁股才被捅了!没有A德乱说话!”
陈墨成翻了个白眼,不是他有病吧我又没说什么。
陈世漫好不容易回到卧室,正面身体贴着床歪着脑袋胡思乱想,意犹未尽似的还在回味。
而酒店那边,顾准翻了个身,摸到冰冷冷的床单,瞬间睁开眼,嘴唇抿成一条线,死死盯着陈世漫昨晚睡过的地方,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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