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一副无语的神情。“我是有不孕不育症吗,为何非要做试管?自然怀孕不好吗?”
“那倒不是,毕竟你要真的不孕不育做试管也是徒劳,只有断子绝孙一条路。”苏非轻哼道,“自然怀孕……怎么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不够你戏耍的吗?非要来恶心我!”
“露水情缘,怎能跟老婆相提并论!”宋染见苏菲终是说到这个话题,毫不避讳,“咱们这些世家子弟,不涉及核心利益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为了他们置气不值得!话说回来,苏菲,我也是够包容你了,你可是我宋染的老婆,到现在我也没染指你,你难道不知道是我尊重你吗?”
“不知道是你尊重我,还是你们全家尊重我父亲!”苏菲不屑道,宋染欲反驳又被苏菲生生压制,“人工受孕这件事,没商量,你应该庆幸,我苏菲还愿意生你得孩子!”
宋染火冒三丈,真想一脚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们”踹下车!“苏菲,你有完没完!我一个大男人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别蹬鼻子上脸!就你这病秧子的样子,靠药物吊着的身体,你给谁生孩子去?”
未等苏非再言语,他一脚油门杀向马路,将怒气一股脑儿宣泄在风驰电掣中……
康青青在付少昂的羁押下检查完身体,确定未孕下解了禁足。因着韩萦祎不接电话,拒绝沟通,她直接借着买衣服试衣服的空当甩掉付少昂,来了公司。
由于她几乎未出席过公司事务,除了保安,几乎没有几个员工认得她。初音见她气势汹汹往韩萦祎办公室里跑,赶忙上前拦住,“韩总在跟曹经理讨论业务,不让外人打扰。”
见初音摆谱儿,康青青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公司场合,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小声道,“要么去通报一下,要么让开。”
初音知道韩萦祎并不拿康青青当回事,更加肆无忌惮,“姐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属比较好。”
康青青一脸木然,看着初音傲娇的模样,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狐媚子,我是韩夫人,你凭什么拦着我!”
众人闻声一片哗然,纷纷张望却无一人上前。毕竟敢掌抂创始董事女儿的人绝不简单,况且素日初音眼高于顶,谁都不放眼里,多数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你!”初音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这也是她第一次挨打。她不甘示弱,羞愤冲上去跟康青青扭打在一起。
韩蒙祎听到屋外吵闹叫嚷,打开门看见她们像疯妇一般,扯头发、撕咬、互殴、赶忙示意曹怀清将二人分开。
初音一见韩紫祎,瞬间委屈得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萦祎哥!”
韩萦祎表情明显僵硬,不知该如何,只轻轻拍了两下后背,安抚,“在公司里,没人可以不进理!绝不让员工受委屈。”
初音似乎也意识到举动欠妥,立马抽身,抽噎道,“对不起,紫祎哥,我没拦住,我说了你们在忙,还是打扰你们工作了,是我失职。”
一旁头发散乱的康青青张目结舌,一套行云流水的柔弱妖精作派,这个初音原是个上好的“茶艺师”!
“你去茶水间歇息会,平复一下情绪,我定不委屈你。”说着,他冲曹怀清使了个眼色,他赶忙上前哄着初音离开是非之地。
“你来公司做什么?韩萦祎看了一眼手机,付少昂呢?”
“我电话你也不接啊。只能来公司找你了!”康青青冷着脸,整理一下仪容。
“看样子是不需要禁足了。”韩萦祎微微松了口气,满意道。
“还我身份证!”
韩萦祎眯起眼睛,“你先到我办公室最会儿,等我下班带你去取。”韩萦祎也担心康青青鱼死网破,在公司大闹,暂且安抚道。
曹怀清看着伤痕累累的初音心疼道,“你这是何苦呢。你也知道她是韩萦祎的妻子,何必跟她硬碰硬。弄伤了漂亮的脸蛋,得不偿失。”
初音睥睨了他一眼,“要你多管闲事?”她一向心高气傲,对韩萦祎以外殷勤的人一直嗤之以鼻。
“我这是心疼你。”曹怀清啧啧,“狗咬吕洞宾。”
“心疼我你也不够格。”初音用棉签蘸着酒精给血痕消毒。
“韩萦祎已经结婚了。”曹怀清干脆戳破了初音的小心思,“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依然可以!咱们父辈都是老相识,我的人品靠得住!”
“你?”初音哈哈大笑,“一个惯会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男人,竟然说自己靠得住!你在讲笑话逗我开心?我不喜欢贼眉鼠眼的男人。”
“睁开你的眼睛,我玉树临风好吗!”曹怀清翻了个白眼。
“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你只‘窜天猴’你就能跟太阳肩并肩。”初音笑的花枝乱颤。
曹怀清看得春心荡漾,但无奈这小丫头就是不接招,他激将道,“就算你看不上我,那也不用自甘堕落去给韩萦祎当姘头啊。”
初音脸一瞬阴沉,目光犀利的看着曹怀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骂谁?”
“骂你!你欠骂!”初音不依不饶。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怎会知道,韩萦祎对自己的情谊!
“好好好,好男不和女斗……”曹怀清咬牙切齿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早晚你会后悔的!”
夜晚,康青青躺在浴缸里,身上的血痕清晰可见,像一条条水蛭吮吸着她的灵魂。韩萦祎对待不听话的她,就是这般直接和粗暴!就像新婚当日,她想跟韩萦祎住在一个房间,也是跟今日一模一样,被韩萦祎手中挥舞的皮带凌虐一番。康青青任由水流漫过头顶,湮没她的五感,仿佛丧失了痛觉,至少身份证拿回来了。
“囡囡,你弟弟上大学了,得买个笔记本电脑……”
“囡囡,你弟弟交女朋友了,让女孩子来咱家看到这个房子是不是有些寒碜,我们打算重新装修一番……”
“囡囡,你如今嫁的富贵咧,咱们再住在小房子里,对你而言有**份。街坊邻居看到会嘲笑你不孝的……”
“姐姐,我好些同学大学自己开车上下学了。我拿出驾照来了,你看能选辆车当生日礼物吗?”
康青青忽得窜出水面,锥心之痛……
韩萦祎驱车赶往初音家,初同龄看到女儿脸上的伤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橙色的火光印在初同龄脸上,他紧缩眉宇,眼色沉寂。韩萦祎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也是韩世廷留下的唯一骨肉,早些年一起创业的情谊犹在,他对韩萦祎一直帮扶肯定支持,只是没料到,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宝贝女儿被韩萦祎的妻子一顿殴打,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韩萦祎看着一向和蔼的初同龄严肃怒目,将手机照片调出拍在桌上,“是我辜负了初伯伯所托。让小音收到了伤害。我已经替她讨回公道了。”
初同龄看着手机里满身伤的康青青,大惊失色,“这……”他没料到,韩萦祎会对自己妻子下狠手,虽说不是些致命伤,却也有皮肉苦。
“这个女人最近特别不安分守己,想来是无忧无虑的舒坦日子过久了,不知天高地厚了。”韩萦祎面无表情,无半丝怜悯。
初同龄怒火瞬间化作寒战,他不曾料到韩萦祎下手这般无情。“好歹是你的妻子,她诚恳道歉也就罢了。你这般待她,不妥。”
“她让小音平白受伤更加不妥。”韩萦祎心中清楚,唯有让初同龄消气,他日后才不会以此事拿乔,不会生出嫌隙,在公司政见上才会与自己高度一致。
“小音这个孩子也是平素被我骄纵惯了,自己说一不二不知变通,”初同龄叹了口气,“我就是知道她这个莽撞的性子怕吃亏,这才提前回国居住看着她。不想还真出了这些事情,想来,我不在的日子,也是辛苦你了!”
韩萦祎恭敬谦和道,“我父母双亡,能坐稳这个位子全仰仗初伯伯扶持。此恩此情,铭记于心。目前集团股价一直萎靡不振,我心惴惴,总觉得对不起您这些跟随家父征战的前辈!”
“这也不能全怪责在你头上,董宣云不是罔顾集团利益推荐了个省外的工程项目,出了纰漏嘛。工闹,上了新闻,这才损害了集团形象。”初同龄安慰道。
“所以,您也赞同新城发展计划的二期三期改成生态公园和游乐场吗?”
“当然!你处理的很好。”初同龄赞同道,“一则,生态公园游乐场不需要过大工料开销,二则建成速度快又能缩短人工成本,三则赚了为民谋利生态环保的好口碑,一举多得。”
“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初伯伯高瞻远瞩、洞悉世事。”韩萦祎里连连赞同道,“初伯伯,董宣云给集团造成了这么多损失,即便罢黜她的决策职能,也无法弥补集团亏损,其他股东也是怨声载道。”
“此事都过去半年了,这些人还锱铢必较的。”初同龄啧啧。“尤其是那个老曹,先前跟董宣云关系密切的跟什么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毕竟是罗文良的遗孀,都是一起拼天下的,至于赶尽杀绝吗?”
“也不是谁都能有初伯伯这番气度,商人逐利也能理解”韩萦祎顿了顿,“只是我在想,董宣云一介女流,难免感情用事,受人蛊惑,也许远离江湖刀光剑影,更适合她!”
初同龄好奇道:“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我想收购她手中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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