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
克里曼斯目光贪婪的看着皇座上的皇,他太久没有见过她了,太久太久了。
自秩序初开,自她不再需要他,自他成为对她而言最大的威胁,他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比起当初分别之时的模样,当年初登皇位意气风发的镜笙,魔界的西皇陛下如今太过虚弱了。
也是,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愿意再次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克里曼斯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只知道他太过于思念她了。
“我从不后悔。”
他不后悔陪她走上这皇位,只是有些后悔当初的自己不够强大,如果当初的他够强大的话,他就不需要她冒险,如果她不曾冒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
他只是后悔,后悔自己成为了她唯一的弱点,后悔自己成为了她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脱镜期的镜笙真的太虚弱了,虚弱到她的多疑猜忌之心忍不住疯长,虚弱到她不得不再一次利用她最忌惮的人。
不过如今的西皇陛下到底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镜灵了,哪怕虚弱至此,她仍然高座皇位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皇座之下自缚于此的囚徒。
克里曼斯抬头仰望着自己的皇,他自然知道她有多多疑,自出关以来,那从未离开过视线的无数的镜面都是她多疑猜忌的证明。
“我还可以信任你吗?克里曼斯。”
“……陛下,我仍是您最忠诚的棋子,请再一次利用我吧。”
克里曼斯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皇,仿佛看见了当初初识时,因为弱小不得不求助他的镜灵。
初登皇位之时,克里曼斯总是欺骗自己,镜笙只是一时被权势所惑,但在漫长的沉睡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她从未变过。
她不愿意屈居任何人之下,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弱点给任何人,所以对于克里曼斯,她总是杀意夹杂。
毕竟克里曼斯可是唯一一个可以真正杀死她的人啊。
镜笙当然知道克里曼斯不会背叛她,但是真心易变,她克制不住自己的猜忌之心,就像她知道殿门外那无数的人都愿意为她去死,可她仍然放心不下。
人心易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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