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的泪水缓缓落下，目光哀伤痛苦：“碧瑶……二十六年了，你终于醒了……可，你不记得我了么……碧瑶，我是小凡啊……”

碧瑶的瞳孔紧缩：“你说……你是小凡？张小凡么……”

张小凡只听见碧瑶的话，却未曾注意到她浑身缓缓涌起的戾气。听见碧瑶低声呢喃自己的名字，一阵欣喜：“是我啊，我是小凡！碧瑶，你想起我了吗？”

此时的碧瑶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心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这就是张小凡……这是杀了爹的人……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清寒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张小凡……”

张小凡察觉到了碧瑶有一丝不对劲：“碧瑶……你怎么了……”

碧瑶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张小凡……是你杀了我爹……”

“碧瑶……我……”张小凡知道碧瑶听见了曾书书的话，但是这是事实，他无法辩解“碧瑶……对不起……”

“对不起？……有意义么……既然你杀了我爹，那么，就用你的命来赔吧！！”

说罢，那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那双本该清澈如斯的秋眸，此时竟变得一片深海般的湛蓝。浑身杀气暴涨，一瞬间将功力提升到了极致。

碧瑶的双手舞出一道道浅色流光，之后，硕大的碧色伤心花在她的身前绽放。那绝美无双的花朵此时爆发出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强大气息。

碧瑶的湛蓝瞳孔锁定张小凡，毫不犹豫地将身前的伤心花向他击去，红唇中吐出冰冷的话语：“张小凡……去死吧！”

这一切，发生在几秒钟之内，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张小凡已经被打中。

他双手捂住胸口，身躯撞在河边的大树上，血色氤氲了他的胸口……

“小凡！！！”陆雪琪等人一阵惊呼，以最快的速度飞身至张小凡身边。

“小凡，你没事吧？”林惊羽紧皱眉头看着他。

陆雪琪的泪水刷刷地往下掉，心疼的抱起张小凡的身子，但是却被张小凡推开……

陆雪琪一愣，顺着他的哀伤的目光，看到的是对面冷然而立的绝色少女。张小凡就那样看着碧瑶，目光哀伤。

究竟是何时，那些本该属于他的温柔再不复存在……是何时，他和碧瑶，竟然走到了这样生死不容的地步？那个只属于他的碧衣少女……真的……已经再也回不去了么？

且不说燕虹和林惊羽等人被这一幕震惊的不成样子，什么时候，万碧瑶竟然变得如此强大？！

便是一直沉浸在哀伤中的秦无炎，也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转折，给惊得愣在原地。

清醒之后，秦无炎一个飞身，来到碧瑶身边。“瑶儿……”

碧瑶扭头看向秦无炎，秦无炎在看见她那双湛蓝的仿佛是深海般的瞳孔之后，愣在了原地：“瑶儿……你的眼睛……”

秦无炎的眉头皱起，这样的颜色，太过特别，这样闪耀而深邃、炽热而寒冷的颜色……他只在一样东西上见过……清玥珠！

碧瑶看着秦无炎，原本空洞麻木的湛蓝瞳孔瞬间变柔，失去的神智似乎清醒了很多，声音亦是变得温和似水：“……无炎……”

秦无炎抛却了复杂的情绪，看着碧瑶温柔一笑：“瑶儿，你没事就好。”说罢，照往常那样，将碧瑶拥入怀中。

碧瑶顺势倒入秦无炎胸口上，这样的动作，太过熟悉自然，似乎已经演练过了千万遍。那两人周身的气息太过和谐，和谐到刺痛了很多人的眼……

张小凡看着碧瑶那样自然而然的被秦无炎拥抱在怀，竟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一阵刺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碧瑶……你当真，忘了我们的过往了么？

林惊羽不管心中如何刺痛，面上依旧如常，只有那双如同冰冷、蛇血般的冷眸，透露出了他心中扭曲的霭霭暮色……

不管这边人的心思各异，碧瑶和秦无炎的眼中似乎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或者说，不屑将他们放在眼里。

秦无炎略带紧张地开口：“瑶儿……你方才……为何突然对张小凡出手？”

碧瑶没有感觉到秦无炎的异常，只是将小脸贴在秦无炎温暖宽阔的胸膛上，自然而然道：“……因为他该死。”

秦无炎：“……”

碧瑶说完抬起头看着秦无炎，眼眶微红：“我已经知道了……张小凡，就是杀我爹的凶手！”

“……我的脑中有一些碎片，虽不完整，但我知道……爹爹他，很疼我……爹为了救我，被这些人杀了！！”

碧瑶的声音变得缥缈而哀伤，她用手指着吐血不断的张小凡，情绪似乎又变得不稳定，双瞳愈加湛蓝：“所以……我必须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张小凡挣开陆雪琪和林惊羽的手，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碧瑶的眼神带着无法抑制的后悔和痛苦：“碧瑶……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要杀了我为你爹报仇，我无怨无悔……”

……

终于写到虐凡琪了……

O__O "…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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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不去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