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夜幕降临,魔都的街道被霓虹点亮,五光十色的灯光映照在行人的脸上,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外衣。

车缓缓地停靠在舞厅正门口,王临川低声说道:“周哥,到了。”

“好,你把车停到舞厅后门去,我大概在两小时之后回去,趁着空闲去吃个晚饭吧。”说罢,周时砚从西装内袋里掏出皮夹,抽出500法币拍了拍王临川肩膀叫他回头要给他:“包吃包住是公司规定好的。”

王临川转过头,看着周时砚的手上的钱,不自觉地笑着回复了句谢谢。

“500法币啊,这都够我吃一周的肉包子了,这么好的活终于轮到了我。”王临川心里嘀咕着,目送周时砚下车后,将车开到舞厅后门的街边停驻。

他下了车四处张望着寻找卖吃食的铺子,不料看见此时有十几个穿着黑衣黑帽的男子从远处暗巷中急速走出,往着舞厅后门的方向走去。

“谁啊?这么多保镖,肯定不一般。算了,和我这种屁民没什么关系,包子!包子!”王临川满脑子都是搜寻包子,不一会儿就把看到一切都抛向脑后。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柔情蜜意满人间~”微风轻抚着吃饱喝足的王临川,他手里拿着一袋肉包,嘴里哼着歌从弄巷里走出,便看到舞厅里有不少人慌乱地跑出。

怎么回事?王临川不经地想,加急脚步往车走,不料还没走近就听到爆炸声,他抱住头蹲在原地。只见舞厅二楼的窗户悉数震碎,随之冒出如巨蛇狂舞般的赤红色火舌。

看到这幅画面,他的内心开始嘀咕:“周哥不会有事吧,我好不容易有份不错的工作,还是快点去找他。”

王临川攥紧手中的包子,迅速的往车边跑。看到一个黑影倚靠在车上,从轮廓看似乎就是周哥,王临川内心平复许多。

“周哥!我去吃…”还没等王临川说完,他就看到那个黑影右手搭在左手手臂上。

王临川走近一看惊呼:“周哥!!!你的手臂怎么了,怎么都是血,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周时砚面容平静地说道:“别,不能去医院,你有没有认识的医生或者诊所。”

王临川结结巴巴地说:“这…好,那我先送你去,就是环境…”

“没事,先去。”周时砚如同刚刚只是吃了个包子似得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王临川应声道:“好。”随即一手将周时砚拥住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打开后车门让扶其上车。

“周哥,你不要嫌弃啊,我和我妹妹两个人就住在这附近。”车子疾驰在郊野中,土路泥泞不堪,路边全是齐腰高的荒草,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束。细雨敲打车窗,仿佛无数细小的鼓点,敲打着王临川紧绷的神经。

王临川从后视镜中瞥见周时砚的神色,声音沙哑“周哥,再坚持一下,前面有座庙,我去找大夫。”此时周时砚靠在车后座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西装被鲜血浸透,右手紧紧按住左臂的伤口,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

周时砚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虚弱:“别慌…我死不了。”

王临川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别说这种话!”

庙门前的石狮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檐角挂着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王临川迅速下车,一边将车门打开,背周时砚下车。一边朝庙里喊道:“师傅,是我,小川啊!!师傅开门!!”

“小川啊,你怎么来了?”木门缓缓打开,一位僧人伸出头问道。

王临川吞吞吐吐地说:“张医生…还在吗?这是我朋友,前面…受伤了,需要张医生看一下”

僧人定睛看了眼周时砚,马上说道:“他在内屋,快进来吧。”

王临川将周时砚背进庙内,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蒲团上。他的后背被周时砚的血染红,却浑然不觉。

张医生闻声而至,随即就从医疗箱中拿出剪刀剪开周时砚的衬衫,露出狰狞的伤口。子弹嵌在左臂内侧,鲜血不断涌出。

王临川跪在一旁,看着周时砚的脸庞,声音颤抖:“周哥,忍着点…”

周时砚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仍挤出一句玩笑:“你…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怕我死啊?”

王临川无奈的笑道:“看你还能说出玩笑话,我就放心了。”

张医生用在烛光下挑动着镊子,取出子弹时,周时砚痛得闷哼一声,右手一把抓住王临川的大腿,手指几乎掐进肉中。王临川低头,看见周时砚因疼痛而泛红的眼角,下意识用袖子替他擦去冷汗。

雨势渐小,庙外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庙内的油灯摇曳,昏黄的光线映照着佛像慈悲的面容,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草药的气息。

僧人熬了一碗汤药,递给王临川:“这位施主失血过多,需静养几日。”

王临川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将周时砚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周哥,喝药。”

周时砚勉强喝了几口,苦得皱眉:“这药…比子弹还难熬。”

王临川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我妹妹一样怕苦,周哥,你今晚不回去没事吧?”

“没事,他们都习惯了,我之前经常没有回去。”周时砚

周时砚因药效昏睡过去,王临川坐在他身旁,借着油灯的光线打量他的睡颜,他的视线轻轻拂过周时砚的眉骨、鼻梁、嘴唇。

庙外的雨声渐歇,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银纱。

阳光从庙宇的门框缝隙中倾洒进来,沿着木纹的纹路在地上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缓缓舞动,仿佛时光的碎片。

庙内静谧无声,只有远处的鸟鸣和风吹竹林的沙沙声。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朦胧的光雾。

周时砚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王临川的外套。外套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雨水的气息。

他的额头上覆着一块湿毛巾,毛巾已经半干,显然是被人细心照料过。周时砚猛然惊醒,瞳孔骤缩,仿佛还沉浸在某个噩梦中。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右手下意识地摸向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但疼痛依然清晰。他皱了皱眉,试图撑起身子,却因虚弱而跌回床榻。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女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来,见周时砚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哥哥,你醒了!”

周时砚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沙哑:“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女孩快步走到他身边,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吃力地扶他坐起:“在庙里,你昨晚发烧了,老和尚说你得静养几天。我叫王茹,我哥说你是他老板,要我好好对你。”周时砚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王茹的侧脸上。

这时王临川推门而入,露出惊喜地神情:“周哥,你醒啦?”

周时砚的目光一下就被王临川吸引,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我这不是可以搬去宿舍住了吗,那边比窝棚好太多了,想让小茹和我一起过去住。我刚刚就是回家把我和小茹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放到车上。周哥,没提前和你说,抱歉啊。”王临川说完有些不好意思

周时砚忽然伸手,拍了拍王临川的手背:“你昨晚…一直守着我?”阳光勾勒出王临川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

王临川身体一僵,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我怕你出事。”

周时砚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低声呢喃:“走吧,回家吧。”

王临川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现在就回家?”

周时砚笑了笑,回答道:“还要安顿妹妹呢,不是吗?”

——————

“你演的还不错嘛~”王浔对王茹说道。

王茹看着王浔扶额说道:“哥哥,你刚刚还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就一会儿功夫就都不懂了?”

“…你还不知道我们在看什么吗?”王茹看着他抓起薯条就往嘴里送。

王浔眼神清澈地看着她说:“什么?不就是一部电影吗?”

“…”王茹觉得自己的无语震耳欲聋。

王茹接着说道:“你觉得熟悉,又这么的具体,我又这么地熟悉你…”

王浔看着王茹面露难色,他不懂她为什么看上去要生气了一样,说道:“哦哦哦,所以呢?”

王茹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这可能就是你自己发生过的事情啊!”

“可是我不记得有发生过这些事情。”

王茹平复了心情说:“哥哥,你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你记得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不是吗?前世的因果影响了今生的命运。”

“你的意思是,这部电影,其实是我的前世记忆?”王浔似懂非懂地说完,绰起手边的可乐猛喝了一口。

“我只能提醒你,不能告诉你正确答案哦,哥哥这个你可别忘了。”王茹已经不再看着王浔说话。

“哦~那我是王临川?”王浔问道,可等到的只剩沉默。

他也不再多说,重新看回屏幕。

马上就要登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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