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咖啡厅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透过玻璃窗，她看到陈教授已经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推开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陈教授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

"林小姐，"她示意林夏坐下，"感谢你能来。"

林夏在对面坐下，双手紧紧攥着包带："陈教授，您想说什么？"

陈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林夏面前。林夏低头看去，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一份病历复印件，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三年前，你在市立医院接受过心理治疗，"陈教授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诊断结果是...偏执型人格障碍。"

林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死死盯着那份病历，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你接近苏瑾，究竟有什么目的？"陈教授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我爱她。"林夏的声音在发抖。

"爱？"陈教授冷笑一声，"你所谓的爱，就是控制她的一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下药？"

林夏猛地抬起头："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陈教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从苏瑾的水杯里提取的样本。安神药，剂量足以让人产生依赖。"

林夏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瑾是我的学生，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陈教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我没有想伤害她！"林夏终于喊了出来，"我只是...只是想让她好好的..."

"用这种方式？"陈教授猛地拍了下桌子，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她压低声音，"林夏，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如果我报警..."

"不要！"林夏抓住陈教授的手，"求求您...不要告诉苏瑾..."

陈教授甩开她的手："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离开苏瑾，要么我报警，并且把这一切都告诉她。"

林夏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苏瑾温柔的笑容，想起她靠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样子。如果苏瑾知道这一切...

"我...我明白了。"林夏低下头，泪水滴在桌面上，"我会离开她。"

陈教授收起文件："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她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阳光明媚得刺眼，她却感觉浑身发冷。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瑾发来的消息：

"治疗结束了。医生说情况还不错呢！你在哪里？"

林夏看着屏幕，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颤抖着手指回复：

"小姐，对不起。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发送完这条消息，她关掉了手机。街边的橱窗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将永远失去苏瑾。那个会对着她笑，会依赖她，会在她怀里哭泣的苏瑾，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林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直到夜幕降临。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回苏瑾的公寓。那个充满柑橘香气的家，再也不是她的归宿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林夏抬起头，刺目的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许...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