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谩。
保龄球场回来后喻离就不大说话,本来话也不算多,现在更闷了。给她讲题她也很认真听,不开小差了。为了一个月后的show,她吃的更少了,有时阿姨做的饭她压根没动,游也在时会吃点,阿姨告诉他后,游也天天都陪着她吃饭。除了上课,她偶尔拍拍照片,营业一下微博,其余时间要么学习,要么在楼下健身房运动。
而游也,最近好像也有事在忙,很少去学校。
这天,游也到健身房接她。她散了头发随便抓了把,慢悠悠朝他走。运动内衣下是弧度完美的马甲线,走动时能看到腹肌的线条,胳膊白细,修身短裤下是细长笔直的腿。左边肩上挎着黑色包,整个人带着运动后特有的松弛。
游也接过她的包,抹去她额头上还没来得及擦的汗,“不冷?”
“还行,回去洗澡。”
进了家门,喻离踢了鞋就往称上去,游也跟在身后关门,放好她鞋,开灯,开暖气。
“没减下来。”样子沮丧,穿着袜子踩在地上,打开投影,想跳会帕梅拉继续。
游也拎着拖鞋放她脚边,说:“洗澡先,今晚我们出去吃。”
“不想吃。”
“那看我吃。”
“……”
喻离瞪他一眼,往浴室去。
哗啦啦的水声兜头而下,冲完一遍,喻离跨进浴缸,打算泡一会儿。“啪嗒”一声,门被人转开,游也坦着上身进来,肩宽,流畅的线条,贲张却不夸张的肌肉。
喻离将头发全都撩到后边,一张脸白净透亮,“你进来干嘛?”
游也开始脱身上最后那点衣物,迈进浴缸,“不是要运动?我陪你。”
“流氓!”
“是。”
喻离泡澡时喜欢撒点干玫瑰花瓣,水浸的透了有淡淡的香味,此刻玫瑰花为这场运动染上氛围。花瓣狭的柔美影影绰绰,犹抱琵琶半遮面时最是勾人。但游也够熟悉,闭上眼睛都能触碰到哪里能让她惊颤,哪里能让她浑身发软。
玫瑰花被波纹荡的乱晃,起,落。一会没过他胸口,一会没过她的腰。
“嗯…”
游也亲她,勾她唇舌,又不给她个痛快,坏得很。又含住她耳垂,喻离气的眼圈通红,动作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抓他,啃他,挠他。
游也吻掉她眼泪,又含住她的唇,恶劣劲儿又上来,“不准哭。”
“我就哭。”
喻离就是个犟的,没一会儿,越哭越凶,鼻子也通红,趴在他肩上休憩。
游也心软了,抱着人哄,托着她,“好好好……我的错…”
喻离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个牙印,控诉他:“你才是那个征信有问题的。”
游也亲她脸侧,笑,没办法,一碰她所有的原则防线都他妈狗屁似的。
耳鬓厮磨间,两人贴耳轻语,欲有之,爱更盛。
……
八点多,喻离完全没有力气。任游也给自己重新洗一遍,穿衣服。门也不想出了,叫的外卖。叫的沙拉,游也陪着她一
起吃。吃完掐着表写完一套数学卷,游也判卷时颇有成就感,喻离挺聪明的,当然,在她脑子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这么下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游也说,给她改了下答题的小细节,“你申英国?”
十二月是申请季,国际学生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投递申请。喻离是半途转来的,过几天要参加a-level考试,拿到成绩后
就可以开始申请了。她在英国长大,游也的第一反应是她会回英国。
喻离没回,而是反问:“你申哪?”
游也把人抱坐在怀里,说:“我学的ap,大概率申美国。”
喻离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主动亲他,学着他吻自己那样,但显然没学到家,只会乱啃。
游也喉间溢笑,制住她乱来的举动,说:“我有话跟你说。”
喻离喜欢趴他肩上,他会圈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脸说话,这会让她觉得很安心,她心里会很平静。
“嗯,你说。”
“我后天得飞伦敦。”
两人贴的近,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被对方轻易察觉。第二次了,提到伦敦时,她总是会下意识的颤抖,这是害怕的表现。但她很尽力的在掩饰。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喻离往他身上蹭了蹭,是眷恋状。
“还不知道。”游也把人拉出来点,一吻落在她眼睛上,“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去港城看你登台。”
喻离点头说好。
那晚,游也没追着问她要申哪里的学校,喻离也没问他去伦敦干什么。他出发前的每分每秒,他们几乎都待一块儿,吃饭,写题,复习,偶尔打打游戏,逛逛街。夜晚,他们抵死缠绵,神魂交融,恨不得把对方刻进骨头,融入血脉。游也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哄,但也不放过。结束后,他会抱着喻离说很久很久的话,跟她讲四个人小时候的事,跟她讲旅行时的所见所闻,可能有趣,可能无聊,最后在她快要睡着时一遍遍的低喃她的名字,说好喜欢她,也会护着她,就在他身边好不好……
游也走的时候,喻离还在床上睡觉,他抱着她,说他走了,好好吃饭,乖乖睡觉,少抽烟,还有,等他来找她。
睡醒已经是中午,喻离那瞬间觉得这个房子好空,空的吓人,失落蔓延至全身,酸酸涩涩。
**
a-level考试很顺利,考完的那天下午,况柠带着她还有秦钦礼和谭烨组了场火锅局,吃完还去ktv唱歌。
秦钦礼趁这会打视频电话给远在几千公里外的游也。
喻离和况柠玩疯了,选了首□□的好日子搁那开嗓。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迎春风——”
边唱还边勾肩搭背,就差痛哭流涕了。
秦钦礼举着手机给游也看什么情况,对着手机喊:“你老婆啊,玩疯了!”
伦敦在中午,游也在窗前看,看屏幕对面姑娘那傻样儿,然后就是想她,很想抱抱她。
况柠注意到:“谁啊,混球吗?”
秦钦礼把手机给喻离,喻离出了包厢听。两人平时也打电话,但有时差,或是她有工作,唯一能重合的时间就是晚上,通了电话后,说说忙了什么,吃饭没有,说些看着没什么营养的话,或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挂着,各忙各的。
“数学考的怎么样?”
“还行,我觉得挺不错的。”
游也在那头笑,“那肯定得行,也不看看谁教的。”
喻离偏头笑,又理了理碎发。
“喝酒了?”
“喝了一点。”
“那待会让秦钦礼送你回家。”
“好。”
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会,喻离被他看的心尖儿泛酸,先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游也笑的更开了,眉眼无比温柔,“想我了?”
“嗯,我想你了。”
伦敦,她的声音顺着电流落入耳中,心脏某处好像被什么猛烈的撞了下,而后泛着点甜。
“收到,完成任务就回家。”
**
谭烨送况柠回公馆,秦钦礼收到游也消息送喻离回合谩。
车里,喻离坐副驾驶望向窗外发呆。秦钦礼从后视镜看了眼,说:“阿也爸妈在伦敦。”
喻离目光收回来,继续听他话。
“他是家里独子,从小管的很严。等他大了点,他爸妈就把他留在国内,跑去外面旅行,游叔叔很随和,但吴阿姨是女强
人。”
“嗯。”
“夫妻俩最近在伦敦,阿也就去的频繁。”
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下车前,秦钦礼叫住她,“ivy,有事就跟阿也说。”
喻离道谢后下了车。她慢慢的在小区里走,总觉得秦钦礼话中有话,想点她什么。
已经十二月,京北越来越冷,光晕都被大风吹的乱晃,小区中央的喷泉不停歇的往外冒,周边装了暖黄灯。喻离在喷泉边坐下,大理石冷的她抖了抖,但也更清醒了。她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抽一根,“咔”一声点燃,而后把玩那只打火机。她的那只银色打火机给了游也,游也把他常用的换给她,跟她那只是同样的牌子,但他这只是黑色,盖子那刻了个
“Y”。
游也。
**
伦敦,游也是在书房阳台打的电话,他爸游宗珩透着窗看,等他重新回书房,问:“谈女朋友了?”
“嗯。”
游宗珩很快察觉自己儿子温柔的眼神。虽然好奇,但年轻人的事,他不会多问。
“你妈知道你打通人脉去求纪老爷子了。”
游也嗯了声,在沙发上坐下,没多意外,迟早瞒不住。
“阿也,你知道分寸。”游宗珩只说一句。
“我知道。”
真的知道分寸吗,游也很清楚自己做不到那么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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