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瑞没听明白。
何瑞的目光在落悦和段伏野之间转了一遍,皱眉道:“什么忙?”
段伏野望向了一旁有些发愣的落悦,此刻的落悦没了平常的那股明艳娇纵大小姐的派头,她目光怔怔,一副失神的样子。
段伏野在落悦的面前扬了扬手。
段伏野:“说说那位李小姐的事。”
落悦回过了神,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随后简单讲述了一下昨晚李怡悦来找她的事。
旁边的白之远也慢慢听进去了些,身上那股子阴郁的气息也渐渐散开了一些。
何瑞听完落悦的话,气的笑出了声。
“她胆子倒是不小,还敢当面找你,就这么放过了她。”
“不怕以后你的的人谁都敢来招惹一下?”
落悦叹了口气,脸上抑郁之色更显。
“她够惨了,家道中落,自己还被抵押到了地下□□,现在还身怀六甲,我倒是想给她点教训,这不是找不到地方吗?”
落悦又想到昨晚的事,知道真相时她的确想给眼前的女人一个巴掌,可最后看着她哭的一脸忏悔的样子,落悦最终还是没忍下心打出去。
何瑞冷笑了两声,要是真想教训一下,方法自然多的很,但落悦最终还是选了息事宁人,说白了,还是心软。
落悦在外面,虽然表现的一副娇纵不饶人的样子,实际上刀子嘴豆腐心,一只纸老虎罢了。
何瑞妥协道:“行,落大小姐你菩萨心肠,不追究就不追究,但解泽那混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找个机会,我帮你断他几根骨头。”
何瑞在部队呆过几年,身上那股子军痞的势头一直没改,想报复谁往往都喜欢选择最原始的方式。
何瑞没注意到他这些话后,落悦眼神慌乱的那么一瞬。
落悦敷衍了一句:“再说吧。”
面对落悦的态度,何瑞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到底是落悦的事,闹大了,落氏的面上也不好看。
何瑞:“说了半天,那小三自己找上门,和时辞有什么关系?”
落悦:“是时辞在背后帮的忙,否则,大概到我结婚了,都不知道解泽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
何瑞这回就明白了。
“难怪你带了这一堆东西,合着是来感谢的。”
何瑞说这话时,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时辞。
他一直对莫迟年这个小情人不太看好,除了点姿色外也没见到其他点异于他人的地方,重要的是还不识抬举。
即便他是莫迟年认定的人,可终究还是拿不出手,上来了什么台面,莫家那边也不会承认这样的少夫人。
不过现在因为落悦这事,何瑞对时辞的印象变了点。
不过不是什么好印象。
“之前你一直说莫迟年和他这小情儿关系不好,说什么人是被强迫的,连我们的面都不想见,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我看这小情儿分明愿意的很,今儿还故意把我们都请到了这里,还有背地里帮落悦这事。”
“我看哪里有什么不愿意,多半又是那些欲擒故纵的伎俩,不过倒是比莫迟年身边其它那些想要爬床的人聪明多了。”
何瑞对一旁的段伏野说道,语气带了几分蔑视,一副什么都看明白的样子。
听完何瑞这一番自以为是的分析,段伏野笑出了声,时辞欲擒故纵?
说谁玩欲擒故纵这招段伏野都信,可偏偏时辞,他不会玩这些手段。
毕竟不会有谁拿身家性命去玩欲擒故纵的,况且,依照莫迟年对时辞的态度,一开始就跟心肝似的捧在手心里,时辞哪里用玩这些手段?
不过最近时辞的态度确实转换的过于突兀,段伏野笑够了后,对着何瑞感叹了一句:“你是命好,没吃过小时辞的冷脸。”
落悦态度更明显了,何瑞话才说完她就变了脸色,随后道:“不准你这么说时辞!”
何瑞抽了抽嘴角,跟看白眼狼一般看了一眼旁边的落悦。
“落悦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他就帮了你这一回,我踏马从小到大帮了你多少事?”
落悦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开了开口但最后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过还是没死心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反正他不是这样的的人。”
落悦没好意思说,她之前误会甚至恶意揣测时辞,还在莫迟年面前打他小报告的事。
事实证明,时辞光明磊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她怀疑的那位孕妇就是李怡悦,而李怡悦的孩子是解泽的。
现在想到这事,落悦愧疚的不行,自然忍不了何瑞在她面前说时辞的坏话。
现在落悦也只求两件事,一是上次的事没让迟年哥和时辞发生什么矛盾,二是时辞不知道上次她打小报告的事。
一旁的白之远此刻也开了一句腔:“我也觉得时辞不是这样的人。”
见白之远也替时辞说话,何瑞怒气更甚,朝白之远冷笑了一声:“在你眼里,长得好看的都踏马不是坏人!”
白之远不服刚想反驳,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闭了嘴,因为原本在厨房里面的时辞走了出来。
何瑞刚刚为了堵落悦的视线所以他站的方向是背对着厨房的,是而他没注意到时辞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来。
而此刻的何瑞正气的上头。
“现在看来,这个时辞还真是有手段!你们一个个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的,难怪莫迟年能栽了跟头。”
说到这里,何瑞越发觉着时辞不简单,随后一副担心慎重的样子道:“不行,这事我得和莫迟年好好说说,枕边人也得提防着点。”
何瑞这话刚落,身后便响起来一道清润透彻的声音。
“何少说的不错,枕边人也要提防些。”
时辞的语气不急不缓,凌凌如山泉流动。
何瑞立刻哑了声,随后回头便望向了端着一盘水果切盘的时辞。
时辞嘴边还带着点笑,笑得一脸温柔的样子,可何瑞却莫名从这副温和的样子里面看出了点寒意,如冬日暖阳时拂过的一阵风,不大却莫名一股寒气。
背后说坏话被当事人当场抓包,何瑞饶是从小厚脸皮长大的此刻也有些心虚。
时辞没理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何瑞,说完这句话后便绕过何瑞望向了他身后的落悦意味深长道:
“落小姐,这句话对你最为试用,对了,再加一句,对于枕边人周围的朋友也要提防一些,毕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地里挑拨离间。”
这句话把在场的何瑞,落悦都骂了。
落悦一听时辞这话再加上时辞此刻望着她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打小报告的事,时辞定然是全部都知道了,落悦在心里埋怨了句莫迟年不讲道义,随后满脸抱歉地笑了笑。
落悦:“是,是哈,但,但这事偶尔一次还是可以理解的哈!”
而何瑞没发现落悦说话时心虚愧疚的表现,他以为时辞只在骂他一个人,顿时不爽了起来,不过他还没发作就被身后的落悦一下子拉到了后面,差点摔了。
落悦走到了时辞面前,随后殷勤地端过了时辞手里面的果盘。
“谢谢哈,这是你切的吗?刀工真好!”
一旁的段伏野见此笑得捧腹,一双桃花眼溢满了笑意,他今天才发现时辞在操纵起人心上居然能这么如鱼得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莫迟年面前就不懂圆滑些,否则也不至于受那些苦了。
时辞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给落悦台阶下,他笑了笑随后道:
“多谢夸奖。”
时辞说完这话后,突然把目光又转向了一旁的白之远。
“小白总还在为白总的事担忧?”
一听是白淮墨的事,白之远瞬间来了精神。
“你也知道我哥的事?”说到这里,白之远语气低落了些。
“他现在不见我。”
“时辞,你可以帮我求求迟年哥,让他帮我一下吗?我父亲还有我哥也就迟年哥的话会听一些。”
这话白之远还真没瞎说,三年前白家老爷子退位,白氏集团一时间内部混乱,几个旁支都开始不安分起来,那段时间白家事故频发,出海的货物被接二连三地查出了违禁品。
白之远的父亲甚至为这些还被请到了局里一趟,最后还是莫家老爷子开了口,最后由莫迟年出的面,手段干净利落,摆平了违禁品的事同时还表明了莫家的立场。
因此白之远的父亲对于莫迟年多少是带着感激的。
时辞看的出来白之远应当是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所以把希望都放到了莫迟年身上。
刚刚在厨房,时辞也从莫迟年那里知道了一些白之远的事,但时辞最后和莫迟年态度是一样的。
这事,莫迟年的确不好插手,归根结底上,还是他们白家内部的事。
“白家的那些老一辈,特别是白之远的父亲,硬要坚持血脉正统的继承人,白淮墨被遣出国是早晚的事。”
时辞想到了刚刚在厨房时莫迟年对他说的这些话,同时时辞也联想到了上辈子白之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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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背后背刺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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