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治疗

第二天一早,就传来了落悦正式宣布退婚的消息,时辞看到消息时才从床上坐起来,莫迟年已经起来了好一会儿甚至已经做好了早餐。

准备叫时辞起床的莫迟年从背后抱住了时辞也看到了屏幕上面的信息。

昨天落悦回到家之后以以最快的速度给所有曾邀请过的客人都发了相关的道歉信,而今早几乎是迫不及待照着最早的时间发布了正式退婚函。

之前的速度可没这么快。

莫迟年:“你昨天的劝说起了不小的作用。”

时辞眯了眯眼,随后望向旁边的莫迟年。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和落小姐说了什么?”

时辞话落,莫迟年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莫迟年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快。

“落悦昨天给我说的,她很感谢你。“

时辞没揭开莫迟年的谎言,毕竟阳台那个地方有多少个针孔摄像头,朝向是哪里,时辞都清清楚楚。

莫迟年之前就怀疑过他和落悦,现在落悦还面临退婚,莫迟年怎么可能安心让他和落悦单独相处。

时辞撇了一眼莫迟年随后挣开莫迟年抱着他的手,没说一句话就进了卫生间。

独留下莫迟年坐在床上。

莫大总裁难得忐忑,总感觉时辞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可又觉得时辞应该没发现,否则不该表现的如此平静。

周六的时候,时辞按照约定和莫迟年一起去看了心理医生,其实上一辈子莫迟年发现了时辞的问题后也给时辞找了心理医生,不过时辞十分抗拒,最后是莫迟年硬把医生带到了家里面进行的治疗。

不过上一辈子的时辞虽然一开始抗拒但见到心理医生的面后反而接受了,因为莫迟年找的这个心理医生伯格尔其实在莫迟年认识时辞前就已经治疗过时辞。

那是一次大学的心理宣讲,伯格尔作为特邀讲师进行了一次公益宣讲并且结束后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那段时间时辞的心理疾病非常严重,无法吃下任何东西,发病起来还有严重自毁倾向。

时辞为了自己不会被逼成疯子最后不得已拨打了伯格尔留下的联系方式,进行了有将近一年的心理治疗。

看到熟悉的面孔,伯格尔满脸不可置信,他只知道今天会来一位很重要的患者,但没想到会是时辞。

当初那一年的治疗伯格尔至今印象深刻,创伤性应激障碍还伴随有严重抑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正常生活甚至外人还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那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可以说是自虐一般的强大自制力。

时辞的治疗曾让伯格尔头疼异常,光是了解到一些时辞过去的事就让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除非他自己愿意袒露,否则不管伯格尔用怎么样的话术去套话都无法成功,时辞思维能力以及反应能力太强,对于话术的漏洞以及情感感知能力方面都是让伯格尔头疼的地方。

伯格尔为此甚至联系了他以往已经退休了的导师商量治疗方案,可惜还没开始实施时辞却率先放弃了治疗,支付了所有的费用之后伯格尔便再也没联系上时辞。

确认自己没认错人后,伯格尔激动地站了起来。

“很高兴,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你!”

当初时辞中断治疗后,伯格尔一直很担心,害怕时辞会有一天承受不住精神压力疯了或是选择放弃生命,因此能在今天再次见到当初的患者伯格尔真的无法不激动。

和伯格尔的激动想比时辞就显得镇静多了。

时辞礼貌回应:“伯格尔医生,好久不见。”

看到时辞此刻的样子,和伯格尔自己原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以为放弃治疗的时辞精神状态会越来越差,不过从目前的表现来看,伯格尔发现时辞的病症似乎缓解了非常多。

伯格尔:“你的状态似乎不错。”

时辞点了点头:“的确比以前要好一些。”

进入正式的治疗后,伯格尔发现时辞的状态远不止他自己所说的要好一些,分明是好了很多,虽然创伤性应激障碍依旧严重,可是时辞最大的问题原本也就不是创伤性应激障碍而是严重抑郁倾向以及自毁倾向,而这两者在时辞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到。

整个治疗的过程简直顺利的出乎意料,不过还是有一些让伯格尔感到有些奇怪,时辞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

几年前伯格尔曾在时辞口里面了解到一些时辞过往的经历由于过于难以置信,伯格尔一直记到了现在,可是当伯格尔偶尔委婉试探时,时辞却似乎表现出了一些疑惑的情绪。

在治疗的最后,时辞临走前,伯格尔还是没忍住心里面的疑惑随后问道:“时先生,你是否在近两年接受过类似于MECT之类的治疗?”

听到伯格尔的问话,时辞愣了一瞬。

时辞知道METC治疗,它可以让人忘记最痛苦的记忆,不过会有很多副作用,到万不得已时才会使用的治疗方法。

其实几年前伯格尔就已经向时辞推荐过这种治疗方法,不过被时辞否定了,因为有很多东西时辞无法让自己忘记,那些东西远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回程的路上,时辞的状态有些差,一路上都望着窗外出神,脸上可见的凝重。

莫迟年觉察到了时辞的情绪,临走前伯格尔分明说的是治疗很成功,可是望着此刻的时辞,状态比来之前差多了。

莫迟年本来就不喜欢时辞在他面前闷着,有事也不说,现在又是关于时辞心理健康的问题,莫迟年就更急,可又不敢表现出来,今天被伯格尔嘱托了一大推要注意的点,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有耐心,要温柔。

莫迟年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过半个小时后还是忍不了了,一把将时辞搂到了怀里,随后强迫时辞将脸转了过来。

莫迟年问道:“治疗不顺利?”

时辞没说话,眸子低垂着,一直不看莫迟年。

莫迟年皱眉:“说话,时辞。”

时辞依旧保持沉默。

莫迟年彻底急了。

“行,不说可以,我打电话直接问伯格尔,他总知道。”

莫迟年说完后就拿起手机一副要立马打过去的样子,虽说心理医生不能透露病人的任何信息,可是到了莫迟年这里就有些难说了。

时辞总算有了点反应,随后抬手打掉了莫迟年手里的手机。

其实因为时辞的配合全程的治疗都很顺利,而时辞之所以失神是因为伯格尔最后的那个问题。

时辞想到了上一辈子,他因为高烧忘记了很多事情,原本时辞没怀疑过什么,可是现在却又从以往的回忆里面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记得失去记忆后的那段时间伯格尔曾多次来到别墅。

伯格尔是心理医生,当时的时辞是高烧失忆,按理说就算要找医生也不该找伯格尔。

而随着越发探究,时辞发现不对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就这样,一个荒谬的想法在时辞脑海里面诞生了。

这辈子的他的确从没接受过关于METC的任何治疗,而是上辈子的他接受过,并且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

而这一切应该都是莫迟年的授意。

虽然知道莫迟年做这些应该大抵都是为他好,不过时辞还是有些郁闷难受,毕竟是他的记忆,就算要忘也该经过他的同意。

时辞此刻本来心里就不太高兴,而莫迟年这个时候又偏偏不安生,时辞心里的不满就更多。

拍掉莫迟年的手机后,时辞直接一把撕开了莫迟年衣服的领口,莫迟年开始还被时辞突然发力的动作惊了一下,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肩膀处就传来了一阵痛。

时辞又一口咬了上去。

莫迟年轻声嘶了一声,不过倒也没反抗,任着时辞咬,他肩膀早就被咬习惯了,再者比起时辞闷着不开腔,莫迟年其实反而希望时辞有啥事就发泄出来。

好一会儿时辞才松了口,莫迟年见人咬够了就把衣服领口又重新扯了回去。

至于为什么扒了衣服咬,时辞倒也给过答案,不过不给也好猜,这样咬会更疼。

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时辞,莫迟年搂着人的力又加重了几分。

“咬也咬了,心里好点没?”

这回时辞总算给了回应,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后时辞也总算开了口:

“治疗很顺利,你要是想问,可以去问。”

莫迟年看着怀里明显心口不一的人轻笑了一声:“行了吧,我才提了一嘴你就给了我一口,哪敢真去问。”

莫迟年虽然面上这么说,不过暗地里会怎么做怕是还真说不准,相处了那么些年,时辞太了解莫迟年的脾性。

莫迟年控制欲极强,只是怕时辞生气所以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

而深知这一切的时辞却发现即便自己忍受不了这种被人监控的感觉,可如果对象是莫迟年却又会不由自主地选择包容。

时辞此刻才恍然发现自己对于莫迟年的底线似乎低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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