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柳玉堂的手指带着热意,不过依然比不上龚丞躯体的热度。能够感知龚丞真的极为紧张,虽然亲吻过他、安抚过他,他依旧紧紧皱着眉头。此时柳玉堂不再吻他了,而是认真去看龚丞脸上的神态。

龚丞一点点被柳玉堂挤占得没有任何躲避空间,也真如他自己所说,任由柳玉堂随意做些什么。这个过程于龚丞来说大约显得漫长,他的呼吸凝滞了。缓慢而又小心地呼吸着,就会显得时间绵长。

当柳玉堂的手指接触他的肌肤时,龚丞似也感觉到了。龚丞原本紧张的躯体终于得以放松。柳玉堂笑着看他,和他说:“你这不是挺厉害的,这种情况之下,你都能够做到这件小事。”

龚丞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柳玉堂这样与他说话时,他抬起眼睛来。他的双眸竟然已经显得湿漉,应该是恐惧与微微的疼痛而致使。

他总是一副自己天下无敌的威风模样,又或者在柳玉堂面前那副亲热温情的模样,哪里有过像这般的,像个孩童一样对他赋予依赖。于是就会在龚丞的身上看到那一种属于少年人的可爱,即便龚丞已然处于青年时期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是能够窥曾经他的少年模样。然而这个简单的对视中,龚丞静默了一会儿,他可怜巴巴地说道:“原来你是这么难受的。”他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不知到底是什么心绪致使。

不久之后,龚丞继续与柳玉堂说道:“我只顾着爽利,瞧着你虽然一开始辛苦一些,后面便开始好些了,也得了些趣味,以为这到底于下位来说是舒服的。没想到还真是那么难受。你定然是哄骗我,不想我担心你,才装出那一副模样来。这有什么好受的呢。”见他越说越难过,柳玉堂从原来的微微诧异,也就轻笑起来了,他笑着说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似的?”

柳玉堂另外一只手抚摸在龚丞的面孔之上,龚丞用脸颊蹭了蹭柳玉堂的手指,他说道:“我自然是极为心疼你的。”

两人说话的期间,便一直留滞其中。突然正是龚丞说的这句话,让柳玉堂动弹了一下,将龚丞稍微抱起来些许。龚丞立即拧起眉头来,也是没发出声音来,不过咽喉里依旧挤出一道无法忍受的闷哼。柳玉堂稍微停滞一下,问他:“疼得难受?”

龚丞将自己的脑袋埋入柳玉堂的肩头,此时真的显得脆弱不堪了,他小声地在柳玉堂的耳边说:“也不是。”柳玉堂问他什么感觉,一边亲吻他,一边慢慢地。龚丞这次什么也不答,就将脑袋埋在柳玉堂的怀里,时不时会哼上两句,其余的都不说了。

不过能够瞧见那掩映在发丝之下的通红的耳朵,还能够听闻到沉重的呼吸声。柳玉堂抱着他,轻声告诉他说道:“你觉得没什么好受的,等会儿你就知晓了。”他的另外一只手握住龚丞的后颈,让埋首在他怀里的龚丞抬起头来,将这个带有侵略性的吻落在龚丞的嘴唇上。

龚丞仰着头承受着柳玉堂的侵占。感觉到柳玉堂动作的缓慢与轻柔,却也始终还没从中得到什么趣味,就是酸胀得难受。柳玉堂在龚丞的口腔里探索着,似乎要从这样的亲吻中探索龚丞的敏感带。忽然一下,龚丞浑身一颤,原本沉重的呼吸与模糊的闷哼变换了音调。

柳玉堂就知道这是找到了,于是更加深入而去。舌头也更侵入他的口腔,去用唇舌折磨他口腔里的敏感带。手上也不住地触摸他,给这样的亲密与亲吻增添更为缱绻的因素。龚丞在柳玉堂的身下,声音都被柳玉堂的吻吞入腹中去。他的身体倒是给予诚实,一个劲不住地向柳玉堂靠近过来。

每柳玉堂探索,龚丞也会被柳玉堂这般极具侵略性的舔吻而颤抖。他得到趣味了,也相信了柳玉堂所说的,所有情绪已然被柳玉堂化为绵绵情意,直叫人彻底沉陷进去,不知春秋。他的热情、他的亲吻、他的拥抱、他的体温,融入龚丞的躯体里去,将龚丞的内里也同样带了炙热与热情。

他亲热地靠着柳玉堂,让柳玉堂进行掠夺般的亲吻和探索。柳玉堂与龚丞分开唇舌,最后再欣赏着龚丞的面色,就见龚丞靠在那里,衣衫倒是有些凌乱,先前就被亲吻得意乱情迷,此时更是坠入情海。这是从未见到过的龚丞的模样,柳玉堂用自己的目光去认真地描摹他。

他的样貌、他的神态、他的颤抖。难以想象,曾经那个扛着承国国旗奋勇杀敌的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少年人,会在他的身下被亲吻接触得气喘不止,只表露了从未有人见过的情动依赖。那个曾经要仰望的少年人,此时正躺在他的身下仰望着他,亲密地拥抱着他。

柳玉堂的动作不停歇,无法自控地又将吻落在龚丞的唇上,而此时龚丞身躯猛然颤动。这个吻也就让龚丞狡猾地躲过,让龚丞的嘴唇直接擦到柳玉堂的脸颊上。

龚丞躺倒回去,暂且还没回神过来。就见柳玉堂又沾染了满脸湿漉,他神色有些微怔,这张漂亮的脸上都是他被的东西沾染玷污。龚丞笑道:“不小心又弄到你脸上了。”龚丞可能真的是不小心的,只是这笑容狡黠得很,看起来不像是所谓不小心,于是柳玉堂继续不饶他。

龚丞还处于不应期,哪里经受得住,哀哀叫了两声,才让柳玉堂放过他。龚丞凑过去又湿漉漉地亲吻他的脸颊,柳玉堂伸手摸了摸龚丞的后脑。柳玉堂鼓励般地说道:“说是怕得厉害,你这家伙倒是更早得趣。直接忘我地不理睬我了。”

龚丞身心俱软,温顺地靠着柳玉堂的肩上,不说什么。也不知龚丞是听没听到,柳玉堂这话一说完,就听龚丞嘿嘿傻笑了两声。还真是没见过龚丞这般傻的模样。柳玉堂也拿他没办法,实在是被他逗笑了。

两人黏糊糊、亲热热地待了一会儿,起身将自己的身上洗净,都躺在床上等待着睡去了。到底柳玉堂在龚丞来之前小歇过,精神十足。龚丞在外奔波了一天,刚才还宣泄了一番,到底还是有些累的。龚丞有些昏昏欲睡地睡着,还有些清醒。

方才见了柳玉堂两根手指,才知晓自己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无用。而且这般轻易地就得趣,甚至只是如此,便极为动情了。现在歇下来,还隐约有着感知,确实如柳玉堂所说的,这感知要模模糊糊地持续一段时间,更何况对付柳玉堂的是那东西呢?他抱着柳玉堂迷迷糊糊地说:“我下次断然不会如此大力了。”

柳玉堂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说道:“你话虽说这样说,下次你又要说由不得你控制。”

龚丞装傻似的又笑笑,到底没反驳柳玉堂什么,毕竟那确实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他只能做到尽量控制。不过这下次,还说不准到底是哪一次,毕竟他们每天都忙碌得厉害,才刚温存一番,拥抱着休憩一会儿,醒来之后就得要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紧迫,无论是柳玉堂还是龚丞都对此事有些在意的。龚丞不久之前就说要去见秦五,这次瞧着秦五的踪迹,直接跟随在秦五的身后,就这般潜入秦五的宅院里去了。

秦五此人倒是不如龚丞的境地危险,不至于在他的身边弄多少保镖,才让龚丞有了可乘之机。只见秦五回了自己的住所之后,眉眼之间难掩的疲惫。龚丞从窗户翻进来躲在那窗帘之后,正好听见了秦五的夫人说道:“别的人都忙着避着龚丞不及,你倒是眼巴巴地凑上跟前去,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秦夫人给秦五脱了外面的西装外套,让他先到椅子上靠着休息,随后给秦五倒了茶,“你也瞧见了,那些人对龚丞遗留下来的产业虎视眈眈,就盼着一个机会将他吞并进去。你也与他们的产业有些许合作,你这样帮着龚丞,他们便排挤你了。更何况龚丞涉及的这事不仅仅是商业上的,还与那些帮派党争有关——”

话还没说完,秦五说了一声:“怎么我一回来你就与我说这件事?”

“我其余的都不关心你,只是龚丞这件事牵扯甚多,你要是牵扯进去,命都没了,你要我们全家人怎么办?”秦夫人直接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子上,厉声如此问道。

“孰轻孰重,我倒是分得清楚的。”

“那就是你那龚三爷重,我们一家人都轻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你不看看你这是在做些什么。”

躲在窗帘后的龚丞见他们两人要争吵出个好歹来,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秦五与他的夫人是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了许多年,从来没有争吵过几次,这次又是因为他龚丞吵起来了。上次因着龚丞撺掇着秦五去打战,这次又是因为他龚丞被害之事。看来几次秦家的家庭不和睦,全都是他龚丞的祸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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