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跟我来一下。”

余萧弋说完这句话就拉过了小初的手,再没有分半个眼神给旁边若有所思的余珺彦。

小初另一只手还拎着灯笼,小兔子随着她脚步摇曳着,跳跃着,映着她的裙角,璀璨生姿。

两人的身高和气质本来就极为相配,在这样潮湿浓稠的夜色中更是有种说不出氛围感,身后的余珺彦眯了眯眸子,嘴角无意识地斜了斜。

Enzo看着两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哥,你带姐姐去哪里呀?”

余萧弋似是根本没有听见,步子走得很稳,小初亦步亦趋,很快,他们就穿过枝叶蓊郁的低矮灌木和高大乔木,融入了那栋白色别墅在雾色中略显朦胧的灯火辉煌里。

房子里比小初今天来这里之后的任何一刻都安静,客厅半个人影都没有,连电视机都懂事地黑着屏。

小初有些紧张,根本不敢大声说话,“你带我去哪里?”

余萧弋不答,只是再次俯身帮她拿了拖鞋。

小初把小兔子灯放在门口的地上,问他:“你爸妈呢?”

余萧弋起身,再次牵紧她的手,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他还是没忍住安慰了她一句,“放心,他们不会出来叫你尴尬的。”

小初稍稍心安,但仍有些踌躇,“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余萧弋直直看向她,“如果你真想在这个时候要我送你,也可以。”他勾起唇角,笑容有些散漫,“外面雾这么大,你想和我死在一起,是吗?”

小初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通这种不对劲来自于哪里,现在只是双方家长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已,他至于谈什么生啊死的吗,以为他们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余萧弋。”她提醒他:“困在爱里的人是最没有魅力的,你懂吧?别谈个恋爱就不像你自己了,好吗?”

余萧弋笑笑:“我懂,只是我可能做不到你方小姐这么洒脱。”

他带着她朝楼梯方向走去。

小初停住脚步:“我说了我不去你房间。”

余萧弋的眼神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冰冷而危险,只是这样被他看着,她就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视线失焦地落在他的眼睛之下,根本不敢跟他对视,“你别犯浑。”

他没说话,没带她回房间却也没有心软放过她,而是折步向楼下走去。

很快,小初就听见了影音室的门落锁的声音,位于地下室的房间若是不开灯,就是一片绝对的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失重摔下去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按住肩膀,后背抵在了小沙发的靠背上。

他们家的影音室和她北京家里的差不多,其实就是个小型的电影院,只不过他们家人多,观影位要多几个。腰陷落下去的那一刻,一股强烈又紧实的压迫感就贴了上来,她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却不影响她很清晰地知道他在哪里。

他也是。

因为下一秒,她就被裹进了他气味熟悉的怀里,没有任何偏差,唇就被他含住了。他吻得很急,像是有什么心火需要平息,小初一开始还想躲,可下巴被她死死钳住,身体更是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了一切。

小初感觉自己身体一直在发抖,黑暗里做这些太羞耻,像是被蒙了眼罩,未知让人恐惧,让人心生渴望,让人可以暂时忘了自己是谁,整个人都变成没了通识的动物,只剩下感官和大脑的连接。

空虚和满足,交替着,某个声音一直在叫嚣,想要更多。

空气里的唇舌交融的水声愈演愈烈,小初被他包裹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手无措地抓住扶手上的羊毛毯子,生理性眼泪就流了下来。

余萧弋这才放开她。

小初大口呼吸着,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原来单单是吻,也会要人命的。

眼泪仍在流,她不是心里想哭,而是身体的承受到了极限,她不知道那个临界点该怎么反应,大脑就替她做出了回答。

“哭什么?”

黑暗中,他的指腹覆在她眼睑下方,语气没了之前的怜惜,有种残酷的味道。

小初扯过羊毛毯,将自己盖住,骂他:“你混蛋。”

她今天穿的是上下身分开的裙子,上衣很宽松,裙子很长,原本是无懈可击的装扮,现在却成了缚住她的茧,裙身凌乱缠着她的腿,上衣下摆失守,空调冷风钻进来,凉意彻骨。

余萧弋再次贴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都要分手了,就算混蛋一次也没关系吧?”

小初躲了躲,问他:“这边没有摄像头吧?”

影音室的隔音性肯定没问题,她唯一担心的是这个。

余萧弋气得直接对着她耳垂咬下去,“小姐,我只是个混蛋,不是个变态。”

他的鼻息一下下试探着,小初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点燃,一开始还是低温火焰,却逐渐愈演愈烈。

低温火焰燃烧过的皮肤,也是刺痛的。而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爱的另一面是这样刻骨的痛,痛过之后,又是一系列连锁反应,到最后甜与涩,痛苦与快乐交织在一起,她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小初感觉自己理智很快就要坍塌了。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缠绵,如此令人上瘾,以后没了他,她要怎么戒断?

“你舍得和我分手吗?”

黑暗中,他的声音深沉又嘶哑,像是蕴藏着某种痛苦。

小初不答,反问他:“你跟你爸妈都谈了什么?”

“你指的哪方面。”

“关于……我的方面。”

这次,余萧弋答得很快,“他们没有不喜欢你。”

小初低声说:“我知道。”

余萧弋轻哼一声,“难为方小姐你还没有失去最基本的判断。”

小初伸手,向前俯身搂住他的腰,下巴自然而然抵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香,“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们大人有大人的想法。谁想到这世界会这么小?香港和北京那么远,都能让我们产生这样奇异的联系。早知道我们的父母认识,我死都不会把那半颗心赌给你。现在事情这么棘手而复杂,你让我怎么处理?说起来都怪你,偏来招惹我,不然今天就不用这么尴尬了,你要我以后怎么见你爸妈的面啊。”

黑暗中,她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没用的方太初,避不开的,就算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包括你,无可避免还是会爱上的。时间线对必然的那个结果的影响是有限的。”

“谁要爱上你。”小初不想听他的歪理邪说,只问他,“你怎么了?”

“你还说?之前咬下去的时候,没想着我会痛吗?”

小初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肩膀。

她摸到身下的手机,按下侧边条的开关,屏幕亮起的那一刹,两人都愣了愣,很多东西在黑暗中还好,一旦放到光源下,就未免……有点令人不忍直视了。

此时此刻,两人正面对面相拥陷在沙发里,她的衣服很乱,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柔软的额发之下,一双眼睛泛着勾人沉沦的微光,嘴唇因为吮吸红得妖冶,只一眼,小初的心跳就再次失速了。

她打开手电筒。

“你别动。”小初伸出手,解开他上衣的第二粒扣子,轻柔将衣领往旁边扯了扯,然后,他锁骨上方那个触目惊心的齿痕就映入了眼帘,刺得她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她有些愧疚,指腹在那面抚了抚,眼中的水汽不受控制地氤氲而出,问他:“很痛吗?”

余萧弋蹙了蹙眉,语气倒是漫不经心,“你说呢。”

“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她深呼吸了一下,似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们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我想象中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也不该是这样的。”

余萧弋没想到他的伤口会刺她说出这番话来,嘴唇逐渐抿紧,眼神再次冰冷下来。

“方太初你有心吗?”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分开对谁都好吗?趁彼此爱得还不够深……”

“你到底懂不懂啊。”余萧弋轻嗤,“现在才是我们爱得最深的时候,好吗?心理学上说,男女之间的热恋期最多持续几个月到一年,新鲜感就会完全消失,剩下的,就是责任和亲情了。你信我的,现在分开,只会让我们更痛苦。”

小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可这么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好的故事配一个烂透了结局,还是一个好的故事吗?

她从没像此刻这样绝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更不知道拿自己怎么办,他说得对,现在分手,只会让他们更痛苦,更意难平,更念念不忘,伤口恐怕这辈子都愈合不了了。

他们明明是互相喜欢的呀。

为什么不能有个好的结局呢。

若他们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大不了就不管父母怎么反对都要在一起好了,可他们不能,因为他们不仅是他们自己,更没有资格,把一切都押在爱情两个字上。

正如他说的,爱情也不是什么可以长期保鲜的东西,总有一天,它会枯萎,会**,会散发出令人厌恶的味道,最后风干,消散。

人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自己,回归到生活本身。

“你爸妈为什么不喜欢我?”余萧弋一下一下轻吻着她,“要不我月底陪你一块回去考试,然后和他们见个面?说不定见了面他们就喜欢我了呢。”

“他们没有不喜欢你,他们又不知道你是谁,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小初垂下眼睫,目光落在他肩膀的齿痕上。

“那是为什……”余萧弋停住,蓦地想起萧文然的话——你以为你们余家是什么好去处吗?

“他们看不上余家。”余萧弋自嘲笑笑,“也是,哪个书香门第看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家呢。”

“不是的。”小初伸出手指封住他的唇,“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太爱我,不想我活得太累心。”

“那就还是看不上。”

眼见着越描越黑,小初索性也不说了,只说,“反正跟你没关系,你很好,我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余萧弋手臂骤然收紧,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已经决定放弃我了吗?”

小初摇摇头,“你别逼我,我不知道。”

“那不然,我提一个方案,你看看行不行?”

余萧弋的脸已近得不能再近,小初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祈求,“什么?”

“我们至少爱到热恋期结束再分手,可以吗?别现在,免得两人都太痛苦。一年,明年的八月三十号,无论我们在哪里,都见一次面,做个彻底的了结。”

小初万没预料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都怔住了,眼泪再次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不敢相信他们正在这么暧昧的氛围中,约定着怎么分手。

余萧弋红着眼睛笑,“如果我们的爱情真的不能免俗在一年之内死去,那么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刚好我要飞去美国,你再也不需要见到我。”

小初勾住他的脖子,恨不能将此刻的他永远地印在记忆里,她一直在哭,“那在那之前呢?”

“我们就用力相爱。”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谈一场以分手为目的的恋爱?”

余萧弋深邃而认真地看着她,“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案吗?让我们对得起所有人的同时还不辜负彼此?”

不知怎么,小初竟有点被他说服。

“好,一言为定。”

“那现在。”他对着她的唇吻上来,“倒计时开始,方太初,告诉我,你想要我吗?”

小初脑子里有点发晕,却又不自觉地回应着他。

“我们要人为控制那个让爱情停摆的开关,一点一点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我们只能把热烈都留在今天。今天过后,如果你不想要,我不会再碰你,你自己做决定。”

余萧弋的声音有些蛊惑,小初感觉自己正在陷入某个潮湿泥泞的沼泽,很快就要万劫不复。

手机的光源被毯子遮住,随着他们的动作,房间里忽明忽暗,他们的影子叠加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有种说不出的眩晕和迷醉,尽管他们比谁都知道他们此刻的清醒。

小初没有喝酒,而他晚餐时喝的半杯酒,恐怕也早被代谢掉了。

尽管很艰难,小初还是摇了摇头,眼波流转间妩媚不自觉荡漾开来,声音低得简直不像她的,“别到那一步,我怕疼。”

“嗯?”余萧弋的呼吸瞬间被点燃。

就是说……

除了那一步,任他自由发挥的意思吗?

他关掉手机的灯源,转而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很快,一整面墙的LED屏幕就亮了起来,空气里开始流淌古典钢琴协奏曲。

唇被封住,小初没办法问他问题,只能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他,他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以后……都要听这个才行吗?

“不是。”他似是看懂了她在想什么,停下动作小声解释,“我怕没那么隔音。”

一句话,就让她整个人瞬间陷入无名浪潮,他到底是对她和他有什么误解?

自恋的是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身体好烫。

两个人都是。

他的吻经过她锁骨,流连着,没停。

迷蒙中,随着什么东西蹁跹落地,一小片纯白的蕾丝便如百合花般绽放在幽暗中,余萧弋怀疑自己幻听,竟有另一个躁动的鼓点在配合流淌的钢琴,愈演愈烈,直至失控。

肩带很解风情,小时候学钢琴的时候,启蒙老师就说过他,指节如此修长,生来就有掌控节奏的天赋。

那一排松散的勾扣对他而言更算不上什么难题。

失控感是在解开的一瞬间就立刻袭来的,室内温度有点低,她冷得发颤,然后感观就被另一种潮湿的温暖代替,紧接着就是一阵混乱不清的喘息声,一种很奇幻的,只有在梦里才出现过的暖流袭遍全身,让她想起去年冬天北海道的温泉。

她断断续续地问,“你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了吗?”

他轻吮着,逐渐有了醉意,却还是没忘耐心地安抚着她,“什么声音都没有。”

和他一样,她在幻听。

她承认她这一刻的紧张,陌生的环境让她没有安全感,只能将手指插入他发丝来寻求一点信念上的支撑。她本能想推开他,却又沉迷其中片刻不想停,逐渐失了力气。

可根本不是她幻听,门外很快真的传来一阵敲门声:“哥,你在里面吗?”

是Enzo的声音。

“怎么办?”她小声问他,已经快哭了。

“不用理他。”他流连回她耳侧,声音已经低哑到不行,“他进不来。”

“你确定吗?”

“嗯。”

“余萧弋,我今晚不想在这住。”

“好,一会雾散了我们就回去。我说了,我还有礼物要给你看。”他眼中的欲色潋滟着,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终于,一首曲子接近尾声,在一阵呜咽声中,节奏逐渐舒缓了下来。

半晌,小初都只敢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根本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身体绷直那一瞬,她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下一秒那个预感就成了真。

“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给他道歉。

“傻瓜,你在道什么歉?”

“我不知道会这样。”

余萧弋感受了一下她的味道,安慰道,“挺好闻的。”

她听了立刻抬起头来,眼泪还挂在脸上,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

他失笑,“好,我不说。”

“怎么办,你现在就去洗手吧。”她吸着鼻子指了指不远处,“那边就是洗手间。”

“宝贝,这是我自己家,我当然知道那里是洗手间。不着急,我再抱一会你。”他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头发。

小初还是想哭,“我好丢脸。”

“这有什么丢脸的,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后轻咳一声,不经意问她,“以前自己没有体验过吗?”

她摇摇头。

“傻瓜,你要学会取悦你自己啊。”他突然心脏一紧,一种说不清难过还是心疼的滋味充斥了他,本来还因无法释放而堆积的痛苦瞬间消散开来,一颗心变得极为柔软,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年之后若真和她分了手,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他怎么舍得把这样的她交给别人?那个人会像他这样爱她对她好吗?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小初才小声问道,“你呢?”

余萧弋一时没明白她在问什么,“什么?”

“你还难受吗?”

他愣了愣,也学她捂住她的嘴,“别说话,再说又要难受了。”

却换来小初直接嫌弃地别过了头,“你,你不要用这只手碰我!”

余萧弋难以置信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笑了,“好,我去一下洗手间。”

因为怕她尴尬,起身之前他特地扯过羊毛毯将她裹了裹。

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就打开了水龙头,那个温和舒缓的水流落在掌心的瞬间,他微微失了失神。

余萧弋一从视线里消失,小初就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开始满世界找她的衣服,并迅速穿好,又从茶几的收纳框里找到了湿巾,将她刚才坐过的地方仔细擦了一遍。

并将一切有序归位。

卫生间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等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整理得无懈可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气氛还是有些微妙,她看见他额前的头发有点湿,也不知道他是只洗了脸,还是顺便也洗了澡。

她不敢问,更不敢知道。

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这漫长的一天,真的发生好多事。

“走吧。”

小初有些犹豫:“他们会不会就在外面?我们要不还是再晚一会儿回去?”

“不会。”余萧弋轻声哄着,“他们一般这个时间都睡了,不过,你要不放心,我先上去看看。”

“嗯,你先去。”小初牵住他衬衫的下摆,帮他整理了一下上面明显的压痕,紧张嘱咐道,“要是有人,你就说……我们在下面看电影来着,你演技从容一点,千万别被人看出来。”

余萧弋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方太初,你不是从来不自证吗?今天怎么慌成这样。”

“……”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没什么可害羞的。”他揉了揉她的脸颊,“我们只是做了相爱的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并且。”他顿了顿,“以后都不会有了。”

小初愣住,下意识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倒计时的第一天,抛物线的顶点,就是我们之间今后一年最大程度的亲密标准。”

余萧弋拧开门把手,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我会克制我自己,也请,方小姐你,不要越线。”

“??”

小初实在没想到,余萧弋所说的“礼物”是一只非常软糯可爱的白色安哥拉兔子,而且还是很小一只,他们回去的时候,它正在窝里睡觉,最开始,她差点以为它是个玩具!

“喜欢吗?”余萧弋双手插袋看着坐在地上把兔子抱在怀里的小初,眉间都是温柔。

小初疯狂点头。

而后她才想起件事来,逐渐收紧手臂,“可他们说情侣最好不要一起养宠物的,不然……”

“放心。”余萧弋打断她,“分手了抚养权归你。”

“……”

小初咬咬牙。

继而甜甜一笑,“那就谢谢哥哥了。”

余萧弋突然感觉……他又该冲个冷水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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