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
斯库瓦罗第一时间调整好了状态,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力似乎都恢复到了那个时候的样子,不过调整起来也不算太麻烦。
长期训练的他对每一个时期的自己的身体状态都了如指掌。
不过……如果是幻术的话,这未免也太真实了,连对自己的认知都被改变了吗。
斯库瓦罗没能找到任何破绽,无论是身后的冷空气,又或者是对面那个老头子的呼吸,甚至是自己现在这个模样,都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要多强的术士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且事到如今做这些有什么用,危族那边应该没有他们这个世界才有的幻术师吧。
对面的那个老头子举起了手里的权杖,火焰微微闪烁,这个状态是……死气零地点突破。
该死,难道是想将他一起封印在这里吗。
斯库瓦罗几乎毫不犹豫往后撤,借助着身后的冰块,
现在还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光是从过于真实的感官和环境来看,如果真的中了死气零地点突破的话,恐怕就真的会被冰封在这里。
虽然很想说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能用出死气零地点突破的只要彭格列的首领,但是……没有把握。
危族的情报实际上并不充足,尤其是对那些数字排列在前面的,基本上都是靠平行世界的沢田纲吉设下的陷阱才解决……然而现在是他们主动进入了敌人的基地。
并不需要依靠火焰加速,斯库瓦罗在巨大的冰块上跳跃避开火焰,眼神扫过四周快速寻找着出口,
现在被冰封在这里的xanxus应该是假的。斯库瓦罗从地图上确认了他认识的那个混蛋Boss现在在哪里。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和眼前这些家伙纠缠。
快速做下最合适的判断,斯库瓦罗没有和眼前的“九代目”战斗的打算。
如果他的体力和战斗力都恢复到了那个时期,那么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哪怕有他本身的经验加持也一样,老头子的实力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
没有出口。
斯库瓦罗很快就确认了这一点,看起来是和记忆里的一样,是彭格列总部的某个地下室,实际上却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啧。
斯库瓦罗停了下来,直视着步步逼近的九代目,没有再浪费力气。
这是有意想要提前削弱他们的力量吗。
“VOI——”凌厉的刀锋划破了空气,斯库瓦罗的脚下暗暗法力,肆意而无畏地笑着,“那就来吧!”
此时,
另一边。
某个通道上,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昏迷的纲吉也缓缓清醒过来。
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眼。双手颤抖着撑着地面一点点爬了起来,眼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脸。
纲吉低着头,抬手捂着头缓缓站直。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握紧了拳头,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嘶吼似乎是在发泄着内心的愤懑,又如同哀嚎着一般。
橙红火焰猛地燃起,衣袖随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骤然抬头,露出早已染满了极致的愤怒和悲伤的橙红眼眸。借助着火焰,纲吉朝着目的地冲了过去。
几乎与此同时,
六道骸,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异色眸里似乎是在沉思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原来如此。”六道骸突然说道,声音极低,仿佛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可仔细一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的周围是仿佛地狱一般的场景,表面平静的熔浆,实际上却是能将一切吞噬融化的温度,空气仿佛都热到扭曲,不断烧灼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碎石偶尔从上方落下,砸进了熔浆里,却很快消失不留半点痕迹。
六道骸站在了半空中蜿蜒的石路上,顺着石路的方向看去,
石路的另一头延伸进了某个山洞里,通往了未知的黑暗,而身后,则是一面石壁。
没有回头的路。
还真是,异常熟悉的场景啊、
六道骸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闲庭踏步般在石路上走过,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山洞里。
山洞里没有丝毫光亮,可对于六道骸来说却并没有影响,靛色火焰幽幽燃起,作为唯一的光源摇曳着,可惜因为火焰的颜色,更添了几分阴森。
石壁相当干燥,山洞里依旧炙热,隐约似乎能从黑暗里传出一些虫子爬过的淅索声,六道骸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般,径直往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那是和之前的地狱熔浆完全不同的森林,清凉的水汽铺面而来,驱散了那份炽热和干燥。
没有感觉到任何幻术波动,倒是……有种熟悉的,穿过时空裂缝时才会有的感觉。
六道骸收起了火焰,前不久才在十年后和十年前的世界来回过,六道骸当然还记得那种感觉。
这里,是另一个空间吗?还是说,是另一个世界。
六道骸环视着周围,森林看起来相当正常,树冠茂盛挡住了天空,光只能隐隐透过树叶缝隙照射进来,缓缓拂过的微风,清凉的水汽,大概就在不远处的水流瀑布声,花瓣的触感,石头青苔的滑腻手感……
六道骸缓缓站直,
唯一缺少的大概只有,鸟鸣声。
六道骸朝着某个方向走去,那是他刚才“看到”的画面。
在陌生又因为某些原因而熟悉的森林里行走着,并没有走太长时间,六道骸很快就来到了瀑布前,
沿着山崖的石路往上爬,顺着石壁轻易就找到了瀑布背后的山洞。
六道骸站在山洞前,周身似乎有雾气缓缓浮现,却接住着瀑布落下时的水雾掩盖了过去,他的身影缓缓消失,隐约只看到了他似乎在往里面走着,然后,连最后一丝气息也消失在了清凉的水汽里。
山洞石壁有些潮湿,而顺着山洞往里面走去,原本以为是风声的呼呼声逐渐清晰,
那是某人隐忍着痛苦的闷哼声,
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棕发青年靠躺在了某块石块后,原本柔软的棕发在他身上却没有丝毫光泽,甚至隐约似乎夹杂着几缕白发,他隐忍着咳嗽,从唇角滑落的血顺着下巴滑落到了他的衣领上,骨瘦嶙峋的手死死抓着旁边的石头,尖锐的石头边缘几乎要将早已伤痕累累的手掌割出新的伤口。
可那个棕发青年却因为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而没有丝毫自觉。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睁开了眼,身体瞬间紧绷,完全不管腹部的伤不断在渗着血,
可他没能发现任何动静。
是错觉吗?
虽然这么想着,可他却勉强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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