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之脑——利用电脉冲在你的大脑中创造出任何可以想象的感知，让你置身于一个完全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的世界，人为地在大脑中让你感知各种东西。
但谁也没办法创造出无限趋近于现实的世界，现实世界充满了细节，而人为构筑的世界总会对这样那样的细节照顾不周，从而产生各种漏洞。
漏洞多了，中心人物会警觉起来，然后通过曾经设置的锚定之物，挣脱虚幻，世界崩塌，重回现实。
……
头从来没有像这样痛过，瑞拉觉得有人拿着电锯在他的脑子里像砍树一样地砍来砍去，还伴随着时不时来一下的炮弹，一阵轰鸣。
他的眼前只能看到黑色，白色，还有闪电，无穷无尽的闪电。
“患者跑了！快去把他抓回来。”
“这是第几次了，他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
“再这样，只能切除他的……”
“不可以。”一个沉着冷淡的声音响起，瑞拉非常熟悉。
“我会负责把他治好，把他给我。”
“布莱恩医生，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但这个病患实在是太特殊了。”
“我说了，我会把他治好。”
……
瑞拉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很模糊，他又眨了眨眼，周围的景象才清晰一点点。
一块熟悉的怀表在他眼前晃，察觉到他醒后，一只修长的手啪嗒一声关上了表盖，蓝墨水晕开的“布莱恩”三个字撞入他的视线。
“你醒了，亲爱的。”
瑞拉没马上回答，他的脑子上连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管子，他转过头，看到管子的另一头连着一台精巧庞大的仪器。
他盯着那个仪器看了一会儿，又收回视线看向布奇，或者说是布莱恩，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宝贝，都说了不要那样做了。”
瑞拉似有所觉地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有许多割痕刀疤，身体的主人不知道自杀过多少次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伸腿拿靴子蹭了蹭布莱恩的裤脚。
“我觉得很好啊，很有趣。”
“再来一次吧，这次换个身份，鬼魂总有点怪怪的，要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你要做什么事？”
“嘘～这要你自己去探索哦，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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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