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三坐直了身子，肃然起敬，天哥不愧是天哥，连纪蘅这种level的都降不住他。

本以为至少得追求上一阵子，且不靠砸钱，这帮少爷们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看不出哪点值得纪蘅动心。

啧，庄老三还是觉得惋惜，那可是当年新一中的图腾啊…

庄老板让小倩先下去了，往沈天誉身边凑了凑，“天哥，要不给展开讲讲，怎么个言过其实法……”

沈天誉给了他脑门一记板栗，“收起你的好奇心。”庄老三不知天哥为啥卖起了关子，艳史不都是拿来吹嘘的么？

“那要不换个问题，”庄老三还是很会变通，“您是怎么追到纪蘅的？”这个问题，沈天誉表示问的很好。

“说实话，哥们长这么大就没追过什么人，这你是知道的。”沈天誉想着命中带的桃花真是躲也躲不掉。

“本来想着遇到个硬茬，好好操练操练。刚开始我也一筹莫展，后来……”沈天誉顿了一下，抿了口酒。

“怎么着？”庄老三赶忙催促。

“ 嗐，你这悟性不一定能懂。归根结底还是要引入市场竞争，要奇货可居。”沈天誉摆起了**阵。

“啊？”庄老三没想出来沈天誉有啥奇货可居的，但不能不捧哏。

“那具体怎么个竞争法呢？”

沈天誉这才把那天晚上自己被老爹召唤去钟家，纪蘅非要跟去，然后对钟家小姐戒心十足，再到之后两人关系破冰等等添油加醋的说给庄子义听。

当然略去了去钟家之前的细节，以及二人之间技术层面交流时的分工问题。

庄子义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纪蘅在我这儿见你第一面儿就开始惦记你了？那他去搞钱小满纯粹是恶性竞争啊？至于费这么大周章么？”

沈天誉眯了眯眼睛，边弹了弹烟灰，说道“是不是听着像杀猪盘？”

庄子义觉得得给天哥留点面子，没好意思直接附议，尴尬得挠头。

“换作是你嘛，那肯定是杀猪盘没跑了……”庄子义心想这天哥的嘴最近咋跟淬了毒样的？

沈天誉继续拉满优越感，“我能感觉出来，他已经彻底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毕竟他超级粘人，搞得我都有点吃不消了，美人需求太大也是种负担……”

沈天誉心想，反正也没人去验证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在外面混，身份和脸面都是自己给的。

烟气从沈天誉的鼻腔呼出，不仅是肺子，似乎连带大脑整个人都被尼古丁熨得懒洋洋的。

庄子义一脸的艳羡，但这个老江湖话锋一转，问道“您都吃不消了，这还有余粮到我这里来发挥余热？”

这一招算是打到了沈天誉的七寸，连带着多日被纪蘅压的嗷嗷叫的愤懑和抱着美人却未得纾解反而水涨船高的**，一起疾风骤雨般砸在沈天誉脸上，像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

恼羞成怒的沈天誉，抬脚噔得就把庄老三揣地上了。庄老三特无辜得揉着屁股站起来，寻思着自己也没说啥啊？天哥这算是荷尔蒙失调么？

“去去去，去找俩人给我来开开心。”沈天誉想起来自己是来消遣的不是来添堵的，便迅速翻篇，指使起庄老三帮自己安排节目。

“行！您看上次那个小刘怎样？”庄老三倒是身份切换无缝衔接，前一秒还是回忆少年时代青葱岁月的老同学，下一秒就是开门做生意的买卖人。

也不怪他，家里的哥哥姐姐为获得家族控制权天天争得头破血流，自己只能从老子那里分了几间商铺，再搞点酒吧夜总会的服务业自立门户，自然姿态就放得很低。

沈天誉听庄老三推荐起上次那个兼职的体大学生，想起自己因武力值不及纪蘅才沦落至此，赶紧摆着手，说道：“换一个，不要男的！”

庄老三看天哥这态度，着实可疑。按理讲刚拿下纪蘅不久，就出来寻欢作乐，不太像他天哥本性，难道是纪蘅真的不太行？另外，男的应该业务更对口一点，这怎么还连带着都不好这口了呢？

庄老三思来想去的，决定剑走偏锋，把小倩给喊进来了。

“天哥，要不您试试看这个平替性转版的纪蘅咋样？”庄老三倒是机灵，想着自己天哥之前吹嘘了大半宿如何拿下纪蘅的光辉事迹，多少心中对纪大美人还是有些执念，来个莞莞似卿似乎是当下的最优解。

沈天誉被庄老三提点，觉得倒也可行。毕竟这里的灯光，真正忙活起来倒也分不清平替还是原版，最关键是原版他压不着啊，弄个假的泄泄火，日子似乎又还能过下去……

小倩重新推门进来时，已经脱下了原先服务的衣服，换上性感又俏皮的抹胸小短裙，披散着一头长发，却不似刚刚剥葡萄时的腼腆。

沈天誉半躺在沙发里，看着小倩在他面前按照业务流程先走来走去的，心中忽然一阵烦躁。变了装后的小倩已经没有半点纪蘅的影子，或许穿着制服时的气质与纪蘅当初的酒保打扮还有几分重合，而此刻只让沈天誉觉得是庸脂俗粉。

沈天誉冲小倩招招手，小姑娘乖巧得凑到天哥身旁，准备敬酒。“你先去把脸上妆洗了，再换回刚刚那身衣服再来。”沈天誉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通。

小姑娘红着眼圈出了包间，生活所迫来卖笑，还要被客人嫌弃不会打扮。迎面撞见张罗完别的客人的庄老板，小倩头一撇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

庄老板眼疾手快得拦下她，问道：“怎么着？天哥还是不喜欢么？”“老板他让我还换成刚刚那个衣服，还嫌我化妆难看……”

庄老三心中了然，果然沈天誉这是嫌小倩换了装不像本尊了，立马笑着安慰小倩：“不是你化妆难看，是天哥他口味独特，你就按他说的办。”

果然，小倩按客户要求重新去服务，沈天誉让小倩在自己身旁坐下，便凑过去用鼻尖在她发间耳后寻觅个不停，小倩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小倩原本入了这行，已经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但庄子义作为老板却半点架子没有还对自己照顾有加，另外今天来的这位自己的第一位客人，也是风流倜傥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一时之间心中小鹿乱撞。只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公子哥何需到声色场合来买欢，勾勾手指不就有大把的人往上扑么？

小倩正心猿意马，纠结着要不要热情点回应来自客户的挑逗和爱抚，门咚得一声被踹开。

沈天誉从小倩身上抬起头来，看到来人，原先不满得表情变得像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