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客这边宴会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江屿寒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今日是为弟弟摆宴,他出来是为弟弟捧场。
今日的主角虽是江屿州,可朝中想要巴结讨好江屿寒的大有人在。
自他出现后,便不断有人上前敬酒,江屿寒心里一直在回想昨夜的梦境,他总觉得不对劲。
她平日里总是离他远远的,又怎么会主动缠上来?
仿佛迷失了心智一般。
他怀疑顾星滢是被下了药。
等想明白这一点,江屿寒发现宴会已经过了一半,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在筵席上离开,梦中筵席上的场景与眼前的一模一样,所以那个对顾星滢下手之人,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动手。
若是出于私心,他的确想得到她,对于这事完全可以放任不管,后面他甚至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可她在梦里的反应都是药物所致,并非出自真心,他虽没梦到后面发生之事,但猜她一定会后悔,或许还会认为他是趁人之危。
他不想她把他当做一个坏人。
他原本想亲自去带她离开宴会,可自己实在脱不开身。
江屿寒只得招手让禄安过来,在禄安耳边说,让他去驻春园提醒顾星滢离开,他一直在等消息,有些心不在焉,对走过来奉承之人皆是一脸淡漠,不胜其烦,唯独状元郎林慎之上前,江屿寒神色略有缓和,提点了几句。
江屿州喝过一轮酒之后有些醉了,林慎之刚走,他便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来到江屿寒面前。
他稳着手臂,将自己的酒杯满上,举起酒杯对着江屿寒说道:“兄长,弟弟感谢你这么多年的栽培,从今往后,江家的担子我和哥哥一起来扛。”
江屿寒眸中多了一丝欣慰,他微微颔首,将手里的酒杯举起,“很好,屿州,为兄为你感到高兴。”撇开他心里那个见不得光的妄想来说,他的确为江屿州感到高兴,他江家兄弟二人,总算有一个完成了父亲的遗愿。
兄弟二人的酒杯一碰,各自仰头喝下。
两人站在一块,江侯英气勃发,俊美威严,江屿州丰神如玉,斯文儒雅,在场之人莫不感慨,江家真是出了一对好儿郎。
江屿州还要去敬酒,走了两步,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摔倒了,幸亏江屿寒及时扶着他,江屿寒拧眉道:“屿州,你醉了,先去歇一会。”
江屿州眼前已经有了重影,他犹自说道:“哥哥,我没醉,我今儿高兴,还想多喝几杯。”
说罢,推开江屿寒的手,往前还没走出几步,便要栽了。
幸亏江屿寒及时伸手扶着他。
江屿寒原本想找禄福去送江屿州去歇息,目光巡视四周,不见禄福踪迹,江屿寒只得让江离先送江屿州去歇息。
江屿州走后不久,禄安便回来了,也没管有人还站在江屿寒面前打算给他敬酒,凑过去,在江屿寒耳边说道:“侯爷,奴才去驻春园之时,发现顾姑娘已经走了,打听才知道适才沐姑娘给顾姑娘敬酒,无意中将顾姑娘的衣裳弄湿了,现在顾姑娘去三姑娘院子里换衣裳去了,有辛夷跟着,出不了事。”
沐云霁心思歹毒,一直嫉恨顾星滢,这次定然不是意外,江屿寒暗道一声:“不好!”放下酒杯,起身离席,上前给他打招呼的吏部侍郎酒还没喝完,一脸错愕的看着江侯冷着脸离开,独自在风中凌乱。
另一头,夏辞做完事情匆匆回去,途中遇到被绊了一阵才赶来的辛夷,辛夷见她一个人回来了,不见自家姑娘,赶紧问她自家姑娘去了哪里,夏辞眼珠一转,阴阳怪气道:"当然是去了三姑娘的院子里,你家姑娘又不让我伺候,我只好回来了。"
辛夷一听,赶紧去晓霜院。
谁知去了晓霜院问了卢嬷嬷,卢嬷嬷却说自家姑娘根本就没来。
辛夷一急,四下寻找,却没有发现顾星滢的踪迹,她急的掉了眼泪,上次沐云霁便对自家姑娘下了毒手,这次还不知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家姑娘,她就是欺负她家姑娘孤弱无依,没有还手之力!
太可恶了!
辛夷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前走,想要去禀明老夫人找人,没注意前面,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那人扶着辛夷,见她满脸是泪,惊讶道:“你不是顾姑娘身边的辛夷吗?你哭什么?”
说完之人正是江离,他刚送完江屿州准备回到宴席上,谁知却遇上顾姑娘身边的人。
辛夷看到江离,想起江屿寒数次帮自家姑娘,她像在溺水中握住一根浮木一般,抓住江离的衣袖,哀求道:“江护卫,我家姑娘不见了,求你帮我找到她,我担心姑娘有危险!”
江离一惊,没多问为什么,当机立断道:“顾姑娘在哪里消失的,你快告诉我!”
辛夷便将宴会上发生之事告诉江离,江离皱眉,既然顾星滢没去晓霜院,那必然是被沐云霁藏起来了,江离一阵愤怒,还未成为江家妇,便敢对江家的客人动手,这个沐姑娘表面上瞧着温柔雅静,实则歹毒无比!
江离朝半空中吹了个口哨,忽然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回廊上,辛夷吓了一跳,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时,江离对黑衣人道:“你去禀告王爷,就说顾姑娘不见了。”
黑衣人应下后迅速消失,等人影不见了,辛夷才缓过来,刚才来的是侯爷身边的暗卫,但江离并未跟辛夷解释,他道:“走,我随你去找顾姑娘。”
房内,顾星滢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她用尖利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身上又出了一层汗,她伸手推门,门从外头被锁住了,根本推不开,她回头一看,这间房有一扇窗子,她再次奔至窗边,伸手推开。
窗外一阵清风吹进来,缓解了身上的燥热,顾星滢看了眼外头,阁楼外是一处斜坡,斜坡上栽种了几颗桃花树,桃花枝都探入窗口了。
若是她想逃出去,就必须从窗子跳出去。
可这窗子实在是太高了,除非跳到树上,再从顺着树枝爬下去。
就在顾星滢想要逃离之时,外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跟着是男人说话的声音。
她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顾星滢正想一咬牙一闭眼跳下去,这时门从外头被人蹿开,她顺手就从紫檀木雕牡丹纹香几上拿起灯台藏在身后,这时一个穿褐色短打,戴方巾的年轻男子走入,顾星滢看到那张眉清目秀的脸,认出来是厨房的厨师葛保荣。
她还教过他厨艺,没想到此人跟沐云霁早就勾搭上了。
顾星滢死死的咬着唇,一张脸却艳若海棠,娇媚欲滴,眸中盛满水光,她明明是生气的,眼神却似带着软钩子,撩动人的心神。
葛保荣瞧着一阵心悸神摇,目光肆意的从顾星滢起伏的胸、脯上扫过,他一阵口干舌燥。
在后厨头一回见到顾星滢,他便以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美得令人挪不开眼,只要顾星滢在厨房里,他就没心思做事,一双眼睛总是往她身上瞥。
后来她教他厨艺,那柔软的声音听着让他浑身发酥,此后便日复一日的惦念着。
眼下,这个仙女就在眼前,红扑扑的小脸,吐气如兰,勾着他恨不得想立即扑上去撕开她的衣裳。
葛保荣心痒难耐,喘着粗气奔向顾星滢,刚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后脑勺一阵剧痛,他惨叫一声,双眼发黑的倒在地上。
顾星滢不敢久待,忍住心里对葛保荣犯呕的冲动,绣鞋甩掉男人落在上面的手,双臂在窗台上一撑,身子往桃花树上坠去。
轻盈的身子压在花枝上,花枝不断的颤动,抖落了一地的花瓣。
“撕拉”一声,裙裾被花枝勾掉了一块,挂在枝头,迎风飞舞。
刚才这一下子,几乎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此刻她正双手吊着一根手臂粗的枝干,身子在半空中晃动,她听到了房内传来两个婆子的声音。
“她跑了!”
“快点追!”
顾星滢压心里窜出来的慌乱,强行让自己镇定,她抓着树枝,一点点的往前挪动,粗糙的树皮磨破了她娇嫩的掌心,她疼出了眼泪,却一直忍着,终于她的手能够够到树干了,她像荡秋千一般将身子晃出去,随后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树干,绣鞋掉了一只,她没工夫去找,顺着树干迅速的往下滑,抵达地面时,仿佛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这时,那满脸横肉的婆子从窗户里头探出头来,高声喊道:“她在那里,快追,别让她跑了!”
听到这尖利的声音,顾星滢顿时醒过神来,她狠狠的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疼痛让她清醒,她扶着树干站起来,托着绵软无力的身子,脚步虚浮的往前走。
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决不能落到那些人的手里!”
“绝不能!”
她艰难的穿过几株花树,耳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横在眼前,她的眼前出现一片梅林,竹制的阁楼隐在花树中。
就这百来步的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顾星滢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瘫软倒在地上,眼角余光处,她看到一片玄色绣金的衣摆晃动,那人似在朝她走来。
她眼皮沉沉坠下,耳边听到男人低低的呼唤声:“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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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为秦国公幺女,一张樱桃口,绝色天成,夭桃秾李,被誉为靖国明珠。
待她三岁时,天家聘她为太子妃,只等她及笄后嫁入东宫。
十六岁她洞房花烛夜。
她没等来太子,却等来满身血腥的煊王宗烈,那人掀起她的红盖头,姜浓一惊,“怎么是你?”
男人嘴唇挑起冷笑,捏住她的下巴:“本王七日内连下十城,便是为了赶在你的洞房花烛夜回来,亲手替你掀盖头。”
姜浓胆战心惊:“皇叔……”
男人冷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饱满娇艳的樱桃口,粗暴打断:“别叫皇叔,本王要做你的夫君。”
这一夜,大红嫁衣化为碎布,她终究没逃离他的魔掌。
新帝登基,后宫无妃。
外人只当新帝无心女色,只有宫中人知晓,有一绝色女子被囚于凤引宫内。
新帝对她宠爱无度,将那女子惯得骄纵任性。
那日她小嘴一张,将樱桃核吐在新帝崭新的龙袍上。
新帝却不以为忤,搂她在怀笑道:“浓浓吃的樱桃味道可好,让朕来尝尝。”
说罢,含住那比樱桃还就娇艳的樱桃口。
松开后,天子的嘴被咬破了皮,却笑出声:“真甜。”
半年后,朝臣再次提出选妃之事,新帝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与此同时,秦国公多了一个养女,新帝下旨聘为皇后。
帝后洞房花烛夜时,皇后从芙蓉帐中探出潮.红的脸,倾国倾城之色与前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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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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