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翎殊乘坐公共交通时，看到老年卡买票半价，她就回家告诉了程子羽。程子羽看着移到嘴边的枸杞菊花茶，将茶杯放下去，丢给她一串车钥匙，“你随便开吧，不想动手就雇司机。”

“我要雇佣你当我的司机。”她掰着手指头，数她的零花钱存款，“要收我的钱吗？”

“不收啊，左口袋进右口袋出有什么好收的？”程子羽是这样说的。

他克服了早起困难，尽职尽责地送孩子上下学，毫无怨言，对她有求必应，正当简翎殊以为他改性的时候，人家捧着她以前的校服来了。

“简翎殊，我要收报酬。”

程子羽有一瞬的晃神，好像看到了满月宴里，在婴儿车的小宝宝，也是一直哭。

那天客人来得很多，小宝宝哭闹个不停，他过来后就不哭了，咬着奶嘴对他笑。

程子羽是主动来的，她爹顺势就要结这个人脉，请他给孩子取名字，他说：“那就叫简翎殊，翎羽的翎，殊途同归的殊。”

她爹：“我不姓简啊。”

程子羽：“你跟孩子姓。”

小宝宝长大后却被他弄哭了，趴着课桌，磕磕绊绊地说解题思路。程子羽兴趣盎然地掌掴上去，通红的皮肤又多一道印子，“小同学，记错了。”“我口误了，是sin呜呜呜……”

简翎殊在椅子上跪得腿麻，而身后的男人终于出去了，她愤怒地抄起卷子，程子羽轻飘飘地瞥过来，她不敢撕了，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盖住几个罪证。

程子羽冲好了奶粉，端给简翎殊喝，孩子抱着杯子吨吨的时候，他就在对面坐着，曲起膝盖，含情的双眼盯着简翎殊的奶膘。

简翎殊：“为什么要看我的肚肚？”

那他肯定不能说小孩和领导的身材不一样，多伤人。

程子羽：“我不能看？”

简翎殊扭过去身子，又觉得背对程子羽太危险，扭了回来，“你可以教我玩四爱嘛？”

程子羽微微一笑，掏出笔直锃亮的教鞭，“再说一遍？”

简翎殊抿了抿唇，觉得还是不要欺负老年人了，他都耳背了，好可怜。

她心软下来越想越多，程子羽已经超过了人的寿命限制，不知道他还有几年能活。

对于程子羽自然而然地挤进小床睡觉，她不再骂了，她记得程子羽怕冷。

简翎殊趴在男人的怀里，摸摸顺滑的银色头发，问道：“程子羽你什么时候死啊？”

程子羽眉心一跳：“你如果精力过剩，我们可以接着玩。”

简翎殊：“算了吧，我心疼你。”

程子羽：“心疼我就对我好一点！我年纪大了起不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