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查尔斯走后，女孩对欧阳游自我介绍说：“你可以叫我迟迟。”

“陆惑。”欧阳游说。

迟迟坐在刚刚查尔斯坐的位置上，示意了一下荷官，荷官立刻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条布巾，把刚刚查尔斯的汗都给擦干净了。

“除了每次要牌思考的时间不得超过五秒钟。其他规则和刚刚一样，你的意见呢？”

“可以。顺便再问一下，你有多少筹码？”

“一百万。”

欧阳游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因为是崭新的牌局，荷官拿出了八副崭新的扑克，在确认双方没有其他问题后，开始发牌。

欧阳游作为庄家拿到了一张明牌3一张暗牌6。

拿到牌的时候，欧阳游扬了扬眉。

虽然外观看起来和刚刚那两副牌是一模一样的，但手感却不同了。

更轻，更滑了。

桌角的倒计时闪烁了一下，变成了4。

欧阳游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牌局上。他的牌加起来才9点，根本无需犹豫，欧阳游补了一张牌。

迟迟也补了一张牌。

欧阳游看了一眼自己拿到的新牌，又是一张6。

因为这次玩儿的共有8副共416张牌，欧阳游适应了一下，用了三秒钟才计算出来——

再抽到6的概率不到10%，抽到6以下的概率高达50%。

欧阳游毫不犹豫地又叫了一张牌。

翻看一看，是8。

爆了。

他抬起头看向迟迟，见她在倒计时结束的前一秒要了一张牌。

见对方的计算速度似乎稍逊于自己，欧阳游无声地笑了一下，拇指划过那张“8”。

指尖掠过，“8”悄无声息地然变成了“6”。

“21。”迟迟亮出手中的牌，看向欧阳游：“你呢？”

欧阳游把牌展示给她看。

“平局。”荷官宣布说。

迟迟点了点头，却不动声色地看了荷官一眼。

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赫尔墨斯号上的荷官是可以被收买的。

收买荷官的条件并不容易到达。

要连续五年在同一个包间开.房，并在以后每一次登船时付给荷官一千万筹码。

才能收买荷官。

这么机密的事情，牌九会里只有会长、两位副会，和其他四个心腹知道。

迟迟就是那四位心腹之一。

牌局开始以前，她已经在荷官过来擦桌子的时候暗示了荷官，也分明看到荷官从她的通行证上划走了五百万。

可为什么欧阳游还是赢了？！

只有五秒的时间思考不说，为了防止欧阳游再次出千，荷官还特意换了最滑的牌。

这都不能阻止他出千？？

迟迟脸上一闪而过的意外却被欧阳游全数收入了眼底。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但果然，是和荷官有串通。

亏他本来还觉得这个玩法很有意思，想要不出千，光凭自己的脑力来玩这一局呢。

为防止对方还和荷官串通了什么别的把戏，节外生枝，欧阳游索性把自己的30万筹码全都押了上去。

迟迟无法，只能跟押。

没有给对方太多机会，欧阳游在第一次要牌的时候就公布了自己的牌。

双十和一个A，又是21点！

“你……”迟迟张了张口。

“运气真好。”看着入账的三十万筹码，欧阳游心情大好。他说：“我这儿有六十多万，你还剩下七十万吧？咱们一口气全押了怎么样？玩把刺激的。”

迟迟盯着欧阳游，几秒钟后她敲了敲桌子：“好。”

敲桌子也是在对荷官发出讯号，两下，是发大牌。

她想要欧阳游从一开始就爆牌。

荷官理解了迟迟的意思，发给了欧阳游一张J一张K。

但牌一落到欧阳游手中，就变成了两张K。

——21点的规则，拿到两张一样的牌，可以分牌。

也就是把手中现有的牌分成两组，每组各是一组新的“21点”。

欧阳游抬手：“我要分牌。”

荷官点头确认，又发给了欧阳游两张新牌。

发牌以前，荷官将牌微侧，飞快地给迟迟看了一眼。

一张9一张8。

数额大，但又没有大到能让欧阳游直接获得能赢得比赛的点数。

也没有小到能让欧阳游放心再次叫牌。

迟迟心下稍安。

欧阳游用食指按住牌，轻轻翻开。

“又是两张K。我要继续分牌。”

迟迟心脏一沉。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欧阳游掌下，四张K排列成四组，熠熠生辉的。

但这并没有完。

不管荷官发了什么牌给欧阳游，都会被他变戏法一样变成K。

五张、六张……十五张、十六张、十七张……

够了，究竟要分到什么时候？！

八组牌里一共有32张K，难道他要分32次？！

如果这32组黑杰克都组成了21点，那么就算迟迟也拿到了21点，也是她输，因为黑杰克的权重更高！

欧阳游开始速度更慢的叫牌。

每一次，都卡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

他一边开牌，还一边用那双狭长灰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迟迟。

在几重压力的同时作用下，欧阳游在叫到第27张K的时候，迟迟终于坐不住了。

她猛地伸手推开自己面前的牌：“够了，我认输！”

“……”欧阳游轻笑：“这就受不了了？”

从包间出来的时候，欧阳游的通行证上已经有一百八十万筹码。

他在掂了两下通行证，重新来到赌大小的桌前。

刚刚临走前，他问迟迟能否介绍一些牌九会的其他人给他，方便大家一起友好地切磋牌技，却遭到了迟迟的无情拒绝。

环顾赌场，欧阳游也没有发现山苍，不知道是因为战败后丧失了斗志，还是因为没有筹码被赶下了船。

抓不到人和自己打牌，欧阳游只得一个人落寞地玩着最高只能押注1000筹码的比大小。

在磨磨蹭蹭地赢了三十把后，也才赚到了三万筹码。

欧阳游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赚钱好难！”

此言一出，周围幸存者齐刷刷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赚钱叫难，那他们赢一把输两把的糟心经历又叫什么？！

在艰难地赚到了十万后，欧阳游决定去游戏厅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抓到人和自己pk。

他刚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陆惑！”

欧阳游回头，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你来干什么？让我猜猜，你借到钱了，想要翻盘？”

来人竟然是刚刚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迟迟。

迟迟没理会欧阳游的嘲讽，问他：“你还想打牌吗？”

“还真是来找我打牌的呀。”欧阳游的态度顿时亲切了不少：“当然打！只是你的钱够吗？我现在不和筹码低于三百万的人打牌了。”

迟迟问：“一千万筹码，够不够？”

一千万？

欧阳游抬眼瞥了一下悬挂在头顶上方的计分板。

现在的第100名还是那位“再打牌就跳海”，目前已经有一千二百万筹码。

一千万虽然很多，但现在却已经不太够用了。

见欧阳游一直不回答，迟迟催促：“你到底答不答应？”

欧阳游看了她一眼，轻轻嗤笑出声：“一千万？太少了吧？”

“一千万还少？”迟迟沉声：“胃口太大对你没有好处。”

欧阳游摇头：“并不是我的胃口太大，而是你太想赢。”

他分析：“你都输了两把了，还敢重新找我打牌，不论你是重新找了高人指点，还是用了其他的什么手段，不就是说你有一定能赢过我的决心吗？”

“一千万只是你用来钓我这条可怜兮兮的小鱼的诱饵罢了。”欧阳游可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既然是诱饵，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甜头呢？比如……八千万？”

迟迟一直安静地听着欧阳游讲话。

他能猜到自己的目的，并不奇怪。

尽管只接触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但她知道，欧阳游是个典型的赌徒。

喜欢刺激，喜欢那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战，同时充满了自己不可能输的自信。

只是她没有想到，欧阳游会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要八千万！

“……你这是在为难人，我们没有那么多。”

“你们？”欧阳游扬眉：“都有谁？算了，我不问了，反正你也不会说的，无非就是你们那个牌九会的人吧。换个问题好了，你有多少？”

“……最多三千万。”

“太少了吧？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欧阳游这嫌弃的表情好像他身上有的不是二百万筹码，而是两千万筹码一样。

迟迟咬了咬牙：“四千万。”

“免谈。”欧阳游转身就走，像是多聊一秒钟都是在浪费时间似的。

“等等！五千万！够不够？！”

欧阳游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不满足地问：“你们几个人才能凑出五千万吗？还能再高点吗？”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六千五百万的价格“成交”了赌局。

欧阳游满意地勾起嘴角。

“笑什么？赢不到，也不是你的。”

欧阳游：“我还是喜欢你窝在沙发上的时候，小小一团看起来很可爱，最重要的是，你那时候很安静，不讲话。”

迟迟：……

迟迟心中憋闷。但她还有事情没说完：“好，既然你同意这场赌局的话，那么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规矩。”

“如果你赢了，你拿走这六千五百万筹码。”

“如果你输了，你要把所有筹码都交出来，在对我和莫里斯道歉后立即下船，并在二十年内不得再次登上赫尔墨斯号。”

“其他规则和我们之前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游摇了摇头。

“好，那么赌局在明天下午五点，我们的包间内准时开始。顺带一提，如果你不出现，或迟到超过三分钟，我们会认为你是主动认输了。”

*

几分钟后。

“牌九会的八位大佬要集体出马和一个新人打牌”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赫尔墨斯号。

欧阳游在餐厅找到了正在啃小蛋糕的圣子。

圣子似乎还在生气，他低着头不理也不看欧阳游。

欧阳游坐在圣子对面，用叉子戳走蛋糕中心的树莓，一口吃掉。

“狗欧……狗陆惑！那可是我特意留到最后吃的！”圣子终于看他也终于说话了，就是表情不怎么友好：“这蛋糕又不花钱，你想吃的话自己拿一个去吃啊！抢我的干嘛？！”

欧阳游端起路上顺便接的咖啡喝了一口，叮嘱他：“小花你不要吃太多甜的，当心血液变甜，喝起来口感不好。”

圣子：……

他怒气冲冲地挖了巨大一块蛋糕塞到嘴里：“齁死你！！”

欧阳游扑哧一笑。也起身去拿食物。

圣子神色复杂地看着欧阳游的背影，一段对话却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听说为了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牌九会竟然直接派出了八位大佬！就连副会长都来了！明天我们一定要去看看热闹……”

圣子皱了皱眉。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觉得这几人口中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是欧阳游。

等欧阳游端着一盘烤肉坐回来的时候，圣子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明天和人打赌了，要打牌？”

“对啊。”欧阳游随口应道。

“我就知道……”

圣子皱眉：“但是我听说要和你对战的那几个人都挺厉害的。刚刚还有人说他们还有什么独门技法，什么用手一拍桌子，牌就能被换掉。”

欧阳游用手撕了一小条肉喂给了肩膀上一个劲儿咽口水的小猫，听圣子这么说，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么玄乎？”

“我也是听说的……所以你能赢吗？”

“当然。我就没输过。”

“而且，”欧阳游扯过餐巾擦了擦指尖上的油污，他抬眸看向圣子，眼中荡起微微的笑意：“不是还有你吗？”

“……”圣子猛地被呛了一下，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都涨红了。

*

翌日。

下午五点整，名为“victory”的包间内，共有八人坐在一张长桌上。

这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此刻脸上严肃的表情。

“迟迟，不是说五点整开始吗？”

一个温文尔雅的红发绅士战力在一旁的迟迟露出了微笑。

“是的，亚当叔叔……我想他是迟到了。”

迟迟低着头，站在她身边的莫里斯已经满头冷汗，不断地用手帕擦着汗。

再看包间里的其他来观战的人，也都浑身是汗。

昨天，和欧阳游比完那场，输光了所有的钱后，迟迟去找财务姐姐申请资金。

却恰好遇到了亚当。

迟迟是会长的小侄女，因为被会长夸赞有赌博天赋，一直被会长带在身边。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牌九会内几乎每个人都认识迟迟，也很宠着她。其中当然也包括和会长来往很近的副会长亚当。

见迟迟申请资金，亚当有些吃惊：“你没有钱了吗？”

“嗯，我输光了。”

迟迟郁闷地把自己和那个名叫陆惑的对战告诉了亚当。

她扁嘴：“那牌滑溜溜的，根本不跟手。但是我根本就没看到他是怎么换牌的。真是太狡猾了！”

亚当饶有趣味地笑起来：“那迟迟，你的想法呢？”

“想法？什么想法？ ”

“你还想不想再和他打一场，赢回来？”

迟迟摇头：“不想，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又不是我姑姑，喜欢挑战不可能。”

“但是……”亚当笑意更浓：“我想。”

看着亚当的眼神，迟迟打了个寒战。

牌九会里不少人私下都叫亚当“笑面虎”，因为他总是温柔的笑，更因为他吃人不吐骨头。

不同于会长，亚当的路数要更脏一些。

换言之，只要能赢，他会不择手段。

迟迟之所以要找欧阳游再开一场牌局，就是因为无法拒绝亚当的提议。

包括把时间定在下午五点也是亚当决定的。

倒不是因为他们真的首先要这么久的时间来召集人手，做心理准备。

而是因为亚当说，要在比赛开始前散播一些令对方倍感压力的话语。

亚当总说一句话：“比赛总是在比赛开始前就已经开始了。”

可现在，明明已经到了时间，陆惑却一直没有出现。

迟迟心中倒是觉得无所谓，这场比赛已经不是亚当说的“要给她找回面子”那么简单了，比或不比她也没什么损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亚当和另外几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时间，秒钟每跳动一下，他们的眼睛就收缩一下。

时间距离五点钟过去了两分四十秒的时候，包间的门终于被人轻轻推开。

银发少年步伐轻松地走了进来：“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还好没有迟到。”

迟迟知道他没有说谎，因为他的脸上竟然还有睡觉压出来的痕迹！

看来亚当的心理战术完全没有让对方感到压力。

反而是他们因为欧阳游的迟到而躁动起来。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八个人坐满了长桌的三面，空出了侧面给欧阳游留下来的座位。

欧阳游上前，在座位上坐定。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亚当，是牌九会的副会长。这七位分别是……”

欧阳游皱起眉：“行了行了，名字不重要，我可不想一口气记住八个没用的名字占用我的脑容量。”

见自己的名号被说成是“没用的名字”，在场的人除去亚当外，都脸色一凝。

亚当呵呵一笑：“没关系，那我们就开始吧。”

像昨天一样，荷官从抽屉里取出了八副牌。

亚当抬手：“十五，你来验牌。”

一个女孩从角落里上前。

路过欧阳游身边的时候，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看到十五的脸后，欧阳游挑了挑眉。他记得她，就是那天和山苍pk完躲猫猫的时候，那个站在山苍旁边，脸色很不好看的女孩。

本来，她不来招惹欧阳游，欧阳游也不会费心对付她。

见她哼自己，欧阳游轻声：“这么不喜欢我，怎么不亲自和我打一场？哦，我知道了——因为实力不够？”

十五的脸像是被人泼了颜料，青一块红一块的，这些颜色混合在一起，最终变成了黑色。

她想说些什么，亚当的目光看向她：“十五。”

十五顿时回神，她上前，指尖从牌上一一抚摸过：“验过了，没有问题。”

包间是牌九会提供的，赌局是牌九会筹建的，甚至验牌的都是牌九会的自己人。

但欧阳游却只是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亚当说：“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叫你信得过的人来验牌。”

欧阳游：“不用了，就这样吧。”

看他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太信得过牌九会的人，还是因为对自己太有自信。

亚当笑笑：“那就开始吧。你准备怎么玩儿？先来一把热热身，还是……”

没等他说完，欧阳游用通行证在桌面上贴了一下：“全押。”

“你……”

包间内的人除亚当外，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似乎没想到欧阳游会一上来就全押上。

“一把定输赢，怎么样？”

欧阳游仍旧是那副不在意的表情：“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没吃晚饭呢，赢了钱，正好去吃一顿好的。”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实力赢！”

欧阳游从进门起就嚣张无比的态度，终于惹得八人中的一个忍不住冷声嘲讽了一句。

亚当抬手轻轻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不要被欧阳游激怒。他说：“可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一把定胜负。”

*

包间外的不远处。

圣子紧皱着眉，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包间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

圣子猛地抬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银白。

是欧阳游！

圣子一个箭步来到欧阳游身边：“你终于出来了！”

“别说的我好像进去很久了一样好吗？明明还没有超过十分钟。”

看欧阳游一脸轻松，圣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道：“你赢了？”

欧阳游没回答，把手里的通行证扔到圣子手中。

圣子看到通行证显示的余额。

【670，3502】

整整六千七百万筹码！！

圣子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以后，也忘了自己还在单方面和欧阳游闹矛盾，一迭声地夸着他：“厉害！狗欧阳你厉害啊！没想到你真的赢了！”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你站在这里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能让我赢吗？”

“但是对面可是有八个人！”

圣子惊叹的表情看得欧阳游很是受用，他笑着伸出，对圣子抖了抖指尖：“行了，把东西还给我。”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私吞。”说着，圣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比手掌还小的，封皮花花绿绿的书。

欧阳游还记得，莫里斯说过：“在赌局对战中，只要玩家发动了天赋能力或是道具，就算只有一瞬间，都会被检测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欧阳游却从这段话中推出了一个潜规则——

对战中的玩家不可以使用天赋能力或道具。

但……不在对战中的玩家——也就是旁观者，或许可以在对战的玩家身上使用天赋能力或道具。

在参与这场八人对战以前，欧阳游特意找了一场其他的赌局，让圣子在自己身上试验了一下。

果然，荷官没有发出警报。

在把【年代久远的童话书】收回背包里前，欧阳游翻开看了一眼。

在最后一页上的文字，赫然是在他进入包间以后，圣子根据他的叮嘱改编出来的故事。

“法师加入了一支队伍，

他很弱，

但他还是努力地为队伍里的每一个身上人的法术进行了一些微弱的增幅。”

【年代久远的故事书】每次改编的故事只能持续十分钟。

这会儿，十分钟的时间到了，童话书上的字迹开始迅速变淡，直至最终消失不见。

回想起刚刚在包间内的情景，欧阳游到底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如果他们不用天赋能力，这会是一场公平的对战。可惜，他们用了……”

“他们的点数一个个爆掉之后，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简直太好笑了。”

“只用14点，一次牌都没叫，就赢了他们八个人，赚了六千万，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啊……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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