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栖真眉峰拧起,黑眸刺过去,泛着红晕的昳丽容貌带起锋利的攻击性,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被褥:“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青崖余光扫过那松垮的被褥,室内昏黄,那抹白皙的艳色如同发光,不由目沉一瞬,看向月栖真时,语气认真,反而坦坦荡荡:“栖真,午时在神庙你唤了灵犀法决,之后你并没有中断它,从那时起便就一直连着。”
灵犀线联通五感,能够看见彼此所看见,感受彼此所感受,所以从联通的那一刻开始,月栖真的所思所想,所见所为,以及他的所有不适都被傅青崖知道和感受到了。
那苦闷的涨感、悲愤的心情,以及多次暗骂他的话语,傅青崖都一清二楚。
月栖真明白过来,一瞬间心中便就涌现强烈的情感,羞耻忽然退去,只剩下原来傅青崖都知道的委屈。
他黑眸湿湿:“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帮我?”
明明知道以及感受着他这么难受,却无动于衷,甚至还用逼问的语气来对他。
傅青崖指尖蹭去他那睫羽上悬浮的泪珠,心疼不已:“是我的错,栖真,是我太想着要让你主动亲近我。”
他以为能够借这种事,可以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缓和,没想到反而伤了月栖真的心。
是的,月栖真一直是个需要引导的敏感小猫,从前他花了许多年才让他能够对他张牙舞爪,现在,他也不能急。
操之过急,只会让他们两个人关系更加僵化。
月栖真听到他的解释,只觉得委屈:“你知道我好难受的。”
你明明都知道,知道他难受,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傅青崖心塌软下一块,心中也忍不住骂自己混蛋,月栖真骂得对,是的,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混蛋。
他坐上床边,床榻下沉,认真对月栖真道:“栖真,都是我的错……我能帮你吗?”
那双似雪如冰的灰眸融化,里面翻涌起沸腾的温度,月栖真对视上,只觉得被烫了一般。
他又想起了秘境山洞的那一天,幽暗中,傅青崖那双眸子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灰眸明亮,也是这般的滚烫……怀孕带来的变化似乎不止二次发育,月栖真忽然觉得腰发软,体内上升起不可言说的欲。
他好像更涨丨了。
忍不住想往后缩,可是他早就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月栖真脸泛起果子熟了一般的红晕,这股欲来的突如其来,让人害怕,他忍不住开口拒绝:
“不,不要你帮。”
被子被他慌乱间扯动,胸前乱晃,湿润感更加明显,与此同时,是强烈的涨丨闷。
空气中的奶香味更加浓郁。
傅青崖灰眸微垂,掩盖住他的情绪,他又覆盖上那温和形象,面对月栖真时,他总是善于伪装。
几乎哄着:“栖真,这没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你现在很难受,我见了也难受。”
“我可以帮助你。”
月栖真眨眼,黑眸湿漉漉,他真的很难受,整个身体就如同那暴雨之前的天,闷热憋屈,迫切需要下一场硕大的雨来发泄,来释放。
傅青崖又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好像这件事真的没什么,仔细想想,也是的,他们现在也只是一种互帮互助的关系。
都怪傅青崖!
所以,他来帮也很正常。
月栖真紧捏被褥的手指松了松,皱巴巴的里衣更加呈现出来,里面的艳色暴露在空中,那顶端的布料已经深了一大块。
他黑眸还在犹豫,脸和耳朵都是红红的,唇上被他咬出牙印:“那,那让你试试。”
末了,还凶巴巴补充道:“如果弄疼我了,你就滚出去!”
傅青崖彻底坐上床来,月栖真紧抿双唇,红着脸将身子送过来。
里衣单薄,傅青崖伸手向前,刚触碰到,只觉得十分柔软,热乎乎的。
月栖真身体忍不住颤抖,奇怪的酥麻感从那处被触碰的地方传到全身,他压制住嗓子里的惊叫。
傅青崖道:“抱歉了。”
便解开他的衣领,探头而下。
月栖真忽然瞪大了双眼,手在空中抓挠几下,落到了傅青崖的手臂上,紧紧扣住他的胳膊,指尖深陷肉中,用力十足。
他梗着脖子,闭紧嘴巴,脸憋的通红,却时不时泄出几声气声,身子颤抖不停。
那困扰他许多天的雷阵雨,终于在强烈的涨丨闷后,倾泻而下,稀里哗啦流淌而出,来势汹汹,甚至溅起,落到了傅青崖的脸上。
傅青崖神色专注,认真完成着自己的职责,嘴里不时吧唧做响,在月栖真的用力地掐着下,仍旧吃得津津有味。
“……傅青崖,你不准咬我!”
“唔……抱歉。”
*
半响后,傅青崖离开,里衣更加皱,多半不能再穿了。
月栖真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舒畅多了,除此之外,还有绵绵不断的酥麻感,那处红得透彻,他不忍多看,忙拉紧里衣,将它盖住。
傅青崖灰眸认真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几滴不安分的液体,嘴角带笑,看起来在讨赏一般。
他也确实是帮了大忙。
月栖真眉头轻拧,伸出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残留液,别扭道:“谢谢你了。”
傅青崖几乎想笑,但他忍住了,“不客气。”
其实该说谢谢的另有其人。
忽然间,月栖真注意到不远处地板上晃动的光线,在这昏暗且没点灯的房间里格外明显,他目光一凝,立刻看向那客栈的支摘窗。
只见那露出的缝隙处躲着一只存在感极低的鸟,它似乎还知道非礼勿视,用洁白的翅膀遮住了头,不过那双懵懂的豆豆眼在羽缝下,不停眨动。
它竟然将屋里发生的事看了个透彻!
月栖真脸如火烧,羞耻到极点,忍不住惊叫出声:“啊!鸟!”
傅青崖灰眸锋利,抬手便就投掷出剑,白鸟察觉不对,抬起翅膀就要飞,那剑直直射到它的尾羽处,卡在窗中——还是慢了一步,白鸟已经飞走了。
月栖真惶恐:“那是妖族吗?”
他不信普通鸟类会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还懂得遮蔽双眼,非礼勿视。
傅青崖嘴角扯平,“应该是。”
月栖真只觉得天要塌了,想到可能不日后修真界就会传出他怀孕的消息,啊,彻底完蛋,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还会成为修真界第一人,自古男子怀孕第一人!
不过,他这算是超过傅青崖了吧……不是!不要啊!还是不超过了吧!
月栖真整个人萎靡在床上,扯过被子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去,不想面对现实,嘴里还不停嘀嘀咕咕:“作为大热门公众人物,我怎么就不多注意注意呢……完蛋了……我要身败名裂了……”
傅青崖将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月栖真双眼紧闭,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傅青崖愣住片刻,将他皱巴巴的里衣整理了下,将死得软软的人抱到桌前,这里摆放着他准备的面条和凉粉。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准备的是拌面,因此并没有坨成一团。
他将面条端到月栖真面前,“吃面吧,别饿着了。”
月栖真眼皮不抬,生如死灰,“吃不了。”
傅青崖捏捏他的脸:“别怕,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月栖真抬眸看他,狐疑道:“可是那妖族……”
“它不会说的。”傅青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月栖真震惊。
傅青崖肯定地点点头。
那桌面上的番茄豆腐菌菇面,看起来颜色漂亮,味道鲜美,月栖真这才感觉到饿了,心安地吃起来。
凉粉没那么凉了,傅青崖将他捧在手里,寒气从他手心散出,成功让它口感更加。
*
日落西山,夜色沉沉,山诗涵坐在窗外,百无聊赖地编着草蚂蚱,这还是宿榆教的她,她编了一个草蚂蚱,又编一个小鸟,一来二去,她桌面堆了一大堆蚂蚱和小鸟。
终于,夜色里飞来一只白鸟。
它落到山诗涵的窗前,豆豆眼眨动。
山诗涵放下草编,欣喜道:“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要到他的龙气了吗?”
小白鸟晃晃脚,它的脚边绑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明显空空如也,它什么也没要到。
山诗涵有些失望,她还注意到帮小白鸟伪装的伤口还未做任何处理,按理说月栖真不该如此,他是善良的,会帮小鸟处理的,顿时明白小白鸟这是什么都还没做,她有些生气道:
“那你回来做什么,不是给你说了办法,让你去试试讨要龙气吗?怎么没试就回来了?”
小白鸟心虚地挥舞翅膀,叽叽喳喳几声。
山诗涵嘀嘀咕咕:“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小白鸟飞到她肩膀上,凑单她耳旁,开始声情并茂地叽叽喳喳。
渐渐的,山诗涵瞪大了眼眸,脸红了。
“什么……神龙怀孕了?要生龙宝宝了?”
——天剑宗的人,还不曾知道月栖真怀孕一事。
*
夜色很深,天边一抹弯月,但月栖真吃完饭,就想出门去,他的心很不安,真的很怕关于他怀孕的事被传播出去。
但是可能经过傅青崖的认真,他那处已经遮不住了。
穿哪怕着严谨,也能明显看到那里的起伏,不像男子。
月栖真痛苦,转头就掏出符咒对准傅青崖:“都怪你,混蛋!”
傅青崖挡住他的攻击,认真道:“你先待在这儿,我去帮你想办法。”
月栖真一想也是,他总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吧,便放傅青崖离开,去想办法了。
不久后,傅青崖乘着夜色回归,耳尖泛红。
他难得有些不自然,对坐在床边的月栖真道:“你试试……大娘说这个可行。”
便将藏着的物件小心翼翼递给月栖真。
月栖真还有些好奇,将那物件抖落开时,面色一变,脸是又黑又红,嗓子如同被堵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
那是一件布料少的衣物,通体红色,上端和下端分别悬挂着系带——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女子的私密物。
傅青崖不去看月栖真,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大娘说,这是抹胸,和肚兜差不多,但是比肚兜要厚一点,系的位置也高一点,能够很好地遮住……”
“你试试呢。”
我也不知道抹胸可不可以遮住,查了半天没查到,毕竟女子我不需要遮hhh就当它可以吧!嘿嘿,它其实就是肚兜的另一种形式……哇哇!
咳咳,宝宝穿肚兜……[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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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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