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窗棂,将室内染成琥珀色。乐乐难掩眼底的怅惘:“原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天经地义,哪想到最后竟成了异父手足……”他手里的瓷杯沿与桌面轻碰,发出一声细响,像是为这段故事画上省略号。
洛西倚着书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脊:“小川看小舞时眼里的光,连路灯都要黯淡几分。那样炽热的喜欢,最后却……”尾音消散在穿堂而过的晚风里,像片凋零的花瓣。
我将热茶推到她手边,目光灼灼:“正因世间情爱多磨难,眼前人更要攥紧了。那些走到最后的眷侣,哪个不是在命运的荆棘丛里开出花来?”
洛西耳垂瞬间泛起红晕,偷瞄乐乐时睫毛扑闪如蝶翼,又飞快望向顾星言。少女心事藏在欲言又止的眸光里,比春日初绽的蔷薇还要娇艳。
顾星言揽住我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阿野当初像头倔驴似的,死咬着不肯松口。要是没这份执拗,我们早被现实冲散了。”他语调含笑,却掩不住话语里劫后余生的震颤。
“才不一样呢!”洛西跺着脚反驳,发梢的珍珠发绳跟着轻晃,“言哥是为了保护阿野哥哥才推开他……”她低头揪着裙摆,声音软糯得像糯米团子,“我们还有长长的路,能慢慢走,慢慢说……”
我与顾星言交换眼神,无需言语,岁月沉淀的默契已在流转的目光中悄然共鸣。唯有乐乐挠着后脑勺,圆睁的眼睛里写满困惑:“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我咋一句听不懂?”急得他额角沁出细汗,模样憨态可掬,逗得洛西“扑哧”笑出声。
“对!来日方长!我、我、我一定好好加油,争取伯父伯母早点同意!”乐乐急的满头大汗”乐乐突然拍着胸脯,震得胸前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乐乐话音未落,洛西陡然攥紧裙角,暮色在她骤然绷紧的下颌投下锋利的阴影:“谁要他同意?他害顾星言和阿野还不够惨吗?从今天起,我没有这个父亲!”她猛地转身,发尾扫过桌面,玻璃杯里的茶水泛起剧烈涟漪。
“我昏迷后,洛伯父他……究竟做了什么?”我伸手扶住晃动的杯子,冰凉的杯壁让指尖一颤。记忆突然被撕开缺口——这段时间沉溺于劫后余生的喘息,竟从未细究过那场惊心动魄的救援,究竟如何撕开黑暗。
洛西垂眸望着自己交握的手,“在警局。洛青阿姨的案子积压太久,证据链得一点点拼凑……”她嘴唇微动,睫毛上凝着团雾气,“那天我去探监,他隔着铁栏还在笑,说什么‘洛小舞这颗棋子终是废了’……”
顾星言忽然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掌心的温度灼得发烫。他望着洛西的眼神浸着歉疚:“对不起洛西,他终究是你的爸爸……”
“该说抱歉的是我。”洛西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扬起下巴,“这么多年,我和妈妈像活在真空里。直到那天……”她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们知道吗?当我们撞开仓库大门,洛家辉正举着摄像机狂笑,说你们的命是他手里的风筝线,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天窒息般的绝望再度涌上来。顾星言却将我往怀里带了带,指腹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还记得婚礼前那通电话?”他转向我,“在洛家辉眼皮底下蛰伏半年,他早当我是断了爪牙的困兽。婚礼现场那么多宾客,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反而成了最安全的伪装。”
洛西突然苦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锋利:“他到最后都没明白,真正的牢笼,是他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窗外的暮色彻底沉下去,唯有乐乐笨拙地递来纸巾,纸巾边缘被捏得发皱,像极了此刻凌乱的空气。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通电话是打给警察的。”乐乐激动地拍了拍手,“中间那阵嘈杂声,其实是警察在部署行动,洛家辉还傻乎乎地以为是他的保安在集合呢。”
“顾伯伯怎么样了?”顾星言突然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他身体还好吧?”
“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扭伤了脚。”乐乐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不过白鹭带着孩子失踪了,这对他打击很大。顾北南也不成器,阿野又不认他,唉……”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洛西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要是当年兰香阿姨没有离开顾家,洛青阿姨没有离开洛家辉,今天这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我们的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吹过。
过了好一会儿,顾星言缓缓开口:“这一切,都是执念在作祟。”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我,“阿野,你明天有个通告。”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通告?我不想去。”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经纪人。”顾星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可得听经纪人的话。”
“到底是什么通告啊?”乐乐也被弄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野哥之前不是说要退出娱乐圈,和言哥一起隐居吗?”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顾星言一脸惊讶,“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决定?”
我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我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只是那时候你一直没有接受我。”
顾星言再次看向我,眼神中满是认真:“你真的下定决心了?”这个问题他每次在我提起退圈时都会问,仿佛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加坚定的答案。
我郑重地又点了点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坚定。
这时,乐乐突然在一旁叫起来:“那我不就失业了嘛!要是我不当你的助理了,以后我拿什么来养洛西呀?”
我耸耸肩,打趣地说道:“那我可管不了,孩子大了,总是要自己去闯荡一番的。”说着,我还不忘给他鼓劲儿。
不久,洛西和乐乐准备离开,小川也表示要和小舞一同离去。顾星言眼中流露出对小川的不舍,我也想尽力挽留他们,可他们去意已决,我也只能作罢。
很快,书苑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顾星言两个人。
“以后的日子,就只有你和我了。”顾星言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安静又美好。”我回应着,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顾星言却突然又提起了通告的事情:“明天的通告……”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祈求:“我能不能不去呀?我以后就想安安静静地陪在你身边。”
顾星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必须得去,我会陪着你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刚想问个清楚,他却已经转身走进了屋里。
第二天一早,顾星言早早地起来,精心地梳妆打扮了一番,看起来还真有要去赶通告的架势。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仅仅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衣,简约而不失优雅。
“衣服给你准备好了,快去洗漱吧。”他端着一叠衣服放在床头,催促着我。
我狐疑地瞥了眼那叠衣物,白衬衣搭配西裤,简洁得有些过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洗漱穿戴整齐后,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打开门,托尼那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身后还簇拥着一群人,有人扛着摄像机,有人拿着录音设备。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满脸惊讶地看着托尼。
“是顾星言拜托我的。”托尼扭动了一下身子,脸上露出不太情愿的神情,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正好,快来帮我们化妆,等下我要开直播。”顾星言在一旁说道。
“直播?”我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惊掉,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星言,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
这时,摄影师傅已经熟练地开始布置背景,服装师也打开了硕大的包裹,一件件地把衣服挂起来,各种款式的衣物琳琅满目。
托尼扭着身子把化妆包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眼神里透着不耐烦:“现在开始吧。”说罢,他一把拽过我,力气大得让我有些抗拒,硬是把我摁在了椅子上。我挣扎了几下,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而顾星言只是在一旁看着我,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很快,托尼就利落地给我化好了妆,他嘴里不停地抱怨着,那股子怨气怎么也藏不住。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羡慕、嫉妒与不甘,都写在了脸上。
等我们都化好妆,我急切地问顾星言:“今天的通告内容到底是什么呀?”
他笑而不语,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在告诉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我不必担忧。
当镜头对准我们时,顾星言的手突然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竟满是汗水。
“所有设备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托尼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顾星言对着镜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眼神中满是深情。“大家好,我是顾星言。今天这场直播,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直播,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人生大事要向大家宣布。”说着,他转头看向我,目光灼灼,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他喉咙间的哽咽。
“从今天开始,我要和我的爱人——顾北野,一起步入人生的新阶段。我真的非常非常幸运,能够遇见阿野。是他的勇敢和坚定,让我们得以相聚,即便我曾经冷漠、拒绝,他也从未放弃。人生得一爱人,足矣……他,就是我的阿野。”
顾星言那低沉而又充满爱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竟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和庄重的誓言,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心里却又被幸福填满。
此刻,直播间的人数迅速攀升,眨眼间就突破了五千万。微博热搜榜上,与我们相关的词条迅速占据了前十的位置。“顾星言和顾北野官宣”这个词条的搜索量更是一路飙升,稳稳地高居榜首。
屏幕上,满是粉丝们的弹幕。“磕死我了”“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幕,我已无憾”“活久见”之类的话语不断刷屏,粉丝们内心的激动与狂欢溢于言表。
而我,傻傻地愣在屏幕前,仿佛一尊雕塑。直到顾星言侧过脸,轻轻吻上我的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顾星言的吻带着湿滑与温凉,轻轻落在我的唇上,仿佛他的灵魂正一点点融入我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我的言哥,我的一念哥哥。”我回吻着他,嘴里不住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满心都是欢喜,“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惊喜还在后头呢。”顾星言嘴角上扬,眼神里满是宠溺。
后来,我们换了好几套衣服,尝试了各种造型。每一套都是托尼精心设计的,无论是剪裁还是搭配,都堪称完美,简直有角逐服装时尚大奖的水准。直到最后一套,我们又换回了那件简单的白衬衣,背后的背景也都撤掉了,只剩下一片简简单单的红色幕布。
“头往一起靠,微笑——”摄影师举着摄像机指挥着我们。随着快门的声音响起,我才恍然惊觉,这一整套流程下来,莫不是在拍婚纱照?而最后这一张,不就是传统的证件照吗?
整个过程都在直播,直播间里的粉丝越来越多,大家都眼巴巴地见证着这“活久见”的时刻,屏幕上满是祝福的弹幕,仿佛要把屏幕撑破。
最后,顾星言拉着我,一路飞奔到门外。我们越过枯黄的田野,穿过银色的白桦林,又趟过一条小河。一群白色的羊群在悠闲地吃草,旁边还有一群黄牛在悠闲的踱着步。就在这时,一座吊脚小木屋出现在眼前。
“还记得这里吗?”顾星言的眼神里满是回忆。
“记得,这里住着一位守林人。”我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温暖。
“走,去看看。”顾星言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踏上那吱呀作响的简陋木梯。
再次来到那面贴满祝福的墙前,我缠着他,非要看看他当时写的秘密。顾星言无奈地笑了笑,在密密麻麻的祝福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张米色的小卡片,然后递给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卡片,一行小字瞬间映入眼帘。刹那间,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我愿折寿十年换与阿野常伴左右。”
“我不要——”我一下子紧紧抱住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卡片上的那行字下一秒就会变成残酷的现实。
“我宁愿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即便不与我在一起,也绝不要你折损十年寿命。”
顾星言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轻声说道:“傻瓜,没有你在身边,我又怎能真正健康快乐呢?”
“那你重新许愿!”我像个孩子般执拗地说道。
“好好好,我撤回,重新许愿——愿我和阿野心心相印到永远。”
不知何时,窗外飘起了雪花。我们相互依偎着,坐在小木屋的门前。眼前的世界一点点被洁白覆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无数轻盈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远处的白桦林和缓坡的轮廓在飞雪中渐渐模糊,分不清彼此。
就在这时,在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中,一个低矮的影子缓缓出现。影子越来越近,仔细一看,竟然是阿野。这家伙又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然而,阿野走到小木屋的吊脚处便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台阶来找我们,只是静静地望着这漫天飞雪,还时不时地低吠两声。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在阿野来的方向,远远地跟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踏着积雪缓缓逼近,魁梧身形裹在厚重甲胄里,金属甲片随着步伐碰撞出清越声响,恍若编钟在风雪中轻鸣。他左手虚扶腰间玉带,右手握着的禹王神槊在雪光下泛着幽蓝冷芒,槊尖凝结的冰棱随着走动簌簌坠落。
“这是附近剧组的?”我望着那人在风雪中渐渐清晰的身影,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么大的雪,难道在拍古装雪景戏?”
顾星言刚要开口,那人已踏着积雪行至木屋前。阿野蹲坐在木梯上,忽然摇着尾巴起身,像是迎接老友般蹭了蹭他的战靴,随后才跳上台阶,安静地卧在我们脚边。
来人掀开玄色披风,露出银白锁子甲下的劲装,剑眉星目间英气逼人,竟与顾星言的温润、我的清隽截然不同。他目光扫过我们交叠的手,微微一怔,旋即抱拳行礼,甲胄碰撞声清脆如珠落玉盘:“这爱犬可是二位公子的?”
我与顾星言对视一眼,唇角同时勾起笑意。在这二十一世纪,竟有人用如此古雅的称呼,恍若穿越时空。还未等我们回应,阿野已“汪”地叫了一声,尾巴欢快地拍打木板,像是替我们做了回答。
“多谢爱犬带路,在下才得以遇见二位公子。”那人再次行礼,风雪卷着他鬓角的碎发,“敢问附近可有驿站可供借宿?”
他文白相间的措辞让我一时回不过神,下意识模仿他的语气问道:“将军可是在附近拍戏?”
话音刚落,那人浓眉骤然蹙起,眼神里满是困惑:“拍戏?在下只是镇边小将,不知这是何等营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甲胄,又握紧手中的禹王神槊。
“小将这身装扮,乃是戍边制式……这是禹王神槊?” 我疑惑地问道。
“正是,这禹王神槊随我征战数载,乃贴身兵器。”那人收了槊尖寒光,抱拳自报家门,“在下钟离玄翊,大夏国镇北军偏将,此番前来,是为追击一股流寇残部。”
“大夏国?!”我惊得后退半步,脚下积雪发出咯吱脆响,“您说的可是千年前覆灭的大夏王朝?”
钟离玄翊浓眉拧成川字,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我们的风衣、西裤和皮鞋:“千年前?二位所言实在蹊跷……”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瞬间如临大敌,禹王神槊“嗡”挥舞到腰间,“你们衣着怪异,莫非是北狄细作?!”
寒光乍起的刹那,周遭空气仿佛被瞬间凝固。钟离玄翊周身腾起凛冽气劲,雪花悬停在他身前,竟被无形之气劈成晶莹碎屑。顾星言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喉间溢出赞叹:“好霸道的罡气!后退——这禹王神槊沉重无比,能将此兵器挥舞的如此行云流水,可见此人气力之大……”
那小将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耳语,随道:“我乃天生神力,劝二位莫要自误!”他的槊尖直指我们,甲胄缝隙渗出丝丝白雾,“若不速速招来同党,休怪我……”
“且慢!”顾星言抬手虚按,“我二人乃云游方士,途经此地偶遇将军,实乃三生有幸。”他指了指木屋,“这守林人小屋虽简陋,倒也能暂避风雪。”
钟离玄翊听闻我们并非他口中的北狄习作,神色缓和几分,禹王神槊“呛啷”一声又回到了他的身后。当暮色吞没最后一缕天光时,我们目送他裹着玄色披风踏入木屋,甲胄碰撞声渐渐消散在风雪中。
次日清晨,我推开窗望着皑皑雪原,昨夜纷乱的脚印已被新雪覆盖。钟离玄翊昨日赠予的青铜箭镞静静躺在窗台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场突如其来的奇遇。
“言哥,昨天那个拿着禹王神槊的小将,真是太奇怪了,总觉得他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皱着眉,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钟离玄翊那身奇特的装扮和文绉绉的谈吐。
顾星言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温柔地看着我,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这么大,本就充满了未知与奇妙,就像我能再次遇到你一样,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命运总是如此奇妙,能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重逢。就像我一直坚定不移地等着他,等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窗外,阳光洒落在雪地上,闪耀着细碎的光芒。皑皑白雪掩盖了一切,却掩盖不了我们之间的深情。我靠在顾星言的肩头,感受着他的温度,心中满是安宁与幸福。
在这宁静的时光里,我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不再可怕。而那个神秘的小将钟离玄翊,他的剑眉星目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或许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而生命就是这样,不断地小插曲和小挫折让生命的奇迹更加的丰盈饱满。只是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遇到那位叫做钟离玄翊的小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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