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为什么...你......阻止。”

艾米尔的脑子乱哄哄的还是睁不开眼睛，但她隐约能听到一些谈话声。

“我知道......担心...艾米尔...不会因为...改变。”

她听出这是老师的声音，但她睁不开眼睛，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艾米尔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点，她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了今天中午。

“噢，艾米尔你醒了，要喝点水吗？”卡莉看着坐起身的艾米尔端来了一杯水。

艾米尔喝完水静静的靠在床头，她有些提不起力气，只要动起来浑身都带着一种令她难受乏力感。

“我这是...”

“艾米尔，你昨天晚上在天台睡着了，是欧德修先生发现了你并且找来了勃利医生，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你怎么就能在天台......”

卡莉像个二倍速的播音机一样吧啦吧啦的说着是责备也是关心的话，艾米尔老妈子这一次总算换成了被说教的那一个，表现的十分乖巧安抚着卡莉。

介于刚醒过来的病人可能需要安静，我们的卡莉看着艾米尔吃下了午餐就离开了。

令人庆幸的是因为档期问题艾米尔幸运的没有错过工作，今天只有晚上有三场歌剧演出以及一场芭蕾剧。

这奇异的紧凑的档期是因为赶上了剧院的某个纪念日和卡洛塔的首演。

歌剧第一场是魔笛，第二场是浮士德，第三场是茶花女，最后是芭蕾剧天鹅湖。

茶花女这一场是迎合了卡洛塔的喜好，并且也是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而加上的，艾米尔对它的谱子熟记于心但那毕竟是两个世纪多以后的谱子，而且这个架空的世界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总而言之她现在需要立刻下床去排练。

晚上的歌剧进行的一直很顺利，直到天鹅湖这一场。

舞台周围突然暗了一下，一生尖叫过后才再次亮起，台上的女主角就在那一瞬间不见了。

在舞台下方的乐团隔间里背对着舞台演奏的人，甚至还没搞清楚状况，直到听到台下台上的人大声的议论和吵闹才后知后觉。

艾米尔在想：埃里克把那演员怎么了？

是的艾米尔就是这么笃定这件事是埃里克做的，说实话埃里克这些年沉寂的有些不像他，这沉寂有一部分剧院老板按时给埃里克发工资的原因。

能这样瞬间控制舞台上的灯光，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掳走台上的人又让灯光重新亮起的，不是只有埃里克一个人能做到，但在这剧院里恐怕只有埃里克有动机做这些事。

因为骚乱人们很快都离开了，只有艾米尔还留在台下，坐在隔间里抱着琴在思索。

她在看电影的时候记得卡洛塔说过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而经理也没有做预防，甚至可能是对它一揭而过。

好吧至少她暂时不用担心埃里克的安全，收好琴和曲谱艾米尔觉得她或许应该去找埃里克谈论一下这件事，时代在进步，人们的思想也是，一个人会惧怕幽灵而不敢触犯，但当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想到的就会是：幽灵杀人也要一个个来，只要人多还怕什么不敢见人的幽灵。

埃里克该注意他自己的安全。

艾米尔不是没想过埃里克会杀掉她自己，但她对那没有太多的感想，早晚那件事也要她自己来办，有人代劳也不错，如果发生遗憾的只是来的太早或者可能无法选择离开世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