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侯府。
葛婉清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阳光虽明媚,但她的心情却乌云密布。
假山后面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她停下脚步,眼神一凛,厉声道:“谁在那里?”假山后鸦雀无声,葛婉清心中却已有一丝明悟。
她表面冷静,心中的愤怒和不安却如翻滚的浪花。
这些谣言让她在侯府的地位岌岌可危,更带来无形的压力,周围人的异样眼神,带着同情与鄙夷,这使她更急切地想找到谣言源头。
葛婉清四处打听,线索却全断了。
那些传言像幽灵般在侯府游荡,让她无从下手。
侯府氛围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葛婉清暗自盘算,知道必须尽快解决。
正妻出身于曾经辉煌如今没落的家族,她入侯府本想借主母身份重振家族,却被葛婉清分走侯爷宠爱。
此时,正妻出现在葛婉清面前。
葛婉清心中一凛,表面冷笑:“夫人,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侯爷自会明辨是非,但你也别忘了,造谣生事,终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完,她转身离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回到院落,葛婉清坐在榻上思绪万千,她知道正妻不会善罢甘休,必须找到突破口。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葛婉清心中一动,暗想或许是关键证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向门口。
门开了,门外是个从未见过的小厮,头压得低低的,唯唯诺诺道:“奴…奴是夫人院里的,想来…来和葛姨娘说个秘密。”葛婉清心中冷笑,故意提高声调:“哦?什么秘密,说来听听。”小厮偷偷抬眼看了看她,又迅速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奴…奴知道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葛婉清眉头一挑。
可小厮刚说完,正妻突然出现,大声狡辩:“侯爷,您莫要信这两人的话,这小厮定是被葛婉清收买诬陷我的。”葛婉清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正妻与散播谣言之人的往来信件,递给侯爷。
侯爷看到确凿证据,怒发冲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个毒妇,竟然如此恶毒!”侯爷立刻下令,将正妻关入禁闭,并责令她好好反省。
葛婉清看着正妻被带走时怨毒的眼神,心中毫无波澜。
侯府众人知道真相后,对葛婉清的手段和心机敬畏三分。
她却低调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这让侯爷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侯爷在朝堂上遇到难题,葛婉清用独特见解为他出谋划策,侯爷越发觉得她不仅美貌,还充满智慧,对她更加亲近。
侯爷看着葛婉清在园中漫步,一袭淡绿色的衣裙衬得她清丽脱俗,不由自主走过去轻声说:“你…”侯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温柔,像羽毛轻挠葛婉清的心尖。
她抬眸,眼波流转带着娇羞,微微颔首,樱唇轻启:“侯爷……”这声低唤击中侯爷心房。
自那日后,侯爷一有空就往她院子跑,花园、凉亭、书房常能看到两人独处。
侯爷有时与葛婉清谈论朝堂之事,有时吟诗作对。
正妻在禁闭室里,一片阴云笼罩。
曾经光鲜亮丽的她,如今如同枯萎花朵,蓬头垢面,双眼红肿,每日以泪洗面,想起往昔风光和如今落魄,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
房间弥漫着潮湿霉味和浓重悲伤气息,丫鬟虽不敢多言,但心中也替她可怜。
这一日,葛婉清用过晚膳,坐在铜镜前卸妆,镜中的她肌肤如雪,眉目含情。
这时,丫鬟急匆匆跑来:“姨娘,侯爷…侯爷让您…去书房一趟。”葛婉清心头一跳,看着镜中妩媚的自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起身,轻声低喃:“终于,要来了吗……”她莲步轻移,裙摆摇曳出门。
侯爷决定为葛婉清举办晋升平妻的盛大仪式,侯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红绸挂满枝头,灯笼高高悬起,喜气洋洋。
葛婉清穿上华丽礼服,光彩照人,精致妆容搭配勾魂摄魄的眼眸,丫鬟们惊叹不已。
仪式开始,葛婉清款款走上高台,接受众人艳羡目光和祝福,耳边满是恭维赞美。
她心中乐开了花。
看着侯爷一脸宠溺的眼神时,原本欢快的音乐戛然而止,众人欢声笑语突然停止,只听到一阵轻微的风声,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如同幽灵般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黑袍在风中飘动,斗笠下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透着冰冷的光。
他走向葛婉清时,宾客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
神秘人径直走向高台,将信封递给葛婉清。
葛婉清接过信封,心中咯噔一下,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她打开信封快速浏览,脸色瞬间苍白,笑容僵在脸上。
侯爷察觉到不对劲,眉头紧锁,担忧地问:“怎么了?”宾客们交头接耳。
葛婉清紧紧攥着信纸,指节泛白,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侯爷,眼底带着慌乱,刚要开口,信纸掉落,她像被抽走灵魂般一动不动。
侯爷心里顿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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