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垂头丧气地跟在红头罩身边。
我俩胸口都有着红蝙蝠,就是我的红蝙蝠位置才和他战术腰带齐平,而他的红蝙蝠比我还高。
这个身高差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没忍住抬头看去,而他头也不回,一只手伸过来摁下了我的头:“别乱看。”他警告地道。
好像把我当登徒子了。
但猫的事,怎么能算登徒子呢?!!
猫又气又恼,脚步闷沉地走着,就这还没忍住一阵喵嗷乱叫,试图用猫猫拳殴打不存在的敌人。如果能来个坏人就好了,我要把他创亖!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几乎是瞬间我就被飞了出去,好像有一枚子弹打在了我刚才的位置,看来是猫的乱嚎吸引了敌军注意。
我在思考游戏策略,试图了解现在的局势以及应该怎么打。
红头罩觉得猫不聪明,他从一早就看出这点了,因此大发慈悲地把猫从枪口下拎开,顺便带到角落里塞进去,而他拿着把大口径反正我认不出的枪就出去了。
我看着那道背影……蝙蝠侠的精髓他是学到了,那就是转头没甚至眨眼没。
我在阿巴阿巴,红头罩和敌人激烈枪战,枪声吵闹地不得了,有个敌人摸了过来,脑袋空空其实根本想不到什么策略的我立马就提起了精神。
我嗷嗷地冲了出去——
但是瞬间位移回到了红头罩身边,而他抬腿踹飞一个近身的敌人,高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我要创亖他!”站在一群或退或躺或冲锋的敌人中,我大声宣言。
全天候无间断开着的无敌不在战斗里用一用简直可惜浪费了,我情绪一上头就会做出些让人眼前一黑的举动,加上‘超出一定距离就会被传送回红头罩身边’,这就是朋友给我开的挂。
……绑定哥谭首富的养子怎么不算一种黄金律了?
红头罩是很担心我的,我不懂战斗,但是我看到他急了,下手比之前更重更快,但从他看到一枚流弹飞过来,根本无法破开我的防,我还躺在地上cos尸体,要么试图去扒人钱包的时候,他就变得心如止水,冷酷无情地把所有敌人都撂倒了。
他完事收手的时候,我才从一个人头上扯了假发片下来。
我有点心虚,我好像那种战场上划水的废物,全凭队友带飞,而且人家那么费力地干活,而我只顾着好玩……
打了怪以后捡掉落物就是很好玩也很正常啊(小声)。
但我总不能看着他向我走过来,给他呱呱鼓掌、念“Victory”吧?难道要我给他做战斗结算吗?
猫感到尴尬,这种时候只好用睿智表情糊弄,通常我都是这么应付朋友的,但现在好像不怎么起作用。
我听出了红头罩声音中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猫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答,以及我是蹲在地上的,抬头看他脖子痛痛,我干脆坐下来了,开始苦恼,烦闷。
我不喜欢和人沟通交流,一到这个场景我就焦虑,焦虑地不得了,然后变得很沮丧。
我想发泄情绪,想随便找个人把他创亖,要是再继续下去,我就会想宇宙爆掉,所有人连同我在内全部亖掉。
如果我的期盼能如愿就好了。
在哗啦啦的水流再次涌出之前,一只手摁在了我脑壳上,平静低沉地道:“你可以暂时不用回答。”声音通过变声装置从头罩内传出来,带着细微的电流音。
猫呆呆地蹲在原地,她不能接受和别人的相处,她痛恨社交,无论善意还是恶意……只要和人产生了交际,我都感受到痛苦。
哗啦啦的水流变成了涓流,还是从眼里淌了出来,蹲着也好累,我干脆坐下来,红头罩收拾残局,不再和我搭话,但是在间隙里递来一包纸巾。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回想起漫画,思路稍微歪了一下下,他是一个胸肌很大的人(确信)。
猫哭得不激烈,状态就还好,就是擦的鼻涕纸扔了一地,呼吸还有点急促,毕竟无敌不能真的无敌到这份儿上。
没一会儿猫哭完了又精神了,看他把满地的人绑起来,就算动作熟练但工程量大,也就还没搞完。
我觉得好玩,看着有人只是被打昏迷、快醒了,就踩人家脑壳上,两只脚站不下只能金鸡独立,但我实在是个废物,站得摇摇晃晃,几次三番从人脑壳上滑下来。
我还扑了一次但我没事,就是可能被猫踩的人有事。
最后是红头罩来把猫拎开了,对猫发火不可以,猫会哭会恼,所以他狠着手劲把人捆起来,但猫还手贱,凑过去把之前收刮的钱包当着人的面打开清点了,所有钞票塞我自己兜里。
但是运动小短裤的兜我不是很信任它……手机都会掉,难道还装得住钞票吗?
由于红头罩之前的行为,我不是那么讨厌和人——主要是和他交流了,蹦蹦跳跳过去,举着钞票问他:“可以寄存吗?”
好像不太对,这其实是他的战利品,我是那个捡漏的,我决定换个说辞。
“你的,分我一点,我的辛苦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已经看透了本质,冷笑一声后发出我无法反驳的质问:“就现在这个状态,我是不是还要负责你的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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