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早晨八点点，陶函从床上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徐以青不在床上。

“……哥哥？”陶函喊了一声。

“嗯。”徐以青的声音从楼下遥遥传来。

陶函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拖着拖鞋去洗漱，又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楼下已经被打扫了一遍，趁着天气好，被子和衣服晾晒在了小院子里，空气中都弥漫着洗衣粉的香气。

陶函捧着新鲜煮好的咖啡站在窗边看了一会，接着抬眼看了眼时钟，又对着厨房里还在做早餐的徐以青喊了一声：“哥哥！八点十分了！”

“来了。”徐以青拿着两盘三明治放在桌上，一边道，“你几点上网课？”

“八点半。”陶函打了个哈欠，委屈嚷嚷，“我不想上网课！！……”

“我也不想录节目。”徐以青说。

他们两人对坐了一会，一个掏出教材，一个捧着台本，就着面前的三明治，偶尔默读出声。过了半晌，陶函把手机拿出来架起来，对徐以青道：“今天我对窗外，你对沙发？”

“嗯，毕竟我要录制，窗外的景色被扒出来就不好了，还是要谨慎一点。”

“好。”陶函架好手机和笔记本，直播几天已经熟门熟路，他链接好了网络，开始在群内要求互相通知上线上课，班长点名。

倒是徐以青，他一边摆弄手机一边道：“……陈珏明天才能把手持摄像送来，今天只能用后置录制了。”

看他弄了半天，还是蹙着眉，陶函忍不住道：“我帮你？”

“嗯。”徐以青也不客气地递出手机。

“原来还有徐以青不擅长的事情。”陶函笑着接过手机，把自己桌上的东西清扫开。徐以青就开始调整桌面上的环形灯光。

陶函边给他试验手机上的录制软件，一边道：“……这是谈话类节目吧，到时候播出的时候你们就是在视频上几个框这样吗？”

“嗯，看起来效果是这样。”徐以青仰着头检查着灯光亮度。

“那你这也不收拾一下自己？”陶函说，“头发也不抓抓，衣服就是普通卫衣，穿得fashion一点呢哥？”

“……”徐以青坐下来，有点莫名和迷茫地看着他，“我这样不行吗？”

徐以青皮肤好，素颜也帅破天际，陶函还自带迷弟滤镜，被他这么一问心都酥了，点头道：“不，你行，你可太行了。”

徐以青还是有点不相信，对着镜子照了起来，照照还不够，站起来去洗手间调整一下状态。

陶函把他手机放好，把桌上的餐盘收拾到了厨房去。把盘盘杯杯都洗干净放好，擦干手回到了桌边。

他看着他们两部一模一样的手机，拿了离自己近的那一部解锁打开，调整好屏幕，搬着自己电脑去另一个房间和徐以青隔开，不用互相影响。

徐以青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直播软件。

直播软件上弹出了一个大窗，他对着镜头戴上耳机，还有点不明所以地：“喂。”了一声。

丝毫没有看见旁边公屏爆炸的刷屏已经开始了。

徐以青眨眨眼，对着耳机道：“导演，听得见吗？”

耳机里没有回应。

是要开什么其他的东西吗……徐以青对这个平台实在不知所措，目光慢慢挪到了旁边疯狂刷屏的公屏上，都是“真的是徐以青吗？？”“卧槽徐天王！！”“徐天王怎么来给我们上网课了！！！”“啊啊啊我好激动要不是看见上面写着宏观经济学课我以为我进错地了！”

徐以青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

另一边的卧室，陶函打开了直播软件，耳机里传来了一声声音：“都准备好了吗？”

陶函心道谁特么上麦了，抬手就把对方的麦给封了，对着麦克风道：“别吵，吵的封麦了。班长点完名了吗？”

“……班长？”

“点名？”

接着还有一阵笑声。

陶函低眼翻着手上教材，丝毫不觉道：“怎么还有人在说话啊？自觉点闭麦行不行。否则一律按影响课堂纪律处置。”

“那个……有个弱弱的声音道，“陶老师？”

“干什么？”陶函说，“有问题公屏打字。”

“不是，陶老师……”

“公屏打字听不懂？”陶函终于不耐地抬眼，忽然发现屏幕上的自己在很多个切割好的小方块里，里面的人都不是他的学生，但都是他好像叫得出名字的明星A、明星B、正气急败坏的导演C……和，对着他挥了挥手的林汶。

林汶小心翼翼道：“那个……陶老师？我们录节目呢，徐老师呢？”

“我……”陶函吓了一跳，赶忙双手合十道，“不好意思！！我们拿错手机了！”

他说罢赶紧夺门而出，跑到了外面的客厅里，看见徐以青对着镜头一脸无奈道：“啊，这个，我真的不会上课，唱歌？清唱吗？那倒是可以。”

“你怎么还聊上了快点快点走走走。”陶函急得脸红，从后面拍拍徐以青的背，徐以青对着耳机说了一句“你们陶老师来了”，才把耳机脱下来还给他。

“再也不能用一样手机壳一样壁纸了！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拿错。”陶函低声道。

徐以青忍不住笑起来，他跨过他身后，把手机交还给他。

陶函又匆匆回到屋内，关上门咳嗽了一声，无语地打开公屏，就看见上面一排一排黑色的字刷屏着。

“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陶函：“……”

他把公屏关了，红着耳尖清了清嗓子：“……把昨天作业给我交上来，快点。”

无聊摸鱼产物，谢谢喜欢两位老师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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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陶函X徐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