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隋桢X付琼】

年底的忙碌过后,付琼和隋桢都获得了一个难得的假期。

本来王丽说要来申城玩,结果临时有事,付琼的假期就空了出来。隋桢提议这假期不长不短,就在本地玩玩吧。

“去吃你之前想去吃的店。”隋桢趴在床上,付琼半个身体趴在他背上闭目养神。

“唔,也不错。”付琼笑起来。

他刚说完,就听见自己的电话响了。

付琼闭着眼摸自己的手机,接着睁眼看见上面的名字,又闭上眼接了起来:“喂?阿柏?”

隋桢马上警觉地回头看他,像个竖起耳朵的狗,接着按了免提。

“学长,我们单位发了几张莫奈展的通票,我给你留了,我知道你肯定想看。”柏沁在电话里声音也元气十足的,“说吧,我对你好不好?”

“啊?”付琼睁开眼,“什么莫奈展?”

“莫奈中国首展啊,可以看见《日出·印象》的真迹。”柏沁说,“来不来?我老婆看不懂,我加上一个你总能给他熏陶点艺术,提高一下审美了吧……哎哟!!”

付琼:“……”

柏沁可怜兮兮:“……我老婆打我。”

“活该。”隋桢冷冷道。

“……老醋精你怎么又听我和学长打电话啊?能不能有点**自由了啊?”柏沁不爽道。

“你留了几张票。”隋桢说。

“三张,没你份,哼。”柏沁说,“除非你喊一声哥,快点,喊哥。”

“做你的梦。”隋桢说,“挂了。”

“哎好好好,留了留了。”柏沁说,“那说好了啊,周末,看完我们再去外滩吃个饭。”

“阿柏我请你吃饭吧,一直求你帮忙来着,还带我们出国玩……”付琼说。

“学长你真是的,接我电话就说要请我吃饭。”柏沁道,“那,不见不散。”

付琼挂了电话,又重新趴回了隋桢的背上,听见隋桢哼道:“好好的假期怎么还要见他。”

“这还是阿柏婚礼后第一次见呢。”付琼倒是对隋桢这样的行为已经不在意了,在他背上趴着笑起来,“毕竟我还挺喜欢安启的。”

“嗯。”隋桢想到这个又开始逼逼叨叨,“他果然是个弯的,我说吧,他当年就是骗……”

付琼凑过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的脸往中间怼了起来:“你越来越啰嗦了。”

“……”隋桢翻了翻眼睛。

付琼凑过去亲他,和他接了个吻,隋桢的怨气就消了,抱着他道:“算了……你现在是我的。”

“…… 我以后也是你的。”付琼说。

……

和柏沁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看展,付琼和隋桢一早就开车到了地方。

付琼和柏沁以前一天到晚约画展设计展看,这在隋桢心里也是块疙瘩,想到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付琼和柏沁两个人去逛的展真是不计其数,他就莫名暴躁。

“毕业那年莫奈的睡莲还来这里展出过真迹,我记得我也是和阿柏一起去看的。”付琼边翻着资料边兴奋道,“你知道我前几天做了个梦吗?”

隋桢听见他前面那段话已经很不爽了,但还是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在画室里临摹《日出印象》。”付琼道。

“……你没事做的时候经常会用油画棒涂。”隋桢说。

“嗯,这幅画都快根种在我脑子里了。”付琼说。

“还梦见什么了?”隋桢说。

“梦见你啦。”付琼牵住他手,无奈道,“行了吧?满意了吧?”

“骗我。”隋桢说。

“骗你干什么?梦见你和阿柏和好了,还一直打篮球。”付琼说。

隋桢眯了眯眼,马上说:“梦是反的。”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柏沁出现在他身后,并且顺势要去用手揉他的头。

隋桢脑中警铃大作,眼疾手快,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卧槽!”柏沁喊道,“你手好重啊亲!”

“打招呼就打招呼,摸他头干什么。”隋桢说着就把人搂怀里瞪着柏沁。

“阿柏!”付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和柏沁打招呼,接着看见他旁边刚停完车走过来的秦安启,抬手道,“秦总!”

“……”秦安启微微点头,摆手道,“不要叫秦总……安启就好。”

……

几个人并肩走在步行街上。

“秦总呢,其实之后想和艺术家合作出一系列的文创联名款限定奶茶,所以要来找找灵感。”柏沁说,“学长这方面有经验,正好也出出主意啊?”

“好呀。”付琼点头。

“你自己的项目工作,为什么要别人出主意?”隋桢在旁边道,“你给他分钱吗?”

“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柏沁气道,“我说一句你顶十句。”

隋桢不理他了,把付琼拉近了点以表抗议。

天气晴朗,从外滩可以望见对岸的现代建筑群。几个人进了场馆参观,柏沁一反常态非要挤着隋桢走,两个大高个子心理年龄只有三岁,不知道拿着手机在互比什么。

付琼为了避免被误伤,离他们俩远了一点,跟上了秦安启的脚步。

“你最近忙不忙?”付琼主动和他攀谈。

“还好。”秦安启的神色淡漠,但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显然要亲近人许多,“我听柏沁说,你们俩挺忙的。”

“正好有个假期,前阵子把我们都忙吐了。”付琼说。

“辛苦了。”秦安启笑了笑,目光又到了画上。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看不懂。”

“是柏沁要拉你来的吧。”付琼笑起来。

“嗯。”秦安启说,“……我有时候也想知道,他的爱好和他喜欢的东西,想接近一些他的世界。”

付琼愣了一下,挨近了他一些:“其实没有关系啦。”

“……”秦安启摇摇头。

“那我给你说一说。”付琼把手放在背后,和他挨在一起慢慢踱步,“我记得我进我们公司还是因为面试官恰好一周前旅游在佛罗伦萨看展,问了个我知道的画作,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面试通过了。”

“那你觉得是运气吗?”秦安启说。

“是。”付琼说,“我觉得大部分是。”

他们停在一副画面前,付琼道:“你真要说站在画之前能被熏陶感悟什么,还真没有吧……所有的定义都是后人赋予画作的,哪怕它在现在的人眼里再美丽,当年还是有人会否定它。在没有随身可携带相机和手机的年代,把光影定格在这一瞬间,所有的都框在画作内……”

付琼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秦安启:“……我话太多了。”

“没有。”秦安启听得很入神,“你说曾经有人否定过他……”

“嗯。”付琼走在前面,“可是我觉得在今天看来,他的配色都高级得让人舒服。”

“柏沁也这么说。”秦安启道。

“阿柏很厉害的。”付琼背着手在背后,“他的很多设计观念都很超前,色感又好,我上学时候就很羡慕他。”

“聊什么呢。”柏沁凑到他们俩中间,搂住了秦安启,“学长,隋桢吵不过我。”

“光荣吗?”秦安启淡淡说。

“光荣呀。”柏沁看四下无人,蹭了蹭他的脸颊。

付琼回头找自家的大狗:“隋桢呢,被你气跑了?”

“在这儿。”隋桢过来拉住付琼的手,把他拉远了一点。

“和学长聊什么呢?”柏沁问秦安启。

“聊莫奈。”付琼说。

“哦,我以为你们在聊我。”柏沁笑起来。

“……”秦安启看了一眼付琼,翻了翻眼睛。

终于两对配对了成功,在人流不大的展馆内,可以悄悄牵着彼此的手前进。

隋桢只要一和付琼独处,整个人粘乎的劲儿就又来了,抓着对方温热柔软的手不肯放开。付琼和他踱步到了那幅《日出·印象》的真迹前,付琼感觉头皮发麻。那幅他临摹了太多次的东西,当整幅的油画笔触、毫无色差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时,那种感觉还是完全不同的。

付琼在它面前驻足良久,几乎要陷入这种朦胧温柔的光影笔触里。半晌他抬眼,看见隋桢在看着他。

“……”付琼愣了一下,耳尖有点热,“你看着我干什么。”

“……”隋桢把他拉过来了一点,“你专注的样子好可爱。”

“你……小声点儿啊。”付琼说。

“刚才旁边有人在看你。”隋桢转过头去。

“别人可能是在看你呢。”付琼低声说。

付琼说完意识到了什么,蹙眉道:“你不会瞪人家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而已。”隋桢说。

“……”付琼赶紧回头,果然看见后面有俩女生神色复杂看着他们,付琼对她们尴尬笑笑,看完赶紧拉着隋桢走了。

“好好和你说。”付琼道,“你不可以老在外面瞪别人。”

“没有瞪。”隋桢说。

“瞪了!”付琼说。

“没有。”隋桢斩钉截铁。

付琼说不过他,拎着他衣服遛狗一样走。走到门口出口的室外,柏沁和秦安启在门口一人叼了一根烟,看他们俩出来了,柏沁丢了一支给隋桢:“我老婆订好了位置,一起吃饭吧。”

“说好了我请……”付琼说。

“怎么能让你请呀。”柏沁笑道。

“走吧。”秦安启道。

距离画展场馆不过跨了条江,几个人在拥挤的市区街道上开了快四十分钟,到达了秦安启订了江边的位置,活活开到了晚饭时间。

几个人本来在路上都快聊累了,等到了秦安启订的地方,才发现是面对外滩的一处大江景包房。夕阳西下的时候,万国建筑群和暮色形成了最柔和的光影。

付琼站在玻璃窗前仰着下巴,一双鹿眼睁得滚圆,笑着感叹:“好漂亮呀。”

柏沁开了酒,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四个人站在大玻璃落地窗前。秦安启侧头,用酒杯轻碰付琼的酒杯,对他微微笑了笑。

“干喝啊?”柏沁说,“不说点什么?”

隋桢:“……”

秦安启:“……”

柏沁目光在他们俩身上略过一圈,把希望寄托在付琼身上:“学长?”

“……祝你们俩往后别吵架。”付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了!”

“卧槽,别!”柏沁马上说,“不可能!老醋精他不跟我吵架,他就不是老醋精了!”

“……”隋桢翻了个白眼。

“饿了。”秦安启简短催促道。

“好好好好,你们怎么回事,都那么猴急的。”柏沁举起杯子说,“那就祝我们……”

他们看着橙黄的夕阳落入尖顶建筑之后,在历史建筑上划过一个角度,是属于他们四个人一起的,今后深嵌在回忆中的浪漫。

柏沁笑道:“祝我们记住此刻吧!”

柏沁:吵什么吵,今天我们大家欢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庆祝顾……不好意思拿错剧本了(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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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正文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前半段的情节,后来发现放哪儿都不合适

正好展览也没去看,赶着空去看了迅速马了下来,就做番外啦!

之后还要社畜四人组的日常也会放出的。

还画了张伪·现场照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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