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还没来得及挖出更多关于入围影片《一样不一样》的消息,另一个消息又砸了下来。
电影《同异》正式发布预告片,官宣电影定档大年初一。
这天是平安夜,距离除夕还有30天。
作为电影营销策略的衍生品,预告片的本质是为影片融资成功或更好地进行影片宣传,而不具备独立的艺术价值。
电影《同异》在S·D集团的加持下,无需融资;有了影帝和新晋最佳演员的强强联手,剧组十分乐意把宣传工作全给他们的双男主,可作为一个有行业专业品质和做人有良心的剧组,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做。
宣发组在终极Boss和剧组的指令和协商下,将预告片的爆点宣传比与电影艺术性进行4:6切割。
—— 当你腹背受敌时,我以横扫千军万马之力在你身后。
不容置疑的掷地有声,电影《同异》首发预告在钟邵和誉承的宣言中落下。
这是俞樾对纪郴的交代,也是他们作为出入境执行官对全体星球公民的誓言。
预告片不负所望,肩负了剧情连接和电影独立艺术性,也极其抓人眼球。
在没有路透一张剧照的前提下,本就对创作班底很有信心的书粉,整一个期待住了。
宋初暖转发预告,不动声色地自曝。
-暖V: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
顺着宋初暖的转发,接下去的每一条转发都接下了“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
路人不懂这句话,书粉又怎么会不懂呢?那可是他们“鲫鱼CP”公开的爱的宣言啊!
钟邵和誉承是在25号的凌晨前后脚转发并评论电影官方微博的。
他们刚刚落地纽约。
十五岁之前,这里是钟邵生活的地方。
从绿色空间的布朗克斯到拥有威廉斯堡的布鲁克林,再到标志性的曼哈顿和皇后区,最后到海边行政到斯塔腾岛。
在圣诞与新年的盛大喝彩和欢呼中,钟邵牵着钟邵轻车熟路地横走在纽约城市五大区的大街小巷,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坦述那些藏在心底的往事。
他们在little island看日落,在大都会博物馆的天台俯瞰曼哈顿,在布鲁克林大桥底部的The River Café,一览纽约天际线,也在百老汇中进入戏剧的世界,在洛克菲勒体会纽约之夜的浪漫。
他们也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漫步在中央公园,一一读过撰写在长椅上他人的岁月漫长与恍然一逝,最后并坐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My hand in yours, may we grow old together”的长椅上,聊想着几十年后,也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他们平凡又浪漫的一生。
—— 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
这大概会是他们留在身后的墓志铭。
落地A市,金光才刚越出天际线。
谭晔和淼淼接到俩人,提在半空中的一口气才踏实落到了地上。
这搁谁那儿都想不到这两人搞个对象,还要时不时来个国外约会几日游。
还是不事先报备的那种!
去纽约浪迹一圈,是钟邵和誉承的临时起意。
刚好誉承也有签证。
而选择在今天回来,实是因为今晚还有通告,不得不赶回来。
今天是12月31日。
于媒体工作人员和艺人朋友们来说,这无异是个繁忙和争奇斗艳的一晚,可这些娱乐化的热闹都与“鲫鱼CP”无关。
他们也要参加跨年,但这是一场受众更加年轻,态度更加多元的“跨年对话”。
钟邵和誉承受邀参加总部位于A市的L网站举办的跨年晚会,与一般卫视主打歌舞形式的跨年晚会不同,L网站主打“演讲与对话”的形式。
俩人并不是演讲人,他们与电影《同异》剧组的其他几位主创以及导演和编剧,在新旧交际之际,于L站的跨年晚上会进行电影的第一场路演。
这是晚会的第五篇章「同往」的最后二十分钟,也是这一篇章里的最后一个节目。
大屏幕上出现一片星际,在命名为“达尔文星球”的地表上,有两个身着工作制服的年轻人,他们交付后背,倚坐在地表中线上,手握对讲机。
“致全体星际公民,我是出境执行官俞樾。”
“致全体星际公民,我是入境执行官纪郴。”
“……如果星际连性别平等都无法做到,婚姻如何成为人类的基本权益?我们如今生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赖以生存的这篇宇宙最终会成为什么样?你们想过吗?”
“它会是成叠的废墟,一个无从查找的末世。”
“百年之前,科学家将致使分化第二性别的病毒命名为世界语“kuraci”,也就是治愈。科学家无法治愈kuraci病毒,但不管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请你们记住,出入境执行官,代表的不是一种身份,一个种族,一个国家,而是对星际有效范围内的安全保障和对公民的安全保证。如果应有权益得不到保证,我代表移民署永远站在捍卫正当权益的一方。”
相向的两个人转身,他们的眼底融进彼此,掷地有声,“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
这是《同异abo》原著里的宣言,在广播剧中由两位优秀的配音演员呈现,而在现场,钟邵和誉承凭借声音,将角色和故事带给现场的观众,也算是弥补了未能将原文的“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呈现在电影中的遗憾。
柔白聚光灯渐隐,另一束流光灯从顶上洒下。
宋初暖站在流光下,“宇宙浩瀚,他们的爱也是。抛却那匪夷所思的灵感来源,他们的故事之所以为《同异》,是因为‘天地睽而其事同也,男女睽而其志通也,万物睽而其事类[1],无异也。’”
灯影强弱变换,在另一个方位,流光灯束下站着导演潞城。
“作为一个更崇尚现实主义的电影导演,讲真,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拍一部科幻电影,但这感觉似乎还不错。”顿了半个呼吸,潞城继续说道:“从导演的角度,我对它的叙述是远全中近特。”
追光暗下又亮起,围成了一个圆,主演接着导演,依次发言。
这是舞台的中心,泻下的流光里,站着钟邵。
他握着话筒没有立刻说话,几个瞬息后,话筒中传出他清冷的声色。
“我是演员钟邵,也是俞樾。跟潞城一样,这不像我会接的电影,但对手演员实在优秀,这个角色……很新,也很过瘾。当你腹背受敌时,我以横扫千军万马之力在你身后。这是俞樾,也是钟邵。”
随后,“光明版”电影预告在现场首发。
掐点结束的预告播放,新年随之钟声敲响,交替更迭之间,以“新年快乐”为名的烟花,绽放在无边夜空。
钟邵偏头朝下,誉承右侧肩膀恰好遮掩了钟邵的头部,笙歌鼎沸中,誉承还是抓住了钟邵在耳后对他说的“新年快乐”。
这是新年的第一句新年快乐,来自他爱的人,在舞台上。
“新年快乐。”
钟邵正过身,视线还没从誉承身上离开的瞬间,誉承说出了新年的第二句“新年快乐”,眼神落在钟邵的袖口上。
第一句是对观众说的。
今晚,钟邵未着西装,上身是在纽约公寓随手拿的白衬衫,袖口处别着两对袖扣。
一对是集 18 克拉黄金,公主方形切工钻石和蓝宝石打造的大黄蜂设计,另一对是以拉环扣为特色的18 克拉白金的限量版袖扣。
两对袖口都是上次去伦敦休假时,誉承独自逛街,在Deakin & Francis看中的。
誉承并不十分说得清当时买下这两对袖扣的理由,而今却了然万分。
看到它们的那一刻,他想得是:这很适合钟邵。
电影《同异》杀青后的第二天,他们重新确认彼此关系的后一天,誉承把这份礼物送给钟邵。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哦,杀青礼物。
节目结束后,两人没在演播厅多逗留。
车流量不大的高架上,一辆黑轿和一辆同色SUV在限速范围内驰骋,两条车道上的两辆车前后差得不过一车距离,每当其中一辆车拉开了一段距离,落后的那一辆就按个喇叭,踩了油门与之并行后再开出一车距离。
两辆车就这样乐此不疲,像是成年人的幼稚,又像热恋中的恶趣味。
并排停在车库里,誉承解开安全带,去中央扶手盒拿手机时,瞥见一旁的丝绒盒。
能猜到盒子里会是什么,也能想到会是谁放在这里的。
誉承没急着打开,将手机和丝绒盒一同攥在手里下车。
钟邵没换下晚上的衬衣,只在外头套了件大衣。
他站在车尾,回了谭晔一条消息,就听见了誉承的关门声。
誉承带着浅笑,缀着碎钻的黑瞳定睛看向钟邵。
“你知道送人戒指代表什么吗?”
钟邵以同样的神色和姿态看着誉承,回答:“知道。”
又问:“你知道送袖扣代表什么吗”
誉承一愣,他买的时候没想过,送出去的时候更没想过。
“代表什么?”
钟邵几步走到誉承的面前,从誉承右手心握住丝绒盒,眼神始终与之相视,“据说,只有想跟一个人过一辈子,才会送袖扣。你是这么想的吗?”
没等誉承回答,钟邵又说:“我是这么想的。”
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个款式简洁的铂金戒指。
停车库的视线不算敞亮,可钟邵眼底的坦诚、从容、笃定,誉承都一览无余。
誉承扬唇一笑,“我是这么想的。”
黑色丝绒盒落在钟邵手里,开口对着誉承,钟邵打开盒子,取下戒指,又关上戒指盒,放进衣兜里。
四周寂静,余留盒子被扣上的“啪嗒”声。
钟邵牵起誉承的左手,将戒指圈进他的无名指。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饱含情绪,全是爱意。
像是钥匙与孔眼的契合,戒指恰好与指根相贴。
钟邵的手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誉承一把反握住,将十指交缠的两只手送到眼前。
铂金圈中间嵌着一颗低调的蓝钻石,透彻又点缀着自然的星光,像极了他们的爱情。
俩人谁都没有松开,往电梯口走。
“另一边刻了什么?”誉承问。
十指紧扣后,他才摩挲到面对掌心的那一边戒圈上似乎用阿拉伯字母刻了些许字母,但他摸不出是什么。
“你的是 TUIV,我的是SIOL。”
TUIV,SIOL。
誉承才凝神思索这两串字母之间的联系,就听到钟邵说:“The universe is vast, and so is our love ”
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
誉承闻言一怔,转而就想通了一切。
“宇宙浩瀚,我们的爱也是。”
这是他们一起说出的台词,也是他们的爱情。
简单洗漱后,两个男人一齐钻进厨房,一个煮面,一个拌着沙拉。
汤底是用汤底包做出的筒骨汤,铺料是半成品加热的两只澳龙,只有煮在里头的面,是平城家里寄来的年货之一。
誉承盛面时才发现里面多了几只水饺。
“你什么时候放的?”他问。
钟邵看了眼,“先给我尝一个。”
誉承依言捞了个饺子,听到钟邵说:“你去蒸箱的时候我放的。”
钟邵在冰箱找龙虾顺带翻出了一包饺子,誉承接过两盒龙虾去了蒸箱边上,他看着包装袋上的日期,也没多想,放了半盒下去。
虽然跨年要吃好一点,但也不能浪费。
饺子有些烫,钟邵吸了两口气才咬开半个饺子,“筒骨汤配鲅鱼水饺还挺不错。”
誉承:“……”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钟邵把筷子上剩下的半个饺子递到誉承嘴边,“你尝尝——”
将碗放进洗碗机,已快三点,而俩人却没有多大的困意。
卧房只留一盏暖灯,钟邵和誉承侧身想用而卧,在新一年的谈聊中,酣然入梦。
[1] 出自《周易·睽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1章 跨年对话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