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拿出来了一只玩偶,放在了桌上:“一个玩具。”
海日瞥了一眼那只玩偶,忽而注意到,这只玩偶和雪川的那只长得有些不一样——这只有嘴。而且这玩偶的发型也是不一样的,盛灿阳这只显然是个少女的发型,雪川的那只,头发梳成成年女人的样子。
海日稍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里头同时见过两个玩偶,知道这两只玩偶不一样的,只有海日、盛灿阳和雪川,按常理来说,其实只该有两个人知道,海日只是恰好碰见了。
盛灿阳查雪川、雪川查盛灿阳,俩人就能保证这个线索不被别人看见。
海日现在很难判断,这线索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盛灿阳为什么让他看见了这条线索。他几乎没做任何思考,先保持了沉默。
长泽掀开了那布娃娃的裙角,露出它的胸口,上头有小小的一个血点儿,她问道:“这是什么?”
盛灿阳说:“血。”
长泽:“为什么会在胸口?”
“你还搜到了什么?”盛灿阳却问,“都拿出来,我一起解释了。”
长泽却说道:“都拿出来,让你一起编?”
盛灿阳失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是我扎的。”
盛灿阳道:“你可能还搜到了一根针,就是用那个东西扎的,扎了之后我才发现,出血了,这个娃娃好像有问题,但那是我扎了之后才知道的。”
长泽:“为什么要扎这个娃娃?你不是很爱你的姐姐吗?”
“……很爱姐姐,没错,”盛灿阳说,“但是很讨厌我妈,我不喜欢她送我的东西。但是只扎过一次,看见它出血了之后,我就没敢再动了。我怕我姐姐真的在这个娃娃里。”
长泽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该信。
盛灿阳道:“还有吗?”
长泽还是觉得不合理,问道:“就算再讨厌,你也不至于伤害你姐姐的娃娃吧?”
盛灿阳想了想,看了眼众人,说道:“我可以说剧情线吗?”
平介犹豫片刻,道:“说吧。”
海日扫了眼众人,看见雪川明显神情动了动,有些紧张的样子。
盛灿阳便道:“我伤害这个娃娃,是因为我觉得,我妈不配做我姐姐的娃娃,我知道,当初是她杀了我姐姐。”
众人:“……”
盛灿阳:“我不是凶手,待会儿对时间线你们就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玉上自杀是因为觉得自己长得太丑了,她的美貌被人偷走了,就是死者,偷了十五年,导致玉上抑郁自杀,我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海日下意识地看了眼死者,他怎么一直都没意识到,这位死者容貌出众,肤如凝脂,发丝油亮,她是怎么生出了一个丑陋到自杀了的女儿的?
这最明显的一个bug,谁也没注意到。
海日诧异道:“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盛灿阳说道,“但是我知道你第一天的怀疑就是对的,因为这里有的人,是鬼。”
众人下意识地看了眼雪川,雪川有些无奈,说道:“别看我,我是人啊。”
海日并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没有说什么。
雪川犹豫了片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长泽对盛灿阳道:“我不信你。”
“随你的便,”盛灿阳礼貌道,“未婚夫。”
提起这茬,海日想起来了,问长泽:“你房间里为什么有女人的内衣?”
长泽似乎早有准备,干脆道:“偷的,我的性/癖。”
海日:“……”
海日问:“偷谁的?”
长泽:“这就别问了吧,太变态了。”
死者却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
海日顿时有了一种不太美妙的猜测,全身爬过鸡皮疙瘩。
长泽一耸肩,示意就是如此。
平介好奇道:“哪样啊?到底谁的?”
海日道:“别问了。”
平介:“我都没太反应过来,你们就换下一话题了,不太能跟上你们的节奏,太快了,你们一直这么玩吗?”
“速刷本,”平介说,“是这个意思吗?说实话,第一晚上带走俩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速刷。
海日在心里品了品这俩字。其实一个本的节奏如何,大部分都是由凶手来控制的,到底投不投票,什么时候投票,第一夜杀不杀人,杀几个人,这些事情,都是凶手在控制。
他想到了盛灿阳在来这里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海日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又参加任务,盛灿阳说:“我着急死。”
盛灿阳无疑已经刷过很多本了。在这五个人里,海日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平介是最后一局,玩完这局他就可以申请死亡,他肯定也不着急,长泽和男友是新手,新手一般都求稳,不会这么大刀阔斧,这里最着急的就是盛灿阳。
海日从小就很聪明,脑袋转得很快,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就是盛灿阳,或者至少其中之一是盛灿阳。
他放在桌下的手慢慢地攥紧了,能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在出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怀疑盛灿阳。人的直觉有时候并不仅仅是直觉,而是人下意识地处理了很多大脑没意识到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暗示海日,凶手是盛灿阳。
而盛灿阳虽然没承认过,但他做的事,都像是一个凶手。
海日现在最需要的是把盛灿阳择出去,把脏水泼给别人。他问道:“长泽,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长泽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去拿自己的手机,手在半路却停下了,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八点多?我在走廊遇见她,她……”
海日不等她说完,便道:“你在撒谎。”
他把纸条拿出来,在手边晃了晃,然后逐字逐句地念道:“山幸剧本:十点零五分的时候,你看见长泽从女主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行色匆匆,你想跟他打招呼,但是他很匆忙地离开了。”
长泽的手放在桌面上,闻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后,她道:“确实,十点零五分的时候去过一趟。我选择隐瞒,也没什么吧?昨天你说十点的时候,你见到过死者,没人说比你更晚了,我怕你们怀疑我,所以才没有说。”
海日却直接道:“你去干什么了?”
长泽:“我喜欢她,偷情呗。”
海日觉得好笑:“你之前还说要带未婚妻离开这里,现在就又喜欢死者了?”
长泽有些不耐烦,说道:“分手/炮,没听说过吗?”
她似乎还没有从男友离去这个事实中走出来,看上去心不在焉,又很不耐烦。
雪川笑道:“十点的时候,金田见到死者还活着,十点十五的时候,平介见到了死者吊死在房间,你十点零五过去,这分手/炮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长泽长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也未见说的都是真话吧?既然盘证据,就好好盘,扯什么时间线?你们的时间线交代了吗?”
“好好好,”平介站出来,和事佬般道,“有没有搜我的?我是最后一个了吧。”
雪川也不为长泽的态度所恼,温柔笑道:“我搜了你。”
平介兴致勃勃,问道:“有什么?”
紧接着,雪川分别拿出了:一件带着血迹的衣服、绳子、剪刀、齿轮、和一盆打碎了的花盆。
平介:“……”
他叹了口气,复又笑了起来,冲众人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这尸体是我吊上去的,我剪了一截绳子,用齿轮把她吊到房顶,伪装了她自杀的场面,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她死了,我俩的感情一直不好,怕别人怀疑是我杀的,就伪装了这个。”
平介一边想一边谨慎地道:“你们昨天说,死者不是死于上吊,其实我就知道我不是凶手了,我只是把她吊了上去。我身上的血就是吊她的时候蹭上去的。”
海日礼貌地问道:“现在可以盘时间线了吗?”
现在看来,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出现了,可以进入到最后一个部分了:过时间线和剧情线。定一个凶手。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
平介主动说道:“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身中了数刀了,我还看见她的脖子上还有勒痕。其实已经死了。”
雪川看向长泽,问道:“现在可以说你去干了什么了吗?这里只有你和平介有绳子,你说是为了绑杏子,我其实一直是不信的。”
长泽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扶着额头,终于承认了:“她脖子上的勒痕是我弄的。”
“她知道了我要带走杏子,”长泽说道,“让我晚上去房间找她,我去了,她骂我不要脸,我和她吵起来了,把本来要给杏子用的绳子拿出来,勒了她。”
她有些烦躁地动了动,说道:“但是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把她勒昏了,然后就赶紧跑了,你们也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致命伤是她身上的刀伤。”
海日看了眼死者,沉吟片刻。
平介说道:“这可不一定吧,也有很多剧本,死者就是被勒死的,刀伤是后补上去的。”
“如果是我,”长泽说道,“线索会这么直白地告诉你,我在十点零五去过死者房间?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说,我怀疑你进去的时候死者还没死,她身上的刀伤就是你坎的?”
平介本来还忍让着,此时却也被她的态度和语气搞得有些不悦,说道:“你要是不想玩了,直接把你投出去,跟我们耍什么脾气?”
这句话显然是有用,长泽瞬间沉默了。
海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操作,看了盛灿阳一眼,盛灿阳心有灵犀,转过头来,低声和他耳语,说道:“有这种时候,有不配合的玩家,就直接把他投出去,不浪费时间。”
长泽坐回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看上去还是不怎么想参与游戏,却没再发脾气。
雪川似乎故意要和她过不去,客客气气地非要问她问题,道:“长泽,你从死者房间出去之后,又干了什么?”
长泽说:“回去找杏子,想要带他走。”
雪川:“见到杏子了吗?”
海日的手又攥紧了,心提起来,一时忘了呼吸。
“找着了,”长泽却简洁地一言概括,“她在睡觉,被我用药迷晕了。”
雪川看了一眼盛灿阳,盛灿阳也点头,说道:“我的时间线是七点之后,我吃完晚饭之后感觉昏昏沉沉,一直在睡觉,直到长泽把我叫醒,我醒过来,就已经十点十五了,听见走廊里有尖叫声,走出来看见我妈死了。”
雪川不可置信:“一直在睡?”
盛灿阳道:“我被下了药。”
长泽随口道:“我看着她吃的,剧本里说了。”
雪川:“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死者死了?”
“不知道,”盛灿阳说,“怎么可能知道?”
海日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疑惑,那盛灿阳到底是怎么杀的人?
盛灿阳却主动说道:“你们不如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一下。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海日率先配合道:“我是来杀平介的。我十点的时候去找死者,其实是想问她平介有没有吃那份下了药的饭,她告诉我平介吃了。”
雪川打趣道:“感觉金田来这里,什么也没参与,就是个闭眼玩家。”
海日这局确实全程陪跑,然后最心累的不是全程陪跑,而是他分明不是帮凶,却要干帮凶的活儿。
海日道:“雪姐,说说你吧。”
雪川:“好,雪姐聊聊。”
“我说一下我知道的,”雪川温声道,“我是人,不是鬼,但我的女儿可能是鬼。你们都不知道,其实玉上是我的女儿,而不是死者的,她埋在了樱花树下。”
这条线索着实有些猝不及防,还有点震撼,一时大家举目四顾,都挺茫然。
海日反应过来,感觉不对劲,问道:“那杏子呢?”
“她也是我女儿,”雪川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大夫人身体有问题,不能生孩子。”
海日看了眼盛灿阳,雪川知道他想问什么,道:“杏子不知道这件事。”
盛灿阳又说了一遍:“我确实不知道。”这是特意说给海日的。
海日:“所以……死者死的时候,你又干了什么?她杀了你的女儿,你肯定想杀她吧?”
雪川:“想杀,但是没有能力杀,我时常会被我的女儿附身,精神很不好,那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
“所以你才要用镜子压制她?”海日问道。
“嗯,”雪川点了点头,“我总是梦见她从樱花树下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娃娃,唱童谣,实在太害怕了,就让将军找人缝了这个娃娃,没有给她缝嘴。”
就在这个时候,盛灿阳却忽然道:“你在说谎吧?”
海日正在思考,闻言像受了惊的小老鼠,忽然转过头看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盛灿阳道:“你屋里的玩偶和我的不一样,你那个不是玉上。”
不光是雪川,就连海日也懵了,海日愣了主要是因为不知道盛灿阳为何突然把这个线索爆了出来。
难道他不是凶手?
雪川笑道:“可能是因为做的人不一样吧,你的那个是你妈妈做的,我的是将军找人做的……”
盛灿阳却不等说完,说道:“你的那个娃娃,是你自己。”
盛灿阳把那个娃娃拿起来,双肘撑在桌上,手指点了点那娃娃的头,说道:“这发型是已婚女人的头发,我和玉上都是洋装,没穿过和服,更不可能梳这种发型,这娃娃是你,或者说……这个娃娃是雪川,对吗?玉上。”
雪川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可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盛灿阳道:“你的女儿恐怕不只是上了你的身,她还夺了你的舍吧,是玉上怕你,而不是你怕玉上,所以玉上做了雪川形状的玩偶,压制雪川的灵魂,她怕你重新回来。”
盛灿阳的身子往后一倾,看上去非常随意,又尽在掌握。他说道:“你就是玉上,对吧?”
雪川看着盛灿阳,终于把温柔的笑放下了。
海日在一看是看见雪川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那种阴郁感太重了,她虽然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也让人难以接近,而相处得时间久了,那种感觉就淡了不少,此时雪川把笑容放下,那感觉在一瞬间就又回来了。
片刻后,雪川沉声说道:“我是玉上,杏子,你又是谁?”
盛灿阳道:“我没被夺舍。”
“你娃娃凶手上的那滴血,”雪川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不然我是谁啊?”盛灿阳无所谓地道,“还能有谁夺我舍吗?这个家一共就死过一个人,就是你啊,姐姐。”
海日已经要懵了,说道:“等会儿,雪川,你其实是……玉上?你是杏子的姐姐?”
雪川扯着嘴角冷笑,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这可能是雪川自己的隐藏任务,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此时被盛灿阳给揭发了出来,显得不那么高兴。
海日慢慢地思考,说道:“那如果你是鬼的话……你不是就可以……”
他现在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感觉好像盛灿阳也许不是凶手?
盛灿阳接着他的话,说道:“她就可以杀人,我没看过死者身上的伤痕,但是我猜那根本不是刀伤,那是鬼的指甲挠的。”
“未婚夫?”盛灿阳问道,“是吗?”
长泽正在发呆,闻言抬眼看了眼死者,微微皱眉道:“好像是?你们可以自己看看,我不知道,看错了我不负责。”
盛灿阳霍然站了起来,迈着长腿两步走到了死者面前,一把撤开了她宽大的袖口,有两道伤痕还很新鲜,两头都很窄,中间微粗,看上去确实很像是刀伤,但如果说是挠伤……那就更像了。
盛灿阳看着雪川,问道:“我觉得你可以说一下时间线了。”
雪川显然意识到了现在自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了。她观察了下众人的神色,说道:“不是他说的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游戏就太复杂了,谁能玩得起?我就是雪川,不是玉上。”
盛灿阳并不关心,彬彬有礼道:“你的时间线?”
“我七点的时候还见过你,”雪川说,“我给你说,你的未婚夫不是什么好人,不要跟他走。”
盛灿阳点了点头,无声地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雪川耐心道:“然后我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回去后,我看见樱花树无风自动,好像是有异常,模糊中好像看见了一个玉上从树上走了出来,我很害怕,把娃娃拿出来,攥在手里,把窗户关上,就再也没有出门。”
“九点五十多的时候,将军来看过我。”雪川道。
平介:“啊,去过,你当时神色很慌张啊。”
雪川:“吓得啊。”
海日抓住了这句话,问道:“所以九点五十之后,将军一直在你房间吗?”
雪川道:“没有,他十点走了,来只为了跟我说,他抓住了死者的情夫。”
海日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看了眼盛灿阳,盛灿阳注意到了,走了回来,侧耳来听,似乎以为他想要说什么,海日其实没什么想问的,只好随便问了句:“你怎么想?”
盛灿阳笑了:“不知道。”
阳光灿烂,盛灿阳背对日光,笑起来帅惨了。
海日神魂颠倒,已经被帅没了,心里感觉啥都不重要了,爱谁谁,面上又只能不动如山,感觉自己真的挺能演。
这也就是说,本来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两个布偶不一样,但是雪川不说,是因为她不敢说,而非是要替盛灿阳隐瞒什么。
也就是说,盛灿阳和雪川并没有关系,俩人并不是一伙的。这下就能解释得通了。
海日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玩这种游戏也很有余力,但是此时他却有些看不明白了。看向众人的表情,他们似乎也都在思考,陷入了茫然。
海日意识到,盛灿阳真的很会玩。
平介问道:“杏子,你什么剧情线要说吗?”
“我之前说过了,我姐姐是被死者害死的。”盛灿阳顺口对死者道,“到饭点儿了,什么时候吃饭?”
死者却没有动弹,她的眼珠子随时看着众人,红唇泛起微笑,但是却对盛灿阳所说的话无动于衷,海日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可能是还没到她设定的午饭的时间。
盛灿阳没在意,继续道:“死者学会了什么巫术,能吸取别人的美貌,我猜巫术的代价就是不能生孩子,猜的,不保准。”
所以现在所有的时间线和剧情线都出来了。
死者不是玉上真正的母亲,死者害死了玉上,害得她自杀,而玉上似乎又变成了鬼,来找她报仇。问题就是,到底是谁促成了这一切?
金田十点去找过死者,长泽十点零五分的时候,用绳子勒过死者,十点十五分的时候,将军进屋,看见了夫人死了。
这其中可能有人撒谎,也可能有人隐瞒了什么线索。但是所有他们可以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海日想,不管谁是凶手,玩得都挺溜的。
但他也知道,大家现在心里,已经倾向于雪川是凶手了。
雪川忽然道:“杏子,我一直没有说,你睡着了这段时间,有人可以给你作证吗?”
盛灿阳又疯狂cue长泽,道:“未婚夫?”
长泽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却不得不说道:“我可以,他一直没出过房间。”
雪川不说话了。
平介有些崩溃:“凶手到底是谁啊?我这局赢了就可以走了啊!我是不是走不了了?”
“有点难,”盛灿阳随意说道,转过头来问海日,“有吃的吗?饿死了。”
海日刚就听见他说饿了,要是有东西吃,早就拿出来了,闻言还是四处摸了摸,确实啥也没有,无奈道:“忍忍吧,就要开饭了。”
雪川说道:“杏子,凶手是你,对吗?”
盛灿阳转头看了眼她:“你这么问我,我就算是还能承认是怎么着?”
雪川:“你和你的未婚夫,是凶手和帮凶,就是为了陷害我。”
“我和她?”盛灿阳指了指长泽,“喂,有吃的吗?”
长泽道:“滚。”
盛灿阳示意:“看见了吧。”
雪川却冷笑连连,闭上了眼睛,显然丝毫不信。
海日道:“有证据吗?还是讲证据吧。”
“讲证据?”雪川说,“第一夜死的是山幸和那个什么富源,既然是杀人流,你们可以想想,他们俩都得罪了谁?”
证据链都出来了,你们可以猜凶手了
下章就结束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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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妹妹背着洋娃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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