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齐玉娇早早就上了榻,她辗转反侧,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李鹤轩将她搂抱了过来,“今日怎么睡的这么不踏实?是不是......”
“不是。”
“我还未说呢,你就说不是。今日可是去了皇后那里?”
李鹤轩忙了一天,刚回丽正殿就询问了齐玉娇的事。
“是......”齐玉娇咬了咬唇,“皇后给你选了侧妃,是她的侄女袁芝意,嗯......皇上已经允了。”
“皇上允了?”李鹤轩坐了起来,“我还没允呢!”
“躺下!热气都漏光了,”齐玉娇拉着他赶紧躺下,“这事,不需要你允,是规矩,我也不能不懂事,按说替你纳妃该是我的本分。”
怪不得李鹤轩见齐玉娇今日蔫蔫弱弱,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这个,他该怎么去拒绝呢?他也没有理由,毕竟他是太子,哪个太子没有几个妃子。
“我不管,”李鹤轩又搂紧了齐玉娇,“反正皇孙只能是你生,其他人,我不叫她生。”
齐玉娇一听笑了起来:“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你还能让她们不生?”
“怎么不能?他们能逼着我纳妃,我就能让她们自己生皇孙。总之,纳妃我决定不了,谁生皇孙这个......嘿嘿.......”
一只手伸进了丝滑细绸的中衣,手温热腾腾的。
齐玉娇缩了缩:“没个正型。你这样当太子......”
唇被温热的堵住,
“我这样当太子怎么了?日日操劳,为大帝朝生皇孙,我当真是尽心尽责。还有你,我辛苦的太子妃,我们两个,哪方也未怠慢过,怎么就非要我纳妃呢!又不是......”
齐玉娇的手盖住了李鹤轩的嘴:“别胡说,不会的。”
她很怕李鹤轩提到那件事。
又不是生不出来。
赢帝再也生不出来了,他李鹤轩会不会和赢帝一样?谁也不想触碰这个问题。整个天底下,也没人敢再提这件事。
李鹤轩衔住齐玉娇的手,用嘴抚弄着,道:
“当然不会。父皇也生了我们几个,我自然也能生上几个,说不定,你身子骨好,我们还能生他十个八个的呢!到时候,你怕什么,我们的儿子们都会保护你的。”
“我要生多多的儿子来保护你。”
李鹤轩翻身,将齐玉娇压在身下,“不许不高兴了。有我在呢。”
“可是......”
“没有可是。”
深吻探到了底,齐玉娇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排山倒海的热气涌向了她。
可是,她还没问李鹤轩,他会怎样不让侧妃生皇孙。他信誓旦旦的曾经答应过她,可现在不还是要接受纳妃。
可是,这个李鹤轩太叫人无法抵抗了,他又一次次的攻城略地,教齐玉娇难抵。
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做这样的事,还是喜欢这样的李鹤轩。
总之,他会令她沉沦。
在每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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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娇心情好了些,虽然她不知道李鹤轩会怎样实现他不让侧妃生皇孙的承诺,但是,至少现在,她算是被他安抚好了的。
“玉娇,今日我带你去骑马吧?冬日踏马,可是很锻炼技术的呢!”
李鹤轩专门腾了一日,想好好安抚一下齐玉娇,免得她又独自烦恼。他绞尽脑汁的哄她,可她好像不为所动。
“不想去,冬日骑马,我的手都要裂了。再说......我腰疼。”
“你之前不是总嚷嚷着要去骑马吗?到我这你就手裂腰疼。”
齐玉娇撅着小嘴,道:“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烦吗?昨夜......你都没当回事啊?白日就不能让我歇一歇嘛。”
李鹤轩抬起桌上的水壶,正想对着壶口饮,想起先前被齐玉娇训过,于是放下,翻开茶碗,自己倒了一杯,径直坐了下来。
李鹤轩道:“要不我们今日回恩国公府吧?我也想他们了,听宫强说今晚好似那个金老爷要请府上去金长安吃席。”
“哪个金老爷?”齐玉娇问,
“我的天,你是不是这几日被我......你怎么变笨了呢,我的好太子妃。”
齐玉娇走过来揪起了李鹤轩的耳朵,像昨夜一样,捏着他的耳朵,就像是捏住了他整个人一样。
只是现在要野蛮很多。
“就是我之前打擂台的那家金老爷,金长安!”李鹤轩还加重了语气,似乎这样就能让齐玉娇想起来。
“那......我们现在这个身份,不合适去吧?”
齐玉娇有所担忧,毕竟现在他们是太子和太子妃了,在外进膳多有不妥,何况还是一个丝毫不相干的商人家。
“那有什么不合适,我说能去就能去。还管的那么多。”
李鹤轩自是不走寻常路。
“可是,我并不想去。”齐玉娇悠悠道:“今日只想好好歇歇,改日你再陪我回府看看爹爹母亲就好了。”
“那行。你说了算。”
齐玉娇撇撇嘴:“我说了可不算,在这宫里,还不是太后和皇后说了算。”
刚说完,齐玉娇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走到门口探望,好在那个荣尚仪和春兰在前殿伺候着,她的身边现在也就是红玉和方妈了。
都是自己人,稍微能自在些。
李鹤轩看着眼前的这个可怜的小人,在宫里处处不自在不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他也不能天天这么守着她。
皇上那边也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既要每日在崇文馆学习,又要面见各种来的大臣,有时候还要被皇上叫到两仪殿议事。
当真也是没有许多自己玩乐的时间了。
他和齐玉娇同命相连,也失去了往前的自由。
“玉娇,要不你也找个人入宫来陪你吧?”
李鹤轩也知道齐玉娇没有帕子交,之前都是跟在梁值屁股后面,像个男子一样到处疯玩,现在真叫她做起太子妃了,她还真是不习惯。
“我哪有什么人能陪我玩,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发掘发掘嘛,现在你贵为太子妃了,那想找人陪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嘛。”
“我不想。”齐玉娇道:“我没有。”
“要不明日我叫梁值入宫来陪你?”李鹤轩试探的问道,
齐玉娇扭头瞪眼看着他。
“那你明日随我去崇文馆,见见......徐少师?”
齐玉娇恨不得冲上去掰开李鹤轩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齐玉娇:“你走吧,今日不用你陪我了,我准备上榻睡上一日。”
李鹤轩:“那怎么能行?我说了今日陪你的。”
昨日她心里的那股气,肯定还没完全消呢。
齐玉娇没再理他,自顾自的上了床,将被子蒙在了头上,本来今日感觉心情舒爽了些,被李鹤轩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人了。
在她的世界里,竟然连个帕子交都没有,除了梁值,她还有什么朋友?
李鹤轩也不恼,好脾气的也跟着爬了上榻:“我今日说陪你就陪你。”
“你......”齐玉娇以为他又要行昨夜之事,“我不用你陪。”
“你放心,我只是陪你睡觉,不做别的。”
李鹤轩心里觉得她可爱又好笑,白天和夜间相差总是那么大,让他觉得自己好似在跟两个人做夫妻似的。
李鹤轩还是爬了上榻,为了让她放心,上衣并未脱,只是靠着将她搂在怀里。
“玉娇,你歇你的,我就这么陪着你。”
他像个哥哥一样抚着她的背,又轻轻拍着。
齐玉娇自是睡不着,她露着脑袋,靠在李鹤轩的胸前,幼稚的问道:“男人真的能忍的住吗?我看你......从来也未忍的住过。”
“哈哈。”李鹤轩一听这话,恨不得现在就掏出话本子,与她一起看起来。
李鹤轩:“当然能。你以为我们是猪呢。”
齐玉娇:“你才是猪呢。”
李鹤轩抱着她,开始给她将他在西域的事,他从小到大的事,他是怎么被齐国淮捡的,当然这都是齐国淮的假话。
齐国淮又是怎样给他到处找奶妈,他是几岁开始玩刀子,先从徒手割牛羊肉吃开始,牛羊肉冻的硬,割下一片,就可以生着吃下去。
说起刀子,他又叮嘱齐玉娇,在宫里不能佩戴他送的弯刀,但是他送的那根银针簪务必要每日戴着。
不为好看,只为一个安全。
“你不像我哥了,也不像夫君,倒像是我爹了。”
齐玉娇听的津津有味,羡慕他可以在西域长大,见过那么多奇怪的事情。
“像你爹也行啊。”李鹤轩吻了吻她的发顶,“反正都是护着你呗。”
齐玉娇有一丝感动,这是除梁值以外,最爱护她的人了。比她那个亲爹给她的爱护还要多。
她往李鹤轩的怀里缩了缩:“那你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话本子的吧。”
还是没有逃过这里。
李鹤轩舔了舔唇,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
“十......十二岁吧......还是十一岁?”
“什么?”
齐玉娇半起了身,脑袋又被李鹤轩按回了他的胸上,“躺好。”
“嗯,这怎么了?我们吃牛羊肉长大的男子,火力壮,熟的早是自然。”
“什么熟的早,你可......”齐玉娇悻悻道:“那你可有?......”
“没有!”李鹤轩一下就想到这个坏齐玉娇想问什么。
“我连咱俩大婚前皇上给我安排的侍女都拒绝了,还有什么......”
“我又没说那个。”齐玉娇安心躺好,
“可不就是那个嘛,”李鹤轩扯了扯嘴角,“我比梁值还懂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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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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