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成在车里，旁边是州长的人，章北成的手机响了一次，就被章北成挂断后关机了。

州长的人看见后也没说什么。

会议室内，水茉莉在里面，中间放着一张长桌，旁边是十把椅子，六六在一旁说道：“水助理，是不是我作证后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是的，你会回国，待在紫荆身边。”

“可是我还是害怕。”

“只是看看他们这些人你有没有见过，我知道你的记性很好。”

“要是没有怎么办？”

“没有就没有，六六，总裁说让我来保护你，所以我会待在你身边的。”

六六点头，门打开，章北成第一个到。

章北成迈步进来，看见水茉莉就笑了出来：“水助理，你也是被胁迫的吗？”

“章小姐，慎言啊。”

章北成轻笑出声，随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六六打量章北成，是很有攻击性的气质和长相。

章北成察觉到六六的视线，顺着视线看去。

六六躲在了水茉莉后面，小声说道：“好像。”

水茉莉看着章北成。

章北成兴致不好，站起来说道：“我要去洗手间。”

“出门有人带你去的。”

章北成出去后，水茉莉连忙对着六六说：“什么好像？”

“感觉颈部的曲线好像，我看过的电影里面有的时候会穿插一些广告影片，虽然都蒙面，都是不同的人，声音也被处理过，但是有一个人和她的颈部曲线好像好像。”

“影片里面有很多人嘛？”

“是的，虽然声音一样，服装造型也一样，但只有露出的颈部曲线是有区别的，我看得出来。”

门外出现骚动。

另一扇门开了，山海棠进来，听着骚动说道：“茉莉，你听他们脚步匆匆，就知道心思不沉稳，即使鼠王再费心思，事情也会功亏一篑，州长和我说，她的夫人猜测夏芸有特殊的癖好，她不喜欢活人。”

六六听到这里，抓紧了水茉莉的胳膊。

水茉莉说：“总裁，我已经通知紫荆带着云乙画的证词去挖章家作恶的地方了。”

门被打开，章秋水进门。

山海棠笑着说：“欢迎。”

章秋水看见山海棠的那一刻有些呆愣，随后来到桌子旁。

水茉莉说：“请随便坐。”

附近五家，来了六个人，章秋水，章北成，其余四家一家一个。

六六在看见章秋水的那一刻，拉紧了水茉莉的袖子。

水茉莉回头对着六六说道：“你去里面要一下茶水好不好？”

六六点头，进到里面。

山海棠说：“真不好意思，州长他突然有事，一会儿才能到。”

章秋水说：“山总裁，你什么时候到的？”

“很早，主要是我家里也出现了爆炸，事情有重合，所以我就来了。”

“北成呢？”

水茉莉说：“章小姐去了洗手间。”

章秋水不说话，山海棠看向章惜文的家属说道：“章惜文的爱人也来了，真是惨案，节哀。”

章秋水接话：“山总裁，不要说了，她能来已经很不错了。”

“是我冒昧了。”

六六推着车进来。

水茉莉接过，在后面推车，六六上茶，山海棠坐在了离章秋水等人最远的位置。

一个接一个。

六六到了章秋水身边，趁着上茶的功夫，眼睛一直在看他的脖颈。

六六确信后忽然惊恐，手上的茶杯不稳，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章秋水吓了一跳。

“哎呦，你没事吧。”

六六马上蹲下捡茶杯的碎片，嘴里说着对不起。

章秋水帮忙。

六六看向章秋水，眼神询问，小声地说：“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自己。”

章秋水头也没抬，嘴也没张，声音出来，非常细小。

“自尽。”

六六的眼睛一瞬间失焦，手上拿着茶杯碎片直接往脖颈上插。

章北成这个时候打开了门。

大家的视线被抢夺过去。

在回过头，水茉莉已经扶起了六六，双手把住了六六的手，右手还在淌血。

水茉莉责怪，语气也不好：“都出血了，笨手笨脚的，去里面。”

说完水茉莉拽着六六，粗暴地将她拉走。

章北成问：“她不太正常啊，真的没事吗？”

章秋水追上去：“怎么了？手在流血啊，水助理。”

水茉莉抢夺了六六手上的茶杯碎片，也划伤了自己，流血的是水茉莉的手。

水茉莉用力握住了六六的手，弄疼了六六，六六一瞬间像是恢复过来，看到章秋水大喊：“教主，你是教主。”

六六像疯了一样，力气忽然大了起来，甩开了水茉莉，跑进了里面，水茉莉停在了原地，没有追上去。

山海棠的眼睛都没有从章北成那里离开，注意到的章北成很是无奈。

章北成突然大叫：“什么教主？”

章家的所有人都看向她，齐刷刷地，让山海棠觉得不可思议。

章秋水说：“奇怪了，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章北成：“那你还不快解释清楚。”

章秋水要追上去，山海棠看得很清楚，章北成用唇语说话：

过来。

章家的其他四个人就真的过去了。

水茉莉拦住了章秋水。

章秋水：“水助理，让我过去吧。”

“不行，教主。”

章秋水笑了：“你也信啊。”

“没办法，夏院长也是这么说的。”

“妈妈也是受害者嘛？”章北成震惊地问：“我听说妈妈被抓了，她在哪里啊？州长呢？”

山海棠内心赞赏章北成的反应，看向一旁还在状况外的章秋水说道：“州长去了交易所。”

马上有人意识到地点不对，章北成眼神警告，那个人瞬间安分。

章北成：“到底发生了什么？山总裁，你能告诉我吗？”

山海棠说：“对不起，我也是被通知的。”

章秋水说：“你撒谎，刚刚那个人就是你的人。”

山海棠毫不客气地回击：“你们在我身边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啊？谁是我的人你都知道。”

章秋水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山海棠说：“要不然夏芸是怎么被抓的，我抓到的内奸也在州长那里，我的话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州长。”

章北成说：“妈妈怎么会呢，她最近交到了新朋友之后就怪怪的，但是不可能做这些伤害人的事情啊。”

章秋水解释：“我不是教主，那个女孩乱说，空口无凭没有证据。”

章北成说：“山总裁，肯定搞错了。”

州长到了。

州长说：“我带你们去见犯人，和我来。”

山海棠和水茉莉走在最后面。

水茉莉举起受伤的手给山海棠看，山海棠看了看，给了个眼神。

水茉莉感受到山海棠的关心，忍不住嘴角上扬。

玻璃窗前，众人停下。

玻璃旁边有开关，州长说道：“只要我按下这个开关，这个玻璃就变成可视的了，宴会上抓到的人就在里面。”

山海棠说：“一个一个看吧，其他人不许在场。”

章北成说：“妈妈呢？我想看妈妈。”

州长面色不好：“你们都少提要求。”

州长按了开关，犯人们看到面前的几个人，也没什么反应。

突然，五个犯人齐刷刷地看向了章秋水，内心激动，眼神狂热，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几个人开口，话糅杂在一起，但是大体的意思是：“是我干的，没人指使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自己。”

声音传达不到，但是大家都会读唇语。

章北成心里骂章秋水是个蠢货，连累了自己。

州长看到这一幕，心里恼怒，压住了怒火。

山海棠说：“见见夏院长吧。”

州长说：“不必了，她的罪和爆炸案无关，我还在追查。”说着目光已经看向了章秋水。

章北成说：“为什么？我不明白。”

州长眼神示意手下，章秋水被按在地上，直接被抓住。

水茉莉提醒说：“验一下他们的DNA吧，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章北成和其他人往后退，众人求饶：“我们没做啊，不要抓我们。”

章秋水喊冤：“州长，你抓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

州长说：“这里的微缩摄像头很多，你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收音设备，音像传给了爆炸案的受害者家属们。”

章秋水一瞬间意识到问题，脸涨红地说道：“那我也不是凶手啊，万一是其他人呢。”

州长看向犯人们，他们的反应像是野兽一样要撕碎抓住章秋水的人，狰狞又丑恶。

“那他们这么激动干什么？”

章秋水被提了起来，看到犯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完了，回头看章北成，目光接触到的都是冷漠。

章秋水晕了过去。

犯人的屋内，六六在一旁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她告诉这些犯人章秋水是教主，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系统提示：第一次进攻结束，您还活着，攻略对象活着，夏芸入狱，章秋水入狱，章北成未知。】

水茉莉问：如果我在这里杀了章北成，那是不是就结束了。

【系统回答：是的。】

水茉莉看向了章北成，和章北成的视线正好交织在一起。

章北成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仿佛察觉到了水茉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