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道之后那辆劳倒是没有再跟上来。
原本卢翀下了飞机就想回到公寓去见一见支只,那时就那样贸然离开,也不知道丽寺是怎么处理收尾的,需要确定一切之后再决定什么时候和支只见面。
卢翀调转了方向去了公寓周边的酒店。
酒店安排的房间在五楼,从窗户的角度向外看去,可以看到卢翀公寓的大门。
卢翀将窗帘拉开,外头阳光正好。这个时间段酒店停车场只停了寥寥几辆商务车。
其中一辆并不显眼的黑色商务,驾驶座坐了一个人,原本打开的车窗在卢翀拉开窗帘的时候忽地将窗户摇了上去,被眼尖的卢翀捕捉到,她留了个心眼。
等候了几分钟车上男人并未下车,也没有开走,看来是专门在停车场等着的。
卢翀明了。
连续在酒店呆了三天,期间连门都没出,除了接拿外送,一个人都没接触。
等到第三天,卢翀去前台退了房,打车前往另外一家三公里外的酒店办理入住。
卢翀要求前台安排一个能看到停车场的房间,入住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窗边,掀起一个小角找着那辆黑色商务,果不其然,很明显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盯上了。
会是谁呢?自己并没有跟其他人牵连,唯一有可能的人已经在离开申城的时候被丽寺解决了。
难道丽寺收尾不干净?
这些人盯着这么紧,恐怕支只那边也被盯着,要保证支只的安全,现在就不能跟她见面。
卢翀走到沙发坐下,眼睛盯着桌上的茶具想得专心。之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辞了职,院里是回不去了,要重新回归之前的生活,就要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涉及到建筑圈的内容还是要回到建筑圈才能得到答案;不过得是以新的身份回来,不能再立在原来的位置上再次陷进去。
圈中的几个权重较高的公司难保没有跟钟老板有来往。
最好是自己掌握话事权,不受他人控制,开个公司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怎么周旋其中关系,恐怕需要大笔资金......
卢翀双手托着后脑勺靠到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唉......钱从哪里来呢?”
她手掌挠了挠后脑,想了一下,望向窗外,蓝天白云。
“这么好的天气,还是要出去晒晒太阳啊!”
片刻后起身,拿上桌上的钥匙卡下楼。
商务车内驾驶座上,一身便衣的男人正在嚼着手里的面包,双腿夹着一瓶矿泉水,副驾驶座位上扔了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几团揉捏成团的纸巾。
嘴里的面包还没有咽下,手机界面上正在消消乐,音乐背景音响着。
驾驶座的车窗玻璃早被摇下,一只手扶上车窗把男人吓了一跳。
卢翀俯身下去,手臂压在车顶框上,只留了半张脸。
她一眼瞥向男人的手机页面,监视人居然还在消消乐?看来这个男人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啊!
一时竟有些失笑,她哼哧一声,看向男人,沉声问了一句:“哥们,你跟了我几天了,到底是哪边的?”
男人被她的不以为然弄得无措,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跟人被对方找上门的;呆愣了几秒,将手里的面包包好塞到外套口袋:“额......内个什么,李老板,我帮李老板做事的。”
“李老板?!”
男人点了点头。
卢翀尾指搔了搔额头,想了想;认识姓李的人不少,需要用这种手段盯着自己的,恐怕就只有钟老板身边那个秘书李尧了。
她拍拍车顶,说了一句:“带我去见见他。”随后绕到车后座,打开车门径直坐了进去。
男人整个对话过程都是懵的。
现在什么情况?只让跟着汇报动态,也没说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脑中还在犹豫,手上却鬼使神差拧了车钥匙打火。
城南旧城区最近接了旧改项目,钟老板安排了李尧处理旧改片区原住民搬迁。
李尧正为了这个事烦躁不已,拉着几个手下的人在会议室开会。
一个男人敲了敲门,伏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尧神色未变,沉默几秒后吩咐了一句:“知道了,将人请到办公室去。”
那人应声退出会议室。
“都干活去吧!”李尧仓促解散了会议。
会议室内的人四散离开。唯剩下一个架着腿、老神在在端坐在角落的人。
“真是个好日子,接二连三都找上门来了......”
李尧看了眼角落的人,捏着眼镜腿往上抬抬,嘴角拉起一个弧度,眉角眼梢带上笑意,冲着角落的人招呼:“钟小姐,那就......一起见见客人?”
李尧的办公室可比不上钟老板的华丽。
完全就是一个职场人标配版,各式各样的文件档案堆叠一起。
办公室内摆了一张简陋的中式木茶几,连坐垫都没有。
卢翀在办公室内踱步,左瞧右看,倒是与一般人的办公室无异,她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实在算不上太舒服。
“贵客贵客!”李尧人未进门,声音已至:“我还以为卢总最近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人,手底下的人都跟我说你死了!”
卢翀无言,翻着白眼。
听着他的脚步渐近,徐徐转过头,与李尧视线相接,笑了起来。
她语气轻快高亮:“哪里哪里,怎么能这么咒我呢?!许久不见,李秘书还是一惯表里不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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