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小气记仇啊。

关山月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我那么喜欢谢公子，恨不得谢公子多剩几次吃剩的糕点，好让我一口都吃掉，自然舍不得丢给狗。”

“若公子不信，不妨明日便随便买些食物来，各个只吃一口，我保证一个都不会剩的。”关山月抬起的眼分外真挚。

谁知谢春芜若有所思望着她：“你说的一口吃掉，是像刚刚吸我血那样？”

关山月：……

见关山月不答，他长剑又抬起了些她的下巴，问道：“是吗？”

“是……谢公子的一切，我都喜欢的不得了。”

谢春芜眉心一跳，异样的目光看了她半晌，可少女的眼神异常真挚。他眯眸：“……既然关小姐这么喜欢，有朝一日一定满足。”

“第二个问题。”

关山月很明显地瞧见男人蹙了下眉头：“为何赶走我身上的竹叶青？你不怕被咬？”

她理所当然道：“可是你身上有蛇诶，不赶走难道还要看着它咬你吗？”

谢春芜愣了一下，千想万想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我如果被咬死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不是。”关山月答得一脸认真。谢春芜要是死了，她就是没死也得死了。

谢春芜抿唇，心底有些怪怪的情绪在涌动，甚至眉头紧锁。

这个人……还真真是奇怪，胆子时而大时而小。

他唇边的笑不知何时消失了，淡淡道：“我死了，也不必杀你了。”

关山月答得飞快：“你死了，我也不用活了。”

这是实话。

他要是死了，她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反正回不去家了，还要去当个孤魂野鬼，怪苦的。

谢春芜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长剑从她的下巴上挪开了，关山月立刻眉开眼笑，“谢谢谢公子大恩。”

谢春芜动了动唇：“谁说我就这么饶过你了？”

关山月脸一垮，他漫不经心地将剑收回剑鞘，“关小姐欠我一个人情，此事便了，具体什么人情，我还没想好。”

问题不大，只要不是立刻死，关山月都能接受，她点了点头，只是不知是否是契约发作的副作用，她忽然感觉眼皮有些沉重。

……

桃源村。

关山月醒来之时，站在一个陌生的村落，周围唏嘘惊叹一片，其中一人奔跑相告：“燕望津考上了！燕望津考中了解元！是第一名！”

“什么？燕家那小子是解元？我没听错吧……”

“哎，那孩子不容易啊，爹娘早逝，吃了不少苦，如今考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啧，我看那燕望津啊，面相虽生得好，却是薄情寡义之辈……说不定届时出名，就将他那戏子妻休了呢。”

“你小点声……！”

“……”

燕望津？

关山月下意识拍了拍村头正絮絮叨叨的一个村妇，手却从她的肩膀上穿了过去，成透明状。

她们看不见她。

关山月敛眉，努力思索了上辈子的记忆，她决定去人群中讨论名字最多的燕望津家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