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醒来后,浑身酸疼,房间内已没有男人的身影,她强撑着去穿衣服,身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他像食不知餍般要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她累得昏睡过去,开了荤的男人真可怕。
本以为他也需要时间恢复,没想到一早就不见了人。
夏初裹着睡袍找自己的衣服,保姆从外面进来,“夏小姐,先生让人送了衣服过来。”
“他人呢?”
“公司有事。”
今天周六,能有什么事,不过他不在也好,最起码不用那么尴尬,夏初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手指轻轻划过他送来的衣服,推到一旁,“这些衣服都太贵重,我不穿。”
不符合她现在的消费水平,只会徒增妄议。
“这边还有。”
保姆又拿了些平价的衣服过来。
……她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
随便挑了件衣服换上。
见她要走,保姆适时说道:“先生给您留了司机。”
夏初脚步微顿,从某些方面说沈津南确实是不错的对象,够细心。
司机将她送回家,进了小区步子很沉重,还有些犹豫,眼看就要到家门口,她突然转身离去,恰巧碰到谢雅涵出来扔垃圾,叫住她。
“到家了怎么不进去?”
“我东西丢了。”
谢雅涵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夏初,不会撒谎就多学学。”
俩人进屋,谢雅涵像审问犯人一样抓住她,“你和沈津南发生关系了?”
“你,怎么知道?”
“一夜不归,回来后衣服都换了,以前干瘪的身材总算有点女人味,明眼人一眼能看出。”
夏初被说得脸通红,双手握成拳,抬头直视谢雅涵,“你能不能少说些贬低我的话?”
“怎么着,以为爬上沈津南的床就扬眉吐气了?”谢雅涵用食指不停戳着她的肩膀,鄙夷道:“也不看看你的样子,沈家会接受你这样的人?”
夏初突然笑了,“我什么样不用你说,我也没想过会嫁给他,毕竟就是一枚工具人。”
“知道就好,现在该发挥你工具人的作用了。”
“我不想这么做。”
“夏初,你不会爱上沈津南了吧?”
“没有,但我也不想做你的工具人。”
“真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谢雅涵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这就是你的命,也是你该赎的罪。”
夏初从沙发上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好,我答应你。”
夏初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我会从这里搬走,希望以后我们都能过得自由。”
她回到屋里将自己的东西打包,找了搬家公司,房子是她之前找好的,在城市的另一端,离这里很远。
她的东西不多,一会就收拾好,额前溢出薄汗,将发丝沾湿紧贴在皮肤上,谢雅涵心底某根弦仿佛被触动,想关心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你什么时候去?”
“我把东西搬完就会去,你不用担心。”
走之前将一张卡放在桌上,“这里有五十万,买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为了弥补我心中的不安。”
说完,推门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谢雅涵拿起卡,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夏初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街景一点点在倒退,心中被惆怅填满,这次她终于下定决心放手,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会一个人很坚强地走下去。
打开车窗,邀请微风进入,看着崭新的街道,她笑了。
笑中充满洒脱、释怀和希冀。
新房子就是简单的一居室,布局很拥挤,对她来说足够了。
将自己的东西拆封,布置好房间,颓废地躺在床上,身体本来就很疲惫,又加上搬家,现在到了极点,她根本不想动。
盯着吊灯看了一会,起身洗漱,换上自己的衣服,出门。
沈津南这边刚结束一个远程会议,疲惫地揉着眉心,“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
“没了。”周安知道老板的这些私事,“安排车送您回去?”
“夏初在哪?”
“上午司机就送她回去了。”周安斟酌着问了一句:“我派人去接她?”
“不用。”
周安的电话响了,他到一旁去接,瞬间面如土灰,说话都不利索,谁能想象一向镇定自如的周助理会如此失态。
“怎么了?”
周安现在感觉活着真是煎熬,他已经预料到天崩地裂的画面,手脚不听话,怎么都挪动不了。
沈津南没了耐心,“到底怎么了?”
这事不说不行,必须得老板定夺,纵使心中再怕也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夏初告您强|奸。”
沈津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倏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夏初报——”
“别说了!”沈津南直接打断他的话,顷刻间已恢复冷静,“注意掐断媒体那边的消息,看好她那个闺蜜。”
周安作为专业助理,工作能力是一流的,当即反应过来,“收到,老板您?”
沈津南嘴角挑起嗜血的冷笑,“当然是去警局找指控我的人。”
夏初将报警回执单发给谢雅涵,谢雅涵那边联系媒体发布通稿,大人物最怕的是舆论,越是捕风捉影的事越有用。
她觉得这次肯定能让沈津南坐下来和她好好说,心中得意正甚,坐在家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好结果。
夏初不安地看着时间,她不知道沈津南会不会来,毕竟上次谢雅涵那事就直接让律师处理的,现在她心中很矛盾,如果沈津南不来事情就成不了,如果他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想着想着自嘲一笑,只怪自己太懦弱,才会次次把自己逼到绝境。
周安先到警局附近,处理好潜伏的记者,这才通知沈津南。
不久后,一辆豪车低调驶进警局。
沈津南从容走进去,不见任何的慌张和畏怯,好像他不是被害人,而是来谈合同的,闲庭信步的气度和周身矜贵的气质让他在深夜的警局更加瞩目。
夏初听到脚步声,抬头朝门边看去,盛气凌人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她猛地站起来,吓得往一旁退去,沈津南走过来盯着她,眉眼中充满戾气,似笑非笑地说:“我怎么强|奸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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