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示意狗狗们玩去吧,别叫了。接就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还真能嘎了我不成?
深吸一口气,假笑道:“是你啊,这么晚找我有何时,刚刚有点事,手机放桌子上了,被我家狗一不小心滑到了。”
祁曦冷呵道:“是吗,你家狗可真聪明,都会接电话了”
“谁说不是呢,真的很聪明”容易应和着
“别跟我瞎扯,我问你,你晚上遛狗为什么穿那么单薄,你是不是觉得盐水还没挂够准备再挂几天。”祁曦言辞质问着,他生气就为这生气,气她不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气他自己,为什么怕狗,不敢上前替她套上外套。万一感冒又加重怎么办。
“你听我跟你狡辩.....”容易脱口而出自己想好的借口,没反应过来他质问她的是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哇咧?他刚刚说什么?为什么穿那么单薄?不是问她怀疑他是弯的?
“狡辩?”祁曦语气悠悠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不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你听我跟你解释”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我......我那衣服看着单薄,其实穿起来挺厚的,一点都不冷,真的。里面是加绒的。”
加绒个屁,出门的时候容易就发现外面挺冷的,又不高兴再回去拿外套了,反正就遛一会儿,遛遛就不冷了。还不是想着你们那点破事,白天在救助站干活的时候挺热的,就把外套脱了,后来就一直没穿,遛狗的时候也没想起要套件外套。
“你就为这事?没别的了?”容易小心翼翼的确认着,就为这点蚂蚁大点的事就盛那么大的气?不可能吧,他脑子没泡吧。
“还能有什么事,你还有事瞒着我?”祁曦静默了两秒,语气闲散道
“没,没,没,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你感冒还没好,注意点”祁曦着重强调着,似要刻进她脑子里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果断挂掉电话,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挂断电话后的容易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还好他没发现我诽谤他。
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她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好,免得哪天他脑子突然转过来了再跟自己秋后算账。
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瞎猜搞出来的乌龙后容易觉得再也不掺和季言朝的事了,越掺和越乱,他爱怎么谈是他的事,都跟她无关了。她这个爱情保镖要下线了。
果然,只要是跟爱情有关的事她都不适宜触碰,连忙都不适合帮。
清净了两天,之前答应了老爸,今天晚上她要跟老爸一起去参加一个晚宴。
下了班车子直接开到了爸妈家,换上礼服,老爸开车。
“你的外套拿了吗?”车子开到一半容爸才想起来,容易穿着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头发微卷披着耷拉在胸前,连个外套都没套直接就走了。
容爸一问,容易这才反应过来:“啊哦~我.....好像忘记拿了。”
路上堵了一会儿,匆匆忙忙地在家里换了身礼服就上了车。外套丢在了沙发上。
“没关系的,反正在室内,不会冷的”容易自我安慰着
容爸也不知该如何说她:“你呀,每次都丢三落四的,这毛病得改,这要是在工作上可是要误大事”
工作,工作,什么都能扯到工作,扬声道:“知道了,我改,我一定改。”
宴会是在海滨市三环内的一个高端私人会所内举行的,热闹中又似乎带点寂静。整个会所的外观设计的富丽堂皇,里面更是奢靡。大型的露天泳池,室内泳池,花园,瑜伽房,健身房,室内高尔夫,乒乓球室,影院,图书馆,酒吧,应有尽有。
今晚举办宴会的主办方把整个会所都包了下来,来的都是富商,安保措施都做的极其严谨。
没有邀请函一律不许进。
整的还挺高档。容易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不禁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她并不是什么乡巴佬,她只是不屑于欣赏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虚伪的表象。
“哪来的乡巴佬?”容易刚感叹完,耳边就默默的传来一声鄙夷。
居然有人说她是乡巴佬?开什么玩笑?她家穷的就只剩钱了,买下是个这样的会所都促促有余。她只是过分低调了而已,俗话说的好:财不外露。
面露微笑,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有礼貌:“哟,美女姐姐,是你啊,又见面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祁曦前女友啊,果然跟祁曦挺配的,高傲的花孔雀,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就乡巴佬了,怎地,我个乡巴佬还不是照样能进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美女一脸嫌弃,蔑视道:“别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然后昂着头高傲地扭着跨踩着细高跟优雅地走了。
啧啧啧,小心点脖子,别扭了,还有脚下,那么高的跟,少说有个八厘米,也别扭着脚了,果然,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这个乡巴佬就不抢你风头了。
宴会举行的目的就是促进各界龙头企业的交流,一起促进经济。所以大家都很随意。
容易被老爸拉着简单的参与了一下社交后就开遛了,独自跑到美食去开启她的美食之旅。
在容易去到美食区没一会儿,人群中心便开始有了些许骚动,祁曦来到了宴会厅,今晚的中心任务就是祁氏,这场宴会就是祁氏举办的,祁氏作为主办方谁敢不来,大家想攀上这棵大树还来不及呢,怎敢怠慢了。而且据说祁氏还邀请了京都的几位大佬,不知道能不能趁机攀附一下。
容易的关注点全在美食上,哪有闲工夫管那些骚动。
祁曦人高,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吃着东西傻乐呵的容易,估计是合她胃口了,吃开心了,满脸幸福感。
敷衍着众人朝着容易走去,却被韩如钰拦了去路。
“让开”祁曦满是柔情的目光瞬间转冷,对着韩如钰厉声道
韩如钰怎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她回国后处心积虑的想见他,他却总是把她拒之门外。连他的影子都碰不到,上次在德聚饭馆也是个意外。
满是委屈的娇柔道:“祁曦,我们谈谈吧,你知道的,我心里还有你。”
祁曦眼眸幽凉,露出几分薄情,语气冰冷道:“我们早就分手了。”
韩如钰微颤着身躯,努力站稳着脚跟,脸色微白,他果真是薄情。
两人是一起在哈佛上大学认识的,都说祁曦冷漠薄情,她不信,凭借自己的美貌对祁曦展开了猛烈的追求,追了他三年才追到手,她还真是佩服自己毅力。
在大家都为之羡慕之时,以为祁曦对自己真的很特别,所以就想着试探一下他,结果,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提分手时,祁曦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当时就慌了,后悔了,不应该太高估自己的,怎么求他复合,他都毫无反应。
这段感情仅仅维持了一年半,后来在读研期间她想着故技重施,再把他追回来,最终发现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去不复返,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甚至有时候都觉得是祁曦觉得无聊了,想玩玩,才答应跟自己在一起的,后来觉得腻了顺手推舟的就顺着自己分了,或许他早就玩腻了吧。
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可是她不该心啊,她是真的爱上了祁曦,分手后试着忘记他,却怎么也无法把他抹掉。
一直以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后来发现自己才是这场爱情游戏里的失败者,多么的可笑。
紧握着自己的拳头,颤抖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祁曦依旧保持着冷漠,沉默不语
韩如钰不依不饶着,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不是上次那个女生”
祁曦眼中闪过一缕寒光:“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韩如钰苦笑一声:呵呵,原来如此,他竟然喜欢那个乡巴佬,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乡巴佬。
心中对容易的恨意越发强烈。
越过韩如钰准备继续往容易那走去,却被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拦住了脚步。
“去哪啊,那么着急?”那人举着红酒杯儒雅地抿了一口打趣道,又从一旁经过的服务员手里端了一杯递上:“难得见面,不跟我一起喝一杯?”
祁曦一见是楚陆离,露出一丝微笑,单手接过红酒杯:“好久不见,cheers”
两人的酒杯碰了碰,同时一饮。
楚陆离,是祁曦研究生时期的同学,两人都是学校留学圈里的风云人物,巧的是两家都是投资行业里的龙头,事业上甚至还有些往来,两人刚见面就觉得非常聊得来,一见如故的感觉,迅速的就发展成了朋友关系。只是回国后一个在京都,一个在海滨市,渐渐的就少了往来。
“听说你快有喜事发生了?不知能否讨口喜酒喝喝”虽联系少了,但还是能听到一些消息,尤其是这种人生大事。
“一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楚陆离满脸都散发着幸福感,喜出望外道
“提前恭喜一下,cheers”祁曦再次碰杯
“cheers,你也赶快加把劲”
祁曦回味着嘴里的甘甜,慵懒着:“快了”
“哦?”楚陆离狐疑注视着祁曦,一时间来了雅兴,是哪家姑娘能吸引了祁曦的目光。
祁曦则勾唇一笑,“cheers”
这边,容易悠闲自得的品味着美食,突然看到一个盘里有樱桃。
樱桃,自己就喜欢吃樱桃,她岂能放过。
毫不犹豫的端起一个,塞进了嘴里。
“嗯?什么东西啊”容易五官紧皱在一起:“居然是鹅肝”
艰难地咽了下去:“鹅肝就鹅肝,干什么还要做成樱桃的样子,掩耳盗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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