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琳和韩兴聊了许久,说了很多知心的话语。
韩琳亲笔写了一封家书,交给韩兴派人送回。
她目送二哥离开王府,四处搜寻赵夜风的下落。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谁?为什么在府里乱跑?”
由于韩琳不清楚王府的地形,犹如无头苍蝇般随意乱走。
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妇人,带着两个婢女走来。
“我叫蔡琳,请问你是哪位?”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丫环?”
韩琳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上任,先是一愣,而后点头。
妇人得知她的身份,原本客气的态度骤变骄横。
不愧是从外面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也不懂。
“我是三王子殿下的侍女总管,大家都叫我陶姑姑,专门负责给你们安排工作。”
“是这样啊,还请陶姑姑以后多多关照。”韩琳欠身道。
“无妨,只要你好好给我工作,不捅出什么大娄子,关不关照都是一样,守规矩便成。
说罢,妇人对身后的婢女耳语,那人点头要带韩琳换装。
“等会。”
韩琳推开身前的婢女,道:“我这几天还有事情,等我回来再谈工作;你知不知道赵夜风在哪?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此言一出,陶姑姑和她身边的婢女,均是吓得花容失色。
在整个王府里,包括秦雪在内的所有人,还没有一个敢直呼赵夜风的名字。
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竟然会这般胆大妄为。
陶姑姑对她的印象很差,心里估摸着该如何管教。
“陶姑姑,你有听见我说话吗?”看着几人惊讶的神情,韩琳疑惑道。
“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竟敢直呼三王子的名讳;我今天若不给你教训,以后还怎么管理下人。”
此话刚落,场中的婢女抓住韩琳的双手,好让陶姑姑打她耳光。
韩琳下意识地提脚直踹,一下将她踢倒在地。
她迅速挣脱婢女的束缚,一人一个耳光,打得她们惨叫连连。
“好你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竟敢这般无法无天;我就去找三王子过来,看你还怎么上窜下跳?”
陶姑姑被婢女搀扶起来,手指韩琳大骂,她知道对方会拳脚功夫,故而不敢强行硬上。
她正要派人去请赵夜风。
谁知他竟喜笑而来,没有理会陶姑姑的述苦。
“蔡琳,厉害呀,没想到你居然深藏不lu,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你的伤势好点没?干嘛动手打你“上司”?”
“你还好意思说,我虽然答应给你当丫环,但没有说是现在;我目前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下人无权对我吆五喝六。”
韩琳有意无意地看向陶姑姑,特别反感她那傲慢的态度。
她以前在韩家生活的时候,哪曾受过下人的气。
虽说她现在“虎落平阳”,但骨子里的傲气仍然存在。
赵夜风看着韩琳桀骜不驯的样子,示意陶姑姑去账房拿钱,别再提及今天这事。
陶姑姑立刻明白了什么,唯唯诺诺地带人离开。
“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你打算给我当丫环,干嘛得罪你的上司?这些女人嘴很松的,一旦把我俩的关系传出去,小心你的身份暴lu。”
赵夜风目送陶姑姑离开,对着韩琳无奈摇头。
韩琳也知道她做得不对,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在她反省的过程中,韩琳有那么一个瞬间,很想马上回去当王后,不再接触这些市井小民。
可惜她忘了一件事情。
如果没有博大的胸怀,哪怕她当上王后也会受气。
“赵夜风,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这几天要搬出去住;至于给你当丫环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韩琳说完正要离开,却被赵夜风紧紧抓住,生怕她眨眼不见了似的。
“喂,你快放手,弄疼我了!”
赵夜风听到韩琳的呼唤,赶紧松手,赔礼道歉。
韩琳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对他的纠缠感到厌恶。
她嘟着小嘴刚走几步,赵夜风拿出一张图纸,顿时令她停了下来。
“赵夜风,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张图纸不是被人拿走了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韩琳夺过图纸细细打量,惶恐的内心充满绝望。
她虽然不记得图上的内容,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就算打死韩琳也不会忘记。
当然了,韩琳会那么肯定的关键,在于她当初撕掉的那角。
这可是催命图啊!
那群人若发现拿到假图,肯定会设法再找他俩。
“韩琳,对不起,这张图纸实在太过重要;我趁你不注意把它换了,还好你当时没能拿出,否则我俩就完蛋了。”
回想到韩琳之前打开盒子,可把赵夜风吓得不轻。
韩琳不知东西被换,所以想拿图纸保命,若非斗笠人抢先夺过,他俩未必能等到秦古来援。
“既然那些人没有得逞,为何迟迟没有再现?他们不可能半途而废,也许藏在暗中观察。”
“不错,我正是基于这个前提,才希望你不要搬出去住。”
赵夜风顺着韩琳的话茬,表明他的“良苦用心”。
他不说这话倒还没事,一说气得韩琳跺脚。
她即将和韩兴返回雪云国。
有这么一群强劲的敌人,路上不知会有多么凶险。
“赵夜风,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驴车商贩是不是一伙的?这张图纸对你有什么用?你为什么非要留下它?”
面对韩琳略带哭腔的质问,赵夜风显得有些忏愧。
那人确实是他的同伴,不过辈分较高,是他的师叔。
赵夜风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所有医师均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有人请来北冥山的高人,用了几片树叶外加清水,治好了赵夜风的病。
奇王自觉那人仙风道骨,于是让赵夜风拜他为师。
赵夜风六岁跟随师父离开,十五岁才返回王城。
他不清楚自己属于哪个门派,只知道师父和艾罗门有仇,这才会发生之前的一切。
韩琳获知前因后果,对赵夜风的态度极其恶劣。
这家伙自己师门的事情,结果让她也扯上关系。
她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坐牢房还要难受。
赵夜风紧盯韩琳生气的样子,不自觉地lu出微笑。
韩琳重踩他的脚面一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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