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复杂的大门钥匙,实在让韩琳大开眼界,四.大.家.族为了保全自身,硬是将一个完整的物品,分成三个不同的物件。
鲤鱼银像在赵夜风那里。
他的武功高于韩琳,又是知情者之一,给他保管胜于自己。
据悉,四大家族手上的钥匙,出自于昆国最杰出的工匠之手。
他选用石材作为边框,银像铸本、金壁做面,这玩意可是价值连城,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
现如今,除了文家的物件齐全,陈家石框未见,张、黄两家缺少金壁。
“梅姑娘,请问四.大.家.族的匙案,分别都有那些?袁夫人到底什么身份?”
片刻,韩琳获知具体情况,对物件的种类很感兴趣。
梅雨凤之前说过,文家钥匙在袁思莹手上,她拿这东西意欲何为?为什么又要获取它?
“琳妹,我能轻易回答你前一个问题,但后面那个,我无可奉告。”
“为什么?”
韩琳焦急道:“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你为何避而不谈?难道她是……”
梅雨凤毫不迟疑的回应,让韩琳感到迷惑不解,她大胆猜想袁思莹的身份,顿时把自己吓得不轻。
她在脑海里搜寻相关的记忆,意外发现她的姓氏,恰好就是大昆皇族。
顷刻间,韩琳明白了许多事情,袁思莹和黄云燕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显露.出来。
“琳妹,你别胡乱猜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袁夫人的身份特殊,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
梅雨凤刚把这话说完,韩琳便道出她的猜想,她凝神注视对方许久,嘴唇微微动了动,接着重重点头。
近些年来,大昆皇族为了复国,在各个国家十分活跃。
他们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士,刺.探各国情况,拉拢部分大臣。
袁思莹作为他们中的一员,行事风格与大伙截然不同。
对比众人刺.探军情,私下接触各国大臣,袁思莹恪守雨夜阁的“初衷”,只为学子们提供服务,不会掺和朝廷之事。
如果仅从面上看,袁思莹的日常做法,和其他族人格格不入。
但梅雨凤总有一个感觉。
袁思莹是一个危险人物,远比明面上的敌人更加可怕。
……
……
客房内,赵夜风坐在椅上喝茶,接连看向房门,不见韩琳踪迹。
他今早听说韩琳去见首领,很想陪她一块过去。
那首领毕竟是黄云燕的养女,在身份上肯定不如韩琳。
如果大家因为她的存在,而不认可对方的身份,那人有可能“谋.害”韩琳,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然而事实证明,赵夜风的这些猜想,不但幼稚,而且可笑。
梅雨凤十五岁就接任首领,距今已有十二年,且不说她的实力如何,仅凭这么多年的经营,韩琳就别想取而代之。
“韩琳,你可算回来了,那个新首领是谁?她有没有为难你?”
片刻,赵夜风盯着门口发愣,看到韩琳进屋,连忙起身询问。
不知是他太过投入,还是心里过于着急,赵夜风走到韩琳面前,竟不由自主地握住她手。
韩琳不满地白他一眼,先挣脱双手,再道:“你绝对猜不到这个人是谁,因为你太熟悉了。”
“是吗?”
赵夜风尬笑着摸了摸头,坐下问:“她是谁?”
“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梅姑娘。”
此言一出,赵夜风脸上露.出的表情,和韩琳之前一模一样。
这个消息实在突然,让人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它就像凭空冒出似的,事先没有一点征兆。
韩见雪因为伤心过度,三天之内醒来五次,却因泰康安的去世,五次醒来、五次昏迷。
泰家兄弟和巧儿正在陪她,屋里没有别人,他俩的对话无人知晓。
赵夜风针对梅雨凤的身份,猜到她应聘护卫的用意。
她之所以会那么消息灵通,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但她并非依靠朋友,而是自己就有情报机构。
“韩琳,你说梅姑娘隐藏了那么久,为什么忽然显露真身?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不通她为何不继续隐藏。”
“赵夜风,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再想,既然梅姑娘是我姐姐,那她肯定不会害我;你有这心思探查她的想法,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
……
距离梅雨凤显露真身,再到韩见雪重新苏醒,已经过去整整两天。
韩见雪这几天全靠灌水保命,否则早已睁不开眼。
她的眼泪已经落干,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她恍若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上,呆若木鸡。
不管是泰维蒙、还是泰维智,任凭他们如何呼唤,韩见雪都没有反应。
韩琳听说姑姑醒来,连忙带着赵夜风过来,不知为何,韩琳最近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的关注。
他犹如一张药膏似的,每天围着韩琳转,让她感到不厌其烦。
说来也是奇怪,韩见雪对任何人都没反应,却对韩琳激动不已。
她看到韩琳走进房间,掀开被子下.床,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泰家兄弟连忙上前,迅速将她拽开。
“我韩家怎会出现你这样的灾星?先是害死新儿,接着是你姑父;我不就对巧儿苛刻一点嘛,你至于让我家破人亡?”
韩见雪愤怒地手指韩琳,犹如斥责生人一般,将满腔怒火发.泄而出。
韩琳听到她的斥责,忍不住落下悲痛的泪水,泰康安的情况比较复杂,并非人力可以干预。
但泰维新的确是为她而死。
韩琳竭力忍受着韩见雪的怒骂,将内心的苦楚化为泪水滴落。
泰家兄弟不断劝她,依旧止不住她的势头,赵夜风这时走上前来,握住韩见雪的手指,放到自己额上,大喊。
“泰夫人,我知道您现在非常痛苦,需要发.泄内心的怒火;但您不该斥责韩琳,她为了救我才求助你们,如果不是我连累她,泰大公子也不会死。
“我愿意代她接受您的怒火,如果您觉得还不过瘾,屋里的东西随便拿;只要能减轻您的痛苦,那就把我往死里打。”
赵夜风说出这话之后,连忙拿起一旁的凳子,伸出脑袋让她来砸。
韩见雪见他如此“猖狂”,接过凳子,狠砸下去。
顷刻间,所有人全被她的举动,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赵夜风。”
少顷,韩琳惊慌失措上前,看到他的脑袋不断流血,她在屋里寻找纱布,并且拿来棉花止血。
泰家兄弟将母亲拽出房间,示意巧儿外出寻找大夫。
就在这时,之前和韩琳有过接触的魏云雪,带着一名医师走来。
“少主,首领早知会发生这事,所以提前备好大夫;您赶快让他看看赵公子的伤口,依照他的指示去做。”
对于梅雨凤的事先安排,如果放在以前,会让韩琳恐惧。
可梅雨凤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有赵夜风的伤势,都由不得韩琳胡思乱想。
她连忙笑着道谢一声,根据大夫的指示,做出相应的动作,巧儿拿来毛巾和热水,站在边上协助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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