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敌来袭

喜烛不歇的跳跃着,似乎还能听到些声音。

吐完后的林清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一动不动地跪在脚踏上,心里忐忑地很。

她竟然吐在了长公主地寝衣上,想想她就感觉脖子上一凉。

耳房内谢辞背靠在浴桶壁上,双手搭在桶沿上闭目养神,脑海中突然想起林清吐在自己身上的画面,他太阳穴就砰砰直跳,隐隐作痛。

林清还真是狗胆包天呢,喝点酒就这样,早不吐晚不吐偏偏吐在他身上,他真怀疑林清是故意的。

他一皱眉又让鹤翔传了好几桶水,连着洗了三遍才从从耳房出来,林清依旧跪在脚踏旁。

谢辞见她神色清明了,看样是酒醒了,有意嘲笑她:“驸马还真是酒仙下凡呢,刚刚还醉得不省人事,这么一会就清醒了。”

听着谢辞阴阳怪气的一番话,林清就知道他怕是还在气头上,就紧忙认错:“公主恕罪,下官一时糊涂,才唐突了公主,下官该罚。”

谢辞见她如此心下的气就消了一小半,但还是有意刁难林清:“哼,本宫头发刚洗完,你给本宫绞发。”只要林清扯疼他一下,他就让她跪一晚上。

林清连忙取出来好两块吸水好的浴巾擦发,还带了瓶瓶罐罐的香油,比起理发店的洗剪吹小哥还要专业。

谢辞坐在床上让林清先给他擦发,林清的动作轻柔却又不拖沓,手法娴熟,谢辞还挺享受。

不一会,他**的长发就变成了半干,这速度倒是比起身旁伺候的宫女还要快。

头发擦完下一步就该是抹香油这一麻烦的过程了,林清便小声提议让谢辞躺在枕头上,她下榻帮他涂发油。

经过林清醉酒这一插曲,时间也到了亥时,谢辞有些困倦便躺了下来。林清打开一个个小香油闻了闻,最终将一股类似薄荷和松针味道的两种香油混在一起,一点一点地涂在他的头发上。

一开始谢辞感受到林清的手,身体处于一种戒备状态,随着林清的按摩谢辞的身体逐渐放松,闭眼假寐。

头发上的特殊的香味飘了过来,不同于以往甜腻的玫瑰香,也不是平常闻起来过于幽香的茉莉花的味道,这味道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舒心。

谢辞睁开双眼问道:“这是什么香油?本宫怎么不知道。”

林清目光不敢乱瞟,只是盯着手里乌黑的长发:“下官将两个味道很淡的香油混在一起,这样香味不浓不淡刚刚好。”

谢辞嘴上不说满意,心里却在想:还算有点品味。

林清的神情认真的很,一丝不苟的态度和她当年参加高考有一拼。

半个时辰后林清才收回手,确保没出一点差错,把浴巾和瓶瓶罐罐的香油拿了下去。

等她再回来时,谢辞就发现林清抱着一床被子和毯子铺在地上。

谢辞心里疑惑,就一直盯着她,林清自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冲谢辞解释:“下官不敢忘自己和殿下的约定,不敢唐突公主,下官今日就打地铺,殿下要是有事,叫下官一声就好。”

她和谢辞就是各取所需,假结婚真合作的关系,再说她也怕身份被发现,可不敢给自己找麻烦。

林清的一番话谢辞听的还算顺耳,心里的火气早就消了大半,倒是个知分寸的人。谢辞心情一好又赏了她一个毯子,算是不计较她刚才醉酒的事了。

两人相安无事的睡下,一觉到天亮。

新婚第二日两人还需进宫,但由于谢辞的身份两人便不着急进宫。

早餐用过后,谢辞才开始梳妆打扮,林清一早就回西院换好了衣服,眼下便坐在一旁等谢辞。

谢辞也没特意打扮,只不过是换了一件杏色的百褶裙,浅色衬得他到有了几分柔和,不像往常那样冷淡。

马车内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两本书,比起林府的马车宽敞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谢辞坐下后林清才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一路无言,就在马车即将停下的时候,谢辞叫住林清:“在外人面前你要做到一个丈夫该做的,不用我多说吧。”

林清怎会听不明白,不就是装给外人看吗,装成恩爱父妻,相敬如宾得样子,但谢辞特意在宫门口和她说,分明是不想让谢晏知道,两人得真实情况。

林清应下:“下官知晓,此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谢辞也不是想瞒谢晏,谢晏本就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让谢晏放心而已。

林清先下了马车,在谢辞下马车的时候,向他伸出手将谢辞扶了出来,一路搀扶。

鹤翔见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便不缓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殿内谢晏一早就伸长脖子等候,半炷香就打发小福子去看一眼,来来回回十几趟,硬是给小福子的鞋底都磨薄了一层。

听到小福子通报谢辞来了后,谢晏即刻起身窜了出去,却又在看见谢辞身旁的林清后停了下来。

谢辞大婚,最担心的就是谢晏,他生怕林清发现谢辞的身份后,一刀解决了林清。他还没吃到林清说的麻辣香锅,拔丝地瓜,炸鸡,汉堡包……心里担忧的很。

见林清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他就放心了,笑着相迎:“皇姐,林清来了。”

谢晏感觉他叫他俩谁都挺别扭的,好在管自己的兄长叫皇姐,已经叫了好多年了,但管林清叫姐夫的话他还真是叫不出口,总有一种他们哥俩合伙骗了林清的感觉。

几个人坐在椅子上闲谈,无非就是些场面话,主要是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谢辞在想如何别让谢晏过于担心自己,谢晏想着如何弥补林清,林清却在想她演的像不像,三个人三个频道。

谢辞见谢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冲林清使了一个眼神,林清会意去门口和鹤翔一起吹冷风。

林清走后谢辞刚要开口安慰,谢晏便急不可耐的出声:“哥,你没把林清怎么样吧?”

谢辞感觉被一盆凉水泼醒,他疼了十几年的弟弟竟然担心一个相处不到半年的外人,这胳膊肘子怕是已经拗成畸形了。

“你觉得我能把他怎么样?你就不担心我?”

谢晏不理解:“林清瘦瘦小小的一个文官,能比上八岁就能徒手捏死一只狼的你?你还有鹤翔,还有公主府的数百名暗卫,哥你开什么玩笑?”

谢晏从小在寺庙练武,他又是练武的好苗子,少年的武艺就已经堪比练武十年的一般高手。

四下寂静,谢晏气的不行,可谢晏说的还句句属实他真是无法反驳。

他只得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林清不惹我,我就不会动手。”

得到谢辞的保证后,谢晏才放下心,但他又开始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两人到底做没做?谁在上谁在下?这些话谢晏当然不敢问出口,就换了个问法:“哥,林清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没有。”谢辞看他表情就知道谢晏想的什么,一脑子没用的废料,不务正业。

即便谢晏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谢辞说出后,他还有点失落。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谢辞就带着林清和鹤翔打道回府。

谢晏望着林清扶着谢辞的背影,心里越发的愧疚。

回到林府后,谢辞简单的收了下行礼就回了长公主府,而林清则是好好清点了一番又带着人手来到长公主府,这一番折腾也到了下午。

在进府前林清便注意到了,府外的华丽的马车,安顿好墨白的人后,林清就来到了正厅。

林清一眼就看见一名长得贼眉鼠眼男人,坐在椅子上不怀好意的盯着谢辞,那侵略目光像是要把谢辞拆腹入骨一般,林清快步上前:“殿下。”

谢辞笑着冲林清招手,笑得甜蜜:“驸马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说着还要掏出帕子给林清擦脸。

即便知道是演戏,林清还是吓得身子一僵,随后便笑得温和:“不累,殿下怎么坐在这里?风吹到该受凉了。”

谢辞很满意林清的表现,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笑容也多了几分真意:“这不是辰王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欢迎辰王。

林清心里听的明明白白,转身对辰王行礼:“下官拜见辰王。”

辰王从没见过谢辞对谁笑得如此灿烂过,心里窝火,他便故意晾着林清迟迟不回她,可谁知林清根本不在意他,直接起身和谢辞说笑。

辰王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声音顿时提高了一个度:“你一个小小的驸马怎能如此无礼,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林清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面上确实一脸吃惊:“辰王这是作何?下官如何无力了?”

辰王不屑:“我可让你起身了?你这还不是没有王法?”

林清恭敬的回道:“辰王怕是有所不知,下官自幼身体不好,皇上体谅下官便说下官不用行这些虚礼。”言外之意就是给你面子意思一下,你不要蹬皮子上脸。

谢辞在一旁忍笑,还真是能瞎编。

“本王说你没有王法,你就没有王法。”

林清故作惊讶:“辰王这意思是,你的话比皇上还好使?这怕不是……”

造反二字林清虽没说出口,辰王也听出来了,气的牙痒痒。

谢辞拍了拍林清的手:“驸马我饿了。”

林清很自然地牵起谢辞的手:“我让朱姨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说完看向辰王,逐客之意明显的很。

辰王死皮赖脸的不走:“怎么,这么大的公主府还差我一顿饭不成。”

林清笑得谦卑:“自是不会。”死皮赖脸是吧,等下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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