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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赶回到九姨娘院里的时候，罗老爷正跟九姨娘和二姨娘一起逗小悦悦，几个人都窝在九姨娘屋里不出来了。一个丫鬟在帮我准备晚餐的东西，饭也已经煮上了。罗君子在一旁负责总指挥。
我把他拉到二姨娘的屋里去，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觉得黄小六怎样？想娶吗？”
罗君子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一下子便愣住了。
“哎，我问你话呢！”我推推他，跟个木头人似的，不知道黄小六喜欢他什么。
罗君子一把压住我推他的手：“我觉得你应该问我喜欢谁，而不是想娶谁！”
“有区别吗？”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便会想要娶了她。
“当然有！我当初留下黄小六，就是想娶了她。娶了她，我便能做驸马，便可以从此飞黄腾达，大夫人，我大哥看到我都得行礼，这个府里，没有人再能够欺压我！但是……”罗君子的声音越说越低了，“遇见了你之后……”
我最讨厌听“但是”了，明明他都承认了愿意娶黄小六，而且确实是想从黄小六身上得到很多东西。
“不用但是了，恭喜你，跟黄小六能够心心相映！”我前提发出贺词。
罗君子沉静地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空气突然安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一句话，扭转了局势，打压了我的积极性。
“为什么？”我有点小小地挫败感，难道我又要做媒失败？
“因为我想凭自己的努力，娶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一句话，被罗君子说得铿锵有力，再配上他那坚定的表情，我信了。
我得鼓励鼓励一个肯努力肯靠自己的男人：“嗯，值得夸奖！其实，小六不需要你这么努力的！你们互相喜欢就好了！”
罗君子把压着我的手松了松，就在我要缩回来的时候，他飞快地挑开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我正在朝着你的目标努力，不是黄小六的！”
我心里猛地“噗通”了几下，再听不出来那我就是智商有问题了，可是，为什么？
“就像我娘讲的，我需要的是一个有智慧，能与我的家人和睦相处，能上得了厅堂出得了厨房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女娃娃！”这些话，罗君子像是憋了很久，他说得太溜了。
但是，娶妻不是买卖东西，不可以这么衡量的吧！我心里并没有因为他的表白而有任何的欣喜。
“这些，其实很多人都可以做到。而且，跟黄小六一起吧，你的这些努力都不再需要，你可以少奋斗三十年！”我还在尽我的能力把他俩往一起凑。
罗君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薄唇轻启：“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我同样凝视着他的眼睛：“但是，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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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我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或许所有的对爱的冲动都在前世已经消失殆尽了！我看到一个男人时，会从他的外貌家世能力等等各方面去评估，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本能。但这种评估与我自己的爱情却是无关的，我的心，早就随着前世生命的消失而死了。这一世，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何况，我真的没有那个智慧去处理这么复杂的罗家，罗君子对我的认识还远远不够。我之所以能够理智地处理好很多关系，是因为我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看的，每次我都会想，得罪人了大不了我离开就是了，但是真正地在这里生活，关系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又会是另一个样子了。
“那你喜欢哪一类的？我可以改变！”罗君子契而不舍地，我也看得出来他的认真。
瞧他那个样子，我计上心来：“罗公子，你看我跟小六亲如姐妹，我也不愿意过你们罗家这么累的生活！不如，你娶了我和小六，我跟小六平起平坐，这样，你便可以脱离罗家，住上自己的驸马府，从此过上属于我们的生活，简直是一举两得，你觉得可行？”
罗君子明显地顿住了，他在犹豫，在斟酌，真相往往就是这么出来的！
“罗公子，记得我说的话吗？”我不得不打破他的沉默，提醒他。
“什么话？”罗君子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懵懵地看着我。
“我的丈夫他就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他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他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他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他的心里只有我！”我不介意把之前跟他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我之前在邵府的时候说过的呀！你忘了吗？”
“没有啊！”罗君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但你刚才犹豫了！你在想，如果真的都娶了会怎么样？是不是可行！罗公子，我要的丈夫，他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别的可能！你的犹豫告诉我，你根本不可能在我的考虑范围！”我索性把话挑明了。
罗君子愣住了：“那是你让我娶两个的！”
“男人啊，说起来都是这么说，那你娘让你爹别娶那么多，你爹听了吗？不要搞得什么都是女人的原因！让你娶你就娶，那让你不娶呢？那个时候，你能听吗？”我冷笑，早就看透一切的我何曾再抱过任何希望。
罗君子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跟我说话很吃劲吗？
“可能我今天的直白有些鲁莽了！既然辛梓姑娘的意中人必须是那样的，那我也可以做到！”罗君子擦去了额角的汗，颇有自信地说。
我接受这样的挑战：“是吗？拭目以待！”
不对，我来是做媒的，不是往错误的方向上引到罗君子的，这下轮到我流汗了。
“额……其实，小六她……”都到这个份上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插入刚才那个话题了。
本来准备离开的罗君子居高临下地斜睨我一眼：“我知道了，不用说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六她……”我急着把黄小六的意思转达清楚了。
罗君子再次从他的视角俯视我：“不用再考验我了，要考验，也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心吧，我一定会经得住考验的！”
完了完了，这下我就算切腹自尽，黄小六也不会原谅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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