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到底哪里短了她的吃喝?“
“师傅说别人手头的才香。”
“什么强盗风范······等等!酒!你们喝的酒是哪里的?”
她思考了一下,老实回答:
“一间锁着门的房间。”
我咬牙:
”那是我,的,酒,窖。“我不爱喝酒,但在某酒精嗜好者的鼓吹下总抱着以后尝试的心态藏着这些精酿,结果被她捷足先登。至于钥匙哪来的,我毫不在意,反正她的点子多得比洛基丢的良心还多。
她惊讶,然后:
"啊。”
我叹气扶额,忽略了利丝的影响力,毕竟本人也曾是被影响者之一。
算了,都已经认师傅了,也就破坏力强了点,尽管是对我的迫害。
“你回去吧。”我朝她挥挥手。
想起白天的事情,我又补充道:
"下午那些人,不想理就不用理,硬气点,就算嚣张点也没关系。“
想到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做事可要对得起我在外的恶名啊。"
她点了点头,应了句”是"离开了。
我一时没有找不到事情做,在宽阔的房间里绕圈,这屋子实在大,走了两圈也没兴致了,再跑两步这和在训练场上洒汗有什么区别。
我在那株刚冒芽的杜鹃前停下。
为了让它汲取阳光,它被放置在窗前。
下午侍从专门为它浇了水,现在还有几颗水珠挂在嫩叶上。我伸手轻触这叶片,仍能感受到这份湿意。
静静摩挲,脉络在指尖下展开,向着生命的方向。
我想起某个午后,有人告诉我,杜鹃是春天的波涛。
我不明白。
“在我的故乡,每年的特定时候,也就是清明,我们都要去祭拜先人。”
"祭拜?念经文?“
”哈哈不,我们会带着想念和希望去,祈求他们的保佑。“
”我每年都跟着家中长辈上山祭祖,在我的印象利,初春的冷好像总在那天消散。当时的我对春天毫无所觉,只有在抬头看到满山的红紫才突然发现,春天已经来了。“
”长辈们笑话我迟钝,他们是农人,仅仅凭靠土地的变化就能够敏锐地捕捉到时令,气象的变更。我没有她们聪明,但我也有了自己找春天的秘诀。“
波涛涌现,才真正意识到大海在我的面前。
春天也是。
我开始期待,期待这盆草长成花的模样。
杜鹃是开在春天里的,现在正是春季,也许很快就能看到了吧。
但这里和东洲还是有差别的,真的能行吗?
可是它都已经发芽了。。。。。。
思考了一会儿杜鹃开花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决定抱着希望等待时间的检验。
夜里,我躺在床上,迟迟难以入睡,下午的闹剧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最近的事情不少,又是简单地围绕着一件事展开。
大家的反应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问话,想不想去的答案无法说出口,所有的行为又都是清晰的答案。
可不愿意有什么用呢?。
那是联姻,两国交涉的大事,涉及到的不止是结亲的两人。尽管我也万般不能理解为什么要给一个女人的婚姻附上这么多的意义,好像是一国的人都嫁了过去,但这种事不是单凭我一句不愿意就能够解决的。
逃吗?我不是没想过,先不说洛基不会让我逃的,他忍我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把”礼物“送出去,他所有的”疼爱“都是砝码,好让礼物上天平的时候显得更加珍贵。再说我逃了,之后呢?他们又找一个人顶上,任何女孩,也无论她多么无辜。
我轻轻地把脑袋埋在臂弯,质疑自己今天又在做什么,明明什么都清楚,明知没希望,今天躲掉宴会又是为什么?
我又忍不住想,既然总会有人牺牲,那么那个人是我又怎样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有人牺牲,为什么要有这场联姻。。。
夜已经很深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大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我不喜欢。我不想再沉浸在这种令人难受的思考中,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一个人。
我摇响床头的铃,在门口的守候的侍女很快就进来了。
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三五个侍女中,别说是名字了,我连一个人的脸都不认得。
还不如一个人。
我叹气扶额,让她们离开了,又一次认识到情况的严峻。
洛基又在我这里塞进了几个眼线?连守夜的侍女都被换了,从前的眼线可从不会这么近身过,多是在大厅打扫的。
洛基疑心重,连只公蚊子落在他的王座上都觉得是别人的阴谋,身边的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怀疑。我当然也躲不过,但是他不认为我能掀起什么风浪,只是意思性地安插了几个眼线,汇报的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
可最近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联姻吗,要把我看紧点?
一想到最近做什么都会有人在背后时刻盯着就觉得阴森森的,看样子明天得偷偷把人换了。
唉,今晚还是先睡吧。
可是困意仍未找来。
对啊,刚刚找她们就是因为睡不着来着。
厚重严密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一切,我分不清夜晚还是早晨,在黑暗里挣扎着等待。
直到照例来叫醒我的侍女进来,我都不知道我究竟睡了没有,只觉得清醒又疲惫。
更糟的是让一整夜都没睡好的人一早就听到坏消息——邻国的王子来访,现在人就在殿里等着。
“听说您病了特意来拜访的。”
差点忘了,我是个病人。
我看着镜中因为没睡好憔悴的自己,睁不开的双眼,有些肿的脸,还有眼下的乌青,倒也像个病人。
处于社交的必要,我尽快地收拾了一下就去见他了。
之前可能见面的场合都躲开了,我还没见过那个外国佬。
一进门我就看见那一头张扬的红发,与之不同的是他看过来的眼睛,是蕴含深沉的浅蓝。
他刚开始好像被我的脸色吓到了。
”玛蒂娜殿下,您好,我的名字是桑恩。“
“今天突然拜访,十分抱歉,来到这个房间的原因是我听说您生病了。”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用着不太流利但也挑不出什么错误的语言问候着。
没由来的,我想到了科琳那一嘴流畅的口语。
”久闻大名,桑恩王子。“没听过。
尽管一早起来我满肚怨言,面上也努力保持着得体的笑。
他关心我的病情,我尽力运转我此刻并不灵光的脑子应对着。
后来我们接着有来有往地聊着,其实话题很无聊,但他堪比刚学会说话孩子的语言系统很有意思。
”对了,我居然如此笨拙以至于遗忘了礼物。“
他转头用着她们自己的语言吩咐他自己的侍从。
只是奇怪,什么礼物需要两个侍从去拿?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我的两位侍女。
他开始频繁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小口抿了抿。
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玛蒂娜殿下,我不文明地饿了,可以请求她们帮助我拿些食物来吗?“他看向我身后的侍女。
我皱眉,是想把人都支走吗?到底想做什么?
我实在好奇,索性就随他的意。
只剩我们两个了。
他脸上地笑意更深,”感谢您。“
”我的口语十分不熟练,希望您没有看笑话。“
”不会,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桑恩王子。“
”两国十分想要结婚的事情,您的耳朵听到了吗?“
”是,我的耳朵听到了。“
我知道现在应该不适合说笑,但他的话太有趣了。
他大概听出来我的调侃,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认为我知道您的想法。
我想我们的心意是相同的。“
什么东西。
我耐心等下文。
·····
没了?
我看向他,他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应该答什么?没头没尾地忽然来这一句?
我感觉我本来就混乱的大脑现在更是一团被搅乱的狗屎。
而那个搅动狗屎的棍子就坐在对面。
我硬生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努力地微笑。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这次轮到他皱眉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类,我希望把句子直接摆在您的面前。”
微笑。
“我们的生命不多了。”
用力微笑。
“您不想要结婚。”
我忽地睁大眼睛看向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算什么?阴谋还是试探?
我反问: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认真地看向我:
”我是很正式地提出,我希望能够获得您的帮助。“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单凭一面就在人海中确定盟友,我可不敢。
他还想追问什么,但侍女们已经端着点心进来了。
我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寻找新的话题。
吃了几块甜点,聊了几句,他的侍从还没有回来。
他告辞回去,说下次会带着这次的礼物一起来的。
刚走了几步,我叫住了他。
”等等。“
已经连一些设定都忘了(T_T)
但为什么我我的段落之前这么紧凑,好密密麻麻的字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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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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