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皖和付清“呼哧呼哧”好不容易爬下了山。
然后…又开始爬旁边的另一座山。
“这次你确定你没弄错了吧?”
“确定,这次要还弄错了,奴婢就从这山上跳下去!”
“这还差不多。”
这座山倒是比起刚刚那座好爬得多,
或者说,是因为有了刚刚爬之前那座山的经验…
于是两个人很迅速地就爬上上去,
来到了刚刚从另一座山上看到的有一间小木屋的那座山上。
(我:怎么感觉有点绕啊?廖皖:确实,绕了很远的路呢…)
两个人来到那间小木屋的门口,廖皖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答。
付清重重地敲了敲门,也还是没有人应答。
于是两个人透过房子外面那个破了洞的窗子偷偷往里面看。
一个有长长的白胡子的老人正躺在屋里子的一张…吊床上?
翘着二郎腿,一副很是轻松惬意的样子,打着瞌睡。
确实现在阳光很好,正适合午睡。(我:啊?廖皖你想什么呢?)
屋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药草果实,
好像屋子里面的那一位应该真的就是那个民间医圣,
姚仙人没错。
可是他好像正在休息,不方便打扰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喊喊他吧…怎么样?”
“不好…那个卷轴…不不不…就是据奴婢所知,姚仙人好像特别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休息…”
“要是在他休息的时候把他吵醒…他就不会给来访者看病了…”
“哦…”付清看了廖皖一眼,虽然心想着什么卷轴?但没好意思问,
只是说道:“那怎么办?”
“呃…奴婢来想想办法吧…”
既然从屋子里面找不到办法,那就从外面找找看吧…
那间小木屋附近长了很多开花的树还有很多很好看的花…
桃花,梨花,迎春花,杏花,芍药,海棠…足足有十余种。
“哦…那我就有办法了!”
这些很熟悉的东西让廖皖一下子喜笑颜开起来。
那间小木屋的旁边还有一间很小的房子,门没有锁。
廖皖就走进去看了看(对不起,打扰了!),
应该是就是厨房之类,
不过看起来很久没用过了…
里面有锅有灶。
有米,有面,有糖,有水,
正好可以…继续做糕点?
于是廖皖请付清帮忙收集了一些柴火回来,
自己则收集了一些各种各样花的花瓣。
把十种不同花卉的花瓣集中拌在一起,做成了一份“十花糕”。
先不说这十花糕的味道如何…光是闻香味,看形状,看颜色就很诱人。
廖皖做好之后,就把它们用一个厨房里的缺了一个小角的木盘子装着,放在那间木屋的窗台上,让风带着那香味…
从那个小洞里渗透进去…
姚仙人鼻子灵,一下就问到了…
果然立刻苏醒了…
然后他走出屋子,走到窗台边身边,打开窗子,
二话不说就拿起一块扔进嘴里。
再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吐掉了…
“呸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小丫头你要害死我!”
“怎么样,睡不着了吧?姚仙人大人?”
廖皖不但不觉得失望,反倒很得意和姚仙人这么说道。
“你认得我?”
“奴婢不认得你…只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您,知道大人医术了得,奴婢敬仰已久…”
“奴婢有一位至交好友生了病,能不能麻烦您去给他看看?”
陈惑告诉廖皖,姚仙人好像和宫里曾经有过很深的过节。
所以她本打算只是说是自己的一位至交,请姚仙人出山帮帮忙,
先不论之后,把他骗下山再说。
可是无奈“百密一疏”,想好了措辞,却忘了自己近二十年来养成的根深蒂固的习惯,
开口就称自己为奴婢…露了馅儿…
“奴婢…你是宫里的人?那不见不见…宫里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你们来找我,要救的肯定也是宫里的人吧…我对你们没什么好印象…快滚!”
听到廖皖好像是宫里的宫女,
刚刚还因为廖皖的“诡计”觉得她这个人好像挺有趣的姚仙人,
瞬间变了脸色,径直朝屋里走去…又躺回了那张床上。
“要不然我们直接把他绑了去…”付清见那个人如此不好接近,这么说道。
“大人您没有听过三顾茅庐的故事吗?”
“当然听过,姚仙人就是诸葛先生?他配吗?”
望着眼前那个糟老头子,付清感叹道。
“奴婢觉得他的神通应该也不比诸葛大人要差,您镇定些…不要像张飞大人一般鲁莽了,奴婢再想想别的办法。”
“哦…好…”付清顺手也拿了块“十花糕”丢进嘴里,想要平复一下心绪…
哎…还真别说,真是挺有用的…
“你做的这东西是真难吃…”因为沉浸在那苦涩恶心的滋味里…
确实也想不起别的事情了,甚至连着急都有点儿忘了。
“确实…”
廖皖有些迷信,总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就像自己既然能获得此异能,就证明公子命不该绝,
自己能成功找到姚仙人,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请他出山的!
于是廖皖继续透过那个木窗子上的小洞往屋子里面的看,
屋子里除了一些书籍,一些药材,许多瓶罐之外,
还有一幅很奇怪的画。
在整个房间里显得很突兀。
廖皖眼神还算好,于是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
那幅画画得是…是白梅…就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棵白梅!
那幅画挂在屋子的正中央,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摆放得很杂乱,
只有它那一处的方寸之地很整洁…
难不成他也喜欢那白梅吗…
于是廖皖回头看了一眼正伸着舌头散那个糕点…
(付清:那个算得上是糕点吗?就是垃圾!)
(我:好好好…听你的…垃圾就垃圾!再来!)
于是廖皖回头看了一眼正伸着舌头散那个“垃圾”的味道的付清大人,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于是问道:“大人您是不是刚刚折了一个梅枝?”
“是…怎么了?”
“能不能借奴婢一用…”
“你要干嘛…这可是我要送给青萝的…”
“奴婢知道,可是大人,您还想不想救公子了?”
“这白梅枝子和公子有什么关系…”
“奴婢想用它请姚仙人出山,还请大人割爱…大不了,我们下次再一起去折一枝就是了…”
当时的廖皖只想着姚仙人年纪大了,刚刚出来的时候,
腿脚也有些一瘸一拐的,
要是想爬到对面上那山的顶上去亲眼看一看那白色的梅花好像是有些难度…
听说只要有一根梅枝,插在泥土里,精心照顾,就能变成白梅树…
就可以把那美好的风景送到他跟前。
她没有想过,那个白梅树好像是一棵神树,是不能轻易见到的。
要是她现在回去看,那棵树就已经不在了。
真正难得的其实是这一点。
姚仙人其实以前经常去爬隔壁那座山,
但是也只有一次,偶然也看见了我那棵梅花树。
就再难忘了它的风姿,如今已有好几十年没再见过了。
那幅画画得真的很好…
完全画出了那棵梅花树的神韵。
于是廖皖还是请付清帮忙踹开了门,
然后在那位姚仙人,弹起来,大喊一声:“赔我…”
“门”子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时候,
廖皖就拿出了那根白梅枝子,递到他面前。
“这个送给您,能不能请您出山,救救我的一位至友…”
(付清:啊?不是说借的吗?)
“呃…这个可是隔壁山上的白梅的枝子?”
“是…”
“你也看见那梅树了?”
“嗯…我们俩都看见了…”
“那…可惜我已老了,再也跑不到那山上去了…这么难得的东西,你真的愿意赠予我?那棵树可是会消失的,说不定你们现在回去就没了…你们可要想清楚…”
付清刚要伸手把那白梅枝子抢回来,廖皖就赶紧踩了他一脚,然后和他说道:
“奴婢会有更好的东西给青萝的!奴婢用性命保证!”
付清才依依不舍地慢慢松开了手…
“是,只要您肯随我下一趟山,救一个人…这梅花枝子就赠予您!”
“什么人…宫里的吗…”
“景篥大人,景将军的独子!”
听到这个名字,那个叫姚仙人的,
穿着破旧的灰白色衣衫,头发蓬乱,
双脚穿着草鞋的“糟老头子”就突然激动起来,
然后去把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给拿了下来。
“是不是那位长得很俊秀,性格很温润,左边眼睛下边有一颗痣的少年?”
“正是…”廖皖回答道。
成为公子的贴身奴婢的第一好处,就是可以近身看他的脸。
那张京城里最好看耀眼的面容,廖皖可以借着“职务之便”日日都看个真切。
还有他的好性格,廖皖在最近处自然也感受得特别清楚。
“他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字?”
廖皖凑过去看那幅画,画的旁边确实写着三个小字。
“景篥作”,
字迹也确实和公子的一般无二。
啊?这幅画是公子画的吗?虽然早听说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未成想已然精通到如此地步了吗。
公子也见过那株梅花树吗?
”是他…是他要死了吗?”
“嗯…”
“真是可惜…这少年很有灵气,前几年,老夫有幸见过他一次,他并未见过白梅…”
“只是老夫和他讲了一下那白梅的样子,他就画了一幅这样活灵活现的画来赠予老夫!”
“让老夫日日可以透过这画窥见那奇景。”
“若是如此…是救他的话,姑娘…我愿意去…”
“你可知他得的是什么病症?”
“呃…太医说是中毒了…但不知道是中的是什么毒…”
“这样啊…那你们且在门口等等…老夫多准备一些解毒的药丸带过去,万一有对症的…”
“还有呀,小姑娘你千万不要再做刚刚那个恶心的糕点了,有些事情实在是不擅长就不要勉强了。”
他这么嘱咐了一句,那个“诡异”的味道也在他嘴里久久萦绕不去,
就算躺回床上,也很难再睡着了。
所以,这个忙不得不帮了吧!
(廖皖:怎么样我还是挺有本事的吧!得意地吃了一块十花糕…结果就真的…“石化”了…)
(看来所有美好的东西凑在一起,也不见得会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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