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位王夫人来好好介绍一下吧!
景篥的亲生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因为气力耗尽去世了。
他父亲珍爱她母亲,
于是之后都一直没有再娶,只把独子景篥当作掌上明珠。
那位送公子“香草枕头”的王夫人是景将军表弟的妻子。
表弟与景将军在军营共同迎敌十余年,感情特别深厚。
为了保护景将军,他在二十年前的一场战役中去世了,
家中妻子也就是王夫人当时已然怀有八个月的身孕,
于是景将军战胜归来,
就把王小姐接到家中,照顾她平安生下双胞胎儿子。
母子三人从此就一直住在景府里,
景将军答应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余生,
为了防止两个孩子从小被人欺负,把两个孩子也收为养子,亲自去了名字。
景篥就有了两个只比他大几个月的哥哥,
一个叫景笙,一个叫景箫。
两个哥哥和他截然不同,
方方面面都是,之后他们俩出现的时候,会详细介绍的!
再说说,为什么王夫人要特意送公子一个“香草枕头”吧,
因为公子母亲去世得早,
虽然父亲给了他很多很多的爱。
但是在他心里总有那么一处永远缺乏某种安全感,
所以有一段时间,总会难以入眠,
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就已经觉得特别,艰辛,
料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要把他生下来去世,
所以提前就已经给他做了一个小狗的玩偶,
就是公子之前睡觉的时候抱着的那个…
让他可以“睹物思人”,
抱着那只小狗就像自己还在他身边一般。
但即便如此,那只小狗的存在,
似乎确实让公子感受到了母亲的温度,但…
他却没有因此真正安下心来…
反而因为想念,整夜整夜地流眼泪,更睡不着了。
王夫人“感念”景将军的照顾,于是待公子也如“亲生孩子”一般,在他的衣食住行上,“多有照拂”。
于是在公子断断续续失眠了二十年之后,
她终于在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
送给他了一个“香草枕头”没说是可以助眠安神,也确实很有效果。
在廖皖开始给他讲那些恐怖的故事之前,
公子都是脑袋一挨着那枕头就睡着了。
(廖皖:?怪奴婢吗?)
但也似乎是用了这个枕头开始,公子的身体突然就大不如前了。
不过,毕竟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也不好,
所以景篥并没有往是被陷害了这个方面去联想,
只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调理调理就好了,
因为那些症状和很多平常疾病都差不多,头疼,恶心,四肢无力,浑身疼痛啦…他也没太当回事儿…
回到正题。
“来人…给我把王夫人给带过来!”
说完,两位侍卫就带进来一位衣着华贵,容貌秀美的女人,比廖皖足足高了大半个头。
一进来还笑语盈盈地问将军是有什么事情,望着躺在病床上很难过的病怏怏的公子,
廖皖很明显地看见,那很不适宜的笑意又更甚了几分。
廖皖一直是卑微奴婢唯一的好处就是无人蓄意陷害她,
别人要想看她不好过,直接上手教训便是了…
这一等“蓄谋已久”的伤害,廖皖不配也根本没有遇到过。
于是她不自觉地站起来挡在公子身前,把他护在身后,
还和他说:“公子,奴婢会保护您的!”
那位王夫人也看见了廖皖,“这个不…”
她刚想骂一句这个“不知轻重的小贱婢”
可就看见景将军似乎特别生气的样子,对于廖皖刚刚的举动以为是默默赞许了。
于是也不好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嚣张跋扈了,
只说道:“这个不认识的小宫女,就是之前那位曾经救了篥儿两次的廖皖姑娘吧…”
景将军让廖皖拿起那个枕头,扔在前面的地上,然后问她:“你送他的是个什么东西?”
“香草枕头呀…还能是什么,一个软绵绵的枕头而已,能有什么危害?”
“公子近来睡得可安好?”
“安好…安好个头!就是因为你这枕头,我儿的病才会反反复复地发作,这里面的月下草,你是从哪里来的?”
“月下草?”
听到这三个字,本来还笑嘻嘻地装着傻的王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她看了一眼那邋遢的白胡子老头…
那个看起来就很不简单的世外高人…
肯定是他…
真没想到,这世界还有认得此草的人活着…
“将军,我…不知道呀…什么月下草,我就是有一次出门游赏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我看着草香味独特,也似乎能安神就…”
“放屁!这草普遍长在海拔极高的山巅,就算是身强体健的男子也很少有人能爬的上去的,而且这草通常长在山势陡峭之处,你就算有很好的身手也是采不到的…”
“而且这草罕见…京城之中及附近都应该没有,这枕头里却塞得满满当当…老夫看你是存心想害公子呀…”
“将军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一心为了公子好,看他睡不着觉才…我虽不是他生母,但待他如亲生孩子一般这么多年精心教养,问心无愧…”
廖皖回头悄悄问了公子一句:“真的吗?”
“嗯!”
出乎意料地,公子竟然帮那位王夫人说起了话。他强撑着自己坐起来,
然后说:“父亲,王夫人一直带我很好,这也是她无心之失,你不要怪他了。”
虽然从哪里都还解释不通,但是篥儿既然都这么说了,
为了让他少花些心里,将军也决定暂时不计较,
只是说了句:“之后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
王夫人假装很害怕地出了门,
廖皖一直偷偷观察着那个女人,出去关上的门的时候。
廖皖又看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王夫人:这月下草是天下第一毒草,应该没有解药能够救得了他了!就算他们请到神仙,公子也是回天乏术的!)
“对了,白梅花瓣好像能解这个毒…你…”姚仙人刚说完,
廖皖就从最内层的衣服里拿出一块素帕子。
里面包着满满的白梅花瓣。
“这本就是奴婢为了让公子开心收集的…本来是想做成白梅花糕的…”
“如今姚仙人要是需要就…”
“太好了!不过…老夫也只是一本很古老的医书上看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用…”
“好好好,廖皖你和姚仙人赶紧去做药,要是还是不行,麻烦你像上次一样救我儿子!”
“是,奴婢遵命…”
说完,两个人退了出去,被带到了最近的一间制药房里。
姚仙人按照记忆里那古书的方子…
“对了,还需要一味年轻人的血…你看…”还没等姚仙人说完,廖皖就拿起旁边的一把用来切药材的小刀,划了自己的胳膊…
“要多少?”她这么问道。
“呃…是心头血…公子这毒中在心里…要…”
又还没等他解释完,廖皖就拿起一个空的小木碗躲到一边,解开衣服,
然后…
“要多少?”她这么问道。
“半碗就够了…”
整个过程,廖皖一句疼也没有喊,甚至没有任何犹豫,让姚仙人特别诧异。
就算是再忠心的奴婢也不至于坐到如此地步吧?
因为廖皖对自己下了狠手,划开的口子非常大,所以一下子就接满了一整碗。
“好了好了…够了…等会儿我给你配些止血的药…”
“对了,你之前究竟是怎么治好…喂…你醒醒呀…”
廖皖因为一路劳顿,又失了那么多血,所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姚仙人赶紧让门口守着的人把她带走好生照顾,自己则留下来继续配药。
按照方子捯饬一通,那本古书上记载的血梅丹还真就被他炼了出来。
姚仙人也来不及激动,
赶紧把那丹药带回去,给公子服下…
公子吃下后,仅半个时辰,立刻就好转起来,身上的红斑全都消了。
他一醒来,就问廖皖呢…她不是好像也触碰过那枕头也中毒了吗…
“她中毒不深,老夫给她买点儿普通的药材调养几日就好了…”
听到姚仙人这么说,公子这才放心下来。
这月下草的毒性是慢慢发作的,
要朝夕接触一年以上才会毒发,一旦毒发就是无可挽回…
这手段实在是在歹毒…
至于王夫人是如何得的这月下草,之后再介绍吧!
反正不过怎么说。公子是活过来了!廖皖的能力的使用次数也省下来了!
小剧场。
那天晚上,廖皖在姚仙人的照顾下门醒了过来,继续侍奉公子。
公子用上了廖皖给他临时做的很普通的棉花枕头。
虽然少了些可以“安神”的香气,但毕竟完全无害,睡起来也能安心了。
廖皖就跪坐在他床边的地板上,
问公子:“公子,早上你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吗?”
”什么话?”
“就是…王夫人待您很好,特别关照,您感谢他…”
“你…想听真话吗?”
“那公子此言意思就是,您早上说的并不是真话咯…”
“她基本不管我,见到我的时候也总是严声厉色的,我与她这二十年来交集甚少,但毕竟是她的丈夫守护了我的父亲,让我不至于父母都不在了,孤苦伶仃…”
“毕竟有时她也会让我拉着她的裙摆,依靠她一下,她的年龄也与我母亲的年龄相仿…”
“而且,王夫人毕竟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就算衣食无忧,也有很多很辛苦的事情…”
“公子真的很善良…就因为这些…您就愿意为了要置您于死地的她说这些话吗?”
“嗯,父亲年事已高,上战场打仗有些吃力,他一年多前,就告诉过我这个想法,谁是希望我快点儿成长起来…不过,当时说的时候,王夫人也在场估计是…”
“估计是她想害死您,然后让他的两个儿子继承将军的衣钵是吗?”
“你还懂这些…”
“奴婢从小长在宫里,虽然这些家族争斗的事情与奴婢很遥远…但是也是能理解的。”
“付清说我遇到你真是捡到宝了…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所以,您打算怎么办?”
“就随她去吧…反正之后她应该也不敢如何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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